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劇 蔣明璇 陳澤泉
陽光明媚,繁華的大街上車輛川流不息。
鄭輝家十分整潔,生活用品有序地擺放著,像是很久沒有人住過一樣。角落里有一些觀賞性植物,陽臺上擺放了一個大魚缸,里面的幾條金魚悠閑地游著。
(畫外音)于時間的洪流之中挽救你,于萬分之一的幸運中守護你,我將這段美妙的經(jīng)歷重提,絕不是為了炫耀,而是希望類似的故事成為大家見慣不驚的平常事。
深夜的直播間里,電臺主持人收到了聽眾的來信。
主持人:今天,有一個女孩,和我分享了她和陌生人的故事。在這個夏季,一位陌生人向她捐獻了造血干細胞,讓患有白血病的她重獲了生命,現(xiàn)在她馬上要出院了,她希望通過我們的節(jié)目向這位陌生人說一聲“謝謝”。
話筒里傳來朵朵的聲音:恩人您好,我們不曾相識,您的出現(xiàn)改變了我的命運,給了我重獲新生的機會。感謝您,可以讓我回到親人身邊,我對您的感激不是僅靠語言能表達的……
下課鈴響起,鄭輝和董彬從教室走出。
鄭輝:彬彬,今天是周五,我們?nèi)ゴ驎呵虬伞?/p>
董彬:都要高考了,還有一大堆作業(yè)要做呢。
鄭輝:作業(yè)是永遠做不完的,還有周末呢,我們打完球再做也來得及。
鄭輝邊說邊把手搭在董彬肩膀上。
董彬:我周末還要補習,你還是找其他人吧,我先走了。
鄭輝露出一絲失望。
學生們?nèi)宄扇旱刈呦蛐iT口,有說有笑。
鄭輝獨自一人騎上自行車走出學校。
鄭父手里提著兩大袋子東西,開心地哼著小曲走進單元門。
鄰居:鄭醫(yī)生,難得看到您,買這么多菜,這是要請客呀?
鄭父:不是,兒子今兒個回來吃飯,他這不高三了嘛,想給他補補。
鄰居:怪不得您這么開心呢。
鄭父和鄰居簡單寒暄了幾句,走進了電梯。
鄭父開門走進屋內(nèi),立刻在廚房里忙活了起來,他的手法很是熟練,洗菜、切菜、下鍋一氣呵成。
天色漸晚,鄭父做好飯菜,鄭輝卻遲遲未歸。
鄭父擔憂地撥打著鄭輝的電話,然而始終沒能接通。
鐘表指向九點。
鄭父一邊等鄭輝回家,一邊打理著魚缸,投喂金魚。
正在這時,鄭輝走進家門。
鄭父:這么晚才回家,去哪里了?
鄭輝:和同學打球去了。
鄭父:還沒吃飯吧,這都是你愛吃的,過來吃點。
鄭輝:不用,我吃過了。
鄭父:爸爸一直沒有空管你,這點我很慚愧,可是你快高考了,時間很緊迫,不能再貪玩了。
鄭輝:我知道,進去睡了。
鄭輝有些不耐煩,想直接走進臥室,被鄭父叫住。
鄭父:你別著急躲開,過來一下。
鄭輝慢悠悠地走到魚缸前。
鄭父耐心地說:孩子啊,你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期,只有考個好大學,將來才能實現(xiàn)人生理想,爸爸希望你能考入……
鄭輝打斷鄭父:你是不是又要說讓我考醫(yī)學院?一天到晚勸我學醫(yī),我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鄭父:那你想學什么?
鄭輝不服氣地說:我有我自己的人生,反正不會走你的老路的。
鄭父:不管你學什么,爸爸希望你能成為一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哪怕是盡自己的微薄之力。這個世界有很多需要幫助的人……
鄭輝大聲道:你那么偉大,當年為什么不把媽媽救活?成天就知道說大道理,你有真正關(guān)心過我的學習生活嗎?
鄭父壓抑著情緒,強忍著不發(fā)聲,轉(zhuǎn)頭繼續(xù)打理魚缸。
鄭輝情緒激動,提高了嗓音:這么多年,你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我看你打理這破魚缸比花在我身上的時間還多!
鄭輝一氣之下把魚缸里的供氧機拔掉,將書包直接丟向魚缸。
鄭父憤怒道:你在干什么?做錯事還這么理直氣壯!
正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
鄭父平復了一下心情,接起電話:喂,好的……我馬上回醫(yī)院。
鄭父掛掉電話,看了眼被鄭輝毀壞的魚缸,眼中閃爍著淚光。
鄭父:醫(yī)院出急診,你最好把這個爛攤子收拾一下。
鄭父說完匆忙離開家。
肖海急匆匆地走下樓,被鄰居叫住。
鄰居:老肖啊,你真要賣房子啊?
肖海:是啊,我女兒是我的命啊,命沒了,要房子干嗎?
鄭輝被噩夢驚醒,嚇得“噌”地坐起來,他揉了揉眼睛,遲遲未緩過神來。
鄭輝走到客廳,看了眼桌上沒動過的飯菜,眉頭一皺,心里很不是滋味。
手機鈴聲響起,鄭輝接起電話。
李醫(yī)生:喂,小輝,我是李叔叔。鄭老師今天有些不太舒服,我看了下他的藥好像沒有了,你在家的話就送過來吧。
鄭輝有些著急:好,他昨天走得太急,我現(xiàn)在就送過來。
鄭輝走進父親的房間,藥就放在床頭柜上。
鄭輝仔細看了看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房間,自從母親去世后他就很少進來了。
書架上擺著很多獻血證,還有厚厚一大沓證書,鄭輝想打開看看,可又把手縮了回來。
鄭輝騎自行車向醫(yī)院奔去。
朵朵躺在病床上,慢慢睜開眼睛。
肖海:朵朵,今天感覺怎么樣?
朵朵:還可以,爸爸你放心。
肖海:寶貝,你別擔心,我保證你的病會好起來的。
肖海說著握住朵朵的手。
朵朵:爸爸,你答應我,別再找醫(yī)生麻煩了,好嗎?
肖海心情有些沉重,停頓了片刻:爸爸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肖海走出病房。
李醫(yī)生正從辦公室走出來,準備趕去手術(shù)室。
肖海:李醫(yī)生,你是我女兒的主治醫(yī)生,我問你,我女兒的骨髓配型還沒有消息嗎?
李醫(yī)生:您先別激動,等我忙完回來和您具體說明一下。
鄭父正好路過,走了過來。
鄭父:什么事情?咱們有話好好說,李醫(yī)生你有事先走。
肖海更加激動了:你放他走是吧?那好,從今往后我就盯著你了,只要我女兒一天沒有配型成功,我就天天來找你。
鄭父耐心地說:請您相信我們,醫(yī)院會盡最大的努力救治您女兒。
肖海:可像這樣等下去,朵朵還能活嗎?
肖海說著,聲音哽咽起來。
肖海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肖海的行為引來了眾人的圍觀,人們?nèi)宄扇?,議論紛紛。
保安走過來疏散了人群。
患者甲:這是誰啊?
患者乙:配型不是一兩天能解決的事情,沒辦法,可憐天下父母心。
保安:這是醫(yī)院,麻煩這位家屬不要大聲喧嘩。
鄭輝走進醫(yī)院,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父親。
鄭輝看著眼前的情形有些不知所措,他面露難色,轉(zhuǎn)身離開。
鄭輝走出醫(yī)院,騎上自行車。
鄭輝用力地踩著腳踏板,把車速騎到最快,大聲吶喊著。
鄭輝突然停了下來,他摸了摸口袋,急忙返回醫(yī)院。
鄭輝走進醫(yī)院,經(jīng)過病房時他聽到病房里傳來熟悉的聲音。
鄭輝聞聲停下腳步,鄭父正在病房里詢問病人的身體狀況。
鄭輝看到父親對待病人耐心的樣子,不由得投來羨慕和崇拜的目光。
鄭輝正在偷偷地看向病房時,李醫(yī)生走了過來。
李醫(yī)生:小輝來了,要進去找你爸爸嗎?
鄭輝:不用了,這是他的藥,麻煩李叔叔給他,謝謝您。
鄭輝把藥遞給李醫(yī)生,轉(zhuǎn)身揮手離開。
李醫(yī)生:這孩子,還是這么固執(zhí)。
鄭輝回到家,走進了父親的房間。
房間的墻上掛著一家三口的全家福,全家福旁邊是一張自己小時候和父親的合影。
鄭輝看著照片上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不禁流下了眼淚。
鄭母把菜端上桌:吃飯啦!
鄭父:小輝,爸爸問你,你長大想做什么?
鄭輝自豪地說:我要成為一名醫(yī)生,今后與爸爸共同作戰(zhàn)!
鄭母:小輝乖,給你夾個大雞腿。
鄭輝走進街道辦事處,鄭小梅為鄭輝倒了一杯水。
鄭小梅調(diào)侃道:你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啊,來考察你姐工作嗎?
鄭輝表情嚴肅:姐,我想問你一件事,你獻過血嗎?
鄭小梅:我從五年前單位組織無償獻血開始,每年都會去。說到獻血,這還是受叔叔的影響。你不知道吧,你爸不僅每年堅持獻血,他之前還是中華骨髓庫的一員呢。
鄭輝:真的?那他配型成功過嗎?
鄭小梅:哪有那么容易???非血緣配型成功概率只有十萬分之一,再說捐獻者的年齡是十八至四十五歲,叔叔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年齡了。
鄭輝驚訝道:十八歲就可以?
鄭小梅:是啊,我就是在十八歲的時候填寫了捐獻造血干細胞志愿書。當時被一張募集造血干細胞捐獻志愿者的宣傳單吸引,心想著留下一個血樣就可以拯救一條生命。
鄭輝聽了鄭小梅的話,若有所思。
肖海、鄭父和李醫(yī)生三人坐在辦公室里,表情嚴肅,氣氛緊張。
肖海:鄭醫(yī)生,李醫(yī)生,上次的事情是我太激動了。我是農(nóng)民出身,沒讀過多少書,說話不過腦,對不住你們了。
鄭父耐心地說:肖大哥,我們和您一樣都想趕快救治朵朵,但是配型是由血液中心安排的,不是立刻就能找到,這需要時間。
肖海神情低落:我就想知道朵朵還有沒有希望。我老來得女,老伴也走了,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還得了白血病。我現(xiàn)在的心情希望你們能夠理解,請你們多多幫忙,只要能救她,讓我干什么都行。
李醫(yī)生:肖大哥,醫(yī)院里還有很多病人都在等待著合適的造血干細胞捐贈,請您耐心再等一段時間吧。您放心,我們會盡力幫您聯(lián)系。
肖海忍不住站起來:耐心等?等多久,這樣下去,我女兒就是在等死!
肖海說完,摔門而去。
鄭父:肖大哥!
鄭父和李醫(yī)生一臉無奈。
鄭輝來到學校附近的商業(yè)廣場,廣場中央正在舉辦紅十字會造血干細胞捐獻宣傳活動,廣場上掛著“捐獻讓生命延續(xù),愛心讓生命永恒”的橫幅。
身穿統(tǒng)一制服的紅十字會工作人員正發(fā)著宣傳單。
簽字席上有一兩個人在填寫自愿登記表。
現(xiàn)場氣氛熱烈,很多年輕人都積極參與,在橫幅上簽下他們的名字。
人群中,一名記者正在采訪一位剛剛簽字的女生。
女生:以前我不了解造血干細胞捐獻,覺得離我太遠,現(xiàn)在長大了,發(fā)現(xiàn)盡自己的綿薄之力有機會挽救一個人的生命,真是蠻有意義的。
一位男同志主動走上前:我是一名外地的醫(yī)生,此次是來進行學術(shù)交流的,沒想到碰到這么有意義的活動。我想說我們雖然沒有洪荒之力,但可以用實際行動展示當代年輕人關(guān)愛他人、熱心公益的社會責任。
鄭輝走上前,在簽字席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鄭輝參加無償獻血,擁有了人生的第一本獻血證。
在鄭小梅的鼓勵下,鄭輝利用課余時間參加紅十字會組織的宣講活動和造血干細胞采樣招募。
鄭輝參加造血干細胞采樣,正式填寫了捐獻造血干細胞志愿書。
肖海在醫(yī)院窗口拿藥,電話鈴聲響起,他接起電話。
肖海:是我。
鄭輝和董彬打完球,坐在操場上休息。
手機鈴聲響起,鄭輝接起電話。
鄭輝:你好,我是鄭輝。
肖海:什么?找到了?
鄭輝:中華骨髓庫?
肖海激動地說:配型成功了,太好了。
鄭輝:這么快?太好了!
肖海:我女兒有救了!
肖海一把抱住面前的陌生人,開心得像個孩子。
董彬:你要去捐骨髓?馬上高考了,能行嗎?
鄭輝:沒那么快,還要通過體檢以及辦理一些手續(xù),辦完應該是在高考結(jié)束后了。再說,高考沒過可以重新復讀一年,但是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你放心,以我的聰明才智用不著復讀。
鄭輝一臉輕松,得意地笑了起來。
董彬:那你知道對方是誰嗎?
鄭輝:捐獻是雙盲,我只知道對方的性別和年齡,她是個比我小幾歲的妹妹。
董彬:這信息量太大,讓我靜靜……
董彬停頓片刻,繼續(xù)說道:那是不是真的要拿一個大針頭扎到骨頭里,抽出骨髓?
鄭輝:你咋這么沒常識呢?現(xiàn)在捐獻造血干細胞不會損傷捐獻者的身體,也不疼,和獻血一樣。我就是要用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告訴大家,這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董彬一臉崇拜,豎起大拇指:真爺們兒!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偉大了?
鄭輝:我是因為……
鄭輝欲言又止:反正到時我爸如果問起你了,你就幫忙撒個謊,就說咱倆去張家界玩了幾天,我看他根本不會問。
鄭輝接受高分辨配型,結(jié)果完全吻合。
鄭輝開始鍛煉身體。
鄭輝按時睡覺,保證充足睡眠。
字幕:三個月后。
工作人員:你的各項指標都合格了,你準備好了嗎?
鄭輝:我早就準備好了。
工作人員:以前曾有過捐贈者臨時改變主意的情況……
鄭輝打斷道:放心,我說到做到,不會改變。
朵朵:爸爸,我太幸運了。
肖海:要是爸爸能找到捐獻的這個人,一定給他磕一百個響頭!
采集室里環(huán)境整潔,氣氛溫馨,醫(yī)護人員早已準備就緒。
患者所在醫(yī)院的代表已等候多時,向鄭輝轉(zhuǎn)達了患者的感謝和敬意。
鄭小梅:怕嗎?
鄭輝:以前不了解捐骨髓的過程,很害怕,但現(xiàn)在不害怕了。我現(xiàn)在最希望的是這次配型能夠幫到患病的妹妹,不要出現(xiàn)排斥。
朵朵被推進手術(shù)室。
手術(shù)室外靜默凝重,肖海緊張地來回踱步。
字幕:在歷經(jīng)近四個小時的造血干細胞分離采集后,鄭輝完成了造血干細胞的捐獻,十八歲的鄭輝成為這里最年輕的造血干細胞捐獻者。
(畫外音)鄭輝:捐獻的這一天,看著自己的鮮血在血細胞分離機中循環(huán)轉(zhuǎn)動,仿佛在參加一場與時間賽跑的救援,現(xiàn)在緊張的心漸漸平靜下來,我成功了。
鄭父:怎么樣,一切都還好吧?
鄭小梅:非常順利,您進去看看他吧。
鄭父:不了,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鄭父望著病房,眉頭緊鎖,遲遲沒有進去。
護士:可以回家了。
鄭輝:護士姐姐,如果以后有任何排異情況,我愿意配合后續(xù)治療。
護士:好的,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要是我兒子也能像你一樣優(yōu)秀就好了,我們都要向你學習。
鄭輝有些不好意思:我沒有您口中說的那樣優(yōu)秀……那個女孩的造血干細胞能和我相同,從某種程度上說我們也算是親人,所以我必須要幫助她。
鄭輝時不時看向門外。
鄭小梅:我早就告訴叔叔了,他怕你看到他不自在,就一直在門外等著。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父母啊,你們倆啊,都太倔了。
鄭輝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
鄭小梅:好了。這是患者給你的禮物,捐贈那天對方醫(yī)院的醫(yī)生給我的,我?guī)湍闶蘸昧恕?/p>
鄭輝打開禮盒,看到了一塊手表和一封信。
鄭輝打開信封。
(畫外音)朵朵聲音:大哥哥,謝謝你捐贈了我一生的時間,希望你每分每秒都活得精彩。風里有花香,身邊有最愛的人。
病房里照進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驅(qū)散了一夜的黑暗。
鄭輝在網(wǎng)絡(luò)上講述著捐獻造血干細胞的感受,許多人通過訪問他的個人主頁了解捐獻造血干細胞相關(guān)知識。
網(wǎng)友甲:我希望能和你一樣,播撒更多“生命的種子”。
網(wǎng)友乙:希望那位小患者接受了這份造血干細胞之后,可以健康成長,以后做一個對國家有用的人!
網(wǎng)友丙:是什么讓你做出了這個決定?
鄭輝:是我的父親,他是一名普通的醫(yī)務工作者,他每天都在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給需要的人帶去生的希望,他勇于擔當、無私奉獻的精神讓我深刻體驗到了生命的價值和奉獻的意義。
網(wǎng)友?。嚎晌疫€是很怕啊,捐獻過程痛嗎?
鄭輝看了看客廳的魚缸,魚已缺氧翻塘,鄭輝滿臉愧疚。
鄭輝:現(xiàn)在呀,干細胞的提取就像這魚缸的供氧一樣,平平靜靜,不癢不痛地就做完了。
凌晨四點,肖海開著網(wǎng)約車。
肖海按了下手機。
乘客一臉疑惑:師傅,你怎么提前結(jié)束了?我還沒到地方啊。
肖海轉(zhuǎn)過頭:您放心,一定給您送到目的地。
(畫外音)肖海:這一公里,是替我女兒說的。謝謝你,陌生人。
鄭父回到家中,看到了煥然一新的魚缸,金魚也多了。
魚缸內(nèi)的金魚嘴里吐出泡泡,悠然地浮上水面。
錦鱗明艷,色彩清新,魚缸明凈,澄澈如洗。
鄭父盯著魚缸,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董彬和鄭輝坐在操場上。
董彬:高考成績出來了,快給我看看你填的哪兒!
鄭輝把填報頁面擺在董彬面前。
董彬驚訝道:還真是啊,我一猜你就報了醫(yī)學院,看來我們大學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紅十字會的工作人員來到鄭輝家進行回訪,鄭輝的身體恢復得很快。
鄭父和鄭輝邊吃晚餐邊說笑著。
朵朵和肖海向醫(yī)生和護士鞠躬表達感謝。
鄭父和鄭輝正在公園跑步。
鄭輝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
鄭輝:你好,沒問題……這是我第二次配型了。
字幕:我國現(xiàn)有約400萬名血液病患者,每年僅白血病患者就新增4萬余人,其中50%以上是兒童。但中國造血干細胞捐獻志愿者資料庫僅有300萬份血樣,遠遠不能滿足患者的配型需要。截至2022年2月,中華骨髓庫庫容已達到3075764人,捐獻造血干細胞例數(shù)12839例。希望造血干細胞捐獻者的榜樣力量能激勵更多適齡健康公民加入中華骨髓庫,讓更多白血病患者重燃生命的火花。
(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