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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綿延千年的妙香

        2020-12-07 16:10:12
        大理文化 2020年12期

        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

        我今見聞得受持,愿解如來真實義。

        這四句開經(jīng)偈,為閱讀佛經(jīng)者熟知,卻很少有人知道四句偈為武則天所撰,千百年來,有眾多僧俗試圖重撰開經(jīng)偈替代之,均無果。

        武則天所處的時代,正是唐朝佛教興盛時期。此時,偏居西南一隅的南詔也尊崇佛教,崇圣寺三塔中的“千尋塔”便與西安小雁塔相似,由此可見南詔佛教昌隆與中原亦有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王室對佛教的尊崇,使得南詔國、大理國乃至以后的朝代更迭中,佛教已深入人心,幾乎呈現(xiàn)出村村有佛寺,家家有佛堂的景象,使大理呈現(xiàn)和平安寧的吉祥盛景。

        諸法因緣生,諸法因緣滅。佛教傳入南詔后,崇圣寺,漸成為王家寺院,成為南詔佛寺的中心。直至今日,大理佛教,依然是云南面向南亞、東南亞文化交流的重要媒介,承載著“一帶一路”和諧共榮的使命。

        悠遠(yuǎn)綿長的大理佛教史

        大理的地理位置,在交通尚不發(fā)達的古代,可謂無與倫比。曾被專家稱為“亞洲文化十字路口的古都”,南方絲綢之路和茶馬古道在此交匯,連接南亞、東南亞諸國,成為西南邊陲的襟喉之地。史上商賈云集、南來北往,各族和融,更兼“天氣常如二三月,花枝不斷四時春”,使得大理成為多元文化與自然和諧共榮的樂土。其文化的包容,自然的多元、氣候的溫潤,恰與佛法暗合,使得佛教一經(jīng)傳入,便潛滋暗長,深得人心,佛家講究的“圓融”之境,恰在大理找到了物候的對應(yīng)。

        佛教于大理,可謂密不可分。

        元代郭松年曾撰文《大理行記》:“然此邦之人,西去天竺為近,其俗多尚浮圖法,家無貧富,皆有佛堂,人不以老壯,手不釋數(shù)珠……”

        郭松年說的天竺即是今日之印度,是釋迦牟尼佛的故鄉(xiāng)。古時蒼山亦稱靈鷲山,大理境內(nèi)的東南亞佛教圣地雞足山,常與天竺之雞足山作比,可見大理佛教之盛。故而大理又稱“妙香國”。

        史載漢武帝元封二年(公元前109年),西漢兵發(fā)西南,滇國歸漢,設(shè)益州郡,大理所在的洱海區(qū)域亦在益州郡范圍內(nèi)。元封六年(公元前105年),漢武帝打通博南古道,亦即今日之南方絲綢之路,在今大理設(shè)立葉榆郡,故大理古城又稱葉榆城,明章日慎有詩《葉榆雜興》:“蘭若三千界,榆城十萬家。天清載酒去,日暮倚欄斜。砌有長春草,窗開四季花。收將畫圖里,歸向野人夸。”此詩吟誦的便是大理佛教之盛,人煙之密,生態(tài)之美。

        公元738年,皮邏閣在大唐的支持下統(tǒng)一洱海流域各部落,建立南詔國;南詔之后,又經(jīng)歷了大長和國、大天興國、大義寧國,皆不長久。公元937年,通海節(jié)度使段思平起兵滅大義寧,建立大理國。1253年,蒙古國汗忽必烈跨革囊過金沙江,自蒼山西麓翻過洗馬潭,駐蹕無為寺,滅大理國,后長驅(qū)直入直逼中原,建立元朝。元朝設(shè)立行省制度,在昆明設(shè)置云南行省,賽典赤為平章政事,大理設(shè)大理路。大理作為云南政治中心不再,然經(jīng)濟和文化依然處于領(lǐng)先,其優(yōu)越的地理條件仍然彰顯。

        大理的主體民族白族和彝族,有“本主”和“土主”信仰,“本主”即“本境福主”或“本境土主”,為保護神。眾生皆可為白族本主,菩薩、天神、英雄、石頭、大樹、雄雞,皆可為本主,所謂胎生、卵生、濕生、化生皆無礙,這就使得白族文化從開始即具備多元包容的特性,正因如此,白族的漢化與國際化始終走在大多少數(shù)民族前列,并能保持相對獨立。佛教傳入大理后,白族的本主神中便有了觀音菩薩、彌勒菩薩、大黑天神、菩提達摩尊者等佛教諸佛菩薩羅漢天神等。

        佛教傳入大理的源流,眾說紛紜。有謂佛陀大弟子迦葉尊者在佛陀入滅后持世尊衣缽至雞足山“守衣入定”,等待彌勒出世,如今的賓川雞足山即為迦葉尊者的道場,此為一說。另有南詔王尋閣勸曾修曲靖崇真寺,勸龍晟鑄佛三尊,送佛像與頂峰寺,并曾重修崇圣寺,皆可證明南詔時佛教已在大理興盛,加之民間流傳南詔第一代王細(xì)奴邏受觀音點化,由此可知佛教應(yīng)在初唐之前即已傳入大理,此二說。學(xué)者張錫祿教授推斷佛教于公元8世紀(jì)初正式傳入南詔。筆者認(rèn)為,漢晉時傳入,唐宋時興盛,應(yīng)當(dāng)合乎事實。

        大理佛教傳入的線路,有說從吐蕃入,有說緬甸來,有說從大唐至。張錫祿教授認(rèn)為主要從大唐來,主要的理由是南詔遺存的大理地區(qū)寫經(jīng)皆為漢文,只有極少的經(jīng)咒是梵文。筆者認(rèn)為傳入的線路應(yīng)分時段,南詔初年應(yīng)以吐蕃傳入為主,如南詔王閣邏鳳的國師贊陀崛多即從天竺來,其行走路線應(yīng)是從吐蕃入大理,自贊陀崛多之后,應(yīng)當(dāng)有大量的梵僧進入大理,在南詔的史料和壁畫中都屢見梵僧身影。為何贊陀崛多不從緬甸入,要從吐蕃入?筆者認(rèn)為閣邏鳳時期,南詔與吐蕃是友鄰之邦,是兄弟之國,吐蕃王封閣邏鳳為“贊普鐘”,由此可知梵僧從吐蕃入應(yīng)當(dāng)有諸多便利。當(dāng)然,這段時間也有從大唐傳入的佛教經(jīng)典,但以官方傳入為主。南詔中期,特別是蒼山會盟之后,漢傳佛教開始在大理興盛。大理國以后,以漢傳佛教為主,但仍有藏傳和南傳佛教對大理地區(qū)的影響和滲透。作為連通西藏、印度、緬甸和成都、西安等地的大理,東有大唐、西有吐蕃、南有緬甸,大理處在交匯點之中,白族又是包容開放的民族,受各種宗教文化的沖擊影響也在情理之中。

        佛教傳入漢地時間,以西漢哀帝元壽元年(公元前2年),大月氏王使臣伊存向中國博士弟子景盧口授《浮屠經(jīng)》算起,至今已逾兩千年。隋代以后,在漢地形成有影響的八大佛教流派。它們是天臺宗(法華宗)、三論宗、律宗(南山宗)、法相宗(慈恩宗、唯識宗)、華嚴(yán)宗(賢首宗)、凈土宗(蓮宗)、禪宗、密宗等,密宗是在唐代形成的,其源頭自然是天竺,可分兩派,一為胎藏界,一為金剛界。唐代一行法師得兩宗真?zhèn)?,唐印果長老時,將密宗傳于日本空海。唐朝之后,密宗在中國幾乎沒有完整的傳承,正如近代大德虛云長老在自述年譜中說,密宗一法,經(jīng)一行禪師發(fā)揚之后,傳入日本,我國即無相繼之人。

        然而密宗卻在南詔大理獨具特色。密宗傳入白族地區(qū)之后,與本土宗教滲透交融,形成了具有白族特點的密宗分支,有學(xué)者稱之為“白密”或“大理密宗”,在此,關(guān)于大理的地域范圍,應(yīng)當(dāng)指南詔大理國所轄的地域,包括今日滇省全境及四川、貴州部分區(qū)域,因此“大理密宗”和“白密”所覆蓋的范圍是西南三省,但又與迪慶州藏族所信奉的“藏族”有區(qū)別。白密的僧人稱為阿阇梨、阿吒力等,故又稱為阿阇梨教,民間泛稱阿吒力教。《大理國上國公高榆(足)城光再建弄棟華府陽派郡興寶寺德化銘并序》的作者楊才照,其結(jié)銜是“皇都崇圣寺粉團侍郎、賞米黃繡手披、釋儒、才照僧錄阇梨”,《姚安縣志》載:“阿吒力教昔為異術(shù)之最,有楊澄科者,嘉靖間被召入京,祛大祟,賜圣坊?!庇嘘P(guān)記載甚多,此處略舉一二。在佛教典籍中可知,阿阇梨應(yīng)為梵語音譯,又作阿舍梨、阿只利、阿遮利耶,意譯為軌范師、正行、悅眾、應(yīng)可行、應(yīng)供養(yǎng)、教授、智賢、傳授。意即教授弟子,使之行為端正合宜,而自身又堪為弟子楷模之師,故又稱導(dǎo)師。方國瑜先生認(rèn)為有20種記法。南詔大理國時期,阇梨是官方授予的高級職位,即僧官,那些信仰密宗的高僧大德,或是為國出力的在家修行人方可得此殊榮。如奚智是在家密僧,其醫(yī)術(shù)高明,救過公主之命,便被補授阇黎之職。大理國之后,朝廷不再支持大理密宗。修持白密的僧人也不敢自稱阿阇黎,民間稱之為阿吒力教,筆者認(rèn)為是換了個音譯。明代之后,禪宗在大理迅速崛起,密宗修持者被稱為土僧。

        在南詔大理國時期,密宗僧人中不乏通經(jīng)論、文學(xué)、音律、美術(shù)的高手,為南詔、大理國統(tǒng)治者崇敬,拜為“國師”,南詔王閣邏鳳的“國師”贊陀崛多即是其中著名的僧人,閣邏鳳建無為寺為其修行之所。如大理鳳儀北湯天董家祠所藏南詔寫經(jīng)《護國司南抄卷》第一卷末有“內(nèi)供奉僧崇圣寺主密宗教主賜紫沙門玄鑒集”字樣,所說“賜紫”,即賜給紫袍,是南詔賞賜至高榮譽。密宗也有不少“功行艱苦、深入民間、長于拓殖”的修持者,他們在勞苦大眾中修行,找水源、治水患、開荒地等,受到民眾的頂禮膜拜。

        南詔時期,王室崇佛,不惜耗巨資建佛塔、鑄銅佛、造石窟,南詔勸豐祐時期,王室成員俱皈依佛門:“廢道教,諭民虔敬三寶,恭誦三皈”,“勸民每家供奉佛像一堂,誦念經(jīng)典,手拈數(shù)珠,口念佛號”。勸豐祐之母出家為尼,“擁銀五千兩,鑄佛一堂”,景莊王世隆對唐王朝使節(jié)不禮拜,唯西川節(jié)度使高駢派景仙和尚出使南詔,世隆卻率臣拜迎,他還建了“大寺八百,謂之蘭若,小寺三千,謂之伽藍”遍布云南全境。南詔第十二代王隆舜,于唐僖宗乾符四年(公元877年)即位,次年,改國號為“嵯耶”,并自稱“摩訶羅嵯耶”,熔真金鑄阿嵯耶觀音?!赌显t國史圖傳》中阿嵯耶觀音就作為“圣像”出現(xiàn),稱為“建國圣源阿嵯耶觀音”?!鞍⑨弦笔氰笪淖g音,意為“軌范正行,可矯正弟子行為,為其軌則、師范高僧的敬稱。阿嵯耶觀音是南詔國、大理國最受尊崇的菩薩,俗稱“細(xì)腰觀音”,身形纖細(xì)修長挺拔,高聳精美的頭飾、發(fā)辮及服飾都與唐宋觀音造像、藏傳觀音造像相異,具有鮮明的地域色彩。因此,隆舜以“嵯耶”為國號,可見敬佛之心。隆舜還以黃金八百兩,鑄文殊、普賢像,敬于崇圣寺。鄭買嗣滅蒙氏,自立大長和國之后,鑄佛萬尊,表其殺南詔王室八百人之懺悔。

        王室禮佛,是南詔佛教大盛之因。政教合一,是吐蕃政權(quán)的治國之策,南詔與吐蕃交好,自然也將佛教納為降伏人心的方略。蒙氏王族與其他各大姓貴族的支持,是佛教在南詔立足傳播并且發(fā)揚光大的原因,《南詔國史圖傳》《僰古通紀(jì)淺述》《白國因由》等,有梵僧在蒙舍川點化細(xì)奴邏的“觀音幻化、南詔立國”的典故,還有“細(xì)奴邏以元言和尚為國師”的記載。這個傳說在古代的壁畫中都有描繪。在王室中,亦有閣陂和尚(閣邏鳳之弟)等出身王族的僧人,如閣陂這般具有王室背景的僧人出現(xiàn),表明密宗修持者開始參與南詔的政治軍事等重要事務(wù)。

        南詔時期,有七位天竺高僧,先后為南詔蒙氏禮遇,教其國人,其中贊陀崛多便是其中著名的“國師”。這些天竺高僧用密宗修持法,為南詔諸王灌頂,即“摩頂蒙氏以主斯土”。此法使南詔國王及王室獲得“君權(quán)神授”之感,以此統(tǒng)馭萬民。此外,密宗僧人“為君之師”,被封為“阿阇梨”,影響力攀升,推動佛教在大理的弘揚傳承。

        南詔時期對佛教的推崇還可從現(xiàn)今的石窟和文獻遺存中看到。劍川石鐘山石窟有“細(xì)奴邏全家福、閣羅鳳議政圖、異牟尋坐朝圖”等三龕南詔國王造像;《南詔國史圖傳》里有中興皇帝舜化貞禮拜阿嵯耶觀音的形象。

        大理國開國之王段思平,重用密宗大阿阇梨董伽羅尤為軍師,聯(lián)合東爨三十七部共同作戰(zhàn),于后晉天福二年(公元937年)擊敗大義寧國王楊干貞,建立大理國。傳說段思平遇劫時曾得到觀世音菩薩救助,于是新建靈會寺,重修三靈廟,追封其母為“天應(yīng)景星懿慈圣母”。大理國第十八代王段智興亦虔信佛法,諸葛元生《滇史》卷載:“段智興奉佛”。大理國時期,王室貴族莫不以佛教為皈依,并敕全民禮敬三寶,眾多佛教寺院、石窟、佛塔的建造,都與大理國推崇佛教有關(guān)。如現(xiàn)藏美國圣地亞哥美術(shù)館的觀音銅像,是“皇帝驃信段正興資為太子段易長生、段易長興等造”,是大理國王段正興執(zhí)政時期所造。“中國公高貞壽、高明清、高量成”是崇圣寺三塔的“修塔大施主”(此處說的“中國公”是指大理國時期,高氏為丞相,世襲“中國公”,與泛指的中國不同)。昆明地藏寺經(jīng)幢為“大理國佛弟子議事布燮袁豆光敬造”?!洞罄韲韫垊贉禺嬭笙窬怼贰靶U王禮佛圖”中有利貞皇帝段智興及王妃、王子、文武百官及侍從禮佛場景。由此可見,南詔、大理國諸王在信奉、傳播和推廣佛教的過程中起著關(guān)鍵的作用,他們供佛飯僧的事跡被描繪在各種圖譜,流傳甚遠(yuǎn)。

        據(jù)《南詔野史》載,大理國立國316年,有22代王,竟有十位避位為僧,其中僅有文經(jīng)皇帝段思英是被廢掉的,其余秉義皇帝段素隆等九位皆是禪位為僧。當(dāng)然,其中也有無奈者。民謠曰:“帝王出家,隨臣一幫,嬪妃一串,素裹紅妝。出家猶在家,舉國敬菩薩,早晚拜大士,禪室如世家?!逼渲械木売墒歉呤蠌姾罚弁醭黾沂潜桓呤纤?,只能帶上大臣和嬪妃,享受著帝王的待遇,也保護平日跟隨自己的臣子和嬪妃免受迫害。當(dāng)然,其中不乏真心修持佛法者。

        學(xué)佛信佛,是南詔大理國時期的政治智慧。丁石僧撰寫的《南詔大義寧國楊干貞股利碑記》云:“依南詔舊習(xí),南詔王為維持佛教而正王統(tǒng),以佛法能統(tǒng)六趣,度脫眾生。且安定國家,以安定人心為首。佛法者,安心之妙諦也。國王繼位后,國內(nèi)苦有災(zāi)祲或人心不在,即應(yīng)退位讓賢,出家為僧,以作懺悔,此南詔之恒例?!庇纱丝芍?,南詔大理國時期將佛教作為安邦定國之計,蓋因佛法乃安心之妙諦,人心思安,刀兵止息,眾生得以安寧。

        南詔大理國時期,密教盛行,而顯宗也相繼傳入。南詔大理國與中原唐宋兩代相始終,此時亦是大理地區(qū)佛教處于鼎盛之時。公元1253年,元世祖忽必烈滅大理國,大理佛教密宗逐漸衰微。

        元初,由于大理段氏任總管,成為元朝統(tǒng)一政權(quán)下轄的地方政府,因此與內(nèi)地的文化交流得到加強。佛教方面,元初雄辯法師到內(nèi)地云游,接受禪宗教義并廣為傳播。總體而言,元朝對大理相對包容,文化得以自然生長,佛教亦得以弘揚傳承。

        明初,沐英和傅友德對大理實行了殘酷鎮(zhèn)壓,并在文化根脈上攔腰斬斷,師范《節(jié)冊明史云南世守平西侯追贈黔寧王沐英傳后嗣附》記載:“自傅、藍、沐三將軍臨之以武,胥元之遺黎而蕩滌之,不以為光復(fù)舊物,而以為手破天荒,在官之典,在野之簡編,全付之一燼。既奏,遷富民以實滇,于是滇之土著皆曰‘我來自江南,我來自南京’。”師范是清人,距明代不遠(yuǎn),其著述應(yīng)符史實。在宗教方面,明初亦下令禁止密宗傳播,但密宗為土俗奉之,禁而不止,被官方視為“土教”,轉(zhuǎn)入了民間。有些阿咤力僧成為專以驅(qū)鬼消災(zāi)為職業(yè)的密教世家,今大理鳳儀鎮(zhèn)北湯天村的董氏家族,傳四十二代,直到民國仍有密宗活動。1956年,在北湯天村的法藏寺發(fā)現(xiàn)了董氏從唐、宋、元、明時期收集珍藏的密教佛經(jīng)抄本、刻本三千余卷,均為古代佛經(jīng)文物瑰寶,現(xiàn)大部分收藏于云南省博物館。

        “寺古松森,西南覽勝無雙地;馬嘶花放,蒼洱馳名第一山。”明代,與密宗轉(zhuǎn)入民間不同,禪宗在大理得以興盛。如今大理感通寺仍有“馬嘶花放”和“名士高僧共一樓”的傳說。明洪武十五年,感通寺住持無極禪師到京城拜見明太祖朱元璋,帶去白馬和山茶為貢品。進京時,恰逢白馬嘶鳴,山茶怒放。朱元璋龍顏大悅,覺“馬嘶花放”乃大明王朝的祥瑞之兆,特賦御詩十二首相贈,賜無極名法天,授其職務(wù)為“大理府僧綱司都綱”,無極返回大理后,將御賜《歸云南詩》十二章,鐫刻于感通寺正殿大云堂前。后來,擔(dān)當(dāng)和尚為此題聯(lián)。而“名士高僧共一樓”則指的是明代貶謫云南的狀元楊慎和辭官歸里的李元陽結(jié)伴同游點蒼山,并住感通寺的班山樓二十多日,在此校注《六書》并轉(zhuǎn)注千字音韻,李元陽便將此樓題名為“寫韻樓”。一百多年后,“云中一鶴”擔(dān)當(dāng)和尚住感通寺,因仰慕楊慎品學(xué),重修“寫韻樓”為住所,留下了“龍女奇花傳千古,名士高僧共一樓”的佳話。

        說到李元陽,更與崇圣寺有關(guān)。明正德乙亥年(公元1515年)五月六日,大理發(fā)生強烈地震,崇圣寺遭受重創(chuàng),“塔裂三尺許”,史籍載“城郭人廬盡紀(jì),中塔(大塔)折裂如破竹,旬日復(fù)合……”除雨銅觀音殿尚存外,其余殿堂樓房盡毀,貴重文物喪失殆盡。李元陽重修,足足花了40年,寺內(nèi)“三閣本樓九殿百廈”位置的向背、房舍的高低以及片瓦寸木事無巨細(xì)事必躬親,寺內(nèi)的銅鑄“西方三圣”像,是他派遣他的兄弟李元期花了3年時間往返于大理和永勝之間鑄造而成。

        李元陽撰《崇圣寺重器可寶者記》,文云:“寺中重器有五,一曰三塔,二曰鴻鐘,三曰雨銅觀音,四曰證道歌佛都匾,五曰三圣金像?!逼渲械纳n山勝概樓有明代《云南通志》記載:“蒼山勝概樓,在府城西北三里崇圣寺,創(chuàng)自唐貞觀年間,上懸鴻鐘,唐咸通間鑄?!?00多年后,徐霞客到大理,崇圣寺前仍有“三塔鼎立,……四旁皆高松參天。其西由山門而入,有鐘樓與三塔相對,勢極雄壯,“樓后為正殿,正殿后為雨銅觀音殿,乃立像,鑄銅而成者,高三丈”(《徐霞客游記·滇游日記八》)。

        崇圣寺在清咸豐年間被燒毀,只有三塔保留。20世紀(jì)80年代以來,崇圣寺陸續(xù)得到恢復(fù)重建,于后專述。

        李元陽還到雞足山建寺,如金頂寺的普光殿,還有傳衣寺、放光寺、千佛寺等,并重修龍華寺、大士庵、萬松庵、觀音庵、千佛閣,還將大理城內(nèi)的玄真觀遷往蒼山中和峰半腰建成中和寺。

        明代楊黼先生在著名的漢字白語碑《山花碑》中有“伽蘭殿閣三千堂,蘭若宮室八百谷(間)”的描述。永昌詩人張含在《蒼洱歌》中云:“葉榆三百六十寺,寺寺半夜皆鳴鐘。”可見當(dāng)時大理佛教之盛況。

        清代詩人吳偉業(yè)亦有詩云:“洱水與蒼山,佛教之齊魯”,可見大理佛教在中華之地位。賓川雞足山至清時,已形成有三十六寺、七十二庵,一百零八所寺院的龐大格局,成為著名的五大佛教圣地之一,在中國及東南亞皆有盛譽。

        清末民國年間,虛云老和尚至大理,中興日漸衰微的大理佛教。清光緒十五年(公元1889年)七月三十日,虛云老和尚行腳萬里朝禮了不丹、印度、斯里蘭卡、緬甸等地的佛教圣地后,回國到大理雞足山朝禮大迦葉尊者,卻無法駐足,只好下山。光緒二十八年(公元1902年),虛云長老從陜西終南山再次行腳至雞足山朝圣,依然掛單無著,夜宿樹下,后再次下山。光緒三十年(公元1904年),在張松林、李福興等護法的協(xié)調(diào)與雞足山大覺寺道成長老的護持下,虛云長老第三次上雞足山得以安居。光緒三十二年(公元1906年)頒圣旨:“上諭:云南雞足山缽盂峰迎祥寺,加贈名護國祝圣禪寺。欽賜《龍藏》、鑾駕全副,欽命方丈,御賜紫衣缽具,欽賜玉印、錫杖、如意。封賜住持虛云,佛慈洪法大師之號……”經(jīng)過虛云不懈精進,中興佛教,雞足山德澤遠(yuǎn)播。

        民國以降,大理佛教起伏跌宕,至20世紀(jì)80年代之后,以重建崇圣寺為標(biāo)志,大理佛教漸趨興隆。

        眾生平等,與現(xiàn)代社會追求民主、自由、平等的價值觀相吻合;諸惡莫作、眾善奉行,佛教止惡向善,人心思?xì)w,是其得以昌盛的緣由。

        漫漫光陰中的崇圣寺

        大理崇圣寺是南詔國、大理國時期的皇家寺院,亦是唐代以來最為馳名的滇中古剎,如今在崇圣寺山門,懸掛著當(dāng)代著名書法家沈鵬先生題的“佛都”匾額。明代吳鵬《重修崇圣寺記》記載:“南中梵剎之勝在蒼山洱水,蒼山洱水之勝在崇圣一寺?!?/p>

        崇圣寺始建于南詔時期,具體說法不一?!睹啥沃T異僧》記載:“原崇圣寺初建于詔初,為詔王閣邏鳳與吐蕃國師贊錯證盟處,為吐蕃使駐地?!蹦显t勸豐佑時,重用海壽大法師,法師獻策:“以南詔為佛國,重修崇圣寺為護國大崇圣寺。”另據(jù)《南詔野史》《白古通記》等史籍記載,當(dāng)時崇圣寺與主塔建造時,寺基方七里,圣僧李成眉賢者建三塔,屋890間、佛11400尊、銅40590斤,建于南詔勸豐祐保和十年至天啟元年(公元834至840年),費工708000余,耗金銀布帛綾羅錦緞值金43514斤。寺院的布局有三閣、七樓、九殿,李元陽《崇圣寺略記》和吳鵬《重修崇圣寺記》記述,主殿是九開間的釋迦殿,之后有現(xiàn)瑞殿、毗廬殿、極樂殿、龍華殿、雨銅殿等,殿宇沿中軸線呈梯次而上,左右兩側(cè)還有般若、華嚴(yán)、圓通、雨花等院落,最高處還有月波樓和艷雪臺。由此可見南詔大理國時期直至元、明兩朝,崇圣寺均氣勢恢宏,巍然磅礴,背倚蒼山,面對洱海,巍巍三塔之下即是平疇沃野,是蒼山洱水間之名勝。

        李元陽在《崇圣寺重器可寶者記》記載了崇圣寺重器五件,三塔、銅鐘、雨銅觀音立像、《證道歌》碑和圓護大師手書的“佛都匾”,還有極樂殿內(nèi)的華嚴(yán)三圣像。

        崇圣寺三塔,是大理的地標(biāo)性建筑。三塔由千尋塔和兩座小塔組成。民間稱“千尋塔”為“文筆塔”,通高69.13米,底方9.9米,16級,為大理典型的密檐式空心四方形磚塔。南北小塔都是十級,高42.17米,為八角形密檐式空心磚塔。三塔成鼎足之勢,千尋塔居中,二小塔南北拱衛(wèi)。1961年3月4日,被國務(wù)院公布為第一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崇圣寺三塔始建于何時,有多種版本的說法,但廣泛被認(rèn)可的則是南詔王勸豐祐時期(公元823-859年),先建了千尋塔,后又建南北小塔。修建三塔。造佛塔原為安置佛陀舍利等物,后來泛指于佛陀生處、成道處、轉(zhuǎn)法輪處、涅槃處、過去佛陀經(jīng)行處,乃至為了安置諸佛菩薩像、佛陀足跡、祖師高僧遺骨等,而以堆土、石、磚、木筑成,作為供養(yǎng)禮拜的建筑物。佛塔也稱“浮圖”,又作“佛圖”“浮屠”,佛陀的音譯,另也指佛寺、佛塔,《佛說十二游經(jīng)》中說:“為佛作精舍,作十二佛圖寺、七十二講堂、三千六百間屋、五百樓閣?!彼渍Z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其中的浮屠便是佛塔。崇圣寺民間也叫“三塔寺”,據(jù)說是先有塔后有寺。建三塔的原因,除了禮敬佛陀,還有鎮(zhèn)水的作用,千尋塔基座銘刻的“永鎮(zhèn)山川”可證。大理古時“澤國多水患”,古籍《金石萃編》中記載:“世傳龍性敬塔而畏鵬,大理舊為龍澤,故為此鎮(zhèn)之?!毕鄠鞴艜r修建三塔,采用墊一層土修三層塔的方式,塔修好后,才將土逐層挖去,讓塔顯現(xiàn)出來,故有“堆土建塔”與“挖土現(xiàn)塔”的說法。建塔時所搭的橋,高如山崗,長達十多里。如今大理的銀橋村,古時稱為“塔橋村”,據(jù)說“五里橋”“七里橋”這些名字,均與修塔有關(guān)。

        銅鐘,即為南詔建極大鐘,鑄造于南詔建極十二年,即公元871年,史載“其聲可聞八十里”,稱“鐘震佛都”。雨銅觀音殿立高4米多、銅質(zhì)鎏金的雨銅觀音立像,雨銅觀音像造于大天興國時期(約公元928年,鄭買嗣篡南詔位,建大長和國,楊干貞滅鄭氏,建大天興國,扶趙善政為王)。而另一種說法又廣為大理民間所知,據(jù)說雨銅觀音鑄于南詔中興二年(唐昭宗光化二年),即公元899年,當(dāng)時寺里有高僧曾發(fā)誓募化鑄銅音像,及鑄至觀音像肩部時,所準(zhǔn)備的銅已用盡。正無計可施間,天上突降銅雨,滿地滾動銅屑。高僧滿心歡喜取銅雨鑄像,竟恰好夠造雨銅觀音所需之銅。高僧以為冥冥中有神相助,于是取名為“雨銅觀音”。

        《證道歌》碑和圓護大師手書“佛都”匾。《證道歌》全稱為《永嘉真覺禪師證道歌》,是唐代高僧玄覺禪師悟道后所留下的一篇偈文。歷史亦有眾多書法高手寫過這首偈。崇圣寺《證道歌》原刻于碑,“佛都”匾為木匾,其書法均出于圓護禪師之手。圓護禪師何人也?明代白子學(xué)者李元陽提到,“《證道歌》二碑,‘佛都’二大字,為寺僧圓護手書。其用筆與趙孟頫同三昧,為世所珍。世傳圓護右手自肘至腕,洞徹如水晶然。則筆精之妙,殆非偶然?!鼻宄砻鲌A護書碑和匾,且為“寺僧”。當(dāng)代學(xué)者侯沖曾撰文稱:就目前所見,紙本文獻中有關(guān)圓護為玉腕禪師的最早記載,當(dāng)為明末《曹溪一滴》,不過,書中稱圓護為大理人,與事實不符。因為泰定二年(1325年)立《大崇圣寺碑銘并序》為“滇城苾蒭(音bichu即比丘)念庵圓護書丹”?!恫芟坏巍分醒詧A護的師父為元代到云南傳禪的名僧大休,圓護“因讀《證道歌》契入”,嗣大休法師之法,“著有《磨鏡法》,并所書《證道歌》二碑,‘佛都’二大字”。雖然原存崇圣寺的《證道歌》二碑,“佛都”二大字今已不存,但大理五華樓發(fā)現(xiàn)宋元碑刻中,《兆郡夫人墓志銘》與《故楊公孝先墓寺銘》均圓護所書,使后人得以睹其書法三昧。在這兩塊碑中,圓護自署“講經(jīng)論沙門滇池念庵圓護”“講經(jīng)論沙門前感通山住持昆海念庵圓護”,表明他曾任感通寺住持。

        極樂殿內(nèi)的華嚴(yán)三圣像。“華嚴(yán)三圣”出自《法華經(jīng)》,是華嚴(yán)經(jīng)所指華藏世界的三位圣者,又稱“釋迦三尊”,中間為娑婆世界教化眾生的釋迦牟尼佛,其法身佛為“毗盧遮那佛”,意為遍照一切處,具有無邊真實功德,具一切法平等實性。其左脅侍是以智慧著稱的文殊師利菩薩,又稱“妙德”“妙吉祥”,其右脅侍是以大行聞名的普賢菩薩。

        崇圣寺建寺以來,即為南詔大理國的皇家寺院。從唐代伊始,天竺佛教密宗經(jīng)天竺僧人至大理后,得到南詔、大理國王室的提倡支持,佛教密宗得到迅速傳播。阿嵯耶觀音是“白密”阿吒力教尊崇的菩薩,同時也是南詔、大理國原住民族崇敬信仰的神祇,阿嵯耶觀音亦為崇圣寺主尊供奉。觀音菩薩造像自西晉始自天竺傳入東土。北魏之后,觀音造像盛行,大同、龍門石窟保留眾多的觀音造像。隋唐之后,觀音像隨天竺僧人傳入大理。據(jù)《南詔野史》記載,南詔勸豐祐保和年間,曾先后有天竺(今印度)僧人普立陀訶、贊陀崛多等人在大理地區(qū)“闡瑜伽法,傳阿吒力教”。《南詔中興二年畫卷》金更鼓鑄造像第六畫面正中有一梵僧,梵僧右手舉柳枝,左手持凈瓶,頭頂化現(xiàn)阿嵯耶觀音像……左上側(cè)山上置一阿嵯耶觀音像及一面銅鼓,旁題書“圣像置于山上焉”,“圣像”即阿嵯耶觀音像。從公元1978年三塔出土文物中發(fā)現(xiàn)的阿嵯耶觀音像,亦說明南詔勸豐祐時期建崇圣寺三塔,“鑄佛一萬一千四百尊”,其中必有不少的阿嵯耶觀音像。南詔大理國時期(與唐宋相始終)是大理佛教密宗的黃金時期,至今白族地區(qū)隨處可見的梵文碑刻、火葬墓群都是天竺佛教的歷史遺存,白族民間還保存著相當(dāng)數(shù)量的天竺密教樂舞和俯拾皆是的佛教故事。這些佛教故事口口相傳,從小耳濡目染。比如“三月街”為何叫“觀音會”?比如觀音塘“負(fù)石阻兵”的傳說,“觀音服羅剎”的傳說,“觀音點化細(xì)奴邏”的傳說,使觀音菩薩“尋聲救苦,普度眾生”的慈悲形象根植民間。佛教密宗在大理的傳播過程中,也深受漢傳佛教禪宗影響,崇圣寺千尋塔發(fā)現(xiàn)的《天垢凈光大陀羅經(jīng)》即來自大唐中原地區(qū)。從佛教傳入云南的時期來說,崇圣寺深受漢地佛教及禪宗影響,與天竺密宗、吐蕃藏傳佛教和儒道相融,形成大理地區(qū)獨有的佛教“白密”,崇圣寺即為南詔大理國時期阿吒力教的道場。

        元朝的統(tǒng)治并未削弱大理的佛教。元初,云南僧人雄辯法師和玄鑒、崇照等到中原求法,禪宗由此傳入云南。雄辯法師俗姓李,在大理國滅亡的第二年(公元1254年)到中原研習(xí)佛教,拜四位佛教大師學(xué)習(xí)漢文經(jīng)典,深造25年后,回到云南講經(jīng)說法,被尊為雄辯法師。還有大休,也是元代初年在云南傳布禪宗的大師,住持圓通寺。許多僧人如玄鑒、定林、崇照、慧喜等先后到中原出游求法。崇照、玄鑒、定林、照本等到天目山師從高峰學(xué)法,慧喜等到洞庭山師從空庵學(xué)法,高峰是臨濟宗第十八世,空庵是臨濟宗第二十世,都是當(dāng)時的“禪門宗匠”。祖順撰《中峰和尚行錄》記載禪宗在大理興起的盛況:“南詔沙門,素聞教觀,東來問法,自玄鑒始。鑒嘗于師言下有省,繼而普福等五比丘畫師像南歸。至中慶城(今昆明)城,四眾迎像入城……由是興立禪宗,奉師為南詔第一祖?!?/p>

        佛教為何得到元朝統(tǒng)治者的支持,其中是有原因的。蒙古人最初的信仰是騰格里,也被稱作長生天,他們的宗教是薩滿教。元朝該信奉哪種宗教,忽必烈必然權(quán)衡過。當(dāng)時伊斯蘭教、基督教、天主教雖已傳入中國,但并未在中原站住腳跟,不能產(chǎn)生廣泛影響。道教是中國本土宗教,在漢人中有廣泛影響,卻不能為蒙古及其他進入中原的各族所接受。唯有佛教能在各民族間包容共生。吐蕃僧侶八思巴喇嘛與忽必烈交往甚密,在漢地和吐蕃他都給予忽必烈支持,因此1260年忽必烈任命八思巴擔(dān)任國師,由他掌管佛教事務(wù)。由于元世祖忽必烈崇信佛教,蒙古貴族和官員亦提倡佛法,修建寺宇,僅云南即修葺一千余座。元武宗至大四年(公元1311年),朝廷還給崇圣寺頒布圣旨,明文保護崇圣寺一切財產(chǎn)和僧眾安全,由住持釋覺性等刻碑立石,被稱為《大理崇圣寺圣旨》白話碑。

        元朝時,禪宗傳入先到昆明,再西上大理。元朝雖將行省建在昆明,但佛教文化的中心仍在大理,佛教在民間依然盛行,崇圣寺仍是“佛都”。

        明朝初年,明王朝徹底掃蕩清除了大理總管段氏及大姓勢力,并禁止傳播佛教密宗。由于密宗在大理綿延數(shù)百年,尤為民間信仰,難以根除,明王朝只能順勢而為,在府州縣署設(shè)立“阿吒力僧綱司”,為管理密宗阿吒力僧的機構(gòu)。同時,極力推崇中原漢傳佛教。洪武十九年,朱元璋頒圣旨在天下各寺張掛:“禁治諸色人等,毋得輕罵佛教,罵詈僧人,非禮攪擾,違者本處官司約束?!焙槲涠吣辏煸敖o大理阿吒力董賢頒旨:“董伽羅氏……歷朝護國,累代神通。有德有行,克始克終。延及國師,不亞其宗。三次赴召,有勞軍功。軍免軍差,民免民役。右賜國師董賢遵旨。”董伽羅即為輔佐段思平建立大理國的軍師,后封為國師。董賢是伽羅之后的第二十四代,亦被封為國師。明成祖永樂年間又被召去北京為皇宮驅(qū)邪,事畢派太監(jiān)專程送他回來,還御賜“國師府”匾額和僧綱司之職。身為世襲的大阿吒力,董賢仍在崇圣寺講經(jīng)說法。

        明代,尚有中原禪宗中僧至崇圣寺修行。地方官員亦將高僧尊為上賓,支持佛事活動,盡力修繕?biāo)掠睢J看蠓蚣白x書人以參禪悟道為時尚,亦有不少出家修行者。其中有眾多的進士舉人,學(xué)識修養(yǎng)深厚,著述頗豐,大多也做過朝廷命官。滇西著名的如馬繼龍、戈允禮、陶廷、王錫袞、李元陽等,他們都是學(xué)佛護法的中堅力量。其中李元陽與崇圣寺的淵源頗深。

        李元陽對崇圣寺的修復(fù)盡心竭力。李元陽(1497-1580年),字仁甫,號中溪,大理人,明嘉靖進士,授翰林院庶吉士,曾為監(jiān)察御史和荊州知府,是明代著名文學(xué)家。其在荊州任上,曾發(fā)現(xiàn)了后來聲名顯赫的首輔張居正。嘉靖十八年父喪歸里后,就在鄉(xiāng)里讀書著述。李元陽熱心公益,修水利、建書院、置學(xué)田,保護名勝古跡。李元陽看到崇圣寺已“頹圯殆盡”,便動員家人子弟籌集資金,組織工匠修復(fù)。從嘉靖二十一年開工,直至嘉靖四十二年,前后歷經(jīng)22年方完工。從設(shè)計到施工,李元陽皆親歷親為,明副使吳鵬《重修崇圣寺記》中說李元陽“暑笠雨蓑,曾無倦色”,又言““片瓦寸木,皆出李公之擘畫”。此間,三塔亦得到維修。因正德九年(公元1514年)大理大地震,城墻、民房倒塌,三塔也毀壞嚴(yán)重:“然已罅拆如破竹,嗣是風(fēng)雨飄搖,日益剝泐”,必須加固和重做“木骨”。于是先修中塔,再修葺南北兩小塔,從嘉靖二十九年(公元1550年)開工,至三十二年(公元1553年)完工。崇圣寺此次大修,除恢復(fù)“三閣、七樓、九殿、百廈”,還增蓋了斗姆、三元、正虛等道教建筑。至此,“蒼洱之勝始有歸宿之地矣!”

        時隔80多年后,崇禎十二年(公元1639年),地理學(xué)家徐霞客踏上入滇的旅程。他于三月間來到崇圣寺入住大空山房,受到僧人覺宗的盛情接待。在《徐霞客游記·滇游日記》中有記述,夜間“徘徊塔下,踞橋而坐,松陰塔影,隱現(xiàn)于雪痕月色之間,令人神思悄然”。這天夜里,徐客霞老先生驚異于大理之美,夜不能寐,便起來在三塔下徘徊,天空中高懸明晃晃的圓月,遠(yuǎn)處的蒼山上白雪皚皚,松陰塔影,還有老先生衣袂袂飄飄的瘦影,那是何其孤獨而又唯美的圖畫。

        徐霞客老先生在他的《徐霞客游記》中寫道:“是寺在第十峰之下,唐開元中建,名崇圣。寺前三塔鼎立,而中塔最高,形方,累十二層(應(yīng)為十六層),故今名三塔。塔四旁皆高松參天。其西由山門而入,有鐘樓與三塔對,勢極雄壯;而四壁已頹,檐瓦半脫,已岌岌矣。樓中有鐘極大,徑可丈余,而厚及尺,為蒙氏時鑄,其聲可聞八十里。樓后為正殿,殿后羅列諸碑,而中溪所勒黃華老人書四碑俱在焉。其后為雨珠(銅)觀音殿,乃立像鑄銅而成者,高三丈。鑄時分三節(jié)為范,肩以下先鑄就而銅已完,忽天雨銅如珠,眾共掬而熔之,恰成其首,故有此名。其左右回廊諸像亦甚整,而廊傾不能蔽焉。自后歷級上,為凈土庵,即方丈也。前殿三楹,佛座后有巨石二方,嵌中楹間,各方七尺,厚寸許……其后又有正殿,庭中有白山茶一株,花大如紅茶,而瓣簇如之,花尚未盡也。凈土庵之北又有一庵,其殿內(nèi)外庭除,俱以蒼石鋪地,方塊大如方磚,此亦舊制也”,“其庵前為玉皇閣道院,而路由前殿東鞏門入,紺宮三重,后乃為閣,而竟無一黃冠居守,中空戶圯,令人悵然?!痹谛煜伎偷闹v述中,后人大致可以看到崇圣寺在崇禎年間的狀貌,雖然整體格局仍在,但已頹敗不堪。在這段文字中,徐霞客寫到了崇圣寺的建造年代,寫到三塔、鐘樓,還有雨銅觀音的傳說?!岸邢拯S華老人書四碑俱在焉”,句中的中溪即為李元陽,黃華老人則是金代的著名詩人王庭筠,他是著名書畫家米芾的外甥,至黃華書法及內(nèi)容皆已無考,現(xiàn)在的“黃華詩碑”藏于山東成武縣文物室,是否是崇圣寺的詩碑,亦不得知。

        至清乾隆五十六年(公元1791年),離李元陽大修崇圣寺時又已兩百多年。三塔由于“風(fēng)雨剝蝕,牧豎踐踏,磚零石圯,岌岌可?!保瑫r任大理府知府楊長桂捐出薪俸,選請懂行的士紳率工匠對三塔進行修繕。并立《重修崇圣寺塔記》石碑:“榆古稱澤國,多水患,昔人置浮圖鎮(zhèn)之,所在多有,而崇圣寺前者為最。鼎峙云表,儼然丈六金身,承露仙掌,殆不能及,蓋西南第一巨觀,而龍所敬畏者也。唐貞觀年始建,明李侍御復(fù)修。迄今二百余歲,風(fēng)雨剝蝕,牧豎踐踏,磚零石圯,岌岌可危。余因祀北壇,見而憫焉,爰捐廉修之。擇紳士諳練者董其事約費千金,閱九月工竣,而三塔愈巍煥于云霄間。夫修廢彌災(zāi),守土者之事也,敢尸其功乎。董事者覆請制記,因略志端末,后有同心護之培之,則勝跡常存,水患永息。亦不無有裨于斯土也,是為記。乾隆辛亥年孟夏月谷旦;知大理府事鐵嶺楊長桂撰;董事生員×××××××等立石。”

        楊長桂生卒年不詳,時為大理知府,應(yīng)為東北鐵嶺人,后任云南按察使。

        這篇簡短精練的碑記記述了建塔之緣由,始建年代及明、清兩次復(fù)修的史實,表達了渴望“水患永息”的愿望,是有關(guān)崇圣寺塔歷史的寶貴資料。碑在今崇圣寺三塔千尋塔旁,碑面180×83cm,漢文,12行,楷書,額篆刻“重修崇圣寺三塔碑記”九字。保存尚好。

        光緒二十九年(公元1903年),大理士紳捐資修建三塔。光緒三十年(公元1904年),大德高僧虛云老和尚在崇圣寺、海東羅荃寺、觀音塘大石庵講《法華經(jīng)》,事見《虛云老和尚法匯》,此為廣東順德岑學(xué)呂寬賢編。

        1925年3月16日(農(nóng)歷二月二十二日),大理發(fā)生7級地震,無數(shù)房屋夷為平地,引發(fā)洱海海嘯與火災(zāi)。震明,大理、鳳儀、彌渡、祥云、賓川、鄧川等縣山崩地裂,屋毀人亡。5847人被壓死、8303人受傷,死傷數(shù)占災(zāi)區(qū)總?cè)丝诘?.6%。大理三塔中千尋塔“南面震開裂縫約一尺余,銅塔頂也掀翻落地。塔前‘永鎮(zhèn)山川’的石刻‘鎮(zhèn)’字被震落損壞”。“倒下的塔頂殘骸,金光燦爛,堆在雨銅觀音殿中,滿滿一屋子。傳說此銅制為手飾能避痧癥,因此或巧取或豪奪,不到半年已無半點存余。同時墜落的法物和塔模一座,被當(dāng)?shù)勒呒俦Wo文物之名攜去,后不知下落?!贝藶闂钊晁 兑页蟠罄碚馂?zāi)六十年祭》一文中引用,載于1987年《大理市文史資料》。

        另據(jù)方國瑜先生考述:“據(jù)瑜所知,崇圣寺塔頂墜落,轟動一時。銅釜紅色,原約二分,墜下時已破,為群眾分片攜去,有截條作戒指,曾流行。釜中盛數(shù)器,有力者奪占,銅塔模最精,為當(dāng)時大理鎮(zhèn)守使李選廷所得。后李選廷事敗出走,攜塔模至蘇州送李印泉密藏之。1937年抗日戰(zhàn)爭起,埋此器于蘇州小王山,勝利后尋之不獲,不知已落在何人手?塔模為建崇圣寺時所造,如此精美,意料未必銷毀,尚在人間,為考古重要史料,盼異日能重見原器供研究也?!?/p>

        崇圣寺三塔文物被盜不止塔模??脊艑W(xué)家李家瑞說:“1942年閑居大理時,有基督教堂傳教士德國婦人鮑格蘭,教唆冒險之人攀塔而上,盜取佛像得二尊,曾親見之。”鮑格蘭盜劫之二佛像,1946年被帶去貴陽,后歸云南省博物館收藏。

        清末戰(zhàn)亂頻頻,崇圣寺上千年輝煌盡毀,唯三塔巍巍,永鎮(zhèn)山川。民國年間,軍閥混戰(zhàn),日軍侵華,之后是國內(nèi)戰(zhàn)爭。大理是滇西襟喉,歷來駐有重兵,崇圣寺成為軍事重地。龍云主持云南時,駐有地方部長劉正富旅;抗日戰(zhàn)爭時期國民革命軍第十一集團軍在崇圣寺舉辦“滇西戰(zhàn)時干部訓(xùn)練團”,團長蔣介石,副團長為云南省主席龍云和云貴監(jiān)察使李根源,教育長為第十一集團軍總司令宋希濂,從1942年到1944年前后辦了兩期,學(xué)員多數(shù)是滄陷區(qū)流亡學(xué)生和少數(shù)民族青年,畢業(yè)后都奔赴滇西抗日戰(zhàn)場。隨后,國民革命軍第二軍進駐??箲?zhàn)勝利后“中央軍”調(diào)走,成為“保安團”的兵營,直至1949年12月云南和平解放。

        崇圣寺俗稱三塔寺,“塔”稱“文筆”,崇圣寺變成軍隊營房,民間就一直稱其為“三文筆大營盤”。軍營的布局為正方形,四周為土壘圍墻,范圍包括三塔東面的整塊土地,東大門外是操場,作演練場。大門中間是甬道,直通大禮堂。營房分左右排列,土木結(jié)構(gòu)大屋頂。一樓一底或平房,無多層建筑。辦公樓、宿舍、后勤醫(yī)院及倉庫等均在圍墻之內(nèi)。當(dāng)時“戰(zhàn)干團”學(xué)員有千人,加上教官和文職人員,應(yīng)有一個團的建制。

        1938年11月,中國營造學(xué)社以劉敦禎為首的調(diào)查組到滇西考察古建筑,對崇圣寺作了兩天考察,同時在做“蒼洱境考古”的中央博物院吳金鼎亦參與其事。劉敦禎在11月27日的《日記》中記述:“(崇圣寺)為南詔以來,當(dāng)?shù)匚ㄒ痪迍x,惜毀于咸豐之役。光緒末季,復(fù)因寺之前部改建營房,堂殿墳?zāi)?,遺留無幾,曷勝浩嘆。入營門,有土阜隆起,自南亙北,疑為舊山門故址,其后有方塔(千尋塔)……塔后復(fù)有雙塔,分峙左右……以上三塔,俱位于大殿前,以寺中軸線為中心,尚存北魏以來舊法,惟寺門東向,則為鮮見之例,大殿故基甚高,但現(xiàn)改陸軍醫(yī)院,其后繞以圍墻。墻后西北,有元泰定二年(公元1537年)碑一通,碑座作長方形,蓮瓣下每面刻龜首一,殊特別。再西為銅殿,殿前有時嘉靖十六年(公元1537年)所建圓明、妙明二塔。殿內(nèi)置大士立像一軀,范銅為之,但衣紋形制,僅頭與足部似宋物,手及腰以下部分,乃光緒末蔡某所補鑄。殿后復(fù)有凈土庵一區(qū),新建未久,倉惡之狀,不可響邇?!保ㄒ妱⒍氐澲对颇瞎沤ㄖ{(diào)查史料》)由此可知,“南中巨剎”崇圣寺除三塔外,只剩下雨銅觀音殿和村民新建的凈土庵,其余皆已廢棄,只剩下斷碣殘碑,荒草離離,了無生氣??沼嘁宦晣@息,在浩渺天地之間。

        1966年,“十年浩劫”伊始,各地的寺院廟宇、雕塑文物悉皆摧毀,崇圣寺的雨銅觀音像亦毀于1966年7月,僅三塔幸存。

        但塵世悲歡,終有撥云見日之時。

        三塔重輝耀天南。1978年至1980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文物局撥款40萬元對崇圣寺塔進行全面維修,補砌塔基、塔身、塔檐、塔剎缺損部分,加避雷設(shè)施。此后,陸續(xù)對崇圣寺“五大重器”恢復(fù)重建,實為大功。

        此次修復(fù),應(yīng)是自明代李元陽修葺以來的最大規(guī)模修復(fù)工程。維修堅持“修舊如舊”“保持現(xiàn)狀和恢復(fù)原狀”的原則,對三塔進行了加固和維修,使之呈現(xiàn)南詔大理國時期(唐宋)的風(fēng)貌。在千尋塔五至十六層塔身隱蔽部位埋設(shè)鋼筋混凝土圈梁,拆除了二至十四層塔身明代加砌的面層磚,以恢復(fù)塔的原貌,為三塔“瘦身”。塔檐坍塌部分補砌加固,重新裝配了塔剎,并加置避雷設(shè)施。南北兩小塔加固塔身、修補塔檐、塔剎,恢復(fù)原狀。在維修過程中,發(fā)現(xiàn)各類南詔、大理國時期的珍貴文物680余件,為研究南詔、大理國時期政治、經(jīng)濟、文化、民族宗教、建筑技術(shù)提供了彌足珍貴的實物留存。

        崇圣寺三塔不僅以精湛的建筑技藝和唯美的建筑風(fēng)格揚名四海,還有眾多未解之謎,留待后人琢磨。為何三塔是偶數(shù)塔,而非奇數(shù)?傳統(tǒng)的佛塔皆為奇數(shù),比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是奇數(shù)。塔內(nèi)文物為何秘藏于“天宮”而非“地宮”?崇圣寺三塔無地基,是平地起塔,卻又歷經(jīng)大劫,能千年屹立?這些謎團從現(xiàn)代建筑科學(xué)而言確實無法給出令人信服的答案。或許真是諸佛菩薩的加持。

        鐘震佛都聲再聞。鐘樓又稱勝概樓,原建于公元871年(南詔建極十二年),毀于清咸豐、同治年間。1997年,投資398萬元,恢復(fù)重建具有唐代建筑風(fēng)格的鐘樓,并重鑄建極大鐘,于香港回歸之時撞響,再現(xiàn)了“其聲聞可八十里”的“鐘震佛都”勝景。

        雨銅觀音顯慈悲。雨銅觀音像毀于1966年,也是五大重器里除三塔外最遲被毀的“重器”。公元1999年,投資1104萬元,重建了雨銅觀音殿,并鑄雨銅觀音像。公元2000年,投資110萬元,鑄“阿嵯耶觀音”“水月觀音”“梵僧觀音”“負(fù)石觀音”,建成觀音文化展示區(qū)。而南詔建極大鐘和雨銅觀音的重建過程被銘刻在高4米,直徑3.6米的青銅大鼎上。

        公元2001年,三塔前區(qū)改擴建工程動工,整個工程改造面積133200平方米,建筑面積4345平方米,新建塔前文化廣場一萬平方米,植樹3萬多株,植草坪5萬多平方米。以此為基,2008年修建了佛都勝景之一的“天龍池”,呈現(xiàn)“塔影奇觀”。

        公元2002年,將崇圣寺三塔出土文物80余件重新布展陳列,佛都館藏文物達140余件。2004年,佛都崇圣寺規(guī)劃及籌建實施。2005年4月,崇圣寺在舊址上恢復(fù)重建完成,結(jié)束了百年來“有塔無寺”的缺撼,再現(xiàn)“塔寺同輝”的勝景。

        此乃大理之幸,亦是大理文化之幸!

        崇圣寺的規(guī)劃布局以保護三塔為核心,源于歷史、超越歷史,借鑒了國內(nèi)外著名寺廟布局的特點,集唐、宋、元、明、清歷代建筑特色之精華,按主次三軸線,八臺九進十一層次進行規(guī)劃建設(shè)。整個仿古建筑群落占地600畝,建筑面積20080平方米,總投資1.93億元。主軸線上依次建有山門、天王殿、彌勒殿、十一面觀音殿、大雄寶殿、阿嵯耶觀音閣、山海大觀石牌坊、望海樓。中軸線兩旁和次軸線上建有財神殿、經(jīng)書流通處、藥師殿、客堂、齋堂、羅漢堂、千佛殿、祖師殿、高僧殿、佛教研究院、方丈院。寺內(nèi)塑像以《大理國描工張勝溫畫梵像》卷、明代黎廣修所塑的“五百羅漢像”和三塔出土文物為藍本創(chuàng)作而成,兼容“禪宗”“密宗”的不同特點,形成獨特的大理雕像風(fēng)格。寺內(nèi)617尊(件)佛像、法器均用青銅澆鑄而成,用銅千余噸,其中599尊(件)為貼金彩繪,創(chuàng)全國之最。

        新建的崇圣寺造像和彩繪藝術(shù)格調(diào)古雅,匠心獨具,顧盼生姿,卻又莊重精致。各種造像千姿百態(tài),栩栩如生,堪稱雕塑之精品。寺內(nèi)建筑主體以鋼混結(jié)構(gòu)為主,斗拱門窗及細(xì)部裝修采用優(yōu)質(zhì)的紅椿木精雕細(xì)鑿,中軸線建筑彩繪裝飾采用最高規(guī)格的金龍金鳳和璽彩,兩次軸線采用莊重典雅的旋子彩,廊閣內(nèi)院采用活潑詼諧的蘇式彩,整個建筑錯落有致、氣勢磅礴,而又不失民族特色。木雕藝術(shù)如《大理國描工張勝溫畫梵像卷》、佛本行的故事、觀音十八化等,格調(diào)高雅、匠心獨具。石雕藝術(shù)形態(tài)各異、靈動飛揚,堪為上品。整個建筑、彩繪、雕塑風(fēng)格與寺內(nèi)清新秀美的綠化美化、璀璨耀眼的燈光藝術(shù)相融合,營造出崇圣寺莊嚴(yán)、古雅、大氣,卻又安寧平和的佛教氛圍,重現(xiàn)“佛都”的盛世氣象。

        大理崇圣寺2006年3月經(jīng)市民宗局批準(zhǔn),同意禮請崇化大和尚出任崇圣寺住持。崇化大和尚,漢族,1971年6月生于云南省晉寧縣;1987年,于昆明市圓通寺依廣法大和尚剃度出家;1994年,畢業(yè)于北京中國佛學(xué)院,現(xiàn)為全國政協(xié)委員。

        妙香樂土 和諧世界

        多年來,大理以佛教文化為載體,向世人展示大理的悠久歷史及多元文化。

        公元2006年9月19日,臺灣靈鷲山代表團訪問崇圣寺,與崇化大和尚為首的中方僧團進行友好交流。

        2006年10月6日中秋節(jié)。臺灣省國民黨名譽主席連戰(zhàn)一行參觀訪問大理崇圣寺。連戰(zhàn)主席為崇圣寺題詞:“大雄寶殿擎天立,蒼山洱海蓄圣心?!?/p>

        2006年11月25日,韓國天臺宗前會長田云德長老一行訪問崇圣寺。天臺宗前會長田云德長老及天臺宗議長分別為崇圣寺題詞:“崇圣普照”和“一心常清靜,處處蓮花開”。

        2007年1月29日至2月5日,為落實國家宗教局葉小文局長關(guān)于締結(jié)中日友好寺院的指示精神,進一步加強中日佛教界的相互了解,增進兩國人民的友誼,以大理崇圣寺方丈崇化法師為團長,大理崇圣寺佛教文化訪日代表團赴日考察訪問。此次活動通過對日本寺院的參觀和考察,加強了雙方的交流和溝通,為締結(jié)友好寺院奠定基礎(chǔ)。

        2007年4月16日,首屆大理佛教文化研討會在大理崇圣寺成功舉辦。會議邀請全國著名的佛教文化研究專家、學(xué)者、大德高僧40余位參會。出版了研討會論文集《崇圣寺》(創(chuàng)刊號)。

        2008年5月29日,崇圣寺為四川汶川縣地震災(zāi)區(qū)捐款10萬元,并為震區(qū)災(zāi)民舉行了為期一周的消災(zāi)祈福法會。

        2009年2月20日至2月23日,根據(jù)國家宗教事務(wù)局、云南省宗教事務(wù)局、大理州民族宗教事務(wù)局“同意中國大理崇圣寺與日本國日中臨黃友好交流協(xié)會締結(jié)友好關(guān)系”的通知精神,經(jīng)中日雙方協(xié)商,日本國日中臨黃友好交流協(xié)會一行39人拜訪中國大理崇圣寺,參加由中方主辦的“締結(jié)友好關(guān)系”慶典及簽字儀式。

        2009年4月19日,新加坡佛教協(xié)會副主席、新加坡慈光福利協(xié)會主席、新加坡佛牙寺方丈、新加坡護國金塔寺方丈法照大和尚率104人組成的佛教朝拜團訪問大理崇圣寺,參禪禮佛。

        2010年3月4日,由大理州佛教協(xié)會主辦,大理崇圣寺承辦的抗旱賑災(zāi)祈福法會在大理崇圣寺舉行。來自大理白族自治州各大寺院的高僧大德、法師、居士近300人誦經(jīng)祈福,祈愿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法會募集善款12.7萬余元,作為專款投入抗旱救災(zāi)。

        2013年5月19日至23日,應(yīng)“聯(lián)合國衛(wèi)塞節(jié)”國際執(zhí)委會主席、泰摩訶朱拉隆功大學(xué)校長帕·菩拉瑪攀迪長老邀請,崇化大和尚代表云南漢傳佛教界隨同中國佛教代表團赴泰國出席了慶祝泰僧王智護尊者百歲壽辰暨“聯(lián)合國衛(wèi)塞節(jié)”慶典十周年紀(jì)念大會。本次大會主題為“教育全球公民責(zé)任——佛教的視角”,全球87個國家和地區(qū)的1400名代表與會。大會還在佛統(tǒng)府佛教城主題公園舉行了隆重的誦經(jīng)法會和傳燈儀式。在泰期間,代表團親切會見并慰問了在摩訶朱拉隆功大學(xué)的中國留學(xué)生代表,并參訪了曼谷大王宮玉佛寺并黎明寺等。

        2015年4月15日,大理崇圣寺佛教代表團赴泰國訪問,并與泰國龍婆術(shù)寺締結(jié)友好寺院。崇化大和尚和帕·貼·腌蒙空長老代表各自寺院在中文、泰文、英文協(xié)儀簽字。雙方約定,將以增進佛教文化友好交流、促進社會和諧、世界和平為宗旨,致力于中國、泰國以及同其他亞洲國家之間佛教界的交流合作,雙方共同努力,延續(xù)中泰長久和平友誼。

        2016年4月,崇圣寺佛教代表團訪問了柬埔寨、老撾、緬甸三國。此次訪問不僅受到了各國僧王、宗教領(lǐng)袖的親自接見,而且會見了各國宗教部的主要領(lǐng)導(dǎo),他們均表示積極支持崇圣論壇,將進一步拓展宗教領(lǐng)域的合作范圍。

        2016年8月,崇圣寺佛教代表團赴印度、斯里蘭卡、泰國、尼泊爾四國進行友好訪問。

        2017年8月,崇圣寺佛教代表團赴緬甸、泰國、斯里蘭卡三國進行友好訪問。

        2018年5月23日至30日,崇圣寺佛教代表團赴新加坡、馬來西亞進行友好交流訪問;2018年10月16日至23日,崇化大和尚受邀參訪印度。崇化大和尚此行主要是出席印度安貝卡博士皈依佛教62周年慶典會議并發(fā)表演講。該會議是討論研究佛教在印度的復(fù)興及其在南亞對于佛教運動的影響。此次會議重點關(guān)注中國、斯里蘭卡和印度佛教之間的關(guān)系。

        2013年11月29日,日本國京都·云南友好協(xié)會親善訪問團一行7人,在有關(guān)部門的陪同下專程前來參訪大理崇圣寺。

        2015年12月21日至29日,緬甸國家僧侶委員會主席庫瑪拉畢萬薩長老一行赴中國進行友好訪問。庫瑪拉畢萬薩長老參觀了崇圣寺、寶華寺、寶泉寺。長老此行旨在進一步加強中緬兩國間佛教文化的交流與互動,深入探討崇圣論壇、佛教文化交流及兩國地區(qū)間南、北傳佛教禪修交流事宜,這對維系中緬兩國世代友好,互助共榮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

        2016年12月12日,泰國副僧王趙昆通猜一行蒞臨大理崇圣寺參觀訪問,趙昆通猜副僧王向崇化大和尚介紹了泰國佛教的發(fā)展現(xiàn)狀以及和中國佛教攜手共同發(fā)展的意愿,雙方均表示共同承擔(dān)起傳播和弘揚佛法、增進人類福祉的責(zé)任,為促進中泰友好作出貢獻。

        2017年12月15日,中國外交部部長王毅與柬埔寨國務(wù)兼外交國際合作部大臣布拉索昆、老撾外長沙倫賽·貢瑪西、緬甸國際合作部部長覺丁、泰國外長敦·帕馬威奈、越南副總理兼外長范平明齊聚大理出席瀾滄江—湄公河合作第三次外長會議。16日上午9時,六國外長一行抵達崇圣寺參觀訪問,觀摩了《大理國描工張勝溫畫梵像》的木雕版,大家最感興趣的是“十六國王眾圖”,這幅圖表現(xiàn)了南亞、東南亞等國家首腦或使節(jié)聚會大理的歷史畫面。憑著外型服飾等特征,外長們紛紛指著畫卷上的人物確認(rèn)是本國的歷史人物。

        2018年5月13日,中國駐印度大使參觀訪問大理崇圣寺,大使說大理在宗教界的地位很重要,三派齊聚,這在全國其他地方是沒有的。

        “大理崇圣論壇”碩果累累。自2007年起,大理崇圣寺開辦了大理崇圣論壇,至今共舉辦了七屆。

        2013年,第三屆崇圣論壇首次邀請了斯里蘭卡萬薩尊者,他在開幕儀式上宣讀了斯里蘭卡總統(tǒng)馬欣達·拉賈帕克薩先生的賀電,由此開啟了鍛造中國與東南亞南亞佛教命運共同體黃金紐帶的新思路。

        2014年,第四屆崇圣論壇主題為“佛教與亞洲人民的共同命運”。論壇邀請到泰國、印度、尼泊爾、柬埔寨、斯里蘭卡等10余個國家和地區(qū)的政要、僧王、長老、高僧,三大語系僧人、國內(nèi)學(xué)者等共100余位嘉賓參會。斯里蘭卡共和國總統(tǒng)馬欣達·拉賈帕克薩、尼泊爾副總理普拉卡什·曼辛格、泰國僧王頌德·帕·摩訶拉查曼克拉贊長老、孟加拉佛教復(fù)興會主席蘇塔難陀法王等發(fā)來賀電。柬埔寨法宗派最高僧王布格里僧王,緬甸國家僧侶委員會副主席巴丹達尊者,印度尼西亞佛教中心協(xié)會會長慧雄長老等分別作了主旨發(fā)言。其間舉行了“亞洲和平萬眾共命林”植樹儀式,中國和各友好國家代表人士一道,親手植下象征世界和平、亞洲和諧、世代友好、心靈相通、命運相連的吉祥之樹。閉幕時發(fā)表了《2014崇圣(國際)論壇宣言》,強調(diào):“法乳同源、和合共生。國與國之間、佛教內(nèi)部之間、佛教和其他宗教之間,應(yīng)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相互交流,打造東南亞、南亞佛教黃金紐帶,共同攜手推動人類文明進步。”

        2015年,第五屆崇圣論壇以“時代特色人間佛教在亞洲的演進歷程和現(xiàn)實意義”為主題,來自柬埔寨法宗派僧王布格里長老、斯里蘭卡阿斯羯利派阿德達西大長老、孟加拉佛教復(fù)興會主席蘇塔難陀法王、日本臨濟宗妙心寺派靈云院住持則竹秀南長老、英國龍樹菩薩研究所主席杰拉米·古蒂居士等與港澳臺18個國家和地區(qū)的多位僧王、佛教領(lǐng)袖和國內(nèi)外專家學(xué)者共提交了60多篇學(xué)術(shù)論文,政、教、學(xué)和社會各界600余人濟濟一堂,對大理佛教、東南亞南亞佛教的歷史淵源、時代特色,給予了深刻解析,對東南亞南亞佛教命運共同體如何推進、如何發(fā)揮作用提出構(gòu)想和建議。崇化大和尚在大會上宣讀《東南亞南亞佛教命運共同體締結(jié)動議書》,倡議成立“東南亞南亞佛教文化交流中心”,締結(jié)“東南亞南亞佛教命運共同體”,鑄造東南亞、南亞以佛教為載體的和平發(fā)展、友好交流的黃金紐帶。

        2016年,第六屆崇圣論壇以“探討時代特色人間佛教的理論與實踐”為主題。共邀請23個國家及中國港澳臺地區(qū)的近300位高僧大德、宗教官員、駐華使節(jié)和專家學(xué)者共襄盛會,這是第一次邀請瀾滄江湄公河流域的斯里蘭卡、老撾、泰國、緬甸、柬埔寨、越南等6個國家宗教官員參加,并達成了長期合作的意向,體現(xiàn)了佛教界通過公共外交切實促進各國間的理解與合作的愿望。

        2017年,第七屆崇圣論壇邀請了澳大利亞、奧地利、孟加拉國、意大利、英國、柬埔寨、加拿大、德國、韓國、印度、日本、老撾、馬來西亞、蒙古國、緬甸、尼泊爾、俄羅斯、新加坡、斯里蘭卡、泰國、美國、越南、中國香港、中國澳門、中國臺灣等27個友好國家和地區(qū)的高僧大德、駐華使節(jié)、宗教官員、專家學(xué)者匯聚一堂,共襄盛會。中共云南省委常委、省委統(tǒng)戰(zhàn)部部長楊寧,國家宗教事務(wù)局外事司副司長薛樹琪,中國筆會中心會長、中國作協(xié)少數(shù)民族文學(xué)委員會主任丹增等中方官員亦出席會議。該屆論壇首次舉辦了瀾湄流域六國佛教交流合作會議,大家就六國合作黃金紐帶機制達成了共識,此次合作會議為2017年12月15日在大理舉行的瀾湄六國外長會議奠定了良好的基礎(chǔ)。

        2018年1月19日,日本知名媒體刊登了《佛教日益興隆的中國現(xiàn)狀——連接“一帶一路”的心靈紐帶》一文,講述了日本臨濟宗妙心寺派平田寺前住持、常葉學(xué)園大學(xué)名譽教授竹中智泰長老作為“日中佛教友好使者”則竹秀南長老的代表前往中國參加“中國·大理2017崇圣論壇”的見聞。全文洋溢著對大理風(fēng)光的贊美,盛贊崇圣論壇體現(xiàn)了文獻名邦的禮儀和風(fēng)范。透過崇圣論壇,看到了中國佛教界在“一帶一路”建設(shè)中發(fā)揮的巨大作用,以外國人的視角展示中國改革開放以來在經(jīng)濟、文化、外交、宗教等方面所取得的巨大成就,稱崇圣論壇已成為亞洲佛教交流、溝通與協(xié)同發(fā)展的重要平臺,為開展民間宗教外交營造了良好環(huán)境,為世界和平作出了特殊貢獻。

        著名作家黃堯說過,了解云南特別是大理的歷史文化,是繞不開佛教的。云南的文化史與佛教史緊密相連,大理佛教史是大理文化史極為重要的組成部分。大理佛教綿延千年而傳承光大,成為中國同南亞東南亞各國文化交流的載體,實為殊勝。

        在高遠(yuǎn)的天空下,蒼山聳翠、洱海波涌。眾多的寺廟倚蒼山、臨洱海,立天地之間。在此,可領(lǐng)略南詔大理國悠遠(yuǎn)的歷史文化;在此,可參悟宇宙人生的真諦;在此,可得安寧祥和的心境;在此,可得福壽康寧的祝福;在此,可感天地之德,人間至善,將愛與美播灑世間。

        編輯手記:

        唐朝開元初期,佛教傳入南詔。其后,佛教迅速發(fā)展,成為南詔國教。大理國時期,佛教更加興盛,其多種宗派在此共存共榮,大理國統(tǒng)治者認(rèn)識到佛教在治理國家上的積極作用,更加提倡佛教,以至于國內(nèi)“歲歲建寺,鑄佛萬尊”。本文對佛教在大理的發(fā)展和“佛都”崇圣寺的歷史進行了詳細(xì)地梳理,展示了大理佛教在建設(shè)和諧社會、促進與東亞南亞東南亞國家佛教文化交流上做出的積極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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