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注釋性翻譯和解釋性翻譯是兩種重要的翻譯方法,在翻譯和文化傳遞中起著重要的作用。本文從文化翻譯與語義等值的關(guān)系、解釋性翻譯和注釋性翻譯與文化傳遞的關(guān)系,以及由于文化空缺而造成的解釋性翻譯與注釋性翻譯的必要性這三個方面進行闡述。
【關(guān)鍵詞】解釋性翻譯;注釋性翻譯;語義等值;文化傳遞
【作者簡介】于洪江,貴州工程應用技術(shù)學院外國語學院。
文化的內(nèi)涵和特征是在一定的歷史條件下形成的,這就意味著世界各個國家、各個民族有著其特定的文化。語言是文化的一部分,是文化的載體,文化的“個性”顯而易見地影響著翻譯工作的順利進行。如何才能在翻譯中準確傳遞不同文化間的信息,從而達到語義等值呢?注釋性翻譯和解釋性翻譯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一、 文化翻譯與語義等值
文化翻譯是翻譯領(lǐng)域的難點,涉及源語文化和目的語文化。文化是一個國家或民族包括歷史、地理環(huán)境、風俗習慣、生活方式、語言文學以及宗教信仰等在內(nèi)非常廣泛的概念。文化翻譯要求譯者把原語的“形”“神”“意”在譯語中盡可能多地體現(xiàn)出來,以達到傳播原語文化的目的。但又因為文化包羅萬象,有著深厚的歷史沉積,要通過翻譯用目的語語言淋漓盡致地表現(xiàn)出來,并非易事。因此,在翻譯中,既需要研究語言,也需要研究文化。既要充分而全面地顯示原語的信息,又要順應目的語讀者的需要,達到文化的交融。在翻譯中要達到文化等值,首先要做到語義等值。
等效原則是美國著名翻譯理論家尤金·A·奈達提出的。關(guān)于翻譯的性質(zhì),奈達首先提出了著名的“動態(tài)對等”觀念,經(jīng)過之后的研究發(fā)展,又改稱為“功能對等”。所謂等效,就是譯文帶給目的語讀者的感覺與原語讀者讀完原文的感覺相同。換句話說,譯語對譯語讀者產(chǎn)生的影響要與原語對原語讀者產(chǎn)生的影響從理論上完全一致。奈達“功能對等”的內(nèi)涵是,譯文從語義到文體與原文實現(xiàn)最大程度的對等。一般來說,所有文化翻譯中的等值翻譯主要是指語義等值。語義的含義是“詞語和句子的意義”,是對事實含義的表達。語義可分為表層意義和深層意義,表層意義就是一句話或一個詞的字面意思,深層意義是指一句話或一個詞的隱喻。費道羅夫說過,文學翻譯要“充分傳達原作的思想內(nèi)容,并在功能、修辭上與原作等值”。文化翻譯不僅要達意,即在思想內(nèi)容上對等,更要傳神,做到形神俱備。
二、注釋性翻譯與解釋性翻譯
1.文化傳遞與注釋性翻譯。翻譯不僅僅要求語言文字的對應,更要達到傳遞文化的目的,需要盡最大可能精確地將原語文化信息傳遞給譯文讀者。譯作的成功與否取決于譯文讀者的反應,即他們通過閱讀譯文,對原文信息理解了多少。但文化要在翻譯中得到體現(xiàn),需要借助多種翻譯策略。是采用直譯(Literal Translation)還是意譯(Free Translation)?直譯是指既保持原文內(nèi)容,又保持原文形式的翻譯方法;意譯是指要將原文的意思完整表述出來,要達意,要傳神。翻譯過程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一些承載很多原語文化信息的句子,比如專屬于原語文化的特殊事物和特別人物。這時譯者就必須將原語文化信息添補上,以便向譯文讀者解釋清楚。此時就可采用直譯加注方式,用注釋性翻譯解釋清楚。例如,歷史人物或地理位置的名稱直譯時一般都必須在翻譯中加注。
比如,翻譯歇后語: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此時,如果譯文讀者不很熟悉“周瑜”和“黃蓋”,便要在這兩個人物之后加上注釋。
注,Zhouyu, Huanggai, two great generals during Three Kingdoms Period.
又如,中國人經(jīng)常提到的“阿Q精神”,解釋阿Q就得用加注方式:
注,A small character in Luxuns famous short story “The True Story of Ah Q”, who was very good at self-comfort but suffered a lot in his life.
2.文化傳遞與解釋性翻譯。解釋性翻譯是一種翻譯手段,可以通過適當?shù)靥砑觿h改而在原語使用者和譯語使用者之間搭起一座橋梁,跨越由于文化不同造成的鴻溝。但解釋性翻譯又不同于注釋性翻譯。解釋性翻譯是直接將缺失的信息融入譯文中,是一種隱性填補的方法;而注釋性翻譯則采用一種顯而易見的加注的形式。解釋性翻譯分為解釋性增補法、解釋性替代法等。解釋性翻譯在西方學者中大為推廣,伽達默爾( Gadamer)認為,翻譯始終是解釋的過程;奈達(Eugene Nida)也認為,翻譯就是解釋意義;斯坦納(George Steiner) 更是在其著作《通天塔之后》(After Babel) 中把翻譯放到了闡釋學(hermeneutics) 的背景下進行研究,探求翻譯中的意義理解和解釋的理論,他認為一切交際都是通過翻譯來實現(xiàn)的,而一切翻譯又以其是否解釋出原語表達目的為翻譯是否成功的評判標準。
當英語比喻句中出現(xiàn)的喻體與中文中喻體相差甚遠時,闡明中英文喻體對換,采用解釋性替代翻譯法就非常重要了。由于比喻句中喻體差別很大,中國讀者往往無法直接在兩者之間建立聯(lián)系,具體實例有:“He is as cool as cucumber ”不能將其直譯為“他像黃瓜一樣冷靜”,而應譯為“他很冷靜。”類似例子還有,“as coward as a rabbit” ——膽小如鼠,“as dry as limebasket”——口渴得不得了,“as poor as a churchmouse”——窮得叮當響,“as thin as a pin” ——骨瘦如柴等等。
上述現(xiàn)象的出現(xiàn)是由于漢英兩種語言和文化的差異,漢語和英語分屬兩種不同的語言體系,有時在一種語言文化中的常見之物在另一種語言文化中卻無從表達。此時為了譯文的通暢,可從譯語文化中選取與原語文化意義相似的詞匯及事物進行解釋性替代。
如,當翻譯詩句“人比黃花瘦”時,我們可以使用譯句“Im more frail than the yellow chrysanthemum” ,但英語使用者很少使用“黃花”這個形象來形容人消瘦。所以,為了更好地達意,我們可以使用英語中的諺語 “Im as thin as a pin” 來表達。
英國著名翻譯理論家紐馬克( Peter Newmark) 認為:“As a last resort, explanation is the translation.”(解釋就是翻譯)。顧名思義,解釋性翻譯法就是在翻譯的時候?qū)τ谒g內(nèi)容作出必要的解釋性說明,從總體上來說,它是對語言意義的解釋和對背景知識的補充說明。所以,即便翻譯成譯語后出現(xiàn)一些必要的增補而導致字數(shù)甚至內(nèi)容上的不對等,解釋性翻譯仍是一種行之有效的翻譯方法,也是解釋原語文化的重要途徑。
三、從文化空缺的角度看注釋性翻譯和解釋性翻譯的必要性
每種文化中都有自己獨特的文化成分,比如中國特有的“豆腐”和“餃子”的翻譯就頗具爭議。中國的“豆腐”經(jīng)歷了從bean curd到tofu加注 “a kind of Chinese food, made of beans and shaped square, colored white”;餃子也經(jīng)歷了由dumpling到j(luò)iaozi加注“a dumpling-like snack made of a flour wrapper with meat stuffed inside and served with or without soup”,這樣的解釋性翻譯方式得到了大多數(shù)人的認可,因為別的國家食物中的bean curd和dumpling都代替不了中國特有的“豆腐”和“餃子”。對于特有事物,國際翻譯中是提倡直譯的,但又由于是特有,直譯無法盡其意,所以采用直譯加注,即注釋性翻譯才是最佳方法。
至于解釋性翻譯,在傳遞文化的翻譯中也被廣泛應用。David Hawkes 在翻譯中國古典名著《紅樓夢》時就多次采用。眾所周知,《紅樓夢》是承載中國傳統(tǒng)文化最多的古典文學作品之一,包含許多中國特有的文化因素。例如,第四十五回中薛寶釵安慰林黛玉:“……你也是個明白人,何必作‘司馬牛之嘆?……”在霍克斯的譯本中,此句被譯為“…as with your intelligence I am sure must——you have no cause to go echoing Si-maNius complaint: “All men have brothers, only I have none.”把司馬牛的感嘆直接解釋在翻譯中,譯文讀者就能輕松地理解為什么寶釵說黛玉是作“司馬牛之嘆”了。
毋庸置疑,解釋性翻譯和注釋性翻譯作為兩種重要的翻譯方法,在翻譯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在翻譯中使用解釋性翻譯和注釋性翻譯能使譯文更忠實于原文,也能使譯語讀者更好地理解原文及原語文化。
參考文獻:
[1]David Hawkes. 1973, 1977, 1980. The Story of the Stone[M]. London:Penguin Books L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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