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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嬌嬌惹人憐

        2020-12-29 00:00:00水晶少女
        飛言情A 2020年2期

        簡介:為了復仇,秦唐生將袁氏逼入絕境,本以為勢在必得,卻在中途躥出一條“漏網之魚”。秦總裁不悅,處處設陷阱為難,沒想到這條狡猾的“魚”不僅不上鉤,反而跟他談起了條件,有趣。

        作為“漏網之魚”的姚嬌表示,總裁有病,得治。

        這處私人會所的高級貴賓房并不對外開放,甚至整層樓都布滿了保鏢。姚嬌是硬闖進來的,她胡謅了個身份,在保鏢猶豫時,她趁其不備撥開重重阻礙推開了包廂的門。

        包廂內坐著一群西裝革履的人,聽見動靜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這位闖入的年輕女人。她穿著一身嫩粉的蕾絲連衣裙,長長的卷發(fā)披散而下,臉蛋小巧,五官精致,微微上挑的眉眼里仿佛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氣。

        為了適應房間內的光線,姚嬌微瞇了下眼,很快鎖定了坐在正對門那張沙發(fā)上的男人。如雜志封面上的一樣,他長著一張極為好看的臉,輪廓硬朗分明,眉眼深邃,身材修長,坐在那兒就是顯眼的存在。

        失職的保鏢慌張地想要拉走姚嬌,姚嬌順勢扒著門,看著男人揚聲道:“秦唐生,有種你就別躲著我!”

        姚嬌這一叫,包廂內原本一臉迷茫的人頓時又都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目光小心翼翼,面露尷尬。大概覺得實在不成樣子,有人怒道:“還不快把人拉走?”

        姚嬌吃力地應付保鏢的拖拽,但到底力量懸殊,索性不管不顧地叫喊道:“秦唐生,你個卑鄙小人,只敢躲在陰溝里算計人嗎?”她的目光緊緊盯著那個男人,在最后一根手指被扒離門框時,那個被喚作秦唐生的男人終于給了她回應。只見他微微抬手,保鏢便得了指示放開了手。

        秦唐生看著姚嬌的表情有些戲謔,他道:“你是誰?”

        得了自由的姚嬌活動了下發(fā)疼的肩骨,精致的眉頭微微皺起,調整了下自己狼狽的姿態(tài),下頜微揚與秦唐生對視,道:“姚嬌。”

        秦唐生修長的食指輕輕摩挲著下巴,面露為難:“誰?”

        姚嬌冷笑著道:“袁氏企業(yè)的袁黎華是我父親?!?/p>

        姚嬌說完,秦唐生恍如大悟,他突然笑了起來,看向自己身邊的人,如解釋般說:“原來是袁氏的人來求情。”

        眾人見他笑,也附和地笑了起來,像是聽了個十分好笑的笑話。姚嬌靜靜地站在那兒,一直等到笑聲漸息,秦唐生才慢慢站了起來,他隨手撈過桌上還剩半瓶的白蘭地走向姚嬌,道:“所以你是來求我放過你父親的?”

        他眸色黑曜如星,嘴角微微勾起,說:“那就把這半瓶酒喝下去,或許我會考慮?!?/p>

        “當真?”姚嬌直視他的雙眼,仿佛眾人的嗤笑都與她無關。

        秦唐生揚了揚眉,手中突然一空,酒瓶被姚嬌接過,只見她毫不猶豫地對著瓶口喝了起來。她的臉小巧精致,流暢的下頜線因為吞咽而起伏。這是極烈的酒,度數又高,卻被姚嬌當水一樣灌下??粗碱^緊緊皺著卻還在逞強,秦唐生頓時又覺得有意思了起來。

        姚嬌離開后,眾人以為他失了面子定然惱火,為此都表現得小心翼翼,秦唐生覺得無趣,沒坐多久也退了席。

        車子才剛駛離會所,秦唐生就看見不遠處的街旁停著一輛敞篷奔馳,一抹眼熟的身影佝僂在街邊的垃圾桶邊。隨著距離的靠近,只見年輕的女孩兒躬身扶著垃圾桶,瘦弱的背影在凄冷的夜色里顫抖,已經顧及不了自己那昂貴的連衣裙裙擺掃在骯臟的地面上。

        秦唐生勾了勾唇,腦子里浮現出在會所內姚嬌得知自己被耍弄卻并不意外的表情。其實她也只是存了一線僥幸。若是半瓶白蘭地就能換他高抬貴手,那是最為低廉且再好不過的代價,而姚嬌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其他的辦法讓秦唐生放過袁氏。

        后來秦唐生自然辜負了她的僥幸,看著姚嬌原本白皙的肌膚漸漸自脖頸開始攀上緋紅,他否定了一開始曖昧的態(tài)度,道:“可我并沒有答應你啊?!?/p>

        姚嬌看著他諷刺地笑了笑,并不爭論。自小生長在優(yōu)渥的環(huán)境,接受最優(yōu)良的教育,讓即使處于弱勢的她依舊不顯慌亂,就像一只高貴的天鵝,不管置身何地都能昂揚著修長的脖頸,看起來不可侵犯。

        秦唐生生了壞心思,他湊近“天鵝”的耳邊道:“我很欣賞你,不如這樣,今晚你陪我,或許……”

        秦唐生還沒說完就被她重重一把推開,只見姚嬌滿臉嫌惡,無不鄙夷地說:“秦唐生,你怕不是無聊到天天看霸道總裁的戲吧?請你清楚一點,我來不是求你,我只是想看看究竟是誰要置袁氏于死地。這半瓶白蘭地是我最大的讓步,如果你能遵守承諾再好不過,若是不能,袁氏也不怕你,我們應戰(zhàn)。”

        說得那么擲地有聲,其實還不是逞強?車子很快將那抹粉色的身影遠遠拋下,秦唐生望著車窗外飛速閃過的街景,突然覺得這世界也不算太過無趣。

        秦氏是近兩年突然飛速成長的企業(yè),根基不深但勢頭猛烈,且看似有雄厚穩(wěn)固的資金鏈在支撐。這么一家企業(yè)若是執(zhí)意要針對袁氏這種已經瀕臨倒閉的公司,實在輕而易舉。為了彌補袁氏虧損的賬目,姚嬌賣掉了自己在美國的房產和車子,可到底杯水車薪,想要維持袁氏的生存還是需要“開源”。

        本就沒多少優(yōu)勢,如今又被處處壓制,姚嬌舉步維艱。姚嬌趕了幾夜的項目規(guī)劃,帶著助理奔赴飯局,在推開門的一剎那心沉了下來,只見秦唐生那張可恨的臉竟也揚著笑出現在飯桌上,仿佛在嘲笑她。

        姚嬌勉力維持自己臉上的微笑,只聽那約見的方董笑著解釋道:“姚小姐,這是秦氏企業(yè)的秦總,素來與我交好,剛巧碰上了就一起來喝一杯,人多熱鬧,你不會介意吧?”

        剛巧?姚嬌心底冷笑。

        這個飯局比預料中談得還要順利,姚嬌事先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她自信袁氏已經做出業(yè)內最大的讓步,若非秦唐生有意攪局,沒有人能拒絕這一次合作。但秦唐生今晚既出現了,且看方董與他的關系,姚嬌心下也大體有了結果。

        在姚嬌說話時,秦唐生不置一言,他仿佛真的只是來湊個熱鬧,甚至假模假樣地舉起酒杯道:“姚小姐,沒想到你如此才貌雙全,真是令人欽佩。”姚嬌微笑,得體地舉杯回應。

        飯局散后,助理小陳擔憂地看著姚嬌:“姚小姐,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吃過藥了?!币傻穆曇舨粡惋埦稚系目吞诇赝?,顯得有些冷硬。站在酒店的門外,夜風吹過,她若有所思道:“小陳,放棄今晚的計劃?!?/p>

        小陳不解,明明看方董的態(tài)度,今晚這個單子有九成的把握,如今姚嬌卻要主動放棄。要知道以袁氏目前的境況,若能一舉拿下方董手中的項目,可以少走許多彎路。

        姚嬌不欲解釋,道:“今晚辛苦你了,很晚了,你先回去吧?!?/p>

        為了維持袁氏運轉,姚嬌將能抵押的財產悉數變現,如今的她只能打車回家。姚嬌捂著胸口,感受那里加快的速度,呼吸平復了許久。她有輕微的酒精過敏,上次那半瓶酒帶來的后遺癥還未完全消失,姚嬌挽起袖子,手臂裸露的肌膚肉眼可見地泛起一片紅腫。

        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她的面前,車窗降下,秦唐生朝她紳士地笑道:“姚小姐,需要我順路帶你一程嗎?”

        姚嬌放下袖子,扯了抹疏離的笑意,說:“不必了?!?/p>

        方才飯局上,她是因為方董而給他幾分薄面,現下姚嬌卻不想再看到他。姚嬌自顧自地要去打車,秦唐生的聲音卻不依不饒,令人生厭。

        “姚小姐,莫非你是在怕我?”

        姚嬌聞言停下腳步,她回眸看向表情故作無辜的秦唐生,不禁覺得可笑:“怕?”隨即她用行動證明了自己——打開黑色賓利的車門,她以優(yōu)雅而大方的姿態(tài)上了車。

        “那就謝謝秦總的美意?!币沙靥粕鷱澭垡恍?,但身體誠實地盡量靠坐在一端,仿佛秦唐生如洪水猛獸般惹人嫌惡。

        “聽說姚小姐將車子和房子都變賣了?”車子悠悠行駛,秦唐生似不經意地道。

        姚嬌正暗自利用衣料摩擦著自己發(fā)癢的手臂,感覺渾身像爬了一萬只螞蟻。聽到秦唐生的話,她并不避諱地笑道:“是啊,不過一時困窘?!?/p>

        “一時?”秦唐生勾唇,倚著車窗,以手支頭表情玩味地看向姚嬌。車內沒有開燈,在經過一處燈光明亮的商場時,秦唐生才恍惚看見姚嬌脖子上異常的泛紅。可姚嬌不知,她依舊揚著高傲的脖頸,直視他道:“秦唐生,我不信你能只手遮天?!?/p>

        姚嬌的話才落,卻因秦唐生的突然湊近嚇了一跳。沒料到他會無禮冒犯,姚嬌想要呵斥,卻見秦唐生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衣領處,黑眸熠熠,他道:“姚小姐,你看起來好像不太好?!?/p>

        秦唐生將車駛到醫(yī)院時,姚嬌的癥狀已經越發(fā)嚴重。她的呼吸漸漸失控,只能倚靠在秦唐生的懷中被他扶進急診室。所幸治療還算及時,姚嬌的癥狀很快得到了緩解。

        已經深夜,輸液室內的人并不多,平復下來的姚嬌看見秦唐生坐在一旁低頭擺弄手機,那位給自己診治的女醫(yī)生再次走了進來。

        “感覺好點兒了嗎?”女醫(yī)生戴著口罩,露出的眉眼清靈秀美,她烏黑的頭發(fā)盤在腦后,只落下額前些許碎發(fā),卻襯得膚色白皙如玉,不難想象口罩下的她定是位嫻靜溫婉的美人。

        “好多了?!币扇鐚嵒卮稹Et(yī)生問的雖是姚嬌,目光卻不時地飄向坐在她身旁的秦唐生。姚嬌了然,早在秦唐生領著她去診室時,從這兩人的談話中,她就猜到他們是舊識,眉來眼去間帶著熟人的默契。

        秦唐生收起手機,突然站起身道:“餓了嗎?”自然不是問姚嬌。女醫(yī)生抬眼看他,眸中仿佛有笑意。

        見兩人對立而站,眉目傳情,完全視自己這病患為空氣,姚嬌心下嗤笑。目光流轉在兩人之間,她故意錯解秦唐生的話,道:“我不餓的,你別走?!?/p>

        姚嬌用自己都唾棄的嗲聲說完,拉住秦唐生的手,撒嬌似的看他。見兩人露出錯愕的神情,姚嬌故作不知,睜著無辜的眼睛仰頭看秦唐生,溫順得像只無害的小白兔。

        “唐生,謝謝你,這么晚了還要讓你擔心,我以后會聽你的話不喝酒了。”

        秦唐生皺起眉頭,看姚嬌的眼神像是看瘋子一樣,猜不透她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溫柔的女醫(yī)生很快就招架不住,語帶黯然道:“那……我還有點兒事兒,先出去了?!?/p>

        如意料中的那樣單純,看見女醫(yī)生略顯無措的背影及秦唐生跟隨的不解目光,姚嬌忍不住得意地勾唇,倏然抽回自己的手,理了理散到頰邊的碎發(fā),仿佛剛才那個看起來楚楚可憐的人完全與自己無關,真是一派好演技。

        秦唐生沒有錯過姚嬌唇邊那抹狡黠的笑意,這才領會了她的意圖,冷笑著道:“姚小姐,怎么說今晚也算我救了你一命,看來你并不懂得感激?!?/p>

        被看穿的姚嬌一臉云淡風輕,毫不在意地對他一笑:“秦先生,可我也沒忘這酒是誰敬我喝下的?!?/p>

        姚嬌坦然地與秦唐生對視,縱使自己是仰視的姿態(tài),卻依然不輸氣勢,并且為自己總算扳回一局而感到十分自豪。

        姚嬌挑釁的模樣讓秦唐生不怒反笑,他站在那兒,無不嘆息道:“姚小姐,有時候我還真是非常欣賞你的自信。”

        他盯著姚嬌的臉,目露譏誚。姚嬌便是在這樣的目光下像是漸漸意識到了什么。她驀地起身向洗手間跑去,在那偌大的鏡子里看見了滿臉紅腫得活像個豬頭的自己,她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外面,秦唐生聽見那聲震懾人心的慘叫,勾了勾唇。

        姚嬌很快就知道逞這一時痛快的代價。

        在多月的奔波下,袁氏的運轉看似步回正軌,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可是臨到中途,那些進行中項目卻紛紛因為各種問題而停滯癱瘓,公司又陷入了資金無法回流的狀態(tài)。

        秦氏總部頂層的總裁辦公室,秦唐生睥睨落地窗外的風景,秘書將姚嬌帶到時,他慢悠悠地轉過椅子,臉上是早有預料的自信。

        多日不見,姚嬌身形消瘦了許多,精致的小臉上顯露幾分憔悴,但踏著高跟鞋姿態(tài)高昂地走進來時,依舊像是不服輸的孔雀。

        “姚小姐,又見面了。不知這次來訪所為何事?”秦唐生紳士地請她落座。姚嬌沒有理會,而是徑自閑庭漫步般在偌大的辦公室內巡視,尖細的鞋跟敲在光滑的地板上發(fā)出清脆而單調的聲音,最終停在了秦唐生的桌前。姚嬌雙手撐在桌上,微微俯向對面的秦唐生,反問道:“我所謂何事,秦先生不知道?”

        秦唐生表情無辜:“哦——秦小姐莫非還是為你們袁氏而來?對了,我一直很好奇,當初你父母離婚,你跟隨你母親出國甚至改姓,怎么還愿意回來收拾袁氏的爛攤子?”

        “那不如我們互相解惑?秦唐生,你又為何改名換姓?”

        姚嬌的話音剛落,秦唐生倏然收起了眼底的笑意,他雖面不改色,可出口的話卻藏了鋒芒:“你調查我?”

        見他上鉤,姚嬌絲毫不懼道:“別急,彼此彼此。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無緣無故的恨,你對袁氏非置之死地不可,甚至不惜代價,我當然會生出懷疑。拜托了幾位老熟人,幾經周折,你猜怎么著?還真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姚嬌在秦唐生鋒利的眼神下,怡然自得地環(huán)視房內的陳設,說:“也是委屈你了,若是唐氏國際還在的話,秦氏現今的規(guī)模又算得了什么?”

        “姚小姐,如果你是個聰明人,就該知道,激怒比自己強大的對手是一個非常愚蠢的行為?!?/p>

        秦唐生的話像是一尾吐信的毒蛇,他起身走到姚嬌的面前,伸手將她小巧的下巴托起,令姚嬌感到那毒蛇的信子仿佛近在咫尺??梢捎袀涠鴣?,她嫵媚一笑,拂開他的手,挺直身板道:“秦唐生,我明說了吧。當年是袁家對不起你,你如今回來報復也無可厚非。但我還是想請你高抬貴手,放過袁氏一馬?!?/p>

        “憑什么?”

        “我知道你恨,但想必我都能查到的事情,你也該知道。當年的事情我父親牽扯在其中也是受人牽制,不得已而為之?!?/p>

        秦唐生不屑地笑了,說:“所以呢?這就是求我放過的理由?”

        想起昨日在療養(yǎng)院看到的中風的父親,姚嬌的眼神黯了黯,說:“不是。我來是想跟你說,我知道你最終的目的是什么。袁氏已經元氣大傷,父親也一病不起了,而那位顯然對袁氏早已置之不理。我只想請你留一口氣給他,與其對付這把已經被廢棄的‘槍’,那不如撿起這把‘廢槍’對著你的最終敵人?!?/p>

        說到這兒,姚嬌收起平日的傲氣,眼神真摯地看著他,隱隱帶著些許祈求地說:“秦唐生,只要你別趕盡殺絕,我愿意做你手中的那把槍?!?/p>

        秦唐生最終要對付的目標并不簡單,是財勢龐大、穩(wěn)坐行業(yè)龍頭、根基深厚的梁氏國際,以他目前的實力根本難以撼動。說來梁氏國際與袁氏的淵源,姚嬌也是在追問父親后才知道,當年袁黎華還是唐氏國際旗下的骨干工程師,卻被彼時尚不是唐氏國際對手的梁氏脅迫,泄露了機密,導致唐氏損失慘重,而讓得了勢的梁氏趁勢而上,竟將唐氏國際逼得破產。

        都說商場如戰(zhàn)場,若不是親耳聽見,姚嬌也沒想到商業(yè)上的競爭竟會使用如此齷齪的手段。雖知袁黎華不厚道,但他如今為袁氏一病不起,而自己這么多年與母親能在國外安然生活,也全是靠他給的生活費,姚嬌捫心自問,怎么也無法置身事外。

        但要與梁氏國際對弈,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姚嬌醒來的時候,辦公室的燈光俱滅,人去樓空,只剩她面前泛著熒光的顯示屏。連日的熬夜,奔波在袁氏和秦氏之間,竟連什么時候睡了過去都不知道。姚嬌揉了揉眼睛,余光掃到身后的一抹人影時,差點兒被嚇得魂飛魄散。待看清是秦唐生后,姚嬌瞪著他嗔怒道:“喂!你干嗎?!”

        秦唐生本是盯著電腦上的企劃案,卻見姚嬌被自己嚇得不輕,見慣了她平日高傲的姿態(tài),為她難得顯露的狼狽不由得感到好笑。

        “做得不錯?!鼻靥粕p笑著指向屏幕上的企劃案夸贊道,對她的嗔怒視而不見。

        秦唐生的稱贊將姚嬌的注意力也扯到了企劃案上,她回頭看向自己連日熬夜的成果,下巴輕揚,無不驕傲地說:“那是自然,也不看是誰做的!”

        姚嬌雖是個小姐脾氣,平日自戀了些,但也是貨真價實的帝國理工大學工商管理碩士出身。秦唐生倒也意外她果真還有點兒用處,他看著企劃案道:“不過你這完美的企劃,在價格上面就遠遠不是梁氏的對手,恐怕也是無用功?!?/p>

        秦唐生說的也正是姚嬌這幾天始終想不透的地方,她眉頭微皺,亦是不解道:“其實我也注意到這點了,你看——”姚嬌將光標指向一處,示意秦唐生湊近,繼續(xù)道:“這個元素是現今電子行業(yè)必不可少的,目前市場價格偏高,可袁氏電子的定價若是按成本核算,根本是虧的,除非……”

        “除非什么?”秦唐生順著她的話問道。

        “除非袁氏有特殊的渠道?!币上氲猛度?,卻忘了兩人間的距離早在不知不覺中拉近,秦唐生的臉近在耳邊,姚嬌側頭,唇畔輕擦過一片冰涼,竟是秦唐生的臉頰。

        氣氛突然詭異地凝結,見秦唐生向自己看來,姚嬌驚愕地眨了眨眼,慌忙避開他的目光。姚嬌不敢看秦唐生的表情,只是感到臉頰在他的視線下,仿佛被點燃了一簇焰火,燒得自己又紅又脹。

        “什么特殊渠道?”秦唐生勾了勾唇,站直了身,仿佛對剛才的尷尬并不在意。

        “不知道?!币蓳u頭,“不過,這或許會是個突破口?!?/p>

        高奢定制的成衣店內,試衣間的門打開,姚嬌穿著一襲紅色的抹胸禮服裙走出。她打量著鏡中的自己,顯然對這一身搭配很是滿意。對著鏡子,姚嬌給自己戴上耳墜,透過鏡面的反射,目光對上坐在身后沙發(fā)上的秦唐生,紅唇勾起笑意,問:“怎么樣?”

        她的骨架小而秀氣,鎖骨精致,加之本就生得明艷的五官,與這身紅裙相稱,讓秦唐生莫名想起一句詩,“有女妖且麗,裴回湘水湄”。

        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秦唐生臉上掛著笑,從他的眼睛里姚嬌得到肯定的答案。只見他起身向她走來,接過她怎么都戴不上的耳墜,輕易地找到那細小的耳洞穿過,贊嘆道:“不錯?!?/p>

        他的手指冰涼,姚嬌一怔,轉頭看他,也跟著笑了笑,說:“秦唐生,你不會早就知道了,故意下套吧?”

        姚嬌后來越發(fā)覺得不對,秦唐生太過從容淡定了,況且她都能猜到袁氏這條“特殊渠道”,秦唐生未必就是個傻子。仔細想想,自己可不就是被秦唐生引過來的?秦唐生笑得溫柔,對姚嬌的話不置可否。

        姚嬌笑意便如同焰火般,瞬間璀璨后又驀然熄滅,她昂著修長的脖頸離去,生冷地拋下一句話:“結賬吧?!?/p>

        這女人翻臉倒是快。秦唐生落了沒趣倒也不惱,反而乖乖聽話地掏出了自己的錢包。

        車子停在市中心最好的酒店門外,今晚在這里將有一場頂級商業(yè)宴會。秦唐生似笑非笑地側目看向副駕駛座上的女人,只見她正旁若無人地對著副駕駛座擋板上的鏡子再三確認自己妝容的完美后,將擋板蓋了回去,拎起身旁精致的小包便要下車。

        倒真把他當司機使喚了。

        “姚小姐?!鼻靥粕_口叫住她,姚嬌回頭,只見他坐在駕駛座上,“有需要的話可以叫我一聲。”姚嬌一愣,從他黑沉的雙眸里竟難得看到了幾分真誠。

        當年因為唐氏國際的機密外泄,導致一個龐大企業(yè)的湮滅,令秦唐生的父親抑郁而終,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的恨理所當然。姚嬌眼神復雜地看著他,他依舊笑得云淡風輕,最終姚嬌什么也沒說,轉身向著繁華的宴會廳走去。

        想要知道梁氏的這條神秘的供貨渠道,姚嬌并沒有什么把握,但眾所周知梁氏國際的公子風流成性,花名在外,作為梁氏未來的繼承人,姚嬌也就抱著一試的心態(tài)來接近他。

        姚嬌之所以將主意打到梁明頭上,其實也是因為曾經被梁氏的這位公子糾纏得頭疼過,后來是袁黎華出面,不知怎么找他父親談的,惹得梁明被他父親嚴令禁止再糾纏姚嬌,姚嬌這才得以擺脫這么一個麻煩的二世祖。

        想要應付一個花心的二世祖并不容易,每天應付那些源源不斷的鮮花和層出不窮的追愛攻勢令姚嬌頭疼不已。小陳將一束鮮紅的玫瑰抱進來時,姚嬌只看了一眼,便揉著眉頭示意將它拿出自己的視線。

        雖然梁明難纏,但姚嬌不是一無所獲。她想跟秦唐生討論接下來該怎么做,卻從他的助理口中得知秦唐生這兩日都沒來,她索性要了他住所的地址,直接登門拜訪。

        姚嬌找到秦唐生家,正要按響門鈴時,門卻突然打開了,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

        “徐醫(yī)生?”姚嬌驚愕道。

        徐慧看見姚嬌也面露意外,道:“你來找唐生?”

        姚嬌點了點頭。只見徐慧朝門內看了眼,又看著姚嬌說:“他在里面,高燒剛退。正好我有事要出去一趟,那先拜托你了?!?/p>

        徐慧行色匆匆,她走后,姚嬌不明所以地進了門。這是一棟復式小別墅,明明是白日,卻將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屋內光線昏暗。

        “秦先生?”姚嬌不知他在何處,出聲叫道。但無人回應,姚嬌又叫了幾聲,有些不耐煩地上了樓,終于在沙發(fā)上看見了一抹人影。她走近,只見秦唐生倚靠在沙發(fā)上坐著,閉著眼,懷中抱著一只抱枕,像是睡著了。

        睡覺還要抱東西,還挺幼稚的。姚嬌心下忍不住吐槽。

        “秦唐生?”姚嬌怕嚇到他,聲音壓低俯身湊近,才發(fā)現他似乎睡得并不安穩(wěn),黑濃的劍眉皺成一團,額角也冒出細密的汗。姚嬌不解,雖是盛夏,但屋內的冷氣足夠低,也不至于流汗。

        姚嬌見他還不醒,試著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肩,就在手指剛要收回時,秦唐生卻突然驚醒,一把抓住了姚嬌未來得及收回的手。姚嬌一聲驚呼,只感覺他抓著自己的手一拉,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進懷中緊緊箍住。

        “喂!”姚嬌掙扎著正要出言呵斥,耳邊秦唐生顫顫的低聲囈語令她愣住。

        他說:“媽媽?”

        “媽媽,不要離開我?!鼻靥粕俅谓械?,這次姚嬌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他應該是燒迷糊了,渾身滾燙,像是脆弱的小獸一樣將頭埋在她的肩上,竟讓姚嬌心軟了。許是因為生病,他身上的溫度高得駭人,灼熱的氣息濃重地噴灑在姚嬌的肩胛處,此刻的他溫順而脆弱。

        姚嬌想起自己生病的時候,也是這樣纏著媽媽不放??伤晟倬褪ルp親,因為太過想念,所以才會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都在想著他的媽媽吧。

        可被這么大一個人箍著,對姚嬌來說是致命的,感覺到他手臂的力道越發(fā)收緊,好像生怕自己跑了一樣,姚嬌白眼一翻,幾乎要窒息過去。雖然不想擁有一個這么大的兒子,但至少得先讓他放開自己。姚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試著安撫道:“行行行,我不走。”

        還真的奏效!秦唐生松了松手,姚嬌覺得呼吸順暢了些,得寸進尺道:“乖,要不你先放開媽媽?”

        說完,姚嬌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沒想到那個成天給她挖坑、算計她的秦唐生竟有一天把她當媽,姚嬌都想錄下來。

        秦唐生迷迷糊糊地做了一個夢,夢里母親來看他。他已經很久沒有夢見母親了,所以他生怕母親又像之前夢見的那樣突然離開,他只想不顧一切地留住她。但夢很短,隨著他意識逐漸清醒,慢慢意識到懷中那纖瘦的觸感和甜甜的香水味并不屬于母親。可她像母親一樣,輕輕地撫拍著自己的背,那輕柔的力道,即使明知道她不是母親,他一時竟也不愿醒來。

        就在姚嬌極力忍笑的時候,沒注意到趴在肩上的人沉默了許久。突然,秦唐生雙手扶住她的肩,將她拉出自己的懷抱,微笑著看她。姚嬌一怔,只聽他近乎是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姚嬌?”

        姚嬌極力忍住自己的笑意,心虛地解釋道:“秦唐生,是這樣的,是你自己認錯人了,不能怪我。”

        “是嗎?”

        姚嬌眨了眨眼,表示篤定??汕靥粕@然不會相信,看著他漆黑的雙眸里似乎隱藏了危險的信息,姚嬌不動聲色地挪動自己的腳步,轉身就要溜走,卻自身后被拉住了手腕,那力道一扯,姚嬌一聲驚呼便不由自主地向后跌去。

        一陣天旋地轉,姚嬌反應過來時,自己正趴在一堵溫熱的胸膛上,掌心之下是強而有力的跳動。姚嬌紅了臉,慌忙要起身,腰間卻被桎梏,只聽頭頂上傳來悶悶的聲音:“別動,讓我睡一會兒。”

        他的語氣有些虛弱和疲憊,讓姚嬌莫名不敢再動,她安靜地趴在那兒,聽著那有節(jié)奏的心跳。像是過了許久,只聽一聲悶笑,姚嬌不解地抬頭,只見秦唐生根本沒睡著,竟是在戲弄自己!

        “秦唐生!”姚嬌倏然起身,對著止不住笑意的秦唐生狠狠拍了一掌,卻見他笑得越發(fā)開心。

        姚嬌惱羞成怒,踹了他一腳才憤憤離去。卻沒發(fā)現,身后的人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底溢出的溫柔。

        姚嬌雖沒有從梁明那里直接探知到他們的供貨渠道,但眾所周知袁氏目前的境況,梁明為了獻殷勤,主動提出給姚嬌提供最低的供貨價格。他將這條“供應鏈”的一端遞給了姚嬌,姚嬌認為或許可以憑此拽出那端深藏的真相。

        果然,秦唐生沒有辜負姚嬌的信任,他順著姚嬌遞來的“繩頭”,歷時數月,沒想到竟意外地查到了梁氏國際涉嫌跨國走私的犯罪嫌疑。

        秦唐生坐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電視屏幕上各大頻道都在爭相報道“梁氏國際跨國走私案”,一夜之間,將昨日尚且輝煌的梁氏推上了風口浪尖。他含笑飲盡了杯中的紅酒。助理進來送文件,秦唐生問他:“姚嬌呢?”

        助理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回道:“聽說姚小姐的父親凌晨突發(fā)疾病,正在搶救?!?/p>

        秦唐生一愣,問:“為什么沒跟我說?”

        醫(yī)院走廊外的座椅上,一夜未眠的姚嬌頭抵墻壁,疲憊地閉眼小憩,只剩一只粉嫩的拖鞋孤零零地掛在腳邊。昨夜接到電話匆匆趕來,她甚至忘了換鞋,等到手術燈滅,她才發(fā)現自己不知何時跑丟了一只拖鞋,腳被刮蹭出血都未曾察覺,所幸袁黎華因為腦出血被發(fā)現及時,終究是虛驚一場。

        一道陰影將她覆蓋,姚嬌睜眼,看見了秦唐生的臉,而他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腳上。自小養(yǎng)成的禮儀習慣,姚嬌向來注重服飾儀態(tài),此時被人看到這么狼狽的自己,她不自在地縮了縮。卻見秦唐生單膝跪下,抓住了她試圖藏起來的腳。

        “你……”

        秦唐生將她的腳放在自己膝上,只見他拿著一方白帕細細擦拭那早已干涸的血跡。其實只是淺淺地劃傷了皮肉,并不嚴重。

        “徐醫(yī)生也在這家醫(yī)院。”姚嬌低聲提醒道。她的臉色蒼白,眼底一片青灰。

        秦唐生抬頭看了她一眼,突然對她笑道:“你是怕她吃醋,還是在問我跟她的關系?”

        姚嬌其實想得單純,但秦唐生這么一問,看著他黑眸里戲謔的笑意,如星輝璀璨,她竟也忘了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

        秦唐生低頭道:“她是我的家庭醫(yī)生,很好的朋友,僅此而已?!?/p>

        就在這氣氛莫名凝結的時候,一道手機鈴聲響起,秦唐生接起電話,面色一肅。姚嬌亦是隱約聽到那邊的對話,待他掛斷時,問道:“怎么了?”

        秦唐生看著她,目光復雜道:“徐慧被梁明挾持了?!?/p>

        梁明是梁氏國際的少東家,風流成性,驕縱跋扈。這次梁氏國際出事兒,他自然不甘心放過始作俑者。

        市郊的廢棄工廠內,秦唐生趕到時,徐慧被綁在二樓的一處椅子上,旁邊梁明正拿刀抵著她的脖子。見秦唐生果然聽話地一個人來了,梁明笑道:“你就是秦唐生?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敢整我?那些八卦媒體爆料有什么用?你有證據嗎?”

        秦唐生看到徐慧安然無恙,心下松了口氣,他看向梁明,譏誚道:“既然知道我沒有證據,你又在怕什么?”

        秦唐生的話激怒了梁明,他將刀往前送了一分,瞪著秦唐生道:“我怕?你算個什么玩意兒?我只是要讓你知道,敢動我梁氏的下場。你信不信我就算現在宰了你們,也沒人會知道?”

        “不過,我倒想知道,你是怎么查到這些的。你說說,或許揪出我們梁氏的內鬼,我心情好就饒你這一次?!绷好髡莆罩鲃訖啵瑹o不得意道。

        “自然是我?guī)兔α?。”突然,一道女聲打破了對峙,只見姚嬌走了進來。秦唐生在看見她出現時,神色一變,肅聲道:“姚嬌!”可姚嬌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回應。

        梁明顯然沒料到自己一直以來竟是被姚嬌欺騙,他猶是不信道:“姚嬌……”但很快他從姚嬌的表情里得到答案,目光轉為狠厲,高聲說:“竟然是你?為什么?!”

        姚嬌絲毫沒有畏懼,她一人向樓梯上走去,慢慢地說:“梁明,你忘性可真大,你以為我忘了你曾經給我下藥的事兒嗎?”

        姚嬌之所以厭惡梁明,便是那一次他竟敢對她使那么卑鄙的手段——在酒里下藥。若不是她自己留了心眼,恐怕就被他得逞了。也是因為那一次,袁黎華才不得不利用當年的事兒威脅梁父,使得梁父親自勒令梁明遠離姚嬌,之后老袁和梁氏生了隔閡,自此分道揚鑣。

        “若不是想整你,你以為你真有這么大魅力?”姚嬌不屑道。

        眼見姚嬌一邊不斷地激怒自己,一邊向自己走來,梁明氣憤地撇下徐慧,沖著她道:“你真是不知死活?!币娏好魃狭算^,朝自己大步走來,姚嬌笑了笑,突然大聲道:“開槍!”

        緊隨著一聲槍響,梁明撲了過來。

        姚嬌沒想到梁明竟會在中槍的瞬間朝自己揮動著刀扎下來,下意識地想要躲開,下一秒就被攬進一個溫熱的懷抱中。秦唐生臉色鐵青,問道:“你沒事兒吧?”

        姚嬌搖搖頭,梁明因中彈扎偏了。

        梁明腿上中了一槍,很快一群武警自四方涌入,將他制服在地。姚嬌不無得意地道:“就憑你也想動我?你爹還真生了你個豬頭?!?/p>

        梁明被帶走,姚嬌轉身見秦唐生正給徐慧松綁。想來徐慧受了驚定是需要安慰,姚嬌撇了撇嘴,覺得自己還是識趣地走人比較好。還未走出幾步,她就聽見秦唐生自背后叫她:“姚嬌。”

        姚嬌回頭,見秦唐生大步朝自己走來,她以為他是來向自己道謝,正要大方地辭謝,卻見他臉色鐵青地質問道:“誰讓你過來的?”

        姚嬌被噎住了,秦唐生臨走的時候是告誡她別跟來,可她不知為什么還是來了。在聽見狙擊手說梁明情緒不穩(wěn)定,隨時可能傷到徐慧時,姚嬌想幫他才出現以吸引梁明注意力的。此時見他對自己兇巴巴的,姚嬌也不高興了,正要反唇相譏,秦唐生卻突然伸手將她一把拉入懷中,緊緊地擁抱著。

        仿佛失而復得的寶貝。

        “你是傻瓜嗎?”他道。

        “你才是?!币陕犓鲅圆贿d,翻了白眼要推開他,卻推不動,“喂,行了,感謝抱抱就好了,再抱就是吃豆腐了?!?/p>

        “下次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再擅作主張,聽到沒?”秦唐生終于松開,只見他看著她的眼神飽含深意,令姚嬌莫名地害怕,又似乎在隱隱期待。

        “你的允許?”

        秦唐生笑了笑,道:“真是個傻瓜!”

        “你才是個傻瓜!不就是跟我告白嗎?還敢罵本小姐,不接受!什么告白都不接受!”

        姚嬌踢了他一腳,果斷地轉身離開,心里卻不知為何,像是突然開了一方油井,甜蜜“咕咚咕咚”地往上冒,甜得她臉上的笑容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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