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史蒂夫·史蒂文森 譯/子語
【霍夫曼夫人的套房(上)】
“看!彩虹!”拉里大聲叫道。
“太美了!”阿加莎不禁贊嘆道。
沃森一下子跳上肯特先生的膝蓋,不停地撓著車窗,仿佛想要抓住那閃閃發(fā)亮的“七彩色帶”和裊裊升騰的霧氣。
他們穿過尼亞加拉河上的彩虹橋,這座雄偉壯觀的橋梁將尼亞加拉河的兩岸連接起來。
橋的盡頭是一道路障,上面飄著加拿大的楓葉旗。他們出示了英國護照,順利通過了海關。這時,他們看到一整船的游客迎著四濺的水花,向馬蹄瀑布駛去,就像颶風中的跳蚤一樣渺小。
“嗨,”斯嘉麗突然問道,“我們接下去怎么走?”
阿加莎向前探過身,將瞭望酒店的地址指給斯嘉麗,然后回過頭,又沉浸在雄偉
壯麗的奇觀中。
“我是‘偵探眼’的LM14探員,你聽清楚了沒有?”拉里對保安不停地重復,“我們正在進行調查,所以我的助手必須要和我一起進去!”
保安像一頭強壯的野牛,堵在酒店的門口,一臉陰沉的表情。即使拉里將“眼線寶”里存儲的證明文件調出來給他看,他仍是一動不動?!靶侣動浾呓^不能進去,這是我們上級的命令,”他聲色俱厲地說,“那個女人必須留在外面!”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是怎么知道斯嘉麗是記者的?
原來,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出賣了斯嘉麗……
當他們通過酒店前門的時候,斯嘉麗將她的記者證掏了出來,在保安面前晃了一下。她這個動作完全是出于習慣,并沒有意識到,酒店經理是不允許記者入內的。
此時已經將近中午十二點半,距離盜竊案的發(fā)生已經過去了一天。阿加莎開始有些著急,她恨不得趕緊到黑爾佳·霍夫曼的豪華套房里看一看,查明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斯嘉麗走上前,把阿加莎拉到了一邊。
“我沒聽錯吧?拉里是……偵探?”她小聲問道,語氣里充滿了懷疑。
“他是臥底偵探,”阿加莎小聲答道,“說實話,有時我也不敢相信?!?/p>
“那歌劇演員是怎么回事?還有肯特先生的后援會又是怎么回事?”
阿加莎猶豫了一下,不知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我確實說了謊,因為我得為這項任務保密,”她略帶歉意地說,“不過,確實有一位明星,她叫黑爾佳·霍夫曼,是位著名的女高音歌唱家,她委托拉里的偵探學?!拧彼A讼聛?,向門口看了一眼——拉里還在試圖說服那位冷酷的保安,他急得直跺腳,肯特先生則在一旁試著讓他冷靜下來——“不過我想,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也沒必要再保密了。”
“快告訴我吧!”斯嘉麗小聲說道,她愈發(fā)好奇了。
阿加莎靠在陽臺的欄桿上,向斯嘉麗詳細地講述了珠寶被盜一事。露天長廊繞著酒店外圍一周,站在上面可以看到很好的景致。
“你們這些孩子簡直太不可思議了!”斯嘉麗贊嘆道,“你們一直都神神秘秘的,我應該想到,你們肯定不是來旅游的。話說,我可以幫助你們進行調查嗎?”
“當然可以了,不過,現在你都不能進去,怎么調查呢?”
“我可以在周邊搜集信息,”斯嘉麗提議道,“我可是個喜歡尋根究底的記者哦。如果能找到目擊者的話,我知道如何讓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阿加莎沖她燦爛地一笑:“好主意!我們討論一下細節(jié)吧!”
她們商定了斯嘉麗該如何盤問周邊的人,以及之后的碰面地點。斯嘉麗立刻動身去調查,阿加莎向拉里走過去,想告訴他,一切都已安排妥當。
她剛走到門口,一位年輕的聯邦快遞員剛好急匆匆地跑出來,他抱著一大摞信封和包裹,視線被遮擋住了,看上去就像在進行雜技表演。他猛地撞在了阿加莎的身上,兩個人都摔倒在地。
“實在抱歉,小姐,我沒有看到你!”快遞員一邊跟阿加莎道歉,一邊爬起來,將散落一地的包裹重新整理到一起。阿加莎趕緊幫他撿那些信,以防它們被吹進走廊旁邊的水池里。拉里和肯特先生看到這一幕,也過來幫忙,阿加莎快速把她和斯嘉麗的計劃告訴了他們。
片刻后,雖然那位“野牛”保安依舊不滿地發(fā)著牢騷,但他還是讓這三個倫敦人進了大廳。
三人徑直朝前臺走去,說要找黑爾佳·霍夫曼夫人。
“非常高興見到你們,請問貴姓?”一位剛好經過大廳的裝束怪異的男人問道。他穿著一件灰色的西裝,上面雙排的扣子卻是紅色的,系著一條檸檬黃色的領帶,嘴巴上方的八字胡和下巴上的山羊胡修剪得整整齊齊。
“我是比爾·柯蒂斯,”他微微地一鞠躬,自我介紹道,“我是‘瞭望酒店’的老板兼經理?!?/p>
“我是‘偵探眼’的LM14探員,”拉里自我介紹后,怒氣沖沖地盯著對方,“我和我信賴的助手們有什么問題嗎?為什么一直不讓我們進去?”
柯蒂斯先生用充滿懷疑的目光打量了幾個人一番,還特別看了看沃森從肯特先生的雙臂間伸出的鼻子。
“不,偵探先生,你們在這里最受歡迎了,”他那過于客氣的語氣聽上去讓人不太舒服,“霍夫曼夫人正焦急地等著你們呢?!?/p>
“好的。請帶我們去她的房間吧?!崩镎f。
阿加莎頭一次見到她的堂哥如此果敢。他看起來就像老西部片中的法官——也許是他腳上的那雙靴子帶來的效果吧。
他們走進了觀光電梯,肯特先生在鏡子前反反復復地梳理著頭發(fā)。出了電梯,柯蒂斯先生陪他們走到歌劇演員房間的門口,在門上輕輕地敲了三下。
房間內傳來了像長笛聲一樣的回應:“是誰呀?”
“夫人,您請的偵探來了。”經理說道。
“終于來了!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p>
他們聽到沉重的腳步聲向著這道加固門走來。門嘎吱一聲被拉開了,柯蒂斯先生不禁皺起了眉頭。
“請進,各位?!焙跔柤选せ舴蚵崧曊f道,她穿著一條過于寬松的長袍,“我都快被這堆卷發(fā)夾整瘋了,看上去一定很糟糕吧!”
肯特先生上前一步,在她的手上輕輕一吻。“您和平時一樣迷人,夫人?!彼虮蛴卸Y地說。
“您真是一位紳士!”她高興地說,“再等我一下!”說罷,她噔噔地走進了臥室。
拉里幾乎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位著名的女高音歌唱家的體型簡直和那位“野牛”保安差不多!
他們坐在了沙發(fā)上,在這間豪華套房里聊了起來。房間里有印花靠墊、金色錦緞窗簾,擺設著很多高雅昂貴的家具??碌偎瓜壬靡獾亟榻B說,豪華套房是酒店的頂級房間,預訂這間套房的顧客都是最富有和最有眼光的人。
拉里和肯特先生出于禮貌,耐心地聽著柯蒂斯先生講話。阿加莎則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尋找線索。她也不知道能找到什么線索——不過既然竊賊到過這里,就一定留下了他來過的證據。她在保險柜前停了下來——這臺保險柜看上去就像一個笨重的鋼制立方體——發(fā)現這臺保險柜并沒有密碼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電子密碼鎖。
(未完待續(xù))
小笑話
謝謝惠顧
每次我買飲料都是“謝謝惠顧”,一天考試突然“惠”字不會寫,我就把旁邊的飲料打開,當時我瘋了,居然中了:再來一瓶!
(摘自“小百通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