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志鴻,王寧山,鮑健,艾尼江,楊永林,馮國禮*
(1.石河子農(nóng)業(yè)科學研究院,新疆 石河子 832000;2.石河子市科技情報研究所,新疆 石河子 832000)
新疆是我國現(xiàn)在最大的植棉區(qū),其植棉面積占全國植棉總面積的85%以上。 枯萎病、黃萎病是棉花的主要病害,對產(chǎn)量和品質(zhì)影響較大。 在生產(chǎn)上種植抗病或耐病品種,是防治棉花枯萎病、黃萎病較為有效且經(jīng)濟的措施,因此選育出抗病棉花品種是防治這2 種病害的關(guān)鍵。 而抗病性鑒定是選育抗病品種的關(guān)鍵程序,也是區(qū)域試驗的重要內(nèi)容[1-6]。 筆者團隊分析了2017—2021 年參加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棉花品種區(qū)域試驗的581 個品種(系)(以下統(tǒng)稱為“棉花材料”)的枯萎病和黃萎病抗性鑒定結(jié)果,以期為棉花抗病育種及新品種的審定推廣提供科學依據(jù),加快育種進程并提升經(jīng)濟效益。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棉花品種區(qū)域試驗參試棉花材料581 個(由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種業(yè)發(fā)展中心提供),其中2017 年98 個、2018 年108 個、2019 年118 個、2020 年110 個、2021 年147 個。 參試的棉花類型有早熟棉、早中熟棉、南疆早中熟長絨棉(簡稱為“長絨棉”)和彩色陸地棉(簡稱為“彩色棉”),各類型參試棉花材料數(shù)量見表1。
表1 2017—2021 年各類型參試棉花材料數(shù)
試驗設(shè)計、鑒定方法與標準、調(diào)查與統(tǒng)計方法、數(shù)據(jù)的處理方法均與文獻[1]中的一致,在此不贅述。
從表2 數(shù)據(jù)可以看出,2017—2021 年5 年間未出現(xiàn)對枯萎病免疫的棉花材料;除早熟棉和早中熟棉2018 年抗病占比(分別為75.7%和74.4%)高于高抗占比外,其余類型的高抗占比均遠遠高于抗病占比, 彩色棉和長絨棉中都未出現(xiàn)耐病和感病材料。 總體上,各年各類型參試棉花材料對枯萎病的抗性水平均較高, 抗級及以上的占比均在90.0%以上,且2019 年早中熟棉中該占比為100.0%,2020 年早熟棉和早中熟棉中該占比均為100.0%, 各年彩色棉和長絨棉中該占比均為100.0%。 但是,2019 年和2021 年早熟棉感枯萎病棉花材料分別占2.2%和3.4%,2018 年和2021 年早中熟棉感枯萎病棉花材料分別占4.3%和1.3%,這應(yīng)引起育種單位和育種家的重視,應(yīng)選用枯萎病抗性較好的棉花育種材料。
表2 2017—2021 年各類型參試棉花材料中對枯萎病不同抗性級別的比例 %
2017—2021 年5 年中沒有出現(xiàn)對黃萎病免疫的棉花材料。 從表3 可以看出, 早熟棉中, 僅在2017 年和2018 年出現(xiàn)5.7%和5.4%的抗病棉花材料;各年均以耐病棉花材料為主,且年份間該病級棉花材料占比差別不大,以2020 年最高,其次是感病類型。 早中熟棉中,僅在2017 年與2018 年出現(xiàn)高抗病棉花材料且占比較低;抗病棉花材料占比先緩慢上升后快速下降(2019 年最高);耐病棉花材料占比震蕩變化較大,2019 年最低;感病棉花材料占比除2020 年為7.0%較低外, 整體呈上升趨勢。彩色棉中,抗病、耐病和感病棉花材料的占比在年份間差異較大;長絨棉中高抗病和抗病棉花材料的占比達到100.0%, 其中高抗病占比均在80.0%以上。在絕大多數(shù)年份,早熟棉、早中熟棉和彩色棉中耐黃萎病的棉花材料占比最大,抗黃萎病的占比較低;長絨棉以高抗黃萎病的棉花材料為主,且高抗黃萎病的占比遠高于抗病的占比,未出現(xiàn)耐病的和感病的棉花材料。
表3 2017—2021 年各類型參試棉花材料中不同黃萎病抗性級別棉花材料的比例 %
總體上陸地棉中高抗和抗黃萎病的棉花材料較少, 以耐病的為主,5 年耐病的棉花材料平均占比為60.0%。
由同一年內(nèi)不同類型兼抗枯萎病和黃萎病棉花材料占比統(tǒng)計結(jié)果(圖1)可知:2017 年和2018年早熟棉的均較低, 早中熟棉和彩色棉的差別不大,長絨棉的為100.0%;2019 年僅早中熟棉和長絨棉中出現(xiàn)了兼抗棉花材料;2020 年早中熟棉和彩色棉的差別不大,長絨棉的為100.0%;2021 年早中熟棉的僅為2.7%,長絨棉的為100.0%,其余類型未出現(xiàn)兼抗棉花材料。同一類型棉花不同年份兼抗材料統(tǒng)計結(jié)果顯示:早熟棉,僅在2017 年和2018年出現(xiàn)兼抗棉花材料,且占比差別不大;早中熟棉的兼抗材料占比整體呈下降趨勢;彩色棉,2019 年和2021 年未出現(xiàn)兼抗棉花材料, 且占比整體呈下降趨勢;長絨棉,兼抗棉花材料占比均為100.0%,較穩(wěn)定。
圖1 2017—2021 年不同類型兼抗枯黃萎病棉花材料的比例
2017—2021 年同類型棉花不同年份間比較:僅早熟棉和早中熟棉的rF在2018 年有所下降,分別為52.0 和51.1, 其余年份同類型棉花的rF都很接近, 均在70 左右; 同年不同類型棉花間比較:2017 年、2019 年、2020 年和2021 年的rF差別不大,2018 年早熟棉和早中熟棉的rF低于彩色棉和長絨棉(圖2)。 這表明參試棉花材料對枯萎病的總體抗性較穩(wěn)定。
圖2 2017—2021 年不同類型參試棉花材料總體抗枯萎病指數(shù)(rF)
2017—2021 年不同年份同類型棉花rV變化:早熟棉的rV為17.2~19.9,整體變化不大但呈下降趨勢;早中熟棉的rV為18.6~33.3,呈下降趨勢;彩色棉的rV為7.14~33.3,呈“M”型波動,整體呈下降趨勢;長絨棉的rV為72.2~75.0,整體變化不大,但呈下降趨勢(圖3)。 相同年份不同類型棉花rV比較:2017 年,長絨棉>早中熟棉>彩色棉>早熟棉;2018 年,長絨棉>彩色棉>早中熟棉>早熟棉;2019 年,長絨棉>早中熟棉>早熟棉>彩色棉;2020 年,長絨棉>彩色棉>早中熟棉>早熟棉;2021 年,長絨棉>早中熟棉>早熟棉>彩色棉。
圖3 2017—2021 年不同類型參試棉花材料總體抗黃萎病指數(shù)(rV)
各年份長絨棉的rV均遠大于其他類型棉花材料,早中熟棉r(nóng)V>早熟棉r(nóng)V,彩色棉r(nóng)V波動較大,這表明參試的長絨棉和早中熟棉對黃萎病的總體抗性優(yōu)于早熟棉。
2017—2021 年不同年份同類型棉花rFV變化趨勢如下:早熟棉r(nóng)FV在13.3~16.0,整體變化不大,但呈下降趨勢;早中熟棉r(nóng)FV在16.5~27.1,呈下降趨勢;彩色棉r(nóng)FV在5.36~25.8 呈“M”型波動;長絨棉r(nóng)FV在53.1~61.1,整體變化不大,2021 年恢復至2017 年水平,有回升趨勢(圖4)。相同年份不同類型棉花rFV比較:2017 年, 長絨棉>早中熟棉>彩色棉>早熟棉;2018 年和2020 年,長絨棉>彩色棉>早中熟棉>早熟棉;2019 年和2021 年, 長絨棉>早中熟棉>早熟棉>彩色棉。
圖4 2017—2021 年不同類型參試棉花材料的總體枯黃萎病兼抗指數(shù)(rFV)
長期以來,國際上公認種植抗病品種是控制病害的經(jīng)濟有效措施[7]。2017—2021 年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參試棉花材料的抗病性鑒定結(jié)果表明,當?shù)卦诿藁箍蔹S萎病品種選育方面取得了一定效果,尤其是棉花對枯萎病的抗性達到了較高水平且趨于穩(wěn)定,各年在抗級及以上的棉花材料占比均在90%以上, 且2019 年早中熟棉、2020 年早熟棉和早中熟棉、歷年彩色棉和長絨棉抗級及以上的占比均為100%。 在棉花黃萎病抗性方面,除長絨棉抗性較高外,其余類型棉花材料抗性水平均較低,以耐病為主,5 年平均耐病棉花材料占比為60.0%;參試的棉花材料的枯黃萎病兼抗性, 除長絨棉較高以外,其余類型抗性水平均較低,且呈下降趨勢。
從圖2、圖3、圖4 可以看出,不論是不同年份同類型,還是相同年份不同類型棉花中,除長絨棉的總體抗枯萎病指數(shù)和總體抗黃萎病指數(shù)相差不大外,其他類型棉花材料的總體抗枯萎病指數(shù)均遠大于總體抗黃萎病指數(shù)。 此外,不同年份同類型和相同年份不同類型棉花中,參試棉花材料的總體枯黃萎病兼抗指數(shù)變化趨勢和幅度均與總體抗黃萎病指數(shù)密切相關(guān)。且這5 年參試棉花材料的總體枯黃萎病兼抗指數(shù)呈下降趨勢。 可見,選育枯黃萎病兼抗棉花品種過程中提高黃萎病抗性是關(guān)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