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
Loveliest of trees, the cherry now
Is hung with bloom along the bough,
And stands about the woodland ride
Wearing white for Eastertide.
Now, of my threescore years and ten,
Twenty will not come again,
And take from seventy springs a score,
It only leaves me fifty more.
And since to look at things in bloom
Fifty springs are little room,
About the woodlands I will go
To see the cherry hung with snow.
嬌嬌櫻花樹,
滿樹綻銀花,
挺立林邊道,
佳節(jié)披素紗。
我生六十又十年,
其中二十不再返,
七十春天減了二十載,
只有五十給我剩下來。
既然看萬物繁榮
五十個春天不夠用,
那我就到林地樹下
去看白雪掛櫻花。
1879年對20歲的A.E.豪斯曼來說是五味雜陳的。當時正在牛津大學潛心研究古典文學的他在專業(yè)考試中獲得第一,但這份熱愛致使他忽略了古代歷史和哲學知識的學習。畢業(yè)課程要求沒達到,他就這樣丟了學位。更糟心的是,他愛慕的人見狀也拒絕了他。對于他來說這似乎就像是一個天妒英才的笑話:明明自己在古典文學方面極有才華,而大學非要設置一堆必修課浪費自己的時間。一個天賦異稟卻又自視頗高的年輕人在夢想與現(xiàn)實面前選擇了不將就,卻也丟失了許多。
二十年已經(jīng)過去,余生該如何把握?是去看盡世間美好,還是去珍惜生命中出現(xiàn)的任何美好,只爭朝夕?這就好像詩人在詩歌末尾所說的,如果五十個春天都不能將繁花看盡,那就冬天也去看,使機會加倍。
經(jīng)典文學無疑是A.E.豪斯曼最摯愛的“樹”了。雖然丟了學位,但他仍然在工作之余獨立研究、著書立作,漸漸在圈子里獲得認可,最后成為劍橋大學的拉丁文教授。冬去春來的追尋得來的都是人生經(jīng)歷,我們從中成長,漸漸變成自己想要成為的模樣。當然繁花亦美,宜多多采擷。只要自己喜歡且認為是對的事,為什么不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