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翔
僅一種可能,空氣中跳蕩著白日焰火,
像更舊的時(shí)光茂密了蝴蝶的幽徑。
起先不知它即成熟于風(fēng)景多么背景,
幾乎令世界順從了
它在墮落中只要天氣足夠幸運(yùn)。
僅一種可能,路途遇見的植物影子
安靜得不限于只是我們
曾被死死捆住的東西開始松弛。
它的大葉,在紫薇花消失后變得鮮紅,
看上去像是吃掉了翠綠的影子。
僅一種可能,它使我在它舉出的例子中
像一個(gè)旁觀者,借助山澗的記憶,
場景仿佛顯得很久遠(yuǎn);
更何況,我差不多猜對了
它不會滿足于自然的晚期,而晚期猶如
它的前戲。
僅一種可能,就覺得它和日常的邏輯
仿佛存在著一層薄薄的瓜葛;
生活的意義才會被它暗示出來,但不代表
每個(gè)人都能識破。
而我們所走過的路線本身
就意味著與它不期而遇。所以我呼吁,
退出它的身體,讓旁邊的石頭柔軟。
它等于在人生的漏洞中
令泉溪抱緊了自己,以至于驕傲而又
孤獨(dú)的力量再次啟示了我們。
僅一種可能,它重新一遍遍排列
樹梢上的點(diǎn)綴,將我們的目光投向一個(gè)
火紅的活力,好像抓緊一個(gè)新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