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磨窯
2020-11-18 06:24:28張聯(lián)
天津詩(shī)人 2020年2期
張聯(lián)
老磨窯是一個(gè)敞口的窯洞
成了這座山的口
它有一個(gè)石碾的舌頭
舌頭旁盤(pán)旋著一對(duì)青黑的驢兒
它的白肚膛一閃一閃
蹄聲很響
小米從磨眼里流得很慢
持驢鞭的老漢放下旱煙鍋
去拾掇珍藏
在窯門(mén)前暴曬著它的胎氣
剩下的兩顆不經(jīng)意間給了石磨
這一刻它才能聞到最純真的大地之氣
和它的驢糞味混合的味道
正是這樣的旋轉(zhuǎn)
世上才有走不完的路
和磨了又磨深了又深的
深壕。幾根驢毛的兩側(cè)
光的窯洞外面
黃土之色寬厚而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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