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
自生命誕生,在生存競爭的壓力之下,弱肉強食便是自然界的定則。當人類演化出“智能”,戰(zhàn)爭也應運而生。科幻作品中提到過哪些超級武器呢?這些武器給地球帶來了什么樣的災難?遇到戰(zhàn)爭時,主人公又是如何維護和平、保衛(wèi)地球的呢?
自石器時代以來,人類便將自己所能掌握的最尖端的知識和技術,不計成本地投入對武器和戰(zhàn)略戰(zhàn)術的研究之中。
進入工業(yè)文明時代后,大機器生產非但沒有填平人類對物質的無限需求,反而讓武器成為工業(yè)皇冠上的明珠。而戰(zhàn)爭所波及的范圍和強度,也達到了空前的水平。
軍事科幻作品作為工業(yè)時代早期的嶄新文藝品種,從英國陸軍中校喬治·湯姆金斯·切斯尼爵士于1871年發(fā)表《杜金戰(zhàn)役》算起,已有近一個半世紀的歷史,這期間出現(xiàn)的軍事科幻作品,幾乎都成了偉大的軍事寓言,也是世人窺視未來戰(zhàn)爭形態(tài)的透鏡。
? 《奇愛博士》電影海報
19世紀,“科幻之父”法國小說家凡爾納,在其作品《征服者羅比爾》中,成功預言了轟炸、空戰(zhàn)格斗和針對飛行器的恐怖襲擊。小說出版之時,距離美國萊特兄弟發(fā)明的飛行者一號首次升空還有37年時間,距離人類歷史上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空戰(zhàn)還有48年的時間。
在歐亞大陸的另一端,清末民初的著名中國小說家包天笑在1908年發(fā)表了一篇名為《空中戰(zhàn)爭未來記》的科幻小說,描繪出宏大的空戰(zhàn)場面,并且預言未來只靠空軍對決,就能決定一場世界級戰(zhàn)爭的勝負。這比意大利人朱利奧·杜黑提出系統(tǒng)的“制空權”理論早了12年。
1959年,美國作家羅伯特·海因萊茵出版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巨著《星船傘兵》。此后,軍事科幻作品徹底擺脫了單純描寫“神奇武器”或是“宇宙探險”的淺表層次,轉而開始關注“為誰而戰(zhàn)”“為何而戰(zhàn)”等戰(zhàn)爭哲學問題。
由此,軍事科幻作品不再僅僅被當作是茶余飯后的消遣品或是廉價電影的靈感來源,而逐漸成為能夠進行學術討論的對象。
隨著人類對于武器威力的極致追求,曾經被關在潘多拉魔盒中的那支“惡魔”——核武器,終于還是被人類釋放了出來。對此,英國科幻大師赫伯特·喬治·威爾斯早在他于1914年出版的科幻小說《獲得自由的世界》中,就預言了原子能、核大戰(zhàn)以及由此給人類社會帶來的巨大改變。在大師的筆下,核武器的強大破壞力,最終讓人類意識到這終將是一條自我毀滅之路,并因此走向世界沒有階級、人人平等、自由的社會。
事實證明,這只是一個美好的愿望。在現(xiàn)實中的某日,一架美軍B-47轟炸機從英國某空軍基地上空呼嘯而過。地面上,一位英國軍官手中的咖啡杯應聲而落,旁邊的一位同事半開玩笑地說:“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就會這樣來臨?!闭沁@句無心之語,觸動了失手打碎咖啡杯的人,他叫彼得·喬治。作為威爾斯的同鄉(xiāng),在此后的3個星期里,喬治奮筆疾書,完成了核戰(zhàn)題材科幻小說《紅色警戒》(Red Alert,又名Two Hours to Doom)。
1964年,美國導演斯坦利·庫布里克把這部小說改編成電影《奇愛博士》。電影里,一個瘋狂的美國將軍擅自啟動了核打擊程序,盡管其他相關人士極力想挽回局面,但最終一個小小的偶然事件讓一切都無法挽回,美蘇間的核大戰(zhàn)無可避免,而僥幸逃過浩劫的人類不得不為將來至少數百年的地穴生活作好準備。
? 穿梭在未來城市的新型飛機
其實,小說和電影中所描繪的“末日時刻”在真實的歷史中也曾經險些成為現(xiàn)實,好在當事者的理性判斷讓人類幸免于難。
本期刊載的兩部作品,其中作家未末在《泛銀河系信息超維中心》中描寫了一種能夠毀滅星系的超級武器,其威力與作家劉慈欣的科幻名篇《三體》系列中歌者文明使用的“光?!辈幌嗌舷隆6谔片B菲同學的《生死邊緣》一文中,人本身也成為了一種超級武器,但最令人心碎的是,這個已經化身為“超級武器”的人卻也是你的愛人……
劉慈欣在《球狀閃電》中講道:“那些可怕的東西,可能有一天會落到你的同胞和親人的頭上,落到你懷中嬰兒嬌嫩的肌膚上,而防止這事發(fā)生的最好辦法,就是搶在敵人前面把它造出來!”——利劍可是以殺人的兇器,但也能成為威懾敵人的利器。對于熱愛和平的人們來說,防身的長劍永遠是不可或缺的。
(責任編輯 / 王佳穎? ? 美術編輯 / 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