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祖林，郭瑞勝，葉思思，任真，彭立生

復方斑蝥膠囊輔助化療對老年晚期胃癌療效及安全性Meta分析

肖祖林1，郭瑞勝1，葉思思1，任真1，彭立生2

1.廣州中醫(yī)藥大學第四臨床醫(yī)學院，廣東 深圳 518033；2.深圳市中醫(yī)院，廣東 深圳 518033

系統(tǒng)評價復方斑蝥膠囊輔助化療對老年晚期胃癌的療效及安全性。采用計算機檢索中國知識資源總庫（CNKI）、中國學術(shù)期刊數(shù)據(jù)庫（萬方數(shù)據(jù)）、中文科技期刊數(shù)據(jù)庫（維普網(wǎng)）、中國生物醫(yī)學文獻數(shù)據(jù)庫（CBM）、Pubmed、Embase、Cocharane Library中建庫至2019年6月復方斑蝥膠囊輔助化療對老年晚期胃癌隨機對照試驗（RCTs）及半隨機對照試驗。參照Cochrane質(zhì)量評價標準評價文獻質(zhì)量，采用改良Jadad量表評分，RevMan5.3進行Meta分析。最終納入8項RCT（含1項高質(zhì)量研究），涉及患者623例。Meta分析結(jié)果顯示：試驗組近期有效率（RR＝1.71，95%CI[1.39，2.12]，＜0.000 01）、化療后1年生存率（RR＝1.92，95%CI[1.27，2.92]，＝0.002）、生活質(zhì)量改善率（RR＝1.55，95%CI[1.26，1.90]，＜0.000 1）均明顯高于對照組（＜0.05）。試驗組白細胞減少（RR＝0.56，95%CI[0.37，0.84]，＝0.005）、中性粒細胞減少（RR＝0.66，95%CI[0.51，0.85]，＝0.002）、血小板減少（RR＝0.57，95%CI[0.40，0.83]，＝0.003）、血紅蛋白減少（RR＝0.72，95%CI[0.54，0.97]，＝0.030）、神經(jīng)毒性（RR＝0.57，95%CI[0.36，0.91]，＝0.020）、惡心嘔吐（RR＝0.81，95%CI[0.70，0.93]，＝0.003）、腹瀉[RR＝0.61，95%CI[0.45，0.83]，＝0.002）均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0.05）；2組肝功能損傷（RR＝0.75，95%CI[0.50，1.13]，＝0.170）、腎功能損傷（RR＝0.72，95%CI[0.37，1.40]，＝0.330）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0.05）。復方斑蝥膠囊輔助化療治療老年晚期胃癌療效優(yōu)于單純化療，可減輕化療不良反應。但因納入研究的局限性，尚需更多高質(zhì)量RCTs進一步驗證。

復方斑蝥膠囊；化療；老年晚期胃癌；療效；安全性；Meta分析

胃癌是常見的上消化道惡性腫瘤，在全球惡性腫瘤發(fā)病率中胃癌居第5位，死亡率居第3位[1]。2018年國家癌癥中心發(fā)布的全國癌癥統(tǒng)計數(shù)據(jù)顯示，胃癌發(fā)病率為10.79%，僅次于肺癌居第2位，死亡率為2.94%，位于第3位[2]。目前，早期胃癌主要采取手術(shù)治療，進展期胃癌采取綜合治療，包括手術(shù)、化療、放療、靶向治療、免疫治療等。50%～80%胃癌確診患者已處于晚期，喪失了手術(shù)機會，姑息化療是晚期胃癌的主要治療手段[3]。老年晚期胃癌患者因年齡大、一般狀況差、臟器機能減退等，多不耐受化療藥物所致毒副反應，甚至因此不能完成化療周期。復方斑蝥膠囊具有抗腫瘤作用，目前已應用于多種惡性腫瘤輔助治療[4]。本研究采用Meta分析評價復方斑蝥膠囊輔助化療對老年晚期胃癌的有效性和安全性，旨在為臨床用藥提供循證參考。

1 資料與方法

1.1 數(shù)據(jù)來源

計算機檢索中國知識資源總庫（CNKI）、中國學術(shù)期刊數(shù)據(jù)庫（萬方數(shù)據(jù)）、中文科技期刊數(shù)據(jù)庫（維普網(wǎng)）、中國生物醫(yī)學文獻數(shù)據(jù)庫（CBM）、Pubmed、Embase、Cocharane Library，檢索時間范圍為建庫至2019年6月。檢索詞為“復方斑蝥膠囊or斑蝥膠囊”（compound cantharidin capsules or fufang banmao jiaonang），“胃癌or胃腫瘤or胃腫物”（gastric neoplasm or gastric cancer），“隨機對照試驗or臨床試驗or臨床觀察”（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or RCT），分別進行主題詞聯(lián)合自由詞檢索。

1.2 納入標準

1.2.1 研究類型

復方斑蝥膠囊輔助化療治療老年晚期胃癌的臨床隨機對照試驗（RCTs），盲法、語種不限。

1.2.2 研究對象

①經(jīng)組織病理學診斷或臨床確診晚期胃癌患者；②年齡≥60歲，預計生存期≥3個月，性別、種族不限；③體力狀況（ECOG）評分0～2分或Karnofsky功能狀態(tài)（KPS）評分＞60分；④未合并其他惡性腫瘤；⑤距上次化療≥1個月；⑥至少有1個臨床評價腫瘤的客觀指標；⑦無肝、腎功能不全，未合并其他嚴重疾病及精神障礙者。

1.2.3 干預措施

試驗組與對照組均采用化療方案治療老年晚期胃癌，同時試驗組口服復方斑蝥膠囊。

1.3 排除標準

①試驗組未用復方斑蝥膠囊；②綜述文獻、動物實驗、病例對照、個案報道、重復發(fā)表文獻；③研究設(shè)計不嚴謹、統(tǒng)計方法不正確的文獻；④觀察指標或療效判定不明確。

1.4 評價指標

①近期療效，采用美國國家癌癥研究所實體瘤療效評價標準（RECIST）[5-6]，分為完全緩解（CR）、部分緩解（PR）、疾病穩(wěn)定（SD）、疾病進展（PD），近期有效率（%）＝（CR例數(shù)＋PR例數(shù)）÷總例數(shù)×100%。②生存情況（1年生存率或中位生存時間）。③生活質(zhì)量（生活質(zhì)量改善率或SF-36評分）。生活質(zhì)量改善率以KPS評分為評價標準，治療后KPS評分增加≥10分為改善，增加或減少＜10分為穩(wěn)定，減少≥10分為降低，生活質(zhì)量改善率（%）＝改善例數(shù)÷總例數(shù)×100%。④不良反應。

1.5 文獻篩選及資料提取

課題組制定檢索策略及提取信息表格后，由2名研究者獨立檢索文獻、閱讀文獻題目和摘要，對可能符合納入標準的文獻進行全文閱讀，獨立提取文獻信息，交叉復核，繪制流程圖，如有分歧則通過討論解決或咨詢第三方。

1.6 文獻方法學質(zhì)量評價

由2名評價員獨立按照Cochrane Reviewers 5.1手冊進行文獻方法學質(zhì)量評價。具體包括：隨機分配產(chǎn)生、分配隱藏實施、盲法應用、數(shù)據(jù)完整性、有無選擇報告結(jié)果和其他偏倚[7]；采用改良的Jadad量表進行文獻評價，總分7分，1～3分為低質(zhì)量文獻，4～7分為高質(zhì)量文獻。

1.7 數(shù)據(jù)分析

采用Cochrane協(xié)作網(wǎng)RevMan5.3軟件進行數(shù)據(jù)分析，采用卡方檢驗進行異質(zhì)性檢驗，≥0.05表示無異質(zhì)性，采用固定效應模型，2判斷異質(zhì)性大小，2≤50%表示研究間異質(zhì)性小，如存在較大異質(zhì)性則分析原因，是否采用隨機效應模型或只行描述性分析。二分類資料使用相對危險度（RR）作為統(tǒng)計量，連續(xù)變量資料使用均數(shù)差（MD），若單位不一致或均數(shù)相差較大，采用標準化均數(shù)差（SMD）。兩類指標均以95%可信區(qū)間（CI）表示，結(jié)果在森林圖中列出。

2 結(jié)果

2.1 文獻篩選結(jié)果及一般特征

共檢出83篇文獻，包括中文80篇、英文3篇。閱讀文題及摘要，排除重復、綜述、病例報告、動物實驗等文獻，篩選出文獻18篇，均為中文文獻。閱讀全文，排除干預措施不符合、研究設(shè)計不嚴謹、療效判斷不明確文獻10篇，最終納入8篇RCTs[8-15]，涉及患者623例，其中試驗組312例，對照組311例，文獻篩選流程見圖1。文獻基本信息見表1。

2.2 納入研究方法學質(zhì)量評價

4項研究[9-11，13]采用隨機數(shù)字表法，判定為“l(fā)ow risk”，4項研究[8，12，14-15]未描述隨機分配方法，判定為“high risk”；所有研究均未明確報告隨機分配隱藏方法，均未實施盲法，判定為“unclear risk”，結(jié)果可能存在一定偏倚；1項研究[11]注明失訪、退出病例，2項研究[8，11]報告隨訪；納入研究其他偏倚來源均不清楚，判定為“unclear risk”。Jadad評分結(jié)果范圍在1～4分，有1篇高質(zhì)量研究文獻，余均屬低質(zhì)量研究文獻。見表2、圖2。

圖1 文獻篩選流程圖

表1 納入研究基本特征

研究者例數(shù)年齡/歲干預措施療程主要結(jié)局指標 TC TC 王海英[8]504465～82復方斑蝥膠囊＋ SOX化療方案SOX化療方案復方斑蝥膠囊750 mg/次，2次/d， 21 d為1個周期，治療2個周期近期療效、生存情況、不良反應 邢艷麗[9]232261～79復方斑蝥膠囊＋ FOLFOX6化療方案FOLFOX6化療方案復方斑蝥膠囊750 mg/次，2次/d， 28 d為1個周期，治療2個周期近期療效、生存情況、不良反應 彭子云[10]404063～79復方斑蝥膠囊＋ SOX化療方案SOX化療方案復方斑蝥膠囊500 mg/次，3次/d， 21 d為1個周期，治療5個周期近期療效、生活質(zhì)量、不良反應 譚揚[11]404665～78復方斑蝥膠囊＋PTX＋ 5-FU＋LV化療方案PTX＋5-FU＋LV 化療方案復方斑蝥膠囊750 mg/次，2次/d， 21 d為1個周期，治療2個周期近期療效、生活質(zhì)量、生存情況、 不良反應 李瑩[12]5050≥60復方斑蝥膠囊＋PTX＋ 5-FU＋LV化療方案PTX＋5-FU＋LV 化療方案復方斑蝥膠囊750 mg/次，2次/d， 21 d為1個周期，治療2個周期近期療效、生活質(zhì)量、不良反應 朱桂平[13]393961～85復方斑蝥膠囊＋PTX＋ 5-FU＋LV化療方案PTX＋5-FU＋LV 化療方案復方斑蝥膠囊750 mg/次，2次/d， 21 d為1個周期，治療2個周期近期療效、生活質(zhì)量、不良反應 吳金成[14]252561～87復方斑蝥膠囊＋PTX＋ 5-FU＋LV化療方案PTX＋5-FU＋LV 化療方案復方斑蝥膠囊750 mg/次，2次/d， 21 d為1個周期，治療2個周期近期療效、生存情況 關(guān)素珍[15]454560～81復方斑蝥膠囊＋PTX＋ 5-FU＋LV化療方案PTX＋5-FU＋LV 化療方案復方斑蝥膠囊750 mg/次，2次/d， 21 d為1個周期，治療2個周期近期療效、生活質(zhì)量、不良反應

注：T.試驗組；C.對照組；SOX化療方案：替吉奧＋奧沙利鉑療法；FOLFOX6化療方案：亞葉酸鈣＋氟尿嘧啶＋奧沙利鉑療法；PTX＋5-FU＋ LV化療方案：紫杉醇＋5-氟尿嘧啶＋亞葉酸鈣療法

表2 納入研究方法學質(zhì)量評價

研究者隨機方法盲法分配隱藏退出/失訪Jadad評分隨訪 王海英[8]未描述未提及無未提及1 12個月 邢艷麗[9]隨機數(shù)字表法未提及無未提及3 無 彭子云[10]隨機數(shù)字表法未提及無未提及3 無 譚揚[11]隨機數(shù)字表法未提及無 無4 5～30個月 李瑩[12]未描述未提及無未提及1 無 朱桂平[13]隨機數(shù)字表法未提及無未提及3 無 吳金成[14]未描述未提及無未提及1 無 關(guān)素珍[15]未描述未提及無未提及1 無

圖2 文獻偏倚風險評價

2.3 Meta分析結(jié)果

2.3.1 近期療效

8項研究[8-15]報道了近期有效率，研究間無統(tǒng)計學異質(zhì)性（＝0.82，2＝0%），采用固定效應模型分析。Meta分析結(jié)果顯示：試驗組近期有效率高于對照組，2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RR＝1.71，95%CI[1.39，2.12]，＜0.000 01）。見圖3。

圖3 復方斑蝥膠囊輔助化療治療老年晚期胃癌近期有效率森林圖

2.3.2 生存情況

4項研究[8-9，11，14]報道了生存情況。其中2項研究[11，14]報道了1年生存率，研究間無統(tǒng)計學異質(zhì)性（＝0.70，2＝0%），采用固定效應模型分析。Meta分析結(jié)果顯示：試驗組1年生存率高于單純化療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RR＝1.92，95%CI[1.27，2.92]，＝0.002）。見圖4。4項研究[8-9，11，14]均報道化療后中位生存時間，試驗組中位生存時間較對照組長。

圖4 復方斑蝥膠囊輔助化療治療老年晚期胃癌1年生存率森林圖

2.3.3 生活質(zhì)量

5項研究[10-13，15]報道了生活質(zhì)量，其中4項研究[11-13，15]報道了生活質(zhì)量改善率，研究間無統(tǒng)計學異質(zhì)性（＝0.84，2＝0%），采用固定效應模型分析。Meta分析結(jié)果顯示：試驗組生活質(zhì)量改善率優(yōu)于單純化療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RR＝1.55，95%CI[1.26，1.90]，＜0.000 1）。見圖5。1項研究[10]采用SF-36評分評價生活質(zhì)量，試驗組治療后為（82.54±3.21）分，對照組為（72.61±3.16）分，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0.05）。

圖5 復方斑蝥膠囊輔助化療治療老年晚期胃癌生活質(zhì)量改善率森林圖

2.4 安全性評價

7項研究[8-13，15]報道了治療后不良反應，包括白細胞減少、中性粒細胞減少、血小板減少、血紅蛋白減少、肝功能損傷、腎功能損傷、神經(jīng)毒性、惡心嘔吐、腹瀉，Meta分析結(jié)果見表3。試驗組白細胞減少、中性粒細胞減少、血小板減少、血紅蛋白減少、神經(jīng)毒性、惡心嘔吐、腹瀉等不良反應率均低于單純化療組，差異均有統(tǒng)計學意義（＜0.05）；肝、腎功能損傷情況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0.05）。

表3 復方斑蝥膠囊輔助化療治療老年晚期胃癌不良反應率Meta分析

不良反應文獻例數(shù)（試驗組/對照組）I2效應模型RR95%CIP值 白細胞減少[8-9]，[11-13]，[15]234/24653%隨機效應模型0.560.37，0.840.005 中性粒細胞減少[8]，[11]90/9010%固定效應模型0.660.51，0.850.002 血小板減少[8]，[10-11]，[15]175/175 0%固定效應模型0.570.40，0.830.003 血紅蛋白減少[8]，[10-11]，[15]175/175 0%固定效應模型0.720.54，0.970.030 肝功能損傷[8]，[11-13]，[15]224/224 0%固定效應模型0.750.50，1.130.170 腎功能損傷[8]，[11-13]，[15]224/224 0%固定效應模型0.720.37，1.400.330 神經(jīng)毒性[10-13]，[15]214/220 0%固定效應模型0.570.36，0.910.020 惡心嘔吐[8-13]，[15]287/28653%固定效應模型0.810.70，0.930.003 腹瀉[8-13]，[15]287/286 0%固定效應模型0.610.45，0.830.002

3 討論

本研究顯示，試驗組近期有效率、化療后生存情況、生活質(zhì)量改善情況均明顯優(yōu)于對照組；安全性評價方面，除肝、腎功能損傷發(fā)生率無明顯改善外，試驗組骨髓抑制、神經(jīng)毒性、消化道癥狀發(fā)生率均降低。表明復方斑蝥膠囊對老年晚期胃癌化療可起到增效減毒作用，且老年晚期胃癌患者常伴多器官、多系統(tǒng)疾病，化療耐受性差，難以完成化療周期，復方斑蝥膠囊攻補兼施，符合老年人化療特點。

復方斑蝥膠囊由斑蝥、三棱、莪術(shù)、刺五加、半枝蓮、女貞子、山萸肉、人參、黃芪、熊膽粉及甘草組成。方中斑蝥破血逐瘀、散結(jié)消癥，為君藥；三棱、莪術(shù)活血化瘀，熊膽粉、半枝蓮解毒消腫，共為臣藥；刺五加、人參、黃芪益氣健脾，女貞子、山萸肉滋補肝腎，共為佐藥；甘草調(diào)和諸藥，為使藥。全方以攻為主，兼補益扶正，既增強化療效果，又可減輕毒副反應。有研究報道，復方斑蝥膠囊可增強自然殺傷細胞、淋巴因子活化殺傷細胞活性，升高白細胞介素-2及腫瘤壞死因子-α水平，調(diào)整T細胞亞群比例及調(diào)節(jié)機體免疫功能，誘導腫瘤細胞凋亡[16]。現(xiàn)代藥理研究顯示，斑蝥素對人胃癌細胞BGC-823、結(jié)腸癌細胞HCT-116、肝癌細胞HepG2等具有明顯抑制作用，有較強的抗腫瘤活性[17]。半枝蓮中有效成分黃酮、多糖、二萜等對多種惡性腫瘤有顯著抑制作用[18]。刺五加活性成分苷類、多糖類等[19]。黃芪活性成分黃芪總苷、黃芪皂苷、黃芪多糖均具有抗腫瘤、增強機體免疫作用[20]，其中黃芪多糖可促進骨髓粒細胞釋放，并對骨髓基質(zhì)細胞具有保護作用，減輕化療后骨髓抑制毒性反應[21]。臨床研究顯示，人參活性成分人參皂苷及人參多糖輔助胃癌化療可增強抗腫瘤作用，并通過提高細胞免疫改善患者生活質(zhì)量[22-23]。

本研究尚存在以下問題：①納入文獻均為中文文獻，僅1篇高質(zhì)量研究文獻，研究樣本量小、無明確樣本量估算，無多中心、大規(guī)模的RCTs。②納入研究均有一定偏倚風險，4項研究[8，12，14-15]隨機方法不清楚，分配隱藏不詳細，均未描述盲法，失訪或退出報道不充分；因納入文獻少，未進行文獻發(fā)表偏倚分析。③納入研究多采用PTX＋5-FU＋LV化療方案，各化療組間異質(zhì)性較小、療效差異較小故進行統(tǒng)計合并，但結(jié)果可能存在一定偏倚。④納入研究均未對總生存期進行觀察，可能導致報道偏倚。

綜上所述，復方斑蝥膠囊輔助化療治療老年晚期胃癌優(yōu)于單純化療。但由于納入文獻質(zhì)量不高，患者例數(shù)較少，RCTs報告欠規(guī)范，不良反應有待進一步觀察，本研究結(jié)論仍需開展更多臨床多中心隨機雙盲對照試驗加以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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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a-analysis onEfficacy and Safety of CompoundCapsules Combined with Chemotherapy in Elderly Patients with Advanced Gastric Cancer

XIAO Zulin1, GUO Ruisheng1, YE Sisi1, REN Zhen1, PENG Lisheng2

To assess the efficacy and safety of CompoundCapsules combined with chemotherapy in the treatment of advanced gastric cancer in the elderly.RCTs and semi-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s about CompoundCapsules combined with chemotherapy in elderly patients with advanced gastric cancer from CNKI, Wanfang, CBM, VIP, Pubmed, Embase and Cochrane Library, from database establishment to June 2019. The quality of the literature was evaluated with reference to the Cochrane quality evaluation standard, the modified Jadad scale was used for grading, and Meta-analysis was conducted with RevMan5.3.Totally 8 RCTs (including 1 high-quality study) were included, involving 623 patients. Meta-analysis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short-term effective rate (RR=1.71, 95%CI [1.39, 2.12],<0.000 01), 1-year survival rate after chemotherapy (RR=1.92, 95%CI [1.27, 2.92],=0.002), and improvement rate of quality of life (RR=1.55, 95%CI [1.26, 1.90],<0.000 1) in the experimental group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ose in the control group (<0.05). Decreased eukopenia (RR=0.56, 95%CI [0.37, 0.84],=0.005), decreased neutropenia (RR=0.66, 95%CI [0.51, 0.85],=0.002), decreased thrombocytopenia (RR=0.57, 95%CI [0.40, 0.83],=0.003), decreased hemoglobin (RR=0.72, 95%CI [0.54,0.97],=0.030), neurotoxicity (RR=0.57, 95%CI [0.36, 0.91],=0.020), nausea and vomiting (RR=0.81, 95%CI [0.70, 0.93],=0.003), diarrhea (RR=0.61, 95%CI [0.45, 0.83],=0.002) in the experimental group were all lower than those of the control group, with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ce (<0.05). The differences in liver function injury (RR=0.75, 95%CI [0.50, 1.13],=0.170) and renal function injury (RR=0.72, 95%CI [0.37, 1.40],=0.330), with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ce (>0.05).The efficacy of CompoundCapsules combined with chemotherapy for the treatment of advanced gastric cancer in the elderly is better than that of chemotherapy alone, and the adverse reactions of chemotherapy could be alleviated. However, due to the limitations of the included studies, more high-quality clinical trials are needed for further verification.

CompoundCapsules; chemotherapy; advanced gastric cancer in elderly patients; efficacy; safety; Meta-analysis

R2-05；R273.52

A

1005-5304(2020)12-0096-06

10.19879/j.cnki.1005-5304.201907381

彭立生，E-mail：szpengls@163.com

（2019-07-24）

（2019-08-20；編輯：季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