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文:謝云霓 圖:Stéphan Gladieu
金沙薩是剛果以及歐美國家傾倒垃圾最多的地區(qū)之一,這些丟棄物會堆積、膨脹并慢慢淹沒當?shù)厝说纳瞽h(huán)境。面對這場生態(tài)災難,金沙薩的年輕人開始將這些廢物加以利用,以藝術的形式向國際社會呼吁。藝術家Gladieu將這些靈感演變成匯集成攝影作品“Homo Détritus”系列,邀請當?shù)啬贻p藝術家以垃圾重塑傳統(tǒng)服裝。作品“Babouch”(“人字拖”)由廢棄的塑料拖鞋完成,花費了制作者5至6天的時間;而由輪胎、瓶子和金屬廢料制成的,具有一定復雜程度的服裝則需要三到四個星期;作品“L'Homme Sachet”(“袋子人”)向人們展示了過度使用塑料袋將吞沒許多發(fā)展中國家并真正消耗土地、動物和水源的可怕現(xiàn)狀;在“Homme Bidon”(“假人”)作品中,色彩鮮艷的杯子、水容器和水桶組成一具人形,提到了不公平的水資源經(jīng)濟學,這種不公平的經(jīng)濟狀況對撒哈拉以南非洲的等較貧窮國家造成不同比例的影響;而“L'Homme Caoutchouc”(“橡膠人”)人物怪異的姿態(tài)、粗獷的外形從油黑泥池中冒出來,則試圖呼吁沒有嚴格遵守環(huán)境法規(guī)的工業(yè)公司停止過度生產。攝影師Gladieu和金沙薩的25名當?shù)啬贻p人住在一起并向他們提供資金來創(chuàng)作和維護這些作品,Gladieu認為這是一次充滿意義且不易的經(jīng)歷。隨著創(chuàng)作的不斷深入,Gladieu所拍攝的每一張照片都捕捉到了作品背后存在的社會問題,他將這一成就歸功于參與該項目的所有人的共同協(xié)作。Gladieu說:“人們或許不想看到這些充滿爭議的圖像,但藝術家必須通過這些照片幫助人們意識到,我們在消費和扔東西的方式上都有個人責任?!?/p>
美麗的標準是否一直根植于特權或傳統(tǒng)經(jīng)驗之中?以這個問題作為新項目的起點,日本藝術家Kumi Kaguraoka向我們展示了“美麗身體的蛻變”,這是一項關于人體如何受到過去和現(xiàn)在的美學教條影響的尖銳討論。經(jīng)過仔細研究,kumi kaguraoka創(chuàng)造了一系列可穿戴設備和身體模型,幫助重建和重塑一個人的體型。這些藝術品著眼于1000年后未來主義美容標準的可能性,并讓人想起世界某些地區(qū)采用過的頗具爭議的技術:西方的緊身胸衣,部落文化中的長頸銅環(huán),以及顱骨變形等。kumi kaguraoka借用北非丁卡人的體質,原型化了她們未來的平均相貌:身高180厘米,臉小,四肢纖細。她在作品中推測這樣的身體將是未來人理想的形態(tài),并諷刺了每個時代人們對于“美”的偏見與狹隘。美,是否應該被外物禁錮?是否應該給予女性自由的體格?值得人們反思。
時尚搞怪和科技感似乎即將成為設計領域被多數(shù)設計師著重渲染之處。中國藝術家UV-Zhu推出變異生物系列后,發(fā)布了新的概念鞋系列,他將傳統(tǒng)鞋體結構進行分層,并納入運動鞋技術中的充氣結構。他所設計的鞋款在具有鮮艷色彩的同時,充滿對未來的想象,讓人產生對于甜食般的進食沖動。其元素的運用也體現(xiàn)出充斥于設計師大腦中灰諧、幽默的元素,如白色吊襪帶、硅膠、紙質膠帶、彈簧等。整個系列給人以一種奇妙的輕盈之感,漫步于未來世界,無需費力抬腳便能快速躍進。在其中一個鞋款創(chuàng)意中,UV-Zhu將傳統(tǒng)鞋款中使用的海綿替換為裝滿糖果的充氣墊,將鞋底替換為棉簽狀的刷毛,腦洞之大,令人稱奇。而UV-Zhu面對自己的設計作品時,卻表現(xiàn)得格外謙虛:“這些設計沒有任何功能或實用價值,它們只是對藝術和裝飾形式和抽象的探索?!钡S著當今技術和研究的進步,與之相似的鞋款在未來的實現(xiàn)也是相當具有可能性的。
李子玲的《魚衣》。
李建友的《Scale Soil'》花盆。
遮目魚透明耐用的鱗片是臺灣臺南的特產。
林立宇的《閃波鱗片片》裝置。
林培安的花叢陶瓷雕塑。
林希宇的魚鱗水泥磚。
聽起來不可思議,遮目魚不僅僅是作為一種食物,還可以參與到藝術家的藝術實踐當中。這一拓展得益于中國臺灣工藝研究所(NTCRI)的實地研究成果,他們發(fā)現(xiàn)遮目魚幾乎每一部分都是可食用的,從肉、皮、腸到骨頭,而鱗片通常被當作廢物丟棄。研究團隊開始致力于鱗片的可重復使用性的研究,并專注于幫助藝術家開拓材料使用的多樣性。他們將遮目魚的魚鱗制成新型可降解生物材料,并邀請五位中國臺灣設計師用此材料進行創(chuàng)作,成功地為藝術世界增添了一些“鮮味”。藝術家李子玲將魚鱗與用于膠畫的礦物粉末混合制成一種在雨中可融化的雨衣;林立宇設計了三件名為《閃波鱗片片》的移動藝術作品;林希宇創(chuàng)作的作品是用魚鱗和水泥制成的特殊磚材;林培安的作品則是一個形似花叢的陶瓷雕塑;李建友創(chuàng)造了幾件植物容器。從不同藝術家的創(chuàng)作中,遮目魚魚鱗從廢棄狀態(tài)中獲得了再利用的多種可能。
T4噬菌體2011
埃博拉病毒
大腸桿菌
瘧疾
非典冠狀病毒
寨卡病毒
細菌和病毒的模型對于科學家向公眾傳達健康信息至關重要。早在2004年,藝術家Luke Jerram就開始思考用玻璃制作細菌藝術的可能性,他調查人們是否相信微生物天生就充滿活力,以及觀眾應該如何準確地分辨出細菌和病毒的種類。這一玻璃微生物學項目創(chuàng)建了寨卡病毒、天花和HIV等病毒模型作為清晰的雕塑。Jerram的作品比實際細胞大約100萬倍,突出了其復雜而獨特的結構,以透明玻璃取代細菌的各種顏色。他與布里斯托大學的病毒學家合作,以確保細菌造型的準確性,然后邀請吹玻璃工幫助塑造精致的形狀,從中心的盤繞核酸開始,然后是外部蛋白質。到目前為止,他們已經(jīng)共同創(chuàng)建了數(shù)十個細菌模型,包括長的、蠕蟲狀的埃博拉病毒和具有矩形頭部和多條腿的T4噬菌體。通過玻璃制作,你幾乎可以創(chuàng)造出任何一種美麗的東西。
無論是戴著領結的嘴、毛茸茸的肚臍、由皮膚制成的iPhone外殼還是USB端口,都讓人想到毛骨悚然的身體切割。這些作品由日本人DJ Dooooo和Shishido Mazafaka創(chuàng)作,既怪異又迷人。
一款名為Sakana Karuta的撲克牌,通過仿真印刷術模擬24種魚類的鱗片特征,使我們在疫情時代也能在家中來一場有趣的海洋館生物體驗課!
由Lyske Gais和Lia Duinker兩人設計的手鐲書用鍍金鑲邊,并用金扣固定,其內容包含303幅倫勃朗版畫和黑白素描手繪插圖。
受到“荒謬的名人圈”啟發(fā),藝術家Caterina DeRousse 發(fā)現(xiàn)名人的衣著與現(xiàn)實生活嚴重脫節(jié),她借鑒浮夸的名人服飾風格設計服裝,將插畫中夸張的造型融入其中,給人一種幽默的感受。
日本藝術家Masayoshi Matsumoto每天都在研究世界上最脆弱的材料之一:氣球。他用不同尺寸和顏色的氣球,不運用任何粘合劑和膠帶,僅運用編織方法便創(chuàng)作出眾多妙趣橫生的氣球作品,將氣球藝術推向新的高度。
芬蘭藝術家Antti Laitinen以一種奇異的方式圍繞大自然創(chuàng)作裝置、照片、視頻和多媒體作品。在正在進行的破碎景觀系列中,Antti Laitinen探索了類似于幾何學的破壞和重建主題。
藝術家克萊亞·拉拉將刺繡和插畫結合起來,創(chuàng)作出獨特的“視覺妙語”。大部分作品以隱喻的方式呈現(xiàn),其余作品則直接用文字創(chuàng)作。
在攝影師Marius Sperlich打造的影像作品中,他利用人體部位與臉部特寫來談論當代社會中各種議題背后的企圖,這些作品所具有的訊息十分挑釁卻耐人尋味。
藝術家Yoichi Ochiai運用數(shù)以百計的塑膠框架,打造名為“可塑庵”的茶屋建筑,連茶杯都是由回收塑膠所制成,讓人感受到永續(xù)發(fā)展的可能。
這一系列Midjourney生成的圖像由建筑系學生Mohammad Qasim Iqbal制作,他用絲綢和石頭構造實驗來渲染宏偉、復雜的巴洛克式外墻。作品讓你以為自己置身于遠古的石雕森林。
藝術家Matali Crasset即便從法國偏遠的鄉(xiāng)下搬到紛擾的巴黎,她依然稱自己為“鄉(xiāng)村女青年”。童年在鄉(xiāng)村的生活給予她無盡的創(chuàng)作靈感。無論是形似貓頭鷹的互動裝置,還是隱藏在森林的樹屋,Matali都傳達出自己心中的鄉(xiāng)村情結。
設計師Cameron Snelgar打造的“雙向拖鞋”,便利之余更添俏皮。這項設計讓我們不必再多花時間擺好鞋履,或是擔心匆忙之間穿錯鞋。
Zwyrtech是一位從事珠寶、布景設計和服裝設計的波蘭藝術家。他將明膠蛋糕與珠寶結合起來,配上白色的石頭、琥珀狀的餡料和各種植物,創(chuàng)作出一系列看起來美味但不能被食用的奇異作品。
日本植物藝術家Azuma Makoto的創(chuàng)作將鮮花帶到超越自然世界限制的環(huán)境中。他在日本沖繩石垣島的水域中設置了一個復雜的植物雕塑,將花朵淹沒在碧藍的海水之中形成一種視覺奇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