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宏標
(廣東冠粵路橋有限公司,廣州511451)
PPP(Public Private Partnership)模式,即政府與社會資本合作,該模式是在傳統(tǒng)建設模式下而衍生出的全新形式。PPP模式在工程項目中具有可行性,其能有效調動社會資本,同時減輕政府的財政負擔[1]。PPP模式由多個階段構成,具體可分為項目識別、項目準備、項目采購、項目執(zhí)行及項目移交。本文主要針對執(zhí)行階段中存在的問題及難點進行分析。
在項目建設的整個生命周期中,執(zhí)行階段具有持續(xù)時間長且成本高的特點,因此,其成為資金風險問題“頻發(fā)區(qū)”。2018年以來,由于我國政策環(huán)境的變化,使融資風險較以往有所提高,阻礙了PPP模式的發(fā)展。后續(xù)隨著貸款基準利率的提高,貸款成本顯著增加,在此背景下,形成社會資本的中標價低于項目成本價的局面,不利于項目的正常推進。作為施工企業(yè),受融資環(huán)境變革的沖擊作用,加之部分企業(yè)缺乏可靠的風險控制措施,面臨的發(fā)展境況愈發(fā)艱難。為突破困境,企業(yè)正積極探索全新的投資發(fā)展策略,相繼做出放緩PPP項目或是削減投入力度的決策。
自《關于規(guī)范政府和社會資本合作(PPP)綜合信息平臺項目庫管理的通知》(財辦金〔2017〕92號)頒布以來,對PPP建設項目的發(fā)展帶來了變革性影響,其中,規(guī)定各地財政部門需要加強對項目管理庫的工作力度,積極采取集中清理措施,對于未根據要求定期繳納項目資本金等類型的PPP項目,應當給予清理出庫的處理,而后續(xù)出臺的其他政策文件對金融企業(y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企業(yè)亟待加強風險管控和財務管理的工作力度,不允許提供債務性資金作為PPP項目資本金。在此背景下,銀行也報以更謹慎的態(tài)度,對PPP項目融資的風險審查更為嚴格,并采取縮減PPP項目授信額度的調整措施。除此之外,資管業(yè)務轉型的具體要求更為細致與嚴格,從PPP項目的角度來看,其資金來源渠道較以往有所減少,融資難度明顯提高,難以給PPP項目的開展提供便捷通道。
在2017年12月的全國財政工作會議中,財政部強調2018年財政工作的重點發(fā)展方向,其中關鍵內容為有效防控地方財政債務風險,禁止以政府和社會資本合作(PPP)等名義變相舉債。自2018年以來,審計部門開始排查地方政府隱性債務,從隱性債務排查全流程來看,審計部門初期對于PPP項目的政府付費/可行性缺口補助的認識存在差異,關于是否能夠被認定為隱性債務的相關標準尚未統(tǒng)一。而隨著排查工作的推進,各地方部門在此方面認識逐步形成統(tǒng)一,即合規(guī)的PPP項目不可視為隱性債務;反之,若存在違規(guī)的PPP項目,則可以被劃分至隱性債務的范疇。在政府主導下,多數金融機構在面對PPP項目時均做出縮緊授信的應對措施,以期通過此方式有效防控風險,自然導致PPP項目發(fā)展遭遇瓶頸。
政府為了加快項目進度,使其能夠在較短時間內進入執(zhí)行階段,由此導致給項目預留的前期準備時間偏少,在準備工作落實不到位且重要邊界條件未得到重視期間,還存在項目競爭不充分的情況下,雖然項目快速進入執(zhí)行階段,但執(zhí)行過程中風險逐步顯現并爆發(fā)。例如,部分項目在分析是否需要采用PPP模式時,并未多維度地考慮實際需求與項目建設狀況,在選擇PPP模式時存在盲目性,采購工作結束后隨即終止的情況屢見不鮮。部分PPP項目對于技術和運營經驗等方面均提出了較高的要求,但在資格預審環(huán)節(jié)缺乏全面的考慮,未準確掌握運營需求,存在中標社會資本方運營能力偏弱的情況,此背景下政府存在更換社會資本的需求。此外,部分項目的合同內容缺乏完整性,例如,在建設成本的確認方式方面未做出周全的考慮及約定,導致政府在項目成本控制方面失去控制力。
PPP項目運行期間存在問題后,政企雙方做出是否繼續(xù)合同的決策,但無論選擇何種發(fā)展方向,均要在合法合規(guī)的框架下完成[2]。以某開發(fā)項目為例,其已經進入執(zhí)行階段,但其間政府存在更換社會資本的需求,以期交由更具實力的社會資本參與項目建設,與此同時,中標社會資本因融資困難的緣故,也存在退出項目的想法。此時,其合理的操作程序應當是:首先,政企雙方解除合作關系,即雙方按規(guī)定履行內部審批手續(xù),達成共識后簽署項目合作終止合同;隨后,政府選擇其認為更具實力的社會資本,并按照正常流程確定其合作地位,由此形成新的合作關系,繼續(xù)推動PPP項目的發(fā)展。
政府提供基礎設施服務的可選方式較多。對于PPP模式,受操作機制等方面的影響,自項目開始到合同簽訂所持續(xù)的時間通常需要1年,政府及社會資本均要在此過程中投入大量時間與精力,局限性明顯。此外,項目進入執(zhí)行階段后也容易產生各類問題,風險隱患增加,爆發(fā)問題后對雙方的協(xié)調機制與解決方法均提出較高的要求。若政企雙方在終止項目方面經過協(xié)商后已經形成共同認知,則可以將前期已經完成的采購工作作為分析依據,商討行之有效的終止合同的方法。根據經驗,以其他社會資本受讓中標社會資本的股權則是較可行的途徑,該方式能夠避免因社會資本中途退出而導致的項目進程受阻問題。
PPP項目合同是項目得以順利開展的必要依據,其反映的是政企雙方所持有的合作意見,可以引導政企雙方的工作方向,在PPP項目執(zhí)行階段遇到問題后,可以根據合同探尋合適的解決方法。具體而言,若執(zhí)行階段存在問題,則需要回歸至合同相關條款之中,將其作為處理工作的關鍵依據,若遇特殊情況,合同條款并未就問題作出具體規(guī)定,則需秉承公平、公正的原則,政企雙方就相關問題展開商討,確定可兼顧雙方利益需求的方法。
PPP項目進入執(zhí)行階段時,則標志著政企合作關系的正式開始,后續(xù)則需要做好項目的日常管理工作,及時發(fā)現并解決政企分歧。為達到此目標,則需對項目的投資、運營等方面的內容采取動態(tài)化調整措施。根據項目特點采取專業(yè)的履約管理手段,在發(fā)現問題后及時作出調整,最大限度地減小偏差,以客觀的方式評估項目執(zhí)行階段所取得的成果。若處理后仍存在問題,則需進步調整并在此給予評估,按照此方式循環(huán)推進,促進PPP項目的高效發(fā)展。
根據《財政部稅務總局關于調整增值稅稅率的通知》(財稅〔2018〕32號)的相關規(guī)定,納稅人發(fā)生增值稅應稅銷售行為或者進口貨物,分別由原來17%和11%的稅率下調至16%、10%,進一步考慮政府付費PPP項目的實際建設狀況,其增值稅應稅銷售行為有以下2種。
3.5.1 政府付費部分適用增值稅稅率
政府付費由可用性服務費及運維服務費兩部分共同組成,其中以前者的占比較高,其通常以投資回報率等額本金為依據,在此基礎上經測算確定當年的可用性服務費支付金額。在此方面,部分觀點認為社會資本應當為政府提供金融服務,此條件下適用6%的增值稅稅率。
3.5.2 經營性部分適用增值稅稅率
根據對使用者付費項目的分析,按經營性部分的服務性質(常見有銷售貨物、旅游娛樂服務、文創(chuàng)服務等)分別適用特定的增值稅稅率。增值稅屬價外稅的范疇,在此特性下組織PPP項目財務測算工作時,無論采用的是投資現金流量表、利潤表或是其他形式,均根據不含增值稅的價格進行計算,此時增值稅自然不會通過財務報表反映。且在有爭議的可用性服務費適用增值稅稅率中,投資內部收益率等指標均不會受到稅率的影響,即二者具有顯著的獨立性,只是在財務計劃現金流量表中反映,可根據此方面的情況對資金作出安排和運作行為。
綜上所述,隨政策、市場環(huán)境等方面的變化,PPP項目正面臨高風險發(fā)展時期,其間政企雙方的矛盾隨之彰顯,對政企雙方的工作方法提出更高的要求。鑒于此,本文則圍繞PPP項目在執(zhí)行階段的重難點展開分析,根據現有情況提出解決辦法,以提升PPP模式的應用水平并供同行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