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昌黎大概是怕熱的,他面對夏天,好像沒有什么辦法,只能哀哀地嘆:“自從五月困暑濕,如坐深甑遭蒸炊。”咳,五月開始我就被困在暑濕里喘不過氣,和被悶在一口蒸鍋里等著被蒸熟有什么區(qū)別?與韓愈并稱“韓柳”的柳河?xùn)|,耐熱性顯然高出韓先生很多?!澳现蒌崾钭砣缇?,隱幾熟眠開北牖。日午獨覺無余聲,山童隔竹敲茶臼?!睙釙灹说牧谠乖诎福砹司埔粯拥幕璩?,難得北窗吹進(jìn)一陣風(fēng),吁,瞬間萬籟俱寂,只聞得竹林那邊孩童輕敲茶臼的叮叮咚咚。
看,即便沒有空調(diào),智慧的古人也總能在生活里找一隅涼快的角落,做點降溫的小事兒,短暫地消解一下炎夏的炙熱。在敦煌壁畫里,我們亦捕捉到一套古人列出的“消夏指南”,在那兒,人人都是柳宗元。
清涼的井水洗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