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樂 馮春青 周洪革
經尿道前列腺電切(TURP)是治療良性前列腺增生(BPH)有效的手術治療方案,是已被證明能顯著、持續(xù)地降低下尿路癥狀,改善尿動力學參數(shù)的一種術式[1]。然而,術后出現(xiàn)的膀胱過度活動癥(OAB)癥狀不緩解會對病人的生活質量及術后滿意度帶來負面影響。據(jù)報道,在TURP后,20%~35%的病例中OAB癥狀仍持續(xù)存在[2]。因此,了解哪些病人在TURP術后有OAB癥狀的風險是很重要的。我們進行了這項前瞻性隨機研究,目的在于探討在術前存在重度OAB癥狀的病人中,TURP術后早期應用索利那新治療的合理性。
2019年1月~2020年6月期間行TURP手術治療的病人,除外有泌尿外科手術史、前列腺癌或膀胱癌、膀胱結石、懷疑神經源性疾病、尿潴留或術前持續(xù)抗膽堿能藥物治療,以及泌尿系感染、尿道狹窄、病理結果癌癥、術后出血較多、術后不愿接受隨訪的病人后,分析完成127例病人。
病人的OAB癥狀采用OAB癥狀評分表(OABSS)進行評估。病人根據(jù)術前OABSS評分分為兩組:OABSS評分≥11分的病人(G1組)和OABSS評分≤10分的病人(G2組)。在手術前,將每組病人根據(jù)是否在術后早期接受藥物治療隨機分為兩個亞組:術后早期接受藥物的病人(G1A/G2A)和不接受藥物治療的病人(G1B/G2B)(圖1)。在術后3個月訪視時重新實施問卷評分。
圖1 病人分組圖
應用IBM SPSS 23.0軟件進行統(tǒng)計學分析,對各組術后3個月OABSS評分數(shù)值變量采用Mann-Whitney U檢驗,以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術前OABSS評分:G1A組(11.63±1.149),G1B組(12.43±1.165),G2A組(6.41±1.142),G2B組(6.30±1.311);術后3個月OABSS評分:G1A組(5.26±1.196),G1B組(7.63±2.092),G2A組(5.57±2.940),G2B組(4.55±2.862);G1組與G2組術后3個月OABSS評分比較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見表1。術前OABSS評分較高的病人術后出現(xiàn)OAB癥狀的可能性更高。G1A和G1B之間比較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但G2A和G2B之間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說明在術前OABSS評分為重度的病人中術后早期應用索利那新治療是合理的。
表1 病人OABSS評分比較
TURP可顯著改善致下尿路癥狀,明顯減少夜尿次數(shù)和改善尿動力學參數(shù)[1]。通過解除膀胱梗阻和降低PVR,膀胱神經支配和逼尿肌穩(wěn)定性的恢復被認為是解釋TURP后OAB癥狀改善的一個有效因素[4-5]。但與排尿癥狀相反,OAB癥狀與膀胱出口梗阻(BOO)沒有明顯的相關性,也可能與BOO無關。因此,OAB癥狀可能在BOO的藥理學和手術治療后持續(xù)存在[6-7]。
在Zhao等[8]的回顧性研究中涉及128例BPH病人,輕度術前OAB癥狀病人的預后明顯優(yōu)于中度和重度癥狀病人。在Choi等[9]對116例病人的研究中,多因素分析表明,不良的初始OAB癥狀是術后持續(xù)OAB癥狀的危險因素(OR=8.32)。在Porru等[10]的一項研究中包括60例病人,術前OAB癥狀顯著的病人術后癥狀評分較差(P=0.001)。因此,我們認為,高OABSS評分的病人術后出現(xiàn)OAB癥狀的風險較高,術后滿意度較低者更多。
在我們的觀察中出現(xiàn)了一部分術后新發(fā)OAB癥狀的病人。在新發(fā)的OAB癥狀的可能機制中,在先前的一項研究中,有人提出了膀胱中BOO引起的永久性變化,在老年病例中發(fā)現(xiàn)持續(xù)的逼尿肌不穩(wěn)定,他們通過膀胱老化來解釋這種情況,這可能導致功能改變和持續(xù)的逼尿肌不穩(wěn)定癥狀[3]。
在一項研究中,前列腺大小與術后OAB癥狀嚴重程度之間存在相關性,提示小前列腺(小于30 g)病人處于危險狀態(tài)[11]。由于前列腺較小,可以認為該類病人潛在病理生理的原因之一是OAB,而不是單純的BOO。由于沒有更多的關于這方面的尿動力學相關的統(tǒng)計學研究,其結論尚不清楚。
索利那新作為M受體拮抗劑,潛在的不良反應包含尿潴留,由于手術成功解除了BOO,排尿阻力下降,導致尿潴留的風險也隨之降低,雖然本研究中未出現(xiàn)尿潴留等不良反應,在使用時仍需注意出現(xiàn)急性尿潴留的可能性[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