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璐瀟 徐婷婷 李姍 韓玉 吳楨珍 馬元 吉寧飛 黃茂
南京醫(y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yī)院呼吸與危重癥醫(yī)學科210029
COPD 以持續(xù)性的呼吸道癥狀及氣流受限為主要特征,因暴露于有毒顆?;驓怏w而導致氣道和肺泡異常。COPD 目前是世界第四大死因[1-2]。由于持續(xù)的危險因素暴露和人口老齡化,預計全球COPD 疾病負擔將會逐漸上升。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急性加重(acute exacerbation of chronic obstr uctive pul monar y disease,AECOPD)是指呼吸道癥狀的急性惡化,導致患者需要額外的治療措施[3]。AECOPD 是COPD 重要的死亡相關(guān)危險因素。其發(fā)病機制復雜,氧化應激是其中一個重要機制。膽紅素是一種有效的抗氧化劑,可以保護脂質(zhì)免受氧化應激、組織變性和死亡,并抑制膜結(jié)合的煙酰胺腺嘌呤二核苷酸磷酸氧化酶,該氧化酶是細胞內(nèi)活性氧的大量來源[4-5]。本回顧性研究主要觀察血清膽紅素水平在穩(wěn)定期COPD 及AECOPD 中的變化,并探討其與疾病的相關(guān)性及其臨床意義。
1.1 研究對象 收集2017年1月至2018年11月因AECOPD 于南京醫(y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yī)院呼吸與危重癥醫(yī)學科住院的患者、同時期于南京醫(y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yī)院被診斷為COPD 穩(wěn)定期的患者及健康體檢者進行回顧性分析。所有患者分為3組,其中AECOPD 組 (A 組)患 者210 例,男172 例,女38例,年齡 (74±7)歲,年齡范圍為51~90歲;COPD 穩(wěn)定期組(B組)患者108例,其中男88例,女20例,年齡(74±10)歲,年齡范圍為52~97 歲;健康對照組 (C 組)118 名,其中男96名,女22名,年齡 (73±6)歲,年齡范圍為56~93歲。3組間年齡、性別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 值均>0.05)(表1)。所有COPD 患者的臨床診斷符合2017年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全球倡議中關(guān)于COPD 的診斷標準[6]。所有入組患者排除標準:(1)合并各種肝膽系統(tǒng)疾病、冠狀動脈粥樣硬化性心臟病、糖尿病、造血系統(tǒng)疾病、嚴重貧血的患者;(2)合并惡性腫瘤的患者;(3)嚴重心、肝、腎功能不全的患者;(4)膽紅素水平超過生理范圍的患者;(5)臨床資料不齊的患者。所有患者均知情同意并簽署知情同意書。本研究經(jīng)南京醫(y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yī)院倫理委員會的批準(2019-SR-510)。
1.2 方法 錄入所有對象的年齡、性別、吸煙情況、吸煙指數(shù),分析所有對象血清總膽紅素 (total bilirubin,TBIL)、直接膽紅素 (direct bilir ubin,DBIL)、間接膽紅素 (indirect bilirubin,IBIL)、外周血中性粒細胞計數(shù) (neutr ophil,NE)、中性粒細胞百分比 (neutr ophils%,NE%)、C-反應蛋白(C-reactive protein,CRP)結(jié)果,同時錄入COPD 組及AECOPD 組患者的病程,并使用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評估測試 (COPD assess ment test,CAT)進行評分測試 (包含了8項關(guān)于COPD 健康狀態(tài)損害的一維量表,由患者獨立完成)。額外錄入AECOPD 患者的住院天數(shù)、血氣分析中Pa O2、Pa CO2、 吸 入 氧 濃 度 (fraction of inspiration O2,F(xiàn)i O2), 并 計 算 氧 合 指 數(shù)(oxygenation index,OI)(OI=Pa O2/Fi O2)。
1.3 統(tǒng)計學分析 應用SPSS 23.0軟件進行數(shù)據(jù)分析。采用Shapir o-Wil k正態(tài)性檢驗或Q-Q 圖檢驗計量資料的正態(tài)性,服從正態(tài)分布的計量資料以±s 表示,不服從正態(tài)分布的計量資料以M(QR)表示;計數(shù)資料以例 (%)表示。服從正態(tài)分布且組間方差齊的計量資料2組間比較采用t檢驗,多組間比較采用方差分析。不符合正態(tài)分布計量資料2組間比較采用Mann-Whitney U 檢驗,多組間比較采用Kr uskal-Wallis檢驗。計數(shù)資料采用χ2檢驗。相關(guān)性分析時若資料符合正態(tài)分布用Pearson相關(guān)分析,偏態(tài)分布資料則用Spear man相關(guān)分析,控制變量使用偏相關(guān)分析。多因素分析用Logistic 回歸分析,繪制受試者工作特征(receiver operating characteristic,ROC)曲線評價Logistic回歸模型的診斷價值。P <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1 一般資料比較 3組間吸煙情況及吸煙指數(shù)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 (P 值均<0.001),兩兩比較發(fā)現(xiàn),A 組與B 組的吸煙情況及吸煙指數(shù)差異均無統(tǒng)計學意義(P 值均>0.05)。健康對照組與A 組、B組比較,目前吸煙和已戒煙人數(shù)所占比例少,吸煙指數(shù)低,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 (P 值均<0.05)。A 組患者CAT 評分明顯高于B 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 <0.001),2組患者病程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 >0.05)(表1)。
2.2 3組患者的膽紅素及炎癥指標水平比較 與A 組比較,B 組和C 組TBIL、DBIL、IBIL 水平明顯升高,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 (P 值均<0.001);與B組比較,C組TBIL、DBIL、IBIL水平更高,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P 值均<0.001)。3組比較,A 組的NE、NE%、CRP 水平最高,其次為B 組,C 組最低,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 (P值均<0.05)(表2)。
2.3 AECOPD 中膽紅素和CRP 的相關(guān)性分析 分析AECOPD 組中膽紅素及CRP 與年齡、性別、病程、吸煙情況、吸煙指數(shù)、NE、NE%、CAT 評分、住院天數(shù)、Pa O2、Pa CO2、OI等指標之間的相關(guān)性,其中住院天數(shù)為8.00 (4.25)d,Pa O2的 為67.00 (21.00)mm Hg (1 mm Hg=0.133 k Pa),PaCO2為39.00 (19.73)mm Hg,OI為(98.83±76.15)mm Hg。相關(guān)分析結(jié)果顯示膽紅素和CRP 與性別均無相關(guān)性;DBIL 和CRP 與年齡均呈正相關(guān)(r=0.152、0.155,P 值均<0.05),TBIL 和IBIL 與年齡無相關(guān)性,對DBIL和CRP與相關(guān)變量進行控制年齡的偏相關(guān)分析。結(jié)果顯示,AECOPD 患者TBIL 與CRP呈負相關(guān) (r =-0.225,P <0.01)。IBIL 與NE%、CRP、Pa CO2呈負相關(guān) (r = -0.145、-0.333、-0.160,P 值均<0.05),與OI呈正相關(guān)(r=0.136,P =0.049)。DBIL與相關(guān)指標間無顯著相關(guān)性(表3)。同時,CRP與NE、NE%、CAT 評分、住院天數(shù)呈正相關(guān) (r =0.347、0.313、0.145、0.185,P 值均<0.05),與OI呈負相關(guān)(r=-0.146,P =0.035)。
表1 3組患者一般資料比較
表2 3組患者膽紅素及炎癥指標水平比較
2.4 Logistic回歸分析并繪制ROC曲線
2.4.1 COPD 的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及ROC曲線 把是否為B 組患者作為因變量 (B 組=1,C組=0),其他變量為自變量,各變量進行單因素分析,將P <0.05的變量以及可能的影響因素納入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建立Logistic回歸模型,最終6項指標進入Logistic回歸模型:性別、吸煙情況、吸煙指數(shù)、TBIL、CRP、NE%,模型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 (χ2=122.538,P <0.001),敏感度為83.1%,特異度為79.6% (表4)。結(jié)果表明,男性、吸煙、吸煙指數(shù)、CRP、NE% 是COPD 的獨立危險因素,TBIL 是COPD 的獨立保護因素(表4)。同時繪制ROC曲線,該模型診斷COPD的曲線下面積為0.888 (95%CI:0.845~0.932,P <0.001)(圖1)。
表3 血清膽紅素與AECOPD 臨床資料的相關(guān)性分析
表4 COPD 的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
圖1 多因素診斷COPD的ROC曲線
2.4.2 AECOPD 的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及ROC曲線 把是否為A 組患者作為因變量 (A組=1,B組=0),其他變量為自變量,最終只有TBIL、CAT 評分、NE%進入Logistic回歸模型,模型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χ2=289.518,P <0.001),敏感度為90.7%,特異度為94.3% (表5)。提示CAT 評分、NE%是AECOPD 的獨立危險因素,TBIL是AECOPD 的獨立保護因素 (表5)。ROC曲線結(jié)果顯示該模型診斷AECOPD 的曲線下面積為0.975 (95%CI:0.961~0.989,P <0.001)(圖2)。
2.5 繪制ROC 曲線評估TBIL 對COPD 及AECOPD 的診斷價值 結(jié)果顯示TBIL 診斷COPD的曲線下面積為0.663 (95%CI:0.593~0.734,P <0.001) (圖3)。當TBIL 診斷臨界值取13.35μmol/L 時,其診斷價值最高,敏感度為59.3%,特異度為69.4%。TBIL 診斷AECOPD的曲線下面積為0.672 (95%CI:0.611~0.732,P <0.001) (圖4)。當TBIL 診斷臨界值取9.65μmol/L時,其診斷價值最高,敏感度為79.6%,特異度為51.0%。
圖2 多因素診斷AECOPD的ROC曲線
圖3 TBIL診斷AECOPD的ROC曲線
COPD 是呼吸系統(tǒng)的常見病及多發(fā)病,且隨年齡升高患者的發(fā)病率及病死率逐步升高,造成巨大的社會和經(jīng)濟負擔,同時嚴重影響患者的勞動力和生活質(zhì)量。COPD 的病因包括有害氣體和顆粒物的長時間暴露、基因異常以及肺發(fā)育不良等。AECOPD 常見的誘發(fā)因素包括呼吸道感染 (細菌或病毒)、環(huán)境污染或其他一些未知因素,患者常在病程中合并其他嚴重并發(fā)癥從而增加死亡風險。目前AECOPD 的診斷缺乏量化的指標,主要基于臨床癥狀、輔助檢查等綜合判斷。因此,迫切需要尋找特異性的生物標志物為AECOPD 的早期診斷提供依據(jù)。
表5 AECOPD 的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
圖4 TBIL診斷COPD的ROC曲線
氧化應激是COPD 重要的發(fā)病機制之一。氧化應激的標志物 (如過氧化氫和8-異前列腺素)在COPD 患者的呼出氣冷凝物、痰液、外周血等生物樣本中均有升高。AECOPD 氧化應激會進一步加重。氧化劑可由香煙煙霧和其他吸入顆粒物產(chǎn)生,或由激活的炎癥細胞(如巨噬細胞和中性粒細胞)釋放[3]?;钚匝踉谘趸瘧ぶ衅鹬匾饔?,其可能是由吸入的氣體或顆粒物(如空氣污染物、香煙煙霧、高海拔缺氧和一些職業(yè)粉塵)誘導生成,也可能是由于對細菌、病毒或真菌等感染性病原體的防御機制而內(nèi)源性產(chǎn)生的。線粒體是COPD 患者活性氧的重要來源,COPD 患者存在線粒體功能紊亂,上皮細胞線粒體碎裂,從而導致細胞內(nèi)ATP減少、活性氧的產(chǎn)生和細胞衰老?;钚匝蹩蓪е碌鞍酌副磉_增加從而引起炎癥和肺損傷并最終導致纖維化。COPD 患者調(diào)控抗氧化基因的轉(zhuǎn)錄因子Nrf 2 水平降低,可導致內(nèi)皮抗氧化物的下降[7-8]。國外有研究顯示,羧甲半胱氨酸、N-乙酰半胱氨酸等抗氧化劑干預可降低AECOPD 的風險[4]。多西環(huán)素可作為抗氧化劑改善COPD 患者肺功能和生活質(zhì)量,而經(jīng)多西環(huán)素治療后患者膽紅素水平下降[9]。
TBIL是一種血紅素分解的膽色素,由IBIL和DBIL兩種形式組成,前者被肝酶UDP-葡萄糖醛酸轉(zhuǎn)移酶轉(zhuǎn)化為DBIL,IBIL占TBIL的70%~80%[10]。1987年Stocker等[11]提出膽紅素含有共軛雙鍵和反應性氫原子的擴展系統(tǒng),可能作為一種潛在的抗氧化劑有效地清除過氧化氫自由基。膽紅素可在氧化成膽綠素后通過膽綠素還原酶快速再生為膽紅素,具有很強的抗氧化作用。血紅素氧合酶的誘導亞型,血紅素氧合酶1 (heme oxygenase-1,HO-1),已被證實在氧化應激下表達上調(diào),其表達也在缺氧時升高。增加HO-1的表達水平升高可減輕肺氣腫的嚴重程度。膽紅素可通過HO-1減輕血管內(nèi)皮細胞的活化和功能障礙,并抵抗促炎應激[12-14]。COPD 患者痰中脂質(zhì)過氧化產(chǎn)物水平較高,嚴重氣流受限的患者血清脂質(zhì)過氧化產(chǎn)物水平更高,脂質(zhì)過氧化會破壞多種細胞膜成分,損害細胞結(jié)構(gòu)和通透性,膽紅素在預防脂質(zhì)氧化方面比蛋白具有更大的親和性,抑制膽紅素的合成可導致脂質(zhì)過氧化產(chǎn)物顯著增加[14]。
近年來研究顯示,膽紅素的抗氧化性在心腦血管疾病、糖尿病、肝臟疾病、腎臟疾病等方面均存在保護作用。2011 年,Horsfall等[15]研究結(jié)果顯示,膽紅素水平正常的患者,膽紅素水平越高,呼吸系統(tǒng)疾病和全因死亡風險越低。在正常的生理范圍內(nèi),膽紅素水平每上升0.1 g/L,COPD 男性患者發(fā)病率下降6%,病死率下降3%。但顯著高于正常范圍內(nèi)的膽紅素水平,可以誘導炎癥、細胞凋亡和氧化應激,從而增加患者的死亡風險[16]。Apperley等[14]研究表明,膽紅素與輕中度COPD患者疾病的嚴重程度和病程呈負相關(guān),較高的血清膽紅素濃度與較高的第1秒用力呼氣容積和較小的第1秒用力呼氣容積年降幅相關(guān),且與吸煙史無關(guān)。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COPD 組TBIL、DBIL、IBIL 水平顯著低于健康對照組,NE、NE%、CRP水平顯著高于對照組,多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顯示男性、吸煙、吸煙指數(shù)、CRP及NE%是COPD 的獨立危險因素,TBIL 是COPD 的獨立保護因素。COPD 患者可能由于膽紅素水平降低,氧化應激水平升高。
研究表明,在沒有活動性肝病的中到重度COPD 患者中,血清膽紅素濃度較高與AECOPD的風險較低獨立相關(guān)[4]。一項使用COPD 大鼠模型的研究表明,外源性給予IBIL (作為治療藥物)可減輕肺部和全身炎癥,抑制局部氧化脂質(zhì)損傷,并防止肺氣腫等病理組織變化[17]。然而,近期有研究發(fā)現(xiàn),在GOLD Ⅲ~Ⅳ級組中,較高的膽紅素水平與較高的COPD 急性加重風險相關(guān),推測可能與患者合并右心功能不全有關(guān)[12]。本研究排除了冠狀動脈粥樣硬化性心臟病、嚴重的心功能不全的患者,結(jié)果顯示AECOPD 組TBIL、DBIL、IBIL水平在生理范圍內(nèi)顯著低于COPD 組,多因素Logistic 回 歸 分 析 顯 示CAT 評 分、NE% 是AECOPD 的獨立危險因素,TBIL 是AECOPD 的獨立保護因素。
AECOPD 患者膽紅素水平降低,NE、NE%、CRP水平升高,相關(guān)性分析顯示TBIL 與CRP 呈負相關(guān),IBIL 與NE%、CRP、PaCO2呈負相關(guān)、與OI呈正相關(guān),表明膽紅素具有潛在的抗氧化和抗炎作用。有研究顯示,IBIL 可以限制黏附分子的過度表達,抑制腫瘤壞死因子α誘導的中性粒細胞內(nèi)皮黏附[18]。生理范圍內(nèi)的IBIL 可以在體外阻斷血管內(nèi)皮細胞黏附分子1依賴的淋巴細胞遷移,在體內(nèi)減輕血管內(nèi)皮細胞黏附分子1介導的氣道炎癥,其機制可能是通過抑制細胞內(nèi)活性氧的產(chǎn)生來實現(xiàn)的[19]。這些研究結(jié)果支持IBIL 可作為內(nèi)源性免疫調(diào)節(jié)劑并具有抗炎作用。本研究發(fā)現(xiàn)DBIL 與CRP、NE、NE%、Pa O2、PaCO2、OI、吸煙情況、住院天數(shù)等相關(guān)指標均無明顯相關(guān)性。人血清DBIL通常僅占TBIL 的20%~30%。DBIL 為水溶性,與白蛋白結(jié)合較弱,而親脂性的IBIL 保護脂質(zhì)免受氧化的作用更強。顯著升高的膽紅素水平在某些情況下可能會產(chǎn)生毒性作用,DBIL 更有可能是一種有毒廢物,而不是作為抗氧化劑,當TBIL在生理范圍,而DBIL 升高則可能提示肝細胞損傷[10]。目前尚缺乏前瞻性及大樣本臨床研究來探討何種膽紅素亞型與COPD 之間存在更明確的相關(guān)性。
目前國內(nèi)外已有多項研究表明CRP 可作為COPD 的生物標志物,其表達水平與疾病嚴重程度、急性加重頻率及死亡風險呈正相關(guān),并可指導抗生素的治療[20-22]。本研究在AECOPD 患者中,CRP與NE、NE%、CAT 評分、住院天數(shù)呈正相關(guān),與OI呈負相關(guān),表明CRP與AECOPD 患者的嚴重程度有關(guān),也提示AECOPD 患者存在全身性炎癥反應。
本 研 究 分 別 探 討 了 TBIL 在 COPD 與AECOPD 的診斷價值,性別、吸煙狀況、吸煙指數(shù)、TBIL、CRP、NE%多因素診斷COPD 的曲線下面積為0.888,TBIL 單獨診斷COPD 的曲線下面積為0.663;TBIL、CAT 評分、NE%多因素診斷AECOPD 的曲線下面積為0.975,TBIL 單獨診斷AECOPD 的曲線下面積為0.672。表明膽紅素對COPD 及AECOPD 的診斷具有一定的意義。
綜上所述,在正常的生理范圍內(nèi),COPD 患者血清膽紅素水平下降。AECOPD 患者膽紅素水平更低,與CRP、NE、NE%等炎癥指標有一定的相關(guān)性,IBIL 還可能與缺氧程度存在相關(guān)性。膽紅素可能是COPD 及AECOPD 的獨立保護因素,且具有一定的臨床價值。血清膽紅素檢測方法簡單方便,價格便宜,標準化程度好,可能成為COPD及AECOPD 的血清生物標志物,也可能是未來研究的一個新的治療靶點。
利益沖突 所有作者均聲明不存在利益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