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兆威 田茂穎 趙毅萌 王超 王漢夫 王瑾 黃勤挽

摘要 目的：探討外觀性狀與內在質量相關聯(lián)的黃連藥材量等級評價方法和標準。方法：以市場收集的18批黃連藥材為研究對象，構建外觀性狀與內在質量相關聯(lián)的黃連的質量等級評價手段。對18批黃連藥材進行了水分、灰分、浸出物、長度、直徑、小檗堿含量、表小檗堿含量、黃連堿含量、巴馬汀含量和色度檢測;運用主成分分析、相關性分析、方差分析等多種數(shù)理統(tǒng)計手段，篩選分級指標，進行黃連等級劃分研究。結果：經(jīng)篩選認為長度、浸出物和小檗堿含量為黃連品質評價的關鍵指標，且外在指標（長度）與內在質量（浸出物和小檗堿含量）在0.01水平上呈顯著性正相關，結合市場實際情況，制定了黃連一等、二等、統(tǒng)貨的質量等級標準。結論：該質量等級不僅從外觀特性上對黃連藥材進行了等級評價，同時也在其內在質量差異上進行了表征，補充了現(xiàn)有團體標準的不足，也為后續(xù)行業(yè)標準或國家標準的建立提供依據(jù)。

關鍵詞 黃連;外觀性狀;內在質量;質量等級

Grading of Rhizoma Coptidis Based on Appearance Trait and Intrinsic Quality Correlation and Multivariate Statistical Analysis

DONG Zhaowei1，TIAN Maoying1，ZHAO Yimeng1，WANG Chao2，WANG Hanfu3，WANG Jin1，HUANG Qinwan1

（1 Chengdu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Chengdu 610075，China; 2 Sichuan Integrative Medicine Hospital，Chengdu610042，China; 3 Sichuan Lim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Decoction Pieces Co.Ltd.，Chengdu 611331，China）

Abstract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evaluation method and standard of the quantity rating of Huanglian medicinal materials related to the external traits and intrinsic quality. Methods： To construct a method for evaluating the quality grades of Rhizoma Coptidis based on correlation between appearance traits and intrinsic quality by using 18 batches of commercially available Rhizoma Coptidis.Eighteen batches of Rhizoma Coptidis were tested for moisture，ash，extractum，length，diameter，berberine content，epiberberine content，coptisine content，palmatine content and chromaticity.Mathematical and statistical tools such as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PCA），correlation analysis and analysis of variance were used to screen the grading indexes. Results： Length，extractum and berberine content were considered as the key indexes for the quality evaluation of Rhizoma Coptidis，and the extrinsic index（length） and intrinsic quality indexes（extractum and berberine content） were positively correlated at 0.01 significance level.Finally，the standards of first grade，second grade and general grade quality of Rhizoma Coptidis were developed in combination with the actual market situation. Conclusion： The quality grades not only evaluated Rhizoma Coptidis in terms of appearance characteristics，but also characterized it in terms of intrinsic quality differences，which made up deficiencies for the existing group standards and also provided the basis for establishing subsequent industry standards or national standards.

Keywords Rhizoma Coptidis; Appearance traits; Intrinsic quality; Quality gradesAEC2C78E-E1B4-4A27-9936-26B9DBE299F8

中圖分類號：R282 文獻標識碼：A ?doi： 10.3969/j.issn.1673-7202.2022.09.004

黃連為毛茛科植物黃連（ Coptis chinensis ?Franch.）、三角葉黃連（ Coptis deltoidea ?C.Y.Cheng et Hsiao）或云連（ Coptis teeta ?Wall.）的干燥根莖，分別習稱“味連”“雅連”和“云連”[1]。其具有清熱燥濕，瀉火解毒的功效，可用于細菌性痢疾、糖尿病、潰瘍性結腸炎等疾病[2-4]。由于云連產(chǎn)量極小，雅連資源稀缺，現(xiàn)在中藥材市場上流通的黃連品種主要為味連[5]。重慶石柱和湖北利川是味連的道地產(chǎn)區(qū)，在四川洪雅、峨眉，彭州、大邑等地也有產(chǎn)區(qū)[6]。

中藥飲片和中成藥的療效與中藥材的質量密切相關，因此中藥材優(yōu)劣與否是影響臨床上中藥安全性及有效性的關鍵。自古以來中藥材都是“看貨評級，分檔議價”，藥材分等后有利于分檔議價售出，對于中藥材市場的健康發(fā)展具有重要的意義[7]。此外患者還可以根據(jù)自己的經(jīng)濟情況選擇不同等級的藥材，所以對中藥材進行等級劃分十分必要。隨著歷史發(fā)展，各種藥材的等級區(qū)分方法在中藥市場中不斷演變，具有簡易、快捷的特點。雖然這種傳統(tǒng)方法可以直觀地判別出中藥外觀性狀與品質價值的聯(lián)系，但需要依靠豐富的經(jīng)驗。隨著藥材需求量增加以及專業(yè)藥工人才短缺，這種傳統(tǒng)方法逐漸消失[8]。為了解決藥材等級標準粗糙、老化滯后等問題，不少研究者對中藥材商品規(guī)格等級外觀指標與內在指標評價進行了研究，分析其等級間質量差異、外觀性狀與其內在指標成分含量的相互關系，制定中藥材商品規(guī)格等級標準，在五倍子、西洋參、車前子中已有報道[9-11]。張明智等[12]采用電子舌技術量化黃連味覺信息并考察其與總生物堿的相關性，發(fā)現(xiàn)不同等級黃連總生物堿含量與其味覺信息負相關，對黃連等級分類貢獻不大，也未體現(xiàn)外觀特性與內在質量之間的相關性。

歷來本草典籍均稱黃連“味極濃苦”“黃肥堅者”為佳，即是現(xiàn)代分類手段中所說的長度、直徑、顏色與味道[13]。中華中醫(yī)藥學會發(fā)布的《中藥材商品規(guī)格等級 黃連》中利用長度和直徑將黃連藥材分為一等品、二等品和統(tǒng)貨，能夠直觀地反映黃連的商品等級，具有很強的應用價值，但是未涉及黃連的內在品質評價[14]。黃連的味道與其生物堿含量有關，可以初步將其作為內在指標，而顏色要通過色彩色差計判斷。色彩色差計是通過模擬人眼對顏色的判斷，得到樣品顏色的3個刺激值X、Y和Z，再根據(jù)國際照明委員會Lab顏色空間原理計算得出色差值明度（L*）、紅綠色軸分量（a*）、黃藍色軸分量（b*）（其中，“+a*”表示紅色，“-a*”表示綠色;“+b*”表示黃色，“-b*”表示藍色）[15-16]，最后通過L*、a*、b*將顏色準確量化。因得到的數(shù)據(jù)繁雜，需要以多元數(shù)理統(tǒng)計手段綜合篩選黃連品質評價的關鍵指標。結合實際應用情況，現(xiàn)構建黃連外在性狀與內在質量相關的質量等級標準，為市場上黃連的品質評價提供一定的參考方法。

1材料與方法

1.1材料

1.1.1藥物

樣品共收集18批黃連藥材，分別來自四川省大邑縣6批、四川省峨眉山市6批、重慶石柱縣6批，經(jīng)成都中醫(yī)藥大學黃勤挽教授鑒定均為毛茛科植物黃連 Coptis chinensis ?Franch的干燥根莖。

1.1.2試劑

乙腈（色譜純，Sigma-Aldrich，批號：WXBD4324V）、十二烷基硫酸鈉（色譜純，成都市科隆化學品有限公司，批號：2017072401）、磷酸二氫鉀（色譜純，成都市科隆化學品有限公司，批號：201604280）、鹽酸小檗堿對照品（成都曼思特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批號：MUST-17110502）

1.1.3儀器

高速離心機（無錫瑞江分析儀器有限公司，型號：RJ-TGL-16C）、超聲清洗機（昆山市超聲儀器有限公司，型號：KQ-300E）、型超純水器（都優(yōu)普超純科技有限公司，型號：UPH-1-10T）、電子天平（北京賽多利斯天平有限公司，型號：BS200S）、電子天平（上海越平科學儀器有限公司，型號：YP3002）、電熱恒溫鼓風干燥箱（上海將任實驗設備有限公司，型號：DHG-9240）、循環(huán)水式真空泵[鞏義市予華儀器有限責任公司，型號：SHZ-D（Ⅲ）]、島津高效液相色譜儀（島津公司，日本，型號：LC-2030C3D）、Wondasil C18色譜柱（5 μm，4.6 mm×250 mm，GL Sciences公司，日本，型號：8J3706-20）、pH計（上海儀電科學股份有限公司，型號：PHS-3C）、高速多功能粉碎機（上海冰都電器有限公司，型號：Q-400B）、電子數(shù)顯游標卡尺（成都成量工具集團有限公司，型號：ZM208-1）、色彩色差計（KONICA MINOOLITA SENSING INC，型號：CR-410）。

1.2方法

1.2.1檢查項測定

對18批黃連藥材樣品的水分、總灰分、浸出物進行測定。其中，水分按2020版《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四部）》“0832水分測定法”項下第二法（烘干法）測定;總灰分按2020版《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四部）》“2302灰分測定法”項下測定;浸出物按2020版《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四部）》通則“2201浸出物測定法”進行測定。

1.2.2長度和直徑的測量

隨機選取每批黃連藥材樣品的50根，用游標卡尺測定50根黃連的長度和直徑，計算平均值，記錄數(shù)據(jù)。

1.2.3黃連生物堿含量測定

按照2020版《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一部）》黃連項下相關方法，采用高效液相色譜法（通則0512）測定各批次藥材中表小檗堿、黃連堿、巴馬汀和小檗堿的含量。AEC2C78E-E1B4-4A27-9936-26B9DBE299F8

1.2.4黃連色度檢測

分別取18批黃連藥材粉末，將樣品粉末置于色彩色差計中，測定樣品粉末顏色，每樣品平行測定3次，取平均值。顏色數(shù)據(jù)統(tǒng)一用L*、a*、b*色空間表示，并通過公式E*ab=（L*2+a*2+b*2）1/2，計算出各樣品的總色值。其中△E*為總色值，L*為亮度，a*和b*為色度坐標。

色彩色差計測定條件為光源D65，標準觀察角度2°，照明口徑50 mm。經(jīng)白板校準，以L*=100、a*=0、b*=0為參照校正色[17]，測得各樣品的L*、a*、b*。并且依次進行精密度、樣品穩(wěn)定性和不同光照強度的穩(wěn)定性考察。

1.2.5統(tǒng)計分析

采用SPSS 26.0及Origin 9.0軟件進行數(shù)據(jù)分析，采用描述統(tǒng)計、主成分分析、相關性分析及方差分析篩選分級指標，用K-聚類分析獲得等級劃分的聚類中心值， 制定黃連藥材等級劃分的標準。

2結果

2.1黃連外觀性狀與內在含量的數(shù)據(jù)結果

18批黃連藥材水分、灰分、浸出物、小檗堿含量、表小檗堿含量、黃連堿含量、巴馬汀含量、長度、直徑及色度結 果見表1。18批黃連藥材水分為10.62% ～13.44%、灰分為2.18% ～2.89%，浸出物為21.78% ～28.83%，小檗堿含量為5.99% ～9.27%，表小檗堿含量為0.82% ～0.56%，黃連堿含量為1.59% ～2.77%，巴馬汀含量為1.62% ～2.48%，長度為33.819 9mm～62.588 4 mm，直徑為7.046 0 mm～10.058 7 mm，ΔE*為13.89～16.57。

2.2色彩色差計方法學考察

2.2.1精密度考察

取SZ-1黃連藥材樣品粉末適量，置于色彩色差計中，在同一時間內按“1.2.4”重復測量6次，結果考察儀器精密度，其L*（YC1）、a*（YC1）、b（YC1）的RSD值分別為0.09%、0.10%、0.15%，本方法精密度良好。

2.2.2樣品穩(wěn)定性考察

取SZ-1黃連藥材樣品粉末適量，置于色彩色差計中，按“2.3.1”項下測定條件連續(xù)5天在同一時刻測定樣品色差值，考察穩(wěn)定性，其L*（YC1）、a*（YC1）、b*（YC1）的RSD值分別為0.10%、0.12%、0.11%，藥材粉末穩(wěn)定性良好。

2.2.3不同光照強度的穩(wěn)定性考察

取SZ-1黃連藥材樣品粉末適量，置于色彩色差計中，按“2.3.1”項下測定條件分別于同日內9：00、11：30、14：00、16：30、19：00時連續(xù)測定樣品色差值，共5次。其L*（YC1）、a*（YC1）、b*（YC1）的RSD值分別為0.09%、0.31%、0.89%，不同光照強度對試驗結果穩(wěn)定性影響較小。

2.3分級指標的篩選

2.3.1指標成分數(shù)據(jù)統(tǒng)計描述

將得到的18批次黃連藥材的數(shù)據(jù)資料水分、灰分、浸出物、小檗堿含量、表小檗堿含量、黃連堿含量、巴馬汀含量、長度、直徑及△E*進行整理和歸納，進行統(tǒng)計描述。變異系數(shù)大的指標，說明在組間的差異較大，可作為黃連質量分級的依據(jù)。根據(jù)統(tǒng)計描述可知，小檗堿含量、表小檗堿含量、黃連堿含量、巴馬汀含量、長度和直徑變異系數(shù)較大，可考慮作為分級指標。見表2。2.3.2主成分分析

10個指標綜合評定時，指標之間通常存在信息不統(tǒng)一或重復等眾多因素，故為達到客觀全面地綜合評價的目的，引入主成分分析法進行降維，利用SPSS 26.0將水分、灰分、浸出物、長度、直徑、△E*、小檗堿含量、表小檗堿含量、黃連堿含量、巴馬汀含量進行主成分分析，其中KMO取樣適切性量數(shù)為0.611>0.5，巴特利特球形度檢驗顯著性<0.01，主成分分析有意義。見表3。第一主成分的特征根為4.681，第二主成分特征根為2.237，第三主成分特征根為1.122。見圖1。第一主成分已經(jīng)能比較全面反映所有樣本的信息，根據(jù)特征向量的大小可得到各指標對于主成分貢獻的大小。從第一主成分中可以得到長度、直徑、浸出物、小檗堿含量、表小檗堿含量、黃連堿含量、巴馬汀含量的特征向量均>0.50，故長度、直徑、浸出物、小檗堿含量、表小檗堿含量、黃連堿含量、巴馬汀含量可作為劃分黃連藥材等級的重要參考指標。

2.3.3指標相關性分析

因表小檗堿含量、黃連堿含量和巴馬汀含量是由2020版《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中一測多評法測得，與小檗堿含量具有內在聯(lián)系，故將小檗堿含量和浸出物看作是評價黃連品質優(yōu)劣的內在質量指標，制定質量等級需要尋求外觀性狀與內在質量的相關性，故利用Origin 9.0軟件將18批藥材的7個指標進行兩兩相關的Pearson相關性分析。圖中的數(shù)字為兩指標間的顯著性參數(shù)，數(shù)值為正數(shù)即正相關，數(shù)值為負數(shù)即負相關。長度與黃連內在質量（浸出物與小檗堿含量）在0.01水平上具有顯著正相關性，水分、灰分和直徑與內在質量無顯著性關系。見圖2。

通過主成分分析、相關性分析的結果，認為長度是和浸出物與小檗堿含量有顯著相關的外觀指標，同時長度、浸出物和小檗堿含量也是能夠評價黃連品質的重要指標，故將這3個指標列為最終黃連藥材的等級劃分指標。

2.3.4方差分析

為進一步驗證選擇指標的準確性，運用SPSS 26.0對分級指標——長度、浸出物和小檗堿含量進行方差分析。通過方差分析結果可得長度的差異性達到極顯著水平（ P <0.01），而浸出物和小檗堿含量也達到顯著性水平（ P <0.05）。方差分析的結果進一步佐證了長度、浸出物和小檗堿含量可作為黃連藥材分級指標的合理性。見表4。

2.3.5等級劃分

利用Origin 9.0軟件將分級指標長度、浸出物和小檗堿含量進行K-均值聚類，將黃連分為3類，其中1類共3批、2類共9批、3類共6批。見圖3。黃連藥材規(guī)格等級的K-均值聚類法的最終聚類中心值見表5。AEC2C78E-E1B4-4A27-9936-26B9DBE299F8

長度越長，浸出物也越多，有效成分的含量也越高，成正相關。以K-聚類中心值，結合行業(yè)內藥材分級情況和實際應用的可行性，擬定黃連藥材等級劃分標準。見表6。

3討論

3.1分級指標的合理性

黃連藥材是黃連植株的根莖，隨著生長年份的提高，黃連根莖的質量、數(shù)量和長度都會有一定程度的增加，相應的干物質積累與生物堿含量也有增多[18]。外觀是否粗壯飽滿是歷代本草所推崇的黃連優(yōu)劣等級鑒別要點，其主要體現(xiàn)在長度與直徑上。本研究發(fā)現(xiàn)，直徑與長度呈顯著相關性（ P >0.05），這說明在黃連根莖生長的過程中，直徑的增加也同時伴隨著長度的增加。另外，長度與黃連內在質量（浸出物含量與小檗堿含量）在0.01水平上呈顯著性正相關，且長度越長，浸出物也越多，有效成分小檗堿的含量也越高。但是，直徑與黃連的內在質量無顯著性關系，這應該與現(xiàn)代黃連種植中的人工施肥有關，將本不易產(chǎn)生區(qū)別的根莖寬度差距降到更低[19]。此外，研究發(fā)現(xiàn)不同批次黃連藥材之間的色度數(shù)據(jù)并不是主要的分類指標，其與黃連內在成分小檗堿之間也并不具有顯著性關系。黃連的顏色源于其生物堿，古人也稱“色黃者佳”，我們猜測雖然各批次間的生物堿存在差異，但是生物堿的量變并沒有引起顏色的質變，因此其微小差異并沒有統(tǒng)計學意義?？偟膩碚f，結果與黃連傳統(tǒng)評價分級規(guī)律“粗壯者佳”相一致，體現(xiàn)了研究工作的合理性。

在內在指標方面選擇了浸出物和小檗堿含量，浸出物反映了藥材中所含物質的多少，可以間接反映出黃連中活性成分的含量。有研究表明，黃連中的主要成分為生物堿類，主要包含小檗堿、黃連堿、巴馬汀、藥根堿、木蘭花堿等，其中含量最高、研究最多且應用最廣泛的是小檗堿[20-21]。2020版《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中也以小檗堿為指標成分進行含量測定，并通過一測多評法計算表小檗堿、黃連堿、巴馬汀的含量，因此后3種生物堿的含量與小檗堿間存在一定的相關性。但是有文獻發(fā)現(xiàn)，由于光照時間、土壤及氣候環(huán)境的差異，不同產(chǎn)地間黃連的生物堿比例也略有不同，即可能有產(chǎn)地1中的黃連堿含量高于產(chǎn)地2，但巴馬汀含量相差不多[22-24]。小檗堿與黃連的藥效作用具有高度相關性，可作為體現(xiàn)黃連內在品質質量的重要指標。因此，本研究選擇了浸出物和小檗堿作為評價黃連藥材的內在因素。故本研究既順應了已有的標準內容，同時也在黃連等級中體現(xiàn)了藥效功能的重要性。

3.2等級劃分的科學性

本研究利用多種數(shù)理統(tǒng)計方法對10個分級指標進行逐步篩選，主成分分析法可以對數(shù)據(jù)達到降維的作用，在多指標研究時優(yōu)選出更有價值的指標因子;Pearson相關性分析可以得到兩變量之間的線性關系，構建外觀性狀與內在質量的關聯(lián)性。使用多元統(tǒng)計方法，可以得到數(shù)據(jù)之間更多的關系，使得分析結果更具說服力和合理性。根據(jù)K-均值聚類結果，可以發(fā)現(xiàn)長度越長，浸出物越多，有效成分小檗堿含量也隨之增多。經(jīng)觀察發(fā)現(xiàn)，內在成分較高的黃連，外形較含量低的黃連更加粗壯， 且有明顯的長度差異，說明分析所得的等級劃分標準與實際情況出入不大，結果具有較高的科學性，同時也方便日常的分級工作。本研究將黃連劃分為一等品、二等品和統(tǒng)貨共3個等級，不僅能順應2020版《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黃連項下的描述和規(guī)定，也滿足歷代本草對黃連質量的判斷標準，體現(xiàn)了以長度為核心的外觀性狀與內在質量的關聯(lián)性，同時將等級指標進行了量化和細分，以期在市場流通過程中能實現(xiàn)高效、準確、可操作性強的等級評價。

3.3評價模式的可參考性

本研究從藥材品質出發(fā)，建立符合現(xiàn)代化藥材分級的方法，相較于傳統(tǒng)的藥材商品規(guī)格等級分類而言，增加了浸出物和小檗堿含量測定為指標成分的等級標準，并將能夠體現(xiàn)該藥材品質質量的外在性狀與內在質量進行相關聯(lián)的等級區(qū)分，故該評價模式不僅從外觀特性上對藥材進行了等級評價，后續(xù)可收集更多批次樣品進行深入驗證，這同時也在其內在質量差異上進行了表征，補充了現(xiàn)有團體標準的不足，也為后續(xù)行業(yè)標準或國家標準的建立提供依據(jù)。在未來的藥材分級過程中，可以憑借外觀特征為導向初步對藥材進行分級篩選，再進行深入的內在指標質量評價，以期更加全面、準確地體現(xiàn)不同等級中藥材的質量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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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3-10收稿本文編輯：魏慶雙）

基金項目：四川省中央引導地方科技發(fā)展專項項目（2021ZYD0109）;四川省中醫(yī)藥管理局課題（2021MS183）;四川省中醫(yī)藥標準化研究項目（2020019）作者簡介：董兆威（1998.12—），男，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中藥炮制與物質基礎，E-mail：1226802891@qq.com通信作者：黃勤挽（1979.10—），男，博士，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研究方向：中藥炮制，E-mail：huangqinwan@cdutcm.edu.cnAEC2C78E-E1B4-4A27-9936-26B9DBE299F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