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連花,劉赟赟,劉國蓮,買娟娟,仇艷敏,白亞茹
1寧夏醫(yī)科大學護理學院,寧夏銀川,750004;2濟寧醫(yī)學院,山東濟寧,272000
乳腺癌和宮頸癌(以下簡稱“兩癌”)是女性最常見的惡性腫瘤[1]。近年來我國女性“兩癌”的發(fā)病率逐年上升,且呈年輕化趨勢,已嚴重威脅女性的身心健康[2]。國外研究證實,通過預防性的定期篩查,進行早診斷及早治療,“兩癌”發(fā)病率和死亡率相應降低21%-70%[3-4]。但目前我國“兩癌”篩查覆蓋率僅為31.4%和22.5%,“兩癌”篩查利用率處于較低水平[5-6]。有學者發(fā)現(xiàn),女性對“兩癌”的認知不足與篩查行為的依從性有密切關系,提高婦女的認知水平和防治態(tài)度的積極性對促進其防治行為的依從性具有重要作用[7]。因此,本研究通過調查寧夏地區(qū)婦女“兩癌”防治知信行現(xiàn)狀及其影響因素,以期為開展針對性的“兩癌”健康教育提供參考依據(jù)。
于2019年11月-2020年8月,采用多階段抽樣法,首先以經濟水平好、中、差分層抽取寧夏地區(qū)銀川市、吳忠市及中衛(wèi)市3個市;再按照人口成規(guī)模比例分階段抽取上述3個市的7個縣(區(qū));每個縣/區(qū)抽取3個鄉(xiāng)鎮(zhèn)/街道;每個鄉(xiāng)鎮(zhèn)/街道抽取2個社區(qū)/村,共抽取42個社區(qū)/村作為樣本社區(qū)/村;依據(jù)總樣本量和所抽取的樣本社區(qū)/村數(shù)量,每個社區(qū)/村采用滾雪球法隨機抽取48名符合納入標準的婦女作為調查對象。共發(fā)放問卷2016份,回收有效問卷1960份,有效回收率為97.2%。納入標準包括:①在寧夏地區(qū)連續(xù)居住時間≥6個月;②年齡在20-65歲之間,且有性生活史的已婚未患“兩癌”者;③具有良好的溝通表達能力;④知情同意,自愿參與本研究者。
1.2.1 一般資料調查表。由研究者自行設計,包括年齡、文化程度、職業(yè)等資料。
1.2.2 寧夏地區(qū)婦女“兩癌”知信行調查問卷。根據(jù)研究目的,以知信行為理論框架,參考“兩癌”防治相關指南及文獻設計[8],并通過專家評議和預調查最終確定問卷內容?!皟砂狈乐沃R維度包含“兩癌”基礎知識、危險因素、臨床表現(xiàn)、早期篩查方法4個方面共40個條目,回答正確得1分,錯誤0分,分值范圍為0-40分;“兩癌”防治態(tài)度維度包含對“兩癌”防治重要性的認識、對早期篩查益處的認可程度等方面共34個條目,采用Likert 5級評分法,非常不同意到非常同意分別計1-5分,分值范圍為34-170分;“兩癌”防治行為包含危險因素防治行為、是否有獲取“兩癌”知識途徑、參與“兩癌”的臨床檢查情況等方面共23個條目,回答正確得1分,錯誤0分,分值范圍為0-23分,知信行總分為34-233分,得分越高代表婦女的“兩癌”知信行水平越高。定義超過滿分的85%為良好水平,低于滿分的60%為較差水平,介于兩者之間為中等水平[9]。問卷的Cronbach's alpha為0.911,KMO值為0.932,Bartlett's球形檢驗P<0.001,表示變量間有較強的相關性,說明問卷適合做因子分析,問卷總體信效度良好。所有調查問卷均由經過培訓的調查員使用統(tǒng)一指導語,面對面指導婦女填寫,完成后現(xiàn)場核對并回收問卷。
共調查1960人,婦女年齡范圍為20-65歲,平均年齡為(44.50±11.67)歲,文化程度為小學以下的有386人(19.7%),初中的有426人(21.7%),高中/職高/中專的有400人(20.4%),大專的有454人(23.2%),本科及以上的有294人(15.0%)。見表1。
婦女“兩癌”防治知識平均得分為(22.80±9.09)分,45.5%的婦女知識得分低于平均值,僅13.6%的婦女得分≥34分,說明婦女的“兩癌”防治知識水平總體較低;態(tài)度平均得分為(123.90±13.08)分,96.6%的婦女態(tài)度得分≥102分,說明婦女的“兩癌”防治態(tài)度積極性較高;行為平均得分為(16.14±3.70)分,50.9%的婦女行為得分低于平均得分,77.5%的婦女行為得分低于19.5分,反映婦女“兩癌”的防治行為整體水平較低。單因素分析結果顯示年齡、家庭居住地、文化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醫(yī)保類型、是否絕經對婦女“兩癌”防治的知識、態(tài)度和行為均有影響,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1);婚齡、是否有“兩癌”家族史對知識和行為有影響,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婦女“兩癌”防治知信行的單因素分析
表1(續(xù))
Pearson相關性分析結果顯示,知識和態(tài)度有相關性(r=0.438,P<0.001),知識和行為有相關性(r=0.360,P<0.001),態(tài)度和行為有相關性(r=0.456,P<0.001),三者之間均成正相關。
分別以婦女“兩癌”防治知識、態(tài)度、行為及知信行得分作為因變量,將單因素分析中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的因素作為自變量,由于本研究因變量均為連續(xù)型變量,故采用多重線性回歸進行分析。結果顯示,文化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是否絕經以及年齡是婦女“兩癌”防治知識得分的正向影響因素,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1);文化程度、年齡、是否絕經、醫(yī)保類型是婦女“兩癌”防治態(tài)度得分的正向影響因素,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1);文化程度、婚齡、醫(yī)保類型、家庭人均月收入、是否有“兩癌”家族史是婦女“兩癌”防治行為得分的正向影響因素,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1)。見表2。
表2 婦女“兩癌”防治知信行影響因素的多重線性回歸分析
研究結果顯示,寧夏地區(qū)婦女的“兩癌”防治知識、態(tài)度、行為得分分別為(22.80±9.09)分、(123.90±13.08)分、(16.14±3.70)分,知信行總體水平有待進一步提高,尤其是在知識和行為方面。在“兩癌”防治知識方面,45.5%的婦女知識得分低于平均值,僅13.6%的婦女得分≥34分,與白碩鑫等人報道的婦女“兩癌”認知不足相一致[10],提示該地區(qū)婦女的“兩癌”防治知識水平亟待提高。96.6%的婦女對“兩癌”防治持較為積極的態(tài)度,77.5%的婦女未采取較為正確的“兩癌”防治措施,與楊文蕾、王晶等人的研究結果相似[11-12]。相關性分析結果顯示,知識、態(tài)度、行為三者之間均呈顯著正相關,掌握全面的知識和樹立積極的態(tài)度,對正性行為的輸出具有重要作用[13]。因此相關部門應以婦女有積極防治態(tài)度為基礎,加大對“兩癌”防治知識的宣傳力度,促使婦女的積極態(tài)度轉化成良好的“兩癌”防治行為習慣。
本研究發(fā)現(xiàn),年齡越大、文化程度及家庭經濟收入越低的婦女,“兩癌”防治知識、態(tài)度和行為得分越低,這與龔慧珍、張利群等人的研究結果類似[14-15]。分析原因可能為不同年齡層次、文化程度及收入水平的婦女群體所處階級和社會環(huán)境存在差異,其了解“兩癌”防治知識的主動性、知識獲取途徑及學習和應用相關知識的能力有所不同。這提示應針對年齡較大、低學歷且經濟收入較低的婦女采用通俗、易于理解且經濟便捷的方式進行“兩癌”防治知識的科普宣傳,提高婦女的“兩癌”防治意識,進而促進防治行為的形成。
研究結果顯示,具有職工醫(yī)保的婦女在“兩癌”防治知信行得分方面均高于其他醫(yī)保類型的女性,與張利群等人的研究結果一致[15]。其原因可能為擁有職工醫(yī)保的婦女有條件通過單位進行“兩癌”篩查,從而會引起該類婦女對“兩癌”疾病的重視,而其他醫(yī)保類型的婦女較容易忽略“兩癌”疾病的發(fā)生,提示應加強婦女對“兩癌”疾病篩查等防治行為的重視。本研究發(fā)現(xiàn)已絕經婦女的“兩癌”防治知識和態(tài)度得分低于未絕經婦女,目前有研究表明行經年數(shù)超過35年是中國女性乳腺癌的危險因素,且絕經后婦女宮頸癌發(fā)病率較高[10],因此重視絕經后婦女群體“兩癌”防治知識的宣教,對提高其篩查等防治行為的依從性,降低“兩癌”發(fā)病率具有重要意義。另外,本研究結果還發(fā)現(xiàn)婚齡超過10年且沒有“兩癌”家族史的婦女,“兩癌”防治行為得分最低,分析原因可能為該類婦女對“兩癌”防治行為的重視程度不足有關。因此,建議相關部門應重點對文化程度低、經濟條件差、婚齡長的婦女群體,通過專題講座、專家咨詢、微信公眾號等多元化形式對其進行“兩癌”防治健康教育,提高婦女的“兩癌”防治知信行水平。
綜上所述,寧夏地區(qū)婦女仍存在“兩癌”防治知識缺乏,防治行為的依從性較差等問題。在新醫(yī)改的背景下,制定詳細、有計劃、且行之有效的健康教育策略,利用多種手段進行“兩癌”知識的宣傳和普及,強化婦女對“兩癌”防治重要性的認識,提高篩查等防治行為的依從性,對降低“兩癌”發(fā)病率和死亡率具有重要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