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烈

中國石油浙江油田分公司（浙江 杭州 310018）

1 QHSE管理體系整合要求的提出

1.1 體系結合提出的背景

質量管理體系是指在質量方面指揮和控制組織的管理體系[1]。質量管理體系是組織內部建立的、為實現(xiàn)質量目標所必需的、系統(tǒng)的質量管理模式。這個體系誕生于1987年，先后經歷過1994版、2000 版、2008 版和2016 版4 個版本，是目前世界上最成功最健全的管理體系，而該體系的認證證書成為企業(yè)進入市場的必備條件之一。

HSE 管理體系起步和引入國內時間較晚，1997年中石油推進這個體系，2007年以后明顯加大了推進力度[2]。中石油在推進HSE過程中吸取了職業(yè)健康安全與環(huán)保工作中的成功經驗，同時結合AQ 9006—2010《安全生產標準化基本規(guī)范》的相關要求，將GB/T 24001—2004《環(huán)境管理體系要求及使用指南》、GB/T 28001—2011《職業(yè)健康安全管理體系 要求》中的標準要素進行結合，該標準先后經歷過Q/CNPC 104.1—2004、Q/SY 1002.1—2007、Q/SY 1002.1—2013 三個版本，在此期間HSE 所依據(jù)的基礎標準只有GB/T 28001 經歷過由2001 版過渡到2011版的過程，目前GB/T 28001—2011已經更換為GB/T 45001—2020《職業(yè)健康安全管理體系 要求及使用指南》，所以中石油HSE 標準表現(xiàn)出的不成熟性。該標準雖然依托了GB/T 24001—2004 和GB/T 28001—2011 兩個標準，但是在這兩個標準上有著不同程度的要求，因此中石油HSE體系的審核除了有符合性、有效性、適宜性的審核要求外，還有一定的指導性的追求卓越方面的要求。

根據(jù)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公司要求，各單位分別建立了質量管理體系和HSE管理體系，并依據(jù)體系各自開展體系審核和管理評審工作。隨著GB/T 19001—2016《質量管理體系 要求》、GB/T 24001—2016《環(huán)境管理體系 要求及使用指南》、GB/T 45001—2020（代替GB/T 2800—2011）的發(fā)布，質量管理體系、環(huán)境管理體系、職業(yè)健康安全管理體系從架構上基本一致，在技術層面上將3 個標準進行整合成一個綜合管理體系成為可能。從審核要求上看，2018年下半年集團公司審核已經將質量管理體系、HSE 管理體系進行兩體系結合審核，但體系審核過程還是將GB/T 19001—2016 做為質量管理體系審核依據(jù)；HSE 管理體系審核依據(jù)為Q/SY 08002.1—2018《健康、安全與環(huán)境管理體系第1 分：規(guī)范》（原Q/SY 1002.1—2013），因此從更深程度上對質量管理體系和HSE 管理體系進行融合更加必要。

1.2 QHSE管理體系運行過程中的問題

質量管理體系在石油企業(yè)的運行中能夠較好地貼合生產經營實際情況，結合自身體系運行情況分析生產風險和及時采取管控措施，有較為良好的運行模式和成熟的經驗，該體系由于與生產實際結合度較高，導致絕大多數(shù)員工并不認為生產管理的指標和工序的控制對實現(xiàn)質量目標的影響，使得質量管理體系在各層級員工認知程度并不高。此外質量管理體系在運行過程中，沒有很好的評估、整理和運用現(xiàn)有的制度和記錄，導致體系的建立另起制度和程序文件，重新編寫相關記錄，最終形成“兩層皮”現(xiàn)象。這無形中增加了員工的負擔，給廣大員工造成質量管理體系是重新建立起來的錯覺，引起廣大員工的反感，造成了企業(yè)領導對質量管理體系重視程度不夠甚至是抵制的現(xiàn)象。而“領導作用”是組織開展任何活動的關鍵。質量管理體系的建立、實施、保持和改進也不例外[4]?？傮w上石油企業(yè)的質量管理體系的符合性、有效性、適宜性較好，但是由于領導作用的缺失，員工上行下效對質量管理進行放松，質量部門領導生產權威能力下降，質量管理體系逐步有被邊緣化最終導致質量失控的風險。

HSE 管理體系在石油企業(yè)中能夠受到領導的高度重視，從集團公司到各基層單位對HSE審核和考核有完整的制度和可操作的管理模式，其HSE理念和原則得到了絕大多數(shù)員工的認可和認同，但是HSE 作為一個實驗性質的標準在運行過程中表現(xiàn)的問題較多。

1.2.1 體系文件“兩層皮”

良好的體系需要與生產實際相結合，HSE 體系在建立之初通過劃分手冊、程序文件、操作文件等三級文件形式對HSE體系進行設計，后來因為兩層皮現(xiàn)象，取消了程序文件和操作文件，只留存HSE管理手冊。制度本身立足于業(yè)務本身的管理要求，不能夠完全體現(xiàn)出HSE的相關要求，同時制度不可能與HSE審核要求條款相互一一對應，因此在日常HSE 體系運行過程中，職業(yè)健康與安全、環(huán)保等問題容易被埋藏在業(yè)務活動之中不被發(fā)現(xiàn)。

除此以外，HSE 在體系審核過程中存在“唯制度論”的現(xiàn)象，對于制度的要求完全認可不去質疑。個別制度尤其是指導一線現(xiàn)場操作的制度由于前期調研深度不夠，導致制度對現(xiàn)場指導意義有限甚至完全錯誤，這樣即便現(xiàn)場有更好的改進辦法也很難被保留下來，造成企業(yè)知識不必要的損失。

1.2.2 審核過程樣本代表性差

HSE 體系在審核過程中通常采取全過程全場站的審核模式，不能夠有效的區(qū)分安全檢查和體系審核之間的區(qū)別。體系審核過程中，偏重基層現(xiàn)場，對管理層關注程度不高。體系審核過程中對于所需要查看的資料極少做抽樣方案，抽樣資料也多為受審核方送審而非審核方進行抽樣。因此審核過程樣本缺少代表性，導致審核結論出現(xiàn)偏差，對未來改進方向沒有益處。

另一方面HSE審核過程中不編制審核檢查表，審核思路無法驗證，無法有效的完成對審核過程追溯和審核質量的評價。不做審核記錄，只做問題清單導致審核問題無法驗證，追溯難度較大。

1.2.3 體系目標管理過程差

HSE 體系運行過程中，缺少必要的對體系目標的設立進行可行性研究和分解的過程，存在較多的是從上到下的杜絕安全事故的目標。體系推進過程中注重以簽訂“HSE 責任書”的方式向下屬單位下達HSE 目標和指標，但忽略根據(jù)機關職能部門的HSE 職責建立有針對性的HSE 目標[3]。目標缺少結合各單位實際情況進行有效的分解，導致執(zhí)行和考核均存在一定的問題，出現(xiàn)安全事故事件之后，不能確定問題產生的原因。

1.2.4 風險識別管控問題

對于風險的管控問題表現(xiàn)在兩個方面。

1）法律法規(guī)多為兼職管理，在對涉及自身業(yè)務的法律法規(guī)適用法條方面理解不充分，僅僅通過法律清單的模式而不是對相關業(yè)務與法律的符合性進行評價，因此不能從根本上防止管理中存在造成職業(yè)健康與安全、環(huán)境保護方面的風險問題。

2）現(xiàn)場管理過程中對HSE 風險主要采取工作前安全分析的方法進行，評價風險往往采用LEC（作業(yè)條件危險分析）來確定風險等級，不過確定最終風險的判定標準要因地區(qū)而異、因工序而異，再加上搜集原始信息的繁瑣過程，所以兩種方法通常被經驗判定所代替，在風險識別和評價方面存在加大的主觀因素。

1.2.5 內審與管理評審脫節(jié)

企業(yè)的內審、管理評審做好了，就能為企業(yè)的HSE 管理工作把脈，開出符合企業(yè)實際情況的處方，企業(yè)也能在這一次次的把脈和處方中得到改進、完善，使企業(yè)得到均衡發(fā)展[5]。在HSE體系運行過程中出現(xiàn)內審不對主管部門進行審核的問題，在管理評審方面存在管理評審過程驗證證據(jù)不充分，往往只有管理評審報告缺少管理評審輸入材料，或材料不能結合自身業(yè)務開展分析以及缺少管理評審計劃的問題。

1.2.6 體系運行維護成本過高

HSE 體系的運行成本遠高于內控管理體系、質量管理體系、能源管理體系及其他體系，主要表現(xiàn)在過于頻繁的審核次數(shù)，以及對待程序文件、作業(yè)文件等不合格上的強硬態(tài)度，缺少更好更經濟的做法，導致企業(yè)改進方向得不到有效凸顯。

1.2.7 審核問題指導意義有待商榷

HSE 體系所選派的審核員或咨詢師并非從事體系審核的專職外審員，其對所在地區(qū)公司的安全管理規(guī)定和規(guī)章有較大的了解，但是對體系標準如Q/SY 08002.1—2018、GB/T 19001—2016 等標準掌握程度存在一定程度的不足，導致HSE審核與安全檢查混淆，審核開具問題中現(xiàn)場問題較多，有指導意義的管理問題所占比重并不大。此外，即便是現(xiàn)場安全管理問題也存在管理規(guī)定的適用范圍，在開具過程中，審核方和受審審核方對于實際操作標準的不求甚解，盲目修改操作規(guī)程，不僅不能取得相應的整改效果，也存在著巨大的風險隱患。

HSE 體系和質量管理體系審核所發(fā)現(xiàn)的管理問題產生的根本性在于人、機、法、料、環(huán)、測6 個方面，均涉及到管理層在資金和人員方面的變革，由于這些方面的訴求觸及到管理層管理的核心手段，因此這些方面的問題整改起來僅涉及表面，導致了重復性問題的反復發(fā)生。此外，質量管理體系和HSE 體系重復審核，針對相同的現(xiàn)場和管理，只是從不同的角度發(fā)現(xiàn)問題，最終的審核對象是一致的也增大了受審核方的負擔。

2 QHSE管理體系整合及運行狀況

西南采氣廠質量管理體系和HSE 管理體系建立于2016年，質量管理體系依據(jù)GB/T 19001—2016進行編制，該體系有三級文件構成：分別是手冊、管理流程以及操作規(guī)程。HSE 體系為自行編制，該體系取消了程序文件和操作規(guī)程，只保留了管理手冊。質量管理體系每年開展內部審核1 次，管理評審1 次。每年發(fā)現(xiàn)問題約為20 項，無嚴重不符合項；HSE管理體系每年開展內部審核4次，管理評審1 次，每年發(fā)現(xiàn)問題約1 200 項，嚴重不符合2 項，且HSE管理體系查處的問題多為重復性問題。

2.1 QHSE管理體系整合可行性分析

體系整合是依據(jù)GB/T 19001—2016 以及中石油Q/SY 08002.1—2018 兩個標準要求。雖然GB/T 19001—2016 與Q/SY 08002.1—2018 在構架上存在一定的偏差，但是GB/T 19001—2016,在架構上同GB/T 24001—2016 以及GB/T 45001—2020 兩個標準具備較強的兼容性，而Q/SY 08002.1—2018 是基于GB/T 24001—2016 以及GB/T 45001—2020 兩個標準要素的融合，所以質量管理體系與HSE管理體系整合具有一定的可行性。

2.1.1 兩體系指導思想一致

兩個體系均是基于PDCA循環(huán)的閉環(huán)管理思路開展工作。在管理思想上延續(xù)了現(xiàn)代科學管理的基礎思想，為組織建立起一個動態(tài)循環(huán)的管理過程框架。兩個體系均強調在管理過程之初設立目標，在體系運行過程中強調體系運行的全員參與性、全過程覆蓋性、全部門系統(tǒng)性和多種方式對問題的解決性，以及發(fā)現(xiàn)問題之后的持續(xù)改進活動。這為兩個體系的融合在指導思想上形成了良好的前提。

2.1.2 兩體系管理方法一致

兩個體系的管理方法如圖1 所示，方法較為一致，都是通過過程管理的方法，強調文件的受控性和記錄的可追溯性。新版質量管理體系發(fā)布之后，基于風險的思維是實現(xiàn)質量管理體系有效性的基礎[6]。HSE 體系的基礎是風險的識別和管控，在這個基礎上開展有效的過程運行管理[7]。因此兩個體系在管理方法上均采用了風險識別和管控的管理方式，在管理方法上具有較好的一致性。

圖1 西南采氣廠HSE質量管理體系、管理體系及其他體系的運行方式

2.1.3 兩體系管理對象一致

兩體系的管理對象和審核對象都是現(xiàn)場以及管理過程，其主要要求包括：文件控制、記錄控制、管理承諾、組織機構和職責權限、溝通與交流、能力意識和培訓、基礎設施、采購、標識、測量設備管理、內部審核和管理評審、績效管理、過程監(jiān)視和測量、不合格控制、糾正和預防措施。此外，HSE 體系編制過程中參考了GB/T 19000—2016《質量管理體系基礎和術語》、GB/T 19011—2021《管理體系審核指南》以及多項ISO 9000 族標準，所以兩個體系的管理對象一致。

2.2 QHSE管理體系整合架構設計

2.2.1 整合體系管理范圍的方法

目前整合管理體系按照整合程度可以分為全面管理體系、調整型管理體系、分離型管理體系[8]。全面管理體系雖然在整體運行上能夠高效的利用資源，有利于實現(xiàn)系統(tǒng)功能的高度優(yōu)化，但是這種管理體系模式更適用于管理系統(tǒng)相對固定，業(yè)務職能和部門設置已經固化的企業(yè)。這種整合方法考慮到整個企業(yè)的全部流程，對人員的素質要求和體系成熟度要求比較高。西南采氣廠質量管理體系成熟度尚可，HSE 管理體系暴露出問題較多，人員素質不高，組織機構不固定，采用項目組的管理思想，臨時工作流程較多，彈性大，文件制度記錄等多項基本要求沒有進行過梳理。因此采用全面管理體系的整合方式難度較大。分離型管理體系是在一個組織內兩個體系并存，盡最大可能地通過手冊和程序文件對GB/T 19001—2016和Q/SY 08002.1—2018進行一一對應，體系和體系之間保持著獨立性和完整性，這樣對于基層需要留存的資料壓力比較大，由于西南采氣廠人員較少且不需要通過質量管理體系認證和HSE體系認證，HSE也取消了程序文件和操作文件，因此分離型管理體系不適合西南采氣廠的體系整合。調整型管理體系是以一個體系為基礎模板，將公共部分進行整合統(tǒng)一，在兩個體系沒有表現(xiàn)出明顯共有要素的方面，分列程序。雖然沒有完全整合，但體系設計了前后順序，仍可望在策劃的范圍內達到資源共享，實現(xiàn)系統(tǒng)的有序和優(yōu)化。

西南采氣廠結合自身人員素質能力，以及長期以來各自管理體系的管理方法和管理習慣，組織變化較大，文件記錄不固定的特點，采用調整型管理體系整合的方式進行體系整合。在版本選取上，西南采氣廠HSE管理體系在管理中比重較大，受到板塊公司、油田公司、采氣廠內部三層審核，且該體系已經得到廣大領導層的認可，因此先采用Q/SY 08002.1—2018作為體系模板進行設計。但是Q/SY 08002.1—2018 不能在知識、生產服務的提供過程、交付后的活動、放行等問題進行兼容，因此改用GB/T 19001—2016 對HSE 管理體系進行融合，將Q/SY 08002.1—2018 中的特殊要求轉換回GB/T 24001—2016及GB/T 45001—2020兩個標準的基本要求，按照組織環(huán)境、領導作用、策劃、支持、運行、績效評價、改進幾個方面對體系進行架構設計。

2.2.2 確定體系運行范圍

質量管理體系立足于滿足生產現(xiàn)場的質量控制，提供合格的外輸天然氣，因此西南采氣廠涵蓋了生產運行科、質量安全環(huán)?？啤⒕C合管理科、生產技術科4 個科室和4 家基層單位。在管理職能上，財務科負責提供資金計劃的下達、財務核銷等方面工作，財務科雖然在質量管理體系的作用不大，但是根據(jù)GB/T 19004—2011《質量管理體系業(yè)績改進指南》“6.2財務資源”條款對企業(yè)提出要求[9]，因此質量管理體系結合GB/T 19004—2011 對財務科提出相關要求，實現(xiàn)了質量管理體系對西南采氣廠所有科室的全覆蓋。

2.2.3 整合體系的要求

西南采氣廠所生產的產品為天然氣單一產品，該產品的生產穩(wěn)定，質量波動小、生產的協(xié)調性強，安全環(huán)境風險多，圍繞西南采氣廠的產品生產特性，通過識別過程、環(huán)境因素、危險源及相關影響，科學建立整合管理體系。要求利用各種方法對建立的整合管理體系所需的全過程加以識別，以確定這些過程所需的輸入、輸出及開展的活動，不同的過程對應不同的工藝過程，環(huán)境因素和危險源。西南采氣廠產品實施總過程包括：產量任務下達→簽訂合同→組織生產→工藝措施→計量交接→產量任務調整→跟蹤改進。通過識別這些過程，確定過程之間的相互作用。合理安排過程的順序，以便達到過程策劃的結果，使過程能達到預期的目的和要求。

2.2.4 整合體系的框架

以圖2作為西南采氣廠整合后管理體系的基礎框架。西南采氣廠整合后的管理體系應當滿足顧客以及相關方的要求為目的，以關注天然氣產量生產為主線，以提供質量合格的天然氣為關注焦點，通過在生產前對生產過程中所受到影響的環(huán)境因素、安全因素、技術因素進行識別，形成方案。由最高管理者通過生產實際進行決策，其他輔助系統(tǒng)進行切入，不斷對生產過程進行糾偏，保證質量、安全、環(huán)保全面受控，最終輸出顧客滿意的結果。

圖2 西南采氣廠總體管理框架圖

3 整合后的QHSE 管理體系的優(yōu)勢和存在問題

通過將質量管理體系和HSE 管理體系進行整合和整合后體系的試運行，發(fā)現(xiàn)了整合后體系的優(yōu)點和存在的問題。

3.1 整合后的優(yōu)勢

體系在整合后從質量管理的角度上說，質量管理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重視，領導作用得到了強化，由此廣大員工在質量意識和能力上得到一定程度地提升，在培訓過程中，技術標準的比重得到了一定程度地提高。

從通用管理角度上出發(fā)，兩個手冊進行了合并減少了文件的控制，通過體系整合共梳理和廢止文件24個，整合流程18項。在內審過程中，杜絕了質量管理體系和HSE管理體系的重復性問題，在問題分析和展開的過程中能夠從質量、安全、環(huán)境等多個角度開展分析，有效地提高了解決問題措施的針對性和有效性。

從HSE管理角度出發(fā)，通過與質量管理體系的整合，HSE 咨詢師得到了質量管理體系外審員的指導，提升了審核技巧和能力。在生產現(xiàn)場開始注重標準和數(shù)據(jù)的作用，較好地提升了問題發(fā)現(xiàn)的深度和廣度。HSE 管理體系開始與質量管理體系一同引入目標管理模式，對體系進行目標設定和評審，實現(xiàn)了體系管理的目視化。整合后的管理體系通過引入GB/T 19004—2011 使HSE 體系與質量管理體系一同開展體系成熟度打分，最終為HSE體系的運行質量評估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3.2 整合后存在的問題

3.2.1 管理文化

整合后的體系在管理文化上存在一定的差異，HSE 管理體系強調審核問題的必須糾正，而質量管理體系強調問題的商榷性和改進性，因此在某些問題決策方面不能夠給管理層提供相對科學準確的信息進行完善。

3.2.2 工作說明更換頻繁

質量管理體系和HSE 管理體系融合后將手冊和程序文件進行一并取消，同時為了加強制度與GB/T 19001—2016和Q/SY 08001.1—2018之間的對應關系，通過編制工作說明的方法來實現(xiàn)制度和標準條款之間的對應關系，同時將一些較為重要的技術標準數(shù)據(jù)進行摘抄。由此帶來的問題就是一旦制度或者標準進行修訂或廢止就必須對工作說明進行調整，調整頻次較大。

3.2.3 審核員培養(yǎng)難度加大

整合后的體系不光要求質量管理體系審核員、HSE 管理體系咨詢師對各自體系進行審核，更要求審核員和咨詢師對HSE 管理體系和質量管理體系進行掌握，能夠發(fā)現(xiàn)不合格并開出不符合項，由于HSE 咨詢師源自中石油內部培訓，對于質量管理體系的手法、技術掌握程度不高，因此對HSE 咨詢師進行新體系的宣貫和思想的樹立難度較大。

4 結論

通過在西南采氣廠進行質量管理體系和HSE管理體系的融合，根據(jù)目前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公司在質量和HSE方面的管理習慣，體系整合宜采取調整型整合方式，雖然這種整合方式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實現(xiàn)HSE體系和質量管理體系的相互兼顧，但是在實際運行過程中仍存在彼此交叉的現(xiàn)象。如果以Q/SY 08002.1—2018標準為基礎對質量管理體系進行融合，質量管理中很多重要的章節(jié)不能夠得到有效地體現(xiàn)，而如果以GB/T 19001—2016作為基礎對HSE管理體系進行融合，能夠體現(xiàn)出對HSE管理過程中風險地識別和管控。因此，Q/SY 08002.1—2018不具備對質量管理體系的兼容性，應當予以修正，增加標準的兼容性。

通過將手冊和程序文件進行融合雖然能夠達到一定的精簡文件的效果，以及較大程度上杜絕文件和操作“兩層皮現(xiàn)象”，但是由于指標和文件制度均體現(xiàn)在融合后的手冊中，導致一旦技術標準更新、制度修訂，就必須對手冊進行換版。因此，適當?shù)奈募蛹壍貏澐謱τ隗w系的穩(wěn)定性有一定的好處。

對于整合后的管理體系審核，審核組成員應當聘用一部分外審專業(yè)審核員。外審員在體系結構、抽樣手法、管理方式上對體系有一定的指導作用，審核委托方可以選用專業(yè)技術人員對審核組進行必要的技術指導，作為觀察員為外審員提供生產技術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