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惠翔,李 帥,楊 敏,黃 婷,李 媛,甘泉峰,謝軍偉,趙耕毛
菊糖對蚯蚓糞肥性狀的影響及調(diào)控過程①
曹惠翔,李 帥,楊 敏,黃 婷,李 媛,甘泉峰,謝軍偉,趙耕毛*
(南京農(nóng)業(yè)大學資源與環(huán)境科學學院/江蘇省海洋生物學重點實驗室,南京 210095)
通過蚯蚓堆肥試驗,探討菊糖對蚯蚓的益生作用及高活力蚯蚓糞肥的形成過程,可為灘涂生態(tài)農(nóng)牧化模式構(gòu)建及障礙土壤修復提供理論依據(jù)。以牛糞、赤子愛勝蚓()和菊糖為材料,設置純牛糞養(yǎng)殖蚯蚓(EM)和添加菊糖的牛糞養(yǎng)殖蚯蚓(IEM)處理,養(yǎng)殖周期為40 d,每隔10 d采樣分析,研究了牛糞–蚯蚓腸道內(nèi)容物–普通蚯蚓糞肥/菊糖型蚯蚓糞肥性質(zhì)動態(tài)變化過程。結(jié)果表明:添加菊糖與否的腐熟牛糞經(jīng)蚯蚓取食、消化、排泄等過程所形成的菊糖型蚯蚓糞肥和普通蚯蚓糞肥,其基本性質(zhì)較為一致:pH趨于中性,電導率顯著下降,氮元素被吸收利用,有機質(zhì)加速分解礦化,磷、鉀元素進一步釋放。但添加菊糖提高了有機質(zhì)的降解效率與鉀素釋放,40 d時IEM處理蚯蚓糞肥的有機質(zhì)含量比EM處理低9.4%,全鉀含量高13.0%。EM處理的脲酶、堿性磷酸酶、過氧化氫酶活性總體呈先升后降的趨勢,其峰值出現(xiàn)在20 ~ 30 d;而IEM處理縮短了酶活性峰值的出現(xiàn)時間(除脲酶活性外),10 d時堿性磷酸酶、過氧化氫酶活性均達到峰值,其值較EM處理分別提高113.0% 和61.0%。養(yǎng)殖10 d時,普通蚯蚓糞肥和菊糖型蚯蚓糞肥微生物多樣性顯著增加,菊糖型蚯蚓糞肥功能菌數(shù)量呈倍數(shù)增長。添加菊糖提高了前、中期(10、20 d)蚯蚓糞肥中放線菌門(Actinobateria)的相對豐度,其中20 d時較EM處理增加40.7%??梢?,菊糖能夠調(diào)控蚯蚓堆肥進程與蚯蚓糞肥性狀,蚯蚓堆肥20 d后獲得的菊糖型蚯蚓糞肥生物活性高、品質(zhì)佳。
蚯蚓糞肥;菊糖;酶活性;群落結(jié)構(gòu);微生物多樣性
我國濱海地區(qū)的鹽漬土面積約占全國鹽漬土總面積的40%,是我國五大鹽漬土區(qū)域之一。土壤鹽漬化是土地治理中的一大難題,目前我國可耕面積面臨嚴峻挑戰(zhàn),濱海鹽堿地作為重要的后備土地資源,其治理與開發(fā)對保護我國糧食安全具有重要意義[1]。濱海鹽堿地鹽漬化程度高、營養(yǎng)物質(zhì)匱乏且生物活力較差,新墾灘涂鹽堿地資源亟待加速治理改造[2]。有機類肥料能夠改善土壤理化性質(zhì),提高土壤微生物活性,促進鹽漬化土壤向良性轉(zhuǎn)化,為鹽堿土改良提供了新的切入點[3]。
蚯蚓糞是有機物料經(jīng)蚯蚓消化系統(tǒng)作用后產(chǎn)生的生物有機肥,其具有排水性高、持水量大和通氣性好等特點[4],且含有豐富的養(yǎng)分和有益微生物,具有較強的供肥保肥及改良土壤的能力[5-6]。蚯蚓糞在促進植物生長、抑制植物土傳病害和緩解土壤鹽脅迫方面發(fā)揮著重要作用[7-8]。研究表明,蚯蚓糞肥較普通有機肥在土壤改良和促進植物生長方面的效果更好[9]。減肥減藥、以生物有機肥替代化肥是綠色農(nóng)業(yè)發(fā)展的重要方向,蚯蚓糞肥的生產(chǎn)利用具有廣闊的發(fā)展前景。但是目前蚯蚓堆肥缺乏統(tǒng)一規(guī)范性,蚯蚓糞肥的品質(zhì)得不到有效保障,因此生產(chǎn)高品質(zhì)蚯蚓糞肥成為實現(xiàn)農(nóng)業(yè)可持續(xù)發(fā)展的當務之急。
菊糖是由D-果糖經(jīng)β(1→2)糖苷鍵鏈接而成的線性直鏈多糖,末端常帶有一個葡萄糖殘基。菊糖作為植物中的儲備性多糖廣泛存在于多種植物體內(nèi),能夠有效改善人體腸道微生物的組成和結(jié)構(gòu)[10]。菊糖幾乎不被胃酸水解和消化,人和動物體內(nèi)都缺乏分解菊糖的酶類,但菊糖可被腸道內(nèi)大量有益菌群代謝利用,從而改善腸道環(huán)境,促進腸道理想微生態(tài)形成[11]。有研究表明,菊糖可以促進腸道內(nèi)的雙歧桿菌()增殖,增強胃腸道蠕動,提高腸胃功能,增加消化和食欲,提高機體免疫力[12-13]。盡管有大量研究報道了菊糖對人體腸道菌群具有益生作用,但菊糖作為一種新型綠色無殘留的飼料添加劑在蚯蚓堆肥中是否發(fā)揮益生作用尚未有研究報道。
本研究通過為期40 d的蚯蚓堆肥試驗,探究菊糖在蚯蚓堆肥過程中所發(fā)揮的益生作用,旨在揭示牛糞–蚯蚓腸道內(nèi)容物–普通蚯蚓糞肥/菊糖型蚯蚓糞肥性質(zhì)的動態(tài)變化過程,為高品質(zhì)蚯蚓糞肥的制備及品質(zhì)調(diào)控提供理論依據(jù)和技術參數(shù)。
赤子愛勝蚓()種苗由宿遷市啟龍農(nóng)業(yè)科技有限公司提供,菊糖購買于江蘇碧青園海洋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牛糞取自奶牛養(yǎng)殖場,新鮮牛糞堆制在陽光充足的地方,自然發(fā)酵至無臭松軟的狀態(tài),相對持水量約為70%。腐熟牛糞的基本性質(zhì)如表1所示。
表1 腐熟牛糞的基本性質(zhì)
以采集的腐熟牛糞作為蚯蚓的培養(yǎng)基質(zhì),設置純牛糞養(yǎng)殖蚯蚓(EM)和添加菊糖的牛糞養(yǎng)殖蚯蚓(IEM)2個處理,每處理3個重復。IEM處理的菊糖添加量為25 g(純度高于97% 的白色粉末狀固體),每個處理均含牛糞基質(zhì)5 kg,蚯蚓200條左右,單條蚯蚓均重為0.45 g。蚯蚓分組后分別放置于室內(nèi)已裝好培養(yǎng)基質(zhì)的長410 mm×寬310 mm×高145 mm的長方形周轉(zhuǎn)箱(內(nèi)置兩塊塑料擋板做隔斷,平均分為3個重復小區(qū))內(nèi),用打孔報紙遮蓋進行培養(yǎng)。每隔2 d向周轉(zhuǎn)箱內(nèi)噴灑等量的水以維持基質(zhì)濕度,室內(nèi)溫度為26 ~ 28℃,試驗周期為40 d。
兩個處理的培養(yǎng)基質(zhì)經(jīng)蚯蚓取食消解后每隔10 d采樣1次,包括零時間對照10月19日(CK)、10月29日(EM10、IEM10)、11月8日(EM20、IEM20)、11月18日(EM30、IEM30)、11月28日(EM40、IEM40),共采集5次基質(zhì)樣品。每次采樣采用五點取樣法在周轉(zhuǎn)箱內(nèi)隨機鉆取樣品,采集的樣品混勻后取部分鮮樣測定功能菌數(shù)量和微生物生物量碳氮含量,剩余樣品一部分放置于–60℃冰箱保存,用于測定微生物群落結(jié)構(gòu),另一部分風干后過100目篩網(wǎng),室溫存儲,用于測定其基本性質(zhì)和酶活性。EM和IEM兩個處理的蚯蚓腸道內(nèi)容物分別在11月8日(EG20、IEG20)、11月28日(EG40、IEG40)采集兩次。采樣時每個處理隨機挑選15 ~ 20條蚯蚓,用純水沖洗干凈蚯蚓體表后,于–60℃超低溫冰箱短暫冷凍致死后通過解剖針和解剖刀取其腸道內(nèi)容物,收集樣品放置于–60℃超低溫冰箱保存用于測定微生物群落結(jié)構(gòu)。
基質(zhì)基本性質(zhì)測定:pH和電導率采用水土比5∶1(),用pH計和電導率儀測定;有機質(zhì)采用重鉻酸鉀容量法–稀釋熱法測定;全氮采用濃硫酸–過氧化氫消煮,連續(xù)流動分析(Seal-AA3)法測定;全磷、全鉀采用硝酸–鹽酸–高氯酸(1∶3∶2,)消煮,ICP-OES測定。
基質(zhì)生物學性質(zhì)測定:微生物生物量碳氮采用氯仿熏蒸–K2SO4浸提法測定;脲酶、堿性磷酸酶、過氧化氫酶活性采用solarbio?的相應酶活性檢測試劑盒進行測定;功能菌數(shù)量分別采用阿須貝氏培養(yǎng)基、硅酸鹽細菌培養(yǎng)基、根瘤菌培養(yǎng)基、有機磷細菌培養(yǎng)基和無機磷細菌培養(yǎng)基進行稀釋涂布平板計數(shù)法測定,每個樣本稀釋為10–3、10–4和10–53個連續(xù)梯度,每一稀釋度2個平行2個空白,方法參照國標GB4789.2—2016[14]進行,有效活菌數(shù)為上述5種功能菌的菌落總數(shù)。
基質(zhì)及蚯蚓腸道內(nèi)容物總DNA提取與PCR擴增以及16S rRNA測序:采用QIAamp-DNA試劑盒提取樣品的總DNA,利用瓊脂糖凝膠電泳檢測DNA的純度和濃度,根據(jù)提取DNA的純度和濃度,選擇樣品進行后續(xù)測序。用引物338F: 5'-ACTCCTACGGGAGGCAGCAG-3'和806R: 5'-GGACTACHVGGG TWTCTAAT-3' 擴增細菌16S核糖體RNA基因V3 ~ V4區(qū)。PCR擴增產(chǎn)物測序在上海Majorbio Bio-Pharm Technology (Shanghai, China)的Illumina Mised平臺上進行。
使用Microsoft Excel 2013、SPSS Statistics 19.0軟件對數(shù)據(jù)進行統(tǒng)計分析,單因素Duncan法進行方差分析和多重比較,顯著性水平為<0.05。使用UPARSE軟件(version 7.0 )根據(jù)97% 的相似度對序列進行OTU(operational taxonomic unit, 操作分類單元)聚類,利用RDP Classifier對每條序列進行物種分類注釋,比對Silva數(shù)據(jù)庫。利用Mothur1.30.2 進行Alpha多樣性計算,包括群落豐富度指數(shù)(Sobs指數(shù)、Chao1指數(shù))、群落多樣性(Shannon指數(shù))以及群落系統(tǒng)發(fā)育多樣性(PD指數(shù))。物種Venn圖與群落柱形圖使用R語言(version 3.3.1)工具統(tǒng)計和作圖。
腐熟牛糞(CK)經(jīng)過蚯蚓取食消解后轉(zhuǎn)化為普通蚯蚓糞肥(EM)和菊糖型蚯蚓糞肥(IEM),兩個處理(EM、IEM)的pH變化較小,40 d時分別由初始的8.18降低到7.88和7.96;而電導率、全氮含量急劇降低(10 d),之后變化趨于穩(wěn)定,養(yǎng)殖40 d時分別較腐熟牛糞降低39.1% 和42.0%、27.8% 和30%(表2)。EM和IEM處理的有機質(zhì)含量呈先升后降的趨勢,10 d內(nèi)顯著增加,之后持續(xù)減少,40 d時分別較腐熟牛糞顯著降低7.9%和16.6%,IEM處理的有機質(zhì)分解更徹底,二者差異顯著();全磷含量總體呈增長趨勢,40 d時分別較腐熟牛糞顯著提高8.0% 和10.1%;全鉀含量在10 d內(nèi)有所減少,此后持續(xù)增加,40 d時IEM較EM處理的全鉀含量提高了13.0%,且IEM處理的全鉀含量在各時期均顯著高于EM處理。
表2 養(yǎng)殖周期內(nèi)普通蚯蚓糞肥和菊糖型蚯蚓糞肥的基本性質(zhì)動態(tài)變化
注:表中數(shù)據(jù)為3次重復的平均值±標準差,同行數(shù)據(jù)不同小寫字母表示處理間差異顯著(<0.05);下同。
腐熟牛糞經(jīng)過蚯蚓取食消解后,EM和IEM兩個處理的微生物生物量碳氮含量總體呈先升后降的變化趨勢,20 d時均達到峰值(表3)。IEM處理的微生物生物量碳氮含量在10 d時顯著高于EM處理,微生物生物量碳、氮分別較EM處理提高43.9%、96.1%,40 d時兩個處理間已無顯著性差異。
EM處理的脲酶、堿性磷酸酶和過氧化氫酶活性在20 ~ 30 d達到峰值。IEM處理的3種酶活性在10 d時較EM處理有不同程度的提高,除脲酶活性外,其堿性磷酸酶和過氧化氫酶活性均在10 d時達到峰值,分別較EM處理顯著提高113.0%、61.0%。40 d時除IEM處理的脲酶活性顯著高于EM處理外,兩個處理間的堿性磷酸酶與過氧化氫酶活性差異不顯著。
表3 養(yǎng)殖周期內(nèi)普通蚯蚓糞肥和菊糖型蚯蚓糞肥的微生物生物量碳氮含量及酶活性
通過對蚯蚓糞肥樣品進行平板涂布法分離菌落發(fā)現(xiàn),其5種功能菌(有機磷細菌、無機磷細菌、根瘤菌、固氮菌、硅酸鹽細菌)菌落數(shù)量級均維持在105cfu/g,有效活菌數(shù)達到106cfu/g(表4);IEM處理的有效活菌數(shù)在10 d時達到峰值,較EM處理呈倍數(shù)增長,EM處理的有效活菌數(shù)則在30 d時達到峰值,添加菊糖明顯提高了前、中期(10、20 d)蚯蚓糞肥中的有效活菌數(shù),10、20 d時IEM處理的有效活菌數(shù)分別較EM處理增加2.22倍和1.70倍。
表4 養(yǎng)殖周期內(nèi)普通蚯蚓糞肥和菊糖型蚯蚓糞肥中的功能菌數(shù)量
CK樣品中共生成了2 695個OTU,EM和IEM處理在整個蚯蚓堆肥過程中分別含有1 491和1 413個共有OTU,這部分共有OTU構(gòu)成了蚯蚓糞肥中的核心微生物群(圖1)。EM處理的4個時期樣品與CK樣品之間的共有OTU數(shù)量分別為2 221、2 167、2 040、1 771,IEM處理的4個時期樣品與CK樣品之間的共有OTU數(shù)量分別為2 202、1 970、1 872、1 812。隨著蚯蚓養(yǎng)殖時間的增長,堆肥產(chǎn)物和發(fā)酵牛糞的共有細菌OTU數(shù)量逐漸減少。
Alpha多樣性指數(shù)結(jié)果表明,EM和IEM兩個處理各時期經(jīng)過蚯蚓取食消解的基質(zhì)樣品,其Sobs、Shannon、Chao1、PD指數(shù)均高于原始腐熟牛糞(CK)(表5),且蚯蚓養(yǎng)殖前10 d的微生物多樣性增長幅度最大,EM和IEM兩個處理的多樣性水平始終高于原始腐熟牛糞。
(CK:腐熟牛糞;EM:純牛糞養(yǎng)殖蚯蚓處理;IEM:添加菊糖的牛糞養(yǎng)殖蚯蚓處理;下同)
表5 養(yǎng)殖周期內(nèi)普通蚯蚓糞肥和菊糖型蚯蚓糞肥的Alpha多樣性指數(shù)
腐熟牛糞經(jīng)過蚯蚓的取食消解向蚯蚓糞肥轉(zhuǎn)化的過程中,不同樣品的細菌群落組成相似,且隨著時間推移,不同門類的相對豐度動態(tài)變化表現(xiàn)出一定規(guī)律性(圖2)。蚯蚓糞肥中的細菌群落在門水平上相對豐度較高的5個門分別是變形菌門(Proteobacteria)、放線菌門(Actinobateria)、擬桿菌門(Bacteroidetes)、厚壁菌門(Firmicutes)和綠彎菌門(Chloroflexi),占總序列的80% 以上。門水平上相對豐度最高的是變形菌門,在CK樣品中的相對豐度為32.4%,在EM和IEM兩個處理中的相對豐度則隨時間推移不斷增加,40 d時較CK樣品分別提高了16.4% 和17.0%;其次為擬桿菌門,在CK樣品中的相對豐度為24.4%,在EM和IEM兩個處理中的相對豐度則隨時間推移持續(xù)減少,40 d時較CK樣品分別降低了28.7% 和34.4%;綠彎菌門的相對豐度變化趨勢與擬桿菌門類似,40 d時EM和IEM兩個處理的相對豐度較CK樣品分別降低了58.2% 和57.5%。
放線菌門在CK樣品中的相對豐度為8.4%,在EM和IEM兩個處理中的相對豐度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增加,40 d時分別較CK樣品提高了115% 和122%。IEM處理的放線菌門相對豐度在10、20 d時分別較EM處理提高了29.3%、40.7%,在養(yǎng)殖蚯蚓的基質(zhì)中添加菊糖顯著提高了前、中期蚯蚓糞肥中放線菌門的相對豐度。
放線菌門的相對豐度在蚯蚓腸道內(nèi)容物中的占比高于同時期蚯蚓糞肥,蚯蚓生物反應器的轉(zhuǎn)化作用可能促進了蚯蚓糞肥中放線菌門相對豐度的增長。擬桿菌門在蚯蚓腸道內(nèi)容物中的相對豐度遠低于蚯蚓糞肥;而厚壁菌門在前者中的相對豐度則大幅高于后者,在同時期,其在IEM處理蚯蚓腸道內(nèi)容物(IEG)中的豐度要低于EM處理蚯蚓腸道內(nèi)容物(EG)。
(EG:EM處理蚯蚓腸道內(nèi)容物;IEG:IEM處理蚯蚓腸道內(nèi)容物)
初始基質(zhì)的pH是影響蚯蚓糞肥pH變化的一個重要因素。蚯蚓可以在pH 5 ~ 9的范圍內(nèi)存活,有研究推薦牛糞養(yǎng)殖蚯蚓過程中最理想的pH為7.5 ~ 8.0[15]。本試驗中EM和IEM兩個處理的基質(zhì)pH由初始的8.18分別下降到7.87和7.97,位于理想pH區(qū)間,原因可能是蚯蚓糞肥生產(chǎn)過程中有機酸的積累和CO2的產(chǎn)生[16]。電導率(EC)反映了有機物料的鹽度,經(jīng)過蚯蚓的取食消解,EM和IEM兩個處理在40 d時的基質(zhì)EC值較原始腐熟牛糞顯著下降。蚯蚓糞肥中有機質(zhì)最終減少的原因是由于蚯蚓和微生物通過呼吸作用從基質(zhì)中消耗了碳[17]。通常情況下,在蚯蚓取食消解過程中,有機物料首先被分解為可溶性的小分子有機物,之后才是將小分子有機物繼續(xù)礦化和腐殖化的過程[18]。這也不難解釋本試驗初期有機質(zhì)含量有稍微的增加、之后才呈逐漸降低的趨勢。有研究發(fā)現(xiàn),在蚯蚓糞肥生產(chǎn)過程中氮含量會出現(xiàn)下降,除了被蚯蚓與微生物吸收利用,還可能是由于基質(zhì)氨化、反硝化、揮發(fā)、浸出或NH3的釋放造成的[19]。蚯蚓處理牛糞過程中,磷的釋放是由蚯蚓腸道磷酸酶和溶解磷酸鹽的微生物完成的,這類微生物存在于成熟的蚯蚓糞肥中[20]。初始基質(zhì)中存在的微生物對最終蚯蚓糞肥中磷含量的增加也起著重要作用[21]。鉀與氮、磷一起對植物的生長起著重要的作用,它是植物細胞分裂和根系發(fā)育所必需的營養(yǎng)物質(zhì)[22],蚯蚓腸道菌群通過產(chǎn)生解鉀酸來提高鉀素釋放。本試驗結(jié)果顯示,EM和IEM兩個處理的全氮含量在10 d內(nèi)降幅最大,之后較為穩(wěn)定,除被蚯蚓與微生物吸收消耗外還可能是前期牛糞中的NH3大量揮發(fā)導致的;全磷和全鉀含量顯著提高的主要原因是隨著基質(zhì)降解,CO2、NH3等氣體的放出導致了物料干物質(zhì)量的減少,從而增加了全磷和全鉀在物料中的占比。
蚯蚓糞肥生產(chǎn)過程是取食牛糞的蚯蚓與基質(zhì)中的微生物相互作用的生物氧化過程,從而加速有機質(zhì)的分解并改變牛糞的物理和生化特性。蚯蚓通過取食、遷移和競爭等生命活動來直接或間接影響微生物活性和多樣性[23],促進微生物的代謝和活動,從而強化其對有機質(zhì)的降解作用[24]。同時,蚯蚓腸道富含活性微生物和酶,可以與蚯蚓糞肥中的微生物起到協(xié)同作用[25],這也是蚯蚓糞肥較常規(guī)堆肥對有機物料的分解更徹底的原因。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兩種蚯蚓糞肥中的微生物生物量碳氮含量呈現(xiàn)先升后降的趨勢,10 d時IEM處理的微生物生物量碳氮含量均顯著高于EM處理,前期基質(zhì)內(nèi)豐富的養(yǎng)分資源和蚯蚓活動促進了微生物的大量繁殖。酶是物質(zhì)代謝的重要參與者,特定酶活性的變化可以反映特定物質(zhì)的代謝速度,也從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牛糞向蚯蚓糞的分解轉(zhuǎn)化狀態(tài)。本試驗中兩種蚯蚓糞肥中的脲酶、堿性磷酸酶和過氧化氫酶活性在不同時間階段中均出現(xiàn)過峰值,且IEM處理的堿性磷酸酶和過氧化氫酶活性峰值的出現(xiàn)時間均早于EM處理,表明菊糖的添加促進了蚯蚓糞肥微生物活性從而加快其生物學性質(zhì)的變化。通過平板涂布法分離兩種蚯蚓糞肥中的菌落,發(fā)現(xiàn)IEM處理的5種功能菌數(shù)量在各時期均高于EM處理,且前期尤為明顯,菊糖的添加一定程度上提高了蚯蚓糞肥中的有效活菌數(shù)?,F(xiàn)有的研究表明,菊糖在調(diào)節(jié)腸道微生物的菌群結(jié)構(gòu)中起到重要作用[26]。菊糖對蚯蚓糞肥生物學性質(zhì)的影響可能有兩個方面的原因:一方面,菊糖能夠作為碳源被蚯蚓糞肥中的微生物直接利用,為微生物的大量繁殖提供更高的營養(yǎng)水平;另一方面,菊糖能夠被蚯蚓取食,在蚯蚓腸道中被微生物間接利用,進一步提高蚯蚓糞肥品質(zhì)。
食物和環(huán)境是影響動物腸道微生物群落結(jié)構(gòu)的重要因素[27-28]。蚯蚓腸道內(nèi)含有豐富的黏液,較高的濕度和穩(wěn)定的pH,是微生物的理想棲息地[29]。放線菌被認為是蚯蚓腸道菌群中最占優(yōu)勢的微生物之一,研究表明,蚯蚓腸道中含有活躍的放線菌,且其中大多數(shù)是鏈霉菌,可通過釋放幾丁質(zhì)酶和抗生素來降解植物病原菌,限制病原微生物的生長[30-32]。蚯蚓糞中的鏈霉菌可對大多數(shù)真菌病原體產(chǎn)生拮抗作用[33-34]。腸道中的變形菌門可以發(fā)酵食物成分,幫助宿主消化和吸收營養(yǎng)物質(zhì),增強宿主體內(nèi)的營養(yǎng)和能量代謝[35]。本研究發(fā)現(xiàn),蚯蚓腸道中存在大量的放線菌門、變形菌門、厚壁菌門等菌群,這與Aira等[36]的研究結(jié)果一致。經(jīng)過蚯蚓腸道作用后,蚯蚓糞肥中的放線菌門豐度得到了提高,說明一部分蚯蚓腸道菌群會伴隨著蚯蚓排泄作用進入到糞肥基質(zhì)中,之后在糞肥中也可能會進一步地增殖[37]。
蚯蚓糞肥含有不同性質(zhì)的微生物種群,與嗜熱堆肥相比,這些微生物種群更加多樣化。在蚓糞基質(zhì)中,微生物與蚯蚓活動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蚯蚓的生命活動促進有機物料進行生化降解,而此進程又進一步提高了微生物的活性。蚯蚓取食消解牛糞后,通過蚯蚓腸道增加了黏液和酶,提高了其比表面積,以便微生物作用分解[38]。蚯蚓與微生物之間的這種相互關系對優(yōu)質(zhì)肥料的生產(chǎn)具有重要作用。本試驗中,經(jīng)過蚯蚓取食消解產(chǎn)生的兩種蚯蚓糞肥微生物多樣性和功能菌群數(shù)量遠高于原始腐熟牛糞,且兩種蚯蚓糞肥細菌群落組成的改變具有明顯的時間效應,優(yōu)勢微生物的增加或減少具有連續(xù)性。變形菌門、放線菌門和擬桿菌門在兩種蚯蚓糞肥中屬于優(yōu)勢菌門,且在蚯蚓堆肥過程中前兩者的相對豐度持續(xù)增加,而擬桿菌門的相對豐度則不斷下降。優(yōu)勢微生物在牛糞向蚯蚓糞肥的轉(zhuǎn)化過程中起著重要作用,擬桿菌門包含多種具有較強水解能力的細菌,可水解淀粉、纖維素、蛋白質(zhì)和幾丁質(zhì)等[39]。擬桿菌門的逐步減少說明基質(zhì)中可降解的有機物逐漸達到穩(wěn)定的狀態(tài);放線菌門則是難降解有機物的主要降解者,養(yǎng)殖后期基質(zhì)中豐富的放線菌通常被認為是蚯蚓糞肥達到成熟期的重要指標[40]。Aira等[41]及Sampedro和Domínguez[42]報道了蚯蚓腸道和糞便中的微生物群能夠消化以多糖為代表的小分子有機物和以纖維素為代表的大分子復雜有機物,微生物菌群之間也存較強的相互作用,進而促進了蚯蚓養(yǎng)殖系統(tǒng)中基質(zhì)的快速分解礦化。本試驗結(jié)果顯示,純牛糞中添加菊糖提高了前、中期(10、20 d)蚯蚓糞肥中放線菌門的相對豐度,菊糖作為碳源可能被特定微生物選擇性吸收利用,而關于菊糖對蚯蚓糞肥中微生物群落結(jié)構(gòu)的影響機制有待進一步研究。
1)牛糞被蚯蚓取食消解后產(chǎn)生的兩種蚯蚓糞肥性質(zhì)較為一致,但各項理化指標隨時間的變化趨勢有所不同,最終表現(xiàn)為pH趨于中性,EC顯著下降,氮元素被同化利用,有機質(zhì)加速分解礦化,磷鉀元素得到不同程度的富集。在蚯蚓堆肥基質(zhì)中添加菊糖提高了有機質(zhì)的降解效率與鉀的富集。
2)添加菊糖能夠縮短蚯蚓糞肥中過氧化氫酶和堿性磷酸酶活性峰值的出現(xiàn)時間,較普通蚯蚓糞肥提前10 ~ 20 d達到峰值,從而加速有機物料的分解礦化進程,促進高品質(zhì)蚯蚓糞肥的形成。
3)蚯蚓的取食消解活動為微生物的生長繁殖提供了優(yōu)良的環(huán)境條件,顯著提高了微生物多樣性,且對特定的微生物類群豐度具有選擇性調(diào)控作用。添加菊糖提高了蚯蚓消解活動產(chǎn)物—— 蚯蚓糞肥的功能菌群數(shù)量和生物活性。本研究明確了菊糖在蚯蚓糞肥生產(chǎn)過程中發(fā)揮的益生作用,為生產(chǎn)優(yōu)質(zhì)蚯蚓糞肥提供了理論依據(jù)。
[1] 徐成龍, 董奕岑, 盧家磊, 等. 我國濱海鹽堿地土壤改良及資源化利用研究進展[J]. 世界林業(yè)研究, 2020, 33(6): 68–73.
[2] 呂曉, 徐慧, 李麗, 等. 鹽堿地農(nóng)業(yè)可持續(xù)利用及其評價[J]. 土壤, 2012, 44(2): 203–207.
[3] 張建兵, 楊勁松, 李芙榮, 等. 有機肥與覆蓋對蘇北灘涂重度鹽漬土壤水鹽調(diào)控效應分析[J]. 土壤學報, 2014, 51(1): 184–188.
[4] 吳軍虎, 邵凡凡, 劉俠. 蚯蚓糞對土壤團聚體組成和入滲過程水分運移的影響[J]. 水土保持學報, 2019, 33(3): 81–87.
[5] Lv B, Xing M Y, Yang J. Exploring the effects of earthworms on bacterial profiles during vermico-mposting process of sewage sludge and cattle dung with high-throughput sequencing[J]. 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Pollution Research International, 2018, 25(13): 12528–12537.
[6] 王福友, 王沖, 劉全清, 等. 腐植酸、蚯蚓糞及蚯蚓蛋白肥料對濱海鹽堿土壤的改良效應[J]. 中國農(nóng)業(yè)大學學報, 2015, 20(5): 89–94.
[7] Zhang W W, Cao J, Zhang S D, et al. Effect of earthworms and arbuscular mycorrhizal fungi on the microbial community and maize growth under salt stress[J]. Applied Soil Ecology, 2016, 107: 214–223.
[8] 胡艷霞, 孫振鈞, 孫永明, 等. 蚯蚓糞對黃瓜炭疽病的系統(tǒng)誘導抗性作用[J]. 應用生態(tài)學報, 2004, 15(8): 1358–1362.
[9] Wu Y P, Li Y F, Zhang Y, et al. Responses of saline soil properties and cotton growth to different organic amendments[J]. Pedosphere, 2018, 28(3): 521–529.
[10] Yang J Y, Rose D J. The impact of long-term dietary pattern of fecal donor onfecal fermentation properties of inulin[J]. Food & Function, 2016, 7(4): 1805–1813.
[11] 張澤生, 劉亞萍, 李雨蒙, 等. 菊粉的研究與開發(fā)[J]. 中國食品添加劑, 2017(10): 183–188.
[12] Roberfroid M B. Functional foods: Concepts and application to inulin and oligofructose[J]. The British Journal of Nutrition, 2002, 87(Suppl 2): S139–S143.
[13] Kleessen B, Schwarz S, Boehm A, et al. Jerusalem artichoke and chicory inulin in bakery products affect faecal microbiota of healthy volunteers[J]. The British Journal of Nutrition, 2007, 98(3): 540–549.
[14] 王曦, 蘇章庭, 李宏, 等. 平板計數(shù)法與紙片法檢測食品微生物菌落總數(shù)的比較研究[J]. 食品安全質(zhì)量檢測學報, 2020, 11(16): 5489–5493.
[15] Garg V K, Gupta R. Optimization of cow dung spiked pre-consumer processing vegetable waste for vermico-mposting using[J]. Ecotoxicology and Environmental Safety, 2011, 74(1): 19–24.
[16] 朱欣潔, 孫先鋒, 周秋丹, 等. 好氧堆肥與蚯蚓堆肥對污泥處理污泥效果比較研究[J]. 環(huán)境科學與技術, 2015, 38(4): 79–83,111.
[17] Bansal S, Kapoor K K. Vermicomposting of crop residues and cattle dung withfoetida[J]. Bioresource Technology, 2000, 73(2): 95–98.
[18] Varma V S, Yadav J, Das S, et al. Potential of waste carbide sludge addition on earthworm growth and organic matter degradation during vermicomposting of agricultural wastes[J]. Ecological Engineering, 2015, 83: 90–95.
[19] Kumar R, Verma D, Singh B L, et al. Composting of sugar-cane waste by-products through treatment with microorganisms and subsequent vermicomposting[J]. Bioresource Technology, 2010, 101(17): 6707–6711.
[20] Suthar S, Singh S. Feasibility of vermicomposting in biostabilization of sludge from a distillery industry[J]. 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 2008, 394(2/3): 237–243.
[21] Vinotha S P, Parthasarathi K, Ranganathan L S. Enhanced phosphatase activity in earthworm casts is more of microbial origin[J]. Current Science, 2000, 79(9): 1158–1159.
[22] Yadav A, Garg V K. Vermicomposting - An effective tool for the management of invasive weed[J]. Bioresource Technology, 2011, 102(10): 5891–5895.
[23] 鄭金偉, 李輝信, 胡鋒. 不同處理方式對奶牛糞細菌群落多樣性及群落結(jié)構(gòu)的影響[J]. 農(nóng)業(yè)環(huán)境科學學報, 2009, 28(3): 555–558.
[24] Jouquet P, Plumere T, Thu T D, et al. The rehabilitation of tropical soils using compost and vermicompost is affected by the presence of endogeic earthworms[J]. Applied Soil Ecology, 2010, 46(1): 125–133.
[25] Lazcano C, Gómez-Brandón M, Domínguez J. Comparison of the effectiveness of composting and vermicomposting for the biological stabilization of cattle manure[J]. Chemosphere, 2008, 72(7): 1013– 1019.
[26] 趙孟良, 任延靖. 菊粉及其調(diào)節(jié)宿主腸道菌群機制的研究進展[J]. 食品與發(fā)酵工業(yè), 2020, 46(7): 271–276.
[27] Thakuria D, Schmidt O, Finan D, et al. Gut wall bacteria of earthworms: A natural selection process[J]. The ISME Journal, 2010, 4(3): 357–366.
[28] 陳浩, 趙海濤, 姚振飛, 等. 餌料對蚯蚓糞細菌群落結(jié)構(gòu)多樣性的影響[J]. 農(nóng)業(yè)環(huán)境科學學報, 2012, 31(12): 2500–2505.
[29] 曹佳, 王沖, 皇彥, 等. 蚯蚓對土壤微生物及生物肥力的影響研究進展[J]. 應用生態(tài)學報, 2015, 26(5): 1579–1586.
[30] 宋清姿, 王一丁, 周艷玲, 等. 耕作土壤中蚯蚓腸道可培養(yǎng)放線菌的多樣性研究[J]. 四川師范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 2016, 39(2): 284–288.
[31] Yu J C, Liu Q, Liu Q, et al. Effect of liquid culture requirements on antifungal antibiotic production byMY02[J]. Bioresource Technology, 2008, 99(6): 2087–2091.
[32] 汪學軍, 閆雙林, 閔長莉, 等. 蚯蚓糞中放線菌分離及其抗菌活性研究[J]. 中國中藥雜志, 2015, 40(4): 614–618.
[33] Jayasinghe B A T D, Parkinson D. Earthworms as the vectors of actinomycetes antagonistic to litter decom-poser fungi[J]. Applied Soil Ecology, 2009, 43(1): 1–10.
[34] Pathma J, Sakthivel N. Molecular and functional characterization of bacteria isolated from straw and goat manure based vermicompost[J]. Applied Soil Ecology, 2013, 70: 33–47.
[35] Yasir M, Aslam Z, Kim S W, et al. Bacterial community composition and chitinase gene diversity of vermicompost with antifungal activity[J]. Bioresource Technology, 2009, 100(19): 4396–4403.
[36] Aira M, Bybee S, Pérez-Losada M, et al. Feeding on microbiomes: Effects of detritivory on the taxonomic and phylogenetic bacterial composition of animal manures[J]. FEMS Microbiology Ecology, 2015, 91(11): fiv117.
[37] 楊格格, 邢美燕, 馬小杰, 等. 蚯蚓-微生物協(xié)同作用過程中的微生物特性[J]. 環(huán)境工程, 2017, 35(1): 124–128.
[38] Yadav A, Garg V K. Feasibility of nutrient recovery from industrial sludge by vermicomposting technology[J]. Journal of Hazardous Materials, 2009, 168(1): 262–268.
[39] Chen Y X, Chang S K C, Chen J, et al. Characterization of microbial community succession during vermico-mposting of medicinal herbal residues[J]. Bioresource Technology, 2018, 249: 542–549.
[40] Huang K, Li F S, Wei Y F, et al. Changes of bacterial and fungal community compositions during vermico-mposting of vegetable wastes byfoetida[J]. Bioresource Technology, 2013, 150: 235–241.
[41] Aira M, Monroy F, Domínguez J. Earthworms strongly modify microbial biomass and activity triggering enzymatic activities during vermicomposting indepen-dently of the application rates of pig slurry[J]. 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 2007, 385(1/2/3): 252–261.
[42] Sampedro L, Domínguez J. Stable isotope natural abundances (δ13C and δ15N) of the earthwormand other soil fauna living in two different vermicomposting environments[J]. Applied Soil Ecology, 2008, 38(2): 91–99.
Effect of Inulin on Characters of Earthworm Manure and Its Regulation Process
CAO Huixiang, LI Shuai, YANG Min, HUANG Ting, LI Yuan, GAN Quanfeng, XIE Junwei, ZHAO Gengmao*
(College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s/Jiangsu Provincial Key Laboratory of Marine Biology, Nanji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Nanjing 210095, China)
The probiotic effect of inulin on earthworms and the formation process of earthworm manure with high vigor were discussed through the experiment of earthworm composting in order to provide theoretical basis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ecological agriculture, pastoral mode and the remediation of obstacle soil in tidal shoal. Cattle manure,and inulin were used in this study as materials to explore the dynamic change processes of cattle manure, earthworm intestinal contents, common earthworm manure and inulin type earthworm manure, respectively, by using pure cattle manure breeding earthworm (EM) and inulin added cattle manure breeding earthworm (IEM). The breeding cycle was lasted for 40 days,samples were taken and analyzed every 10 days.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basic properties of inulin type earthworm manure and common earthworm manure formed by the decomposed cow manure with or without inulin were similar: pH tended to be neutral, electrical conductivity decreased significantly, nitrogen was absorbed and utilized, organic matter was accelerated to decompose and mineralize, and phosphorus and potassium were further released. However, the addition of inulin improved the degradation efficiency of organic matter and the release of potassium. After 40 days, the organic matter content of earthworm manure in IEM treatment was 9.4% lower than that in EM treatment, while the total potassium content in IEM treatment was 13.0% higher than in EM treatment. The activities of urease, alkaline phosphatase and catalase in EM treatment increased at first and then decreased, and the peak value appeared on 20–30d. However, IEM treatment shortened the time of peak of enzyme activity (except ureaseactivity), alkaline phosphatase and catalase activities reached their peaks at 10 days, and their values were increased by 113.0% and 61.0% respectively compared with EM treatment. After 10 days of breeding, the microbial diversities of common earthworm manure and inulin type earthworm manure increased significantly, and the number of functional bacteria of inulin type earthworm manure increased multiple times. The addition of inulin increased the relative abundance of Actinobacteria in earthworm manure at the early and middle periods (10 and 20 days), and increased by 40.7% compared with EM treatment at 20 days. In conclusion, inulin can regulate the process of earthworm composting and the properties of earthworm manure. The inulin-type earthworm manure obtained after 20 days of vermicomposting has high biological activity and good quality.
Earthworm manure; Inulin; Enzymatic activity; Community structure; Microbial diversity
S154
A
10.13758/j.cnki.tr.2022.01.008
曹惠翔, 李帥, 楊敏, 等. 菊糖對蚯蚓糞肥性狀的影響及調(diào)控過程. 土壤, 2022, 54(1): 55–63.
國家重點研發(fā)項目(2019YFD0900702, 2020YFD0900703)、國家自然科學基金中美聯(lián)合項目(20191J006)和山東省重點研發(fā)計劃項目(2019JZZY020614)資助。
(seawater@njau.edu.cn)
曹惠翔(1996—),男,山東煙臺人,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灘涂生態(tài)學研究。E-mail:2018103009@nja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