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詩人周祥洋和余冰燕的詩是有節(jié)制的、內(nèi)省的,并始終被一種情感所浸淫,詩歌給人以親切的氣息——親切很重要,抵達或遠離所帶來的情緒、情感,只有親切方可引人注目。而且,我們在周祥洋和余冰燕的詩里讀到的意象、節(jié)奏、措辭和隱喻等,有明顯的散文化傾向,編者認為他們的散文化強調(diào)詩的抒情與敘述,我們不妨看看周祥洋在《寄信》一詩的片段:“我該寄信給你。寫下居所旁高高的懸鈴木/還有每一次緩慢的日落。所有你難以擁有的紅霞/把天空燒至暗淡。這是我暮秋長信的短短開頭?!边@是常見的散文寫法,懸鈴木、日落等物象并不顯得特別,但接下來的紅霞“把天空燒至暗淡”動用了詩的表達方式,詩人以敘述的口吻行抒情之道,利用散文自由的形式,卻又追求恣意與節(jié)制的一個平衡點。在這一點上,周祥洋和余冰燕除了呈現(xiàn)出優(yōu)雅的氛圍之外,我們還讀到孤傲和空寂比肩而存。
劉雪風(fēng)給我們展現(xiàn)的往往不是一個詞的本義和指向,他似乎通過一連串的詞的累加以達到其所想要的隱含意義,即通過簡單的詞與詞的關(guān)聯(lián)形成較為復(fù)雜的指向。但字、詞的表達有時在詩人自身與接受體的理解上會出現(xiàn)界限,比如,“松枝的裙角在坡面聚攏,緊貼傍晚的濕軌/彩箏沿水波滑至樹梢,仿佛用臂舉起你”這是劉雪風(fēng)《湖水集句》開頭的兩句,對于松枝的裙角所隱喻的東西我們不做過多猜想,也不疑問彩箏為什么沿水波滑至樹梢,我們隱約感覺過多的物象過多的修辭效果似乎在為詩人的私人性而設(shè)置,正是這種疊加增生出不同的信息代碼,也相應(yīng)地暴露了詩人的隱秘性。
蒙志鴻的詩以氣勢見長,詩歌語言是紳士的粗魯和吝嗇鬼的豪爽融為一體,睿智與遲鈍、機敏與遲疑相間于其內(nèi),這種氣勢不是單一的力量,由速度、流變、語速等混合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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