張凡修
——余下的,交給了袋子
“袋子里,裝著亞麻籽、樺皮掃帚
楓糖、鵝翎和紗線頭”
這些舊年的物什。時序倒置,呈現(xiàn)初現(xiàn)的契機
陰郁、疏明、順從有紛亂主導
自己的領(lǐng)地。從來與滋養(yǎng)、澤仁
形而下的沼澤有聯(lián)系,一直為
某種資質(zhì)的謙和而恣意恬漠
鼓鼓的像壁爐持久的暖
像溫潤的溫
沿著雜草覆蓋的小路
下過雨的小路,有著季節(jié)般的
漠然與空寥。我側(cè)身,模糊不清地
揣測著對岸,風吹人影
而期許,總是逆上游
浣洗。水洗得又白又干凈
荒草瘋跑帶有急切的希冀
有對岸的日子,小橋低垂
體溫如秋。這時天色漸晚
想起再也不可能向?qū)Π蹲呷?/p>
這真是糟糕
一到傍晚,就覺得時間短
對岸被風不斷吹遠
在更為空寥的深濃里
我期許的過程逆光漫散無邊
不倦的、無休止的負荷、迫壓
解構(gòu)、人性,以及
遮蔽。都有驚人的魔力。猶如
如初一件真絲睡袍
一本厚厚的明清筆記小說
一群吃蘿卜的兔子,慢吞吞的,它們經(jīng)多識廣
貌似刁鉆、迅捷難以定性
——這么多年,我學會了對自己好
磨新鮮豆?jié){,烤法式小點心
蔬菜沙拉、全麥面包、煎蛋、培根、牛奶
有一陣子,我的意識含混不堪接近破敗
日子老了,多用刨有不同方向的
鋸齒??傆酗L吹來,總有
雨下過。風吹來時拔蘿卜,雨下過后
蘿卜刨成菜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