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尚誼 葉武林 楊克 朱巧玲 符馬活 邱正倫 梁江 許欽松
靳尚誼:劉春潮作品很現(xiàn)代,給人很強的視角沖擊。是自身思想觀念的物質(zhì)載體,畫面中對材料的運用也很合理,是年輕人的藝術,但又不乏傳統(tǒng)的元素。
葉武林:憑借畫家的眼睛,春潮能夠感知每一個細節(jié),例如材料的紋理和有機結構。而且,春潮作為畫家和詩人所扮演的重復角色,使他能夠更容易地將詩意的概念傳達到他的畫作中,并在傳達和理解的過程中實現(xiàn)詩歌與繪畫之間的相互解釋。
楊 克:劉春潮很復雜,性格有沉默內(nèi)斂和狂放不羈的雙重屬性。
他的才華是多方面的,這源于他既是畫家又是詩人的雙重身份,所以,談論他的詩歌就離不開他的畫及他的人??陀^地說,劉春潮的詩歌有現(xiàn)代意識,文本有“先鋒自覺”的一面,這和他的畫是對應的。他頻頻在國內(nèi)外大展中亮相并獲獎的系列作品《愛蓮說》,就是取材于傳統(tǒng)而把傳統(tǒng)現(xiàn)代化的典型代表。這種“先鋒自覺”表現(xiàn)在他的詩歌文本上,就是對不可能場景和詩意的營造,對陳陳相因的“陳舊詩意”與大呼小叫的“虛情假意”大無畏般的決裂。
朱巧玲:準確地說,這是一個以畫家的身份隱秘地居住在人群中的詩人。他身上獨有的藝術特質(zhì)和天賦令他迥異于我所認識的其他人,在他的身上,集中了沉默內(nèi)斂和不拘一格的雙重特征。也許是在藝術領域走得太遠、太深,現(xiàn)實中的劉春潮給人的感覺,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甚至是孤獨封閉的。盡管他一直責無旁貸地承擔著作為人的職責和義務,但是,在劉春潮的藝術世界會發(fā)現(xiàn)進入了一片空曠絕美的世界,在這個世界里,有他獨特的生存經(jīng)驗和溫度。在劉春潮的繪畫中,我們會發(fā)現(xiàn)有一處絕境:猶如卡夫卡小說中的城堡,猶如杜甫詩歌中“安得廣廈千萬間”的大廈,甚至可以說,是陶潛筆下的桃花源,這處絕境是劉春潮潛伏在畫中的理想和目的。欣賞劉春潮的畫,會覺得它們是神秘的,蘊涵著深不可測的密語。他把現(xiàn)實主義和超現(xiàn)實主義的筆觸、繪畫技巧同時放在一幅畫里,使得畫境深邃而神秘,在明確的主題下暗藏著美、玄機和鋒焰。抑或我所知道的只是一種表象,因為在繪畫領域,劉春潮已經(jīng)進入了一種空無一人的領域。
這些色澤金黃和剔透的殘葉、蓮蓬沉默地浮在黑暗的時光中,撇開傳統(tǒng)的審美直達死亡之境,折射的是劉春潮潛伏的死亡意識和生命意識。
符馬活:詩人常常給人們帶來語言上的變化與心靈上的安慰,詩人的飽滿情感與對生活的追求,均反映出豐潤而有質(zhì)感的藝術氣質(zhì)。
水在碰到墨之后,墨的打開,使之在黑暗之中出現(xiàn)了光明,同一個道理,詩人在水的面前也應該是謙卑的,所以,春潮有著一顆感恩的心,他感謝水為他打開的一切……
他在詩的質(zhì)感內(nèi)里,總會意內(nèi)心的狂野和暴露。但在某些時候,他的處理又是細膩的。
邱正倫:劉春潮從中國漆畫藝術的傳統(tǒng)質(zhì)材中,開掘出具有強烈東方神秘美感的藝術表現(xiàn)形式,使得整個作品既具有本土性又具有當代性。劉春潮既是畫家又是詩人的雙重身份,為我們研究其踐行的新東方美學,提供了獨一無二的藝術樣本。
梁 江:劉春潮是跨界的,現(xiàn)代的,他穿行于音樂、詩歌和繪畫之間。作畫則漆畫、工筆、重彩、水墨,不一而足。而在我看來,這么多年變化多端的劉春潮,都貫穿著一個關鍵詞:蓮。
在劉春潮那里,蓮,則是他最明確的符號,更是他的精神意象。
他能從干枯的蓮蓬里釋讀出深層的生命力。百花中唯有蓮是花、果(藕)、種子(蓮子)并存,喻佛“法身、報身、應身”這“三身”同駐。
《愛蓮說系列》之下的題目眾多,有《涅槃》《凝》《飄》《破》《射》《圍》《無極》等等。
10年下來,春潮已有30余幅《愛蓮說》系列畫作出現(xiàn)在各種不同場合的全囯性展覽中。蓮的形象從最初的清新可人到莊重內(nèi)斂,再到寂寥悲壯,由熱鬧的聚集到清冷的疏離,甚至是以殘破的堅執(zhí)于寒冬里持守……蓮是符號,要表達的是他生命和存在意義的追尋,記錄的是他之所感、所思和所悟。顯然,其義不在外相,蓮的符號之下是劉春潮深邃的意象,而且20多年一以貫之。
許欽松:春潮的漆畫在我們業(yè)界非常有影響。
春潮作品有禪意,一種特別善良的宗教情懷。
他畫了很多蓮花,畫了很多跟蓮花主題有關的作品,表達了內(nèi)心深處對美好事物的向往,從中散發(fā)出他的為人、為事、為藝的一種非常高尚的情懷。他特別遵循自己人生的理念和追求,非常平和、安靜地做著藝術事業(yè)。2B99A91F-4743-4C7C-B7FC-1376C42F770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