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饑餓游戲》系列叢書是蘇珊·柯林斯于2010年所著作品,包含《嘲笑鳥》《燃燒的女孩》《饑餓游戲》。自小說問世以來,女主角Katniss就以其剛毅頑強、孤僻冷傲的女性英雄形象吸引了讀者注意。其廣受好評的原因在于相較于既往英美文學作品反烏托邦式的人物描寫方式,本書女主角承擔著諸多重任,如養(yǎng)家糊口、帶頭反抗暴政、游戲挑戰(zhàn)等。從小說的情節(jié)、意向運用、人物刻畫的文字描寫中,都淋漓盡致地展示了其女權主義形象。在這場游戲中,主人公致力于靠自己的努力,力爭與男性地位平等,甚至強于男性。作者在小說中深入應用文字形式的人物刻畫技巧,將其融入英美文學創(chuàng)作中,力爭為讀者帶來全新的人物刻畫視角?;诖?,本文將對《饑餓游戲三部曲》中女性人物形象寫作方式予以深入探究,以供研究。
【關鍵詞】 《饑餓游戲》;女性人物;蘇珊·柯林斯
【中圖分類號】I106?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8264(2020)37-0018-02
在英美文學作品中,追求愛與美是一個永恒的主題,通過小說人物塑造,同樣能將人性之美予以展現(xiàn),雖然本書中的人物為了生存不得不放棄尊嚴與理想,但其中所描述人性的光輝,特別是女主人公的光輝是無法被劫難所埋沒的。文中所描述女性人物形象間的友誼,或是愛情,都能讓讀者為之感動。作者在寫作時將目光聚焦在受眾讀者群年輕人身上,以其對現(xiàn)實世界的理解,將年輕人的性格特征融入小說中,因此在閱讀時有著極大的親近感。尤其是小說對女性人物特征入木三分的描寫,著重筆墨強調現(xiàn)代女性思想觀念及社會地位的轉變,都能帶給讀者全新閱讀體驗。
一、本書中女性人物的寫作方式
(一)本書中女性角色的人物特征
通過引入小說人物,構建小說整體思路框架,屬文學藝術中著作最難的一方面。在《饑餓游戲》叢書中,相較于男性角色,女性角色是其描寫中更注重的。不同的語言表達方式,用詞的重點,都能呈現(xiàn)出小說人物的性格特征。如文中經典情節(jié)Peeta被選為貢品時,作者并沒有浪費筆墨從多角度介紹他為什么不愿意接受這個結果,而是通過插入與Katniss對話的內容,讓讀者自己揣摩人物心理狀態(tài)。作者采用了直接表達的形式描述書中的人物,直觀的將其性格特征呈現(xiàn)于讀者眼前[1]。在本書的語言文字描寫中,以敘事為主要方式,穿插對話、倒敘、人物關系介紹,并未加入作者對于人物性格特征的客觀評價,而是借助了文字描寫中的客觀呈現(xiàn)方式,由讀者自行解讀對話內容含義,從而引發(fā)讀者精神與心理上的思考。
(二)女性內心心境的描寫方式
當描寫人物性格特征時,不必用較多的形容詞,借助類比方式,以景喻人,例如在描述主人公心理抑郁情緒時,作者用“Dim light and dark sky”(昏暗的燈光與黑暗的天空)來建立與情緒間的關系,若單獨描述場景本身,則難以將人物情緒完全表達,必須通過人物的動作,言語或外在表現(xiàn)來呈現(xiàn)。
(三)借助描寫男性活動打破文學作品人物描寫固化認知
小說中,Peeta作為男性主角,Katniss作為女性主角,不論是從哪一方面比較,兩者在喜好上,技能上都應當有明顯的性別區(qū)分。通常而言,在英美小說中,射箭、狩獵等活動屬于男性專屬活動,而女性更應擅長的面包烘焙與面包裝飾等。但在作者的筆觸中,男女主角的喜好完全相反,寫作思想正是在于通過改變寫作思路的方式,取代讀者心中既往對男女的固化認知[2]。
(四)從人物反應中推斷小說人物的性格特征
同樣以男女主角為例,小說情節(jié)中兩人被選為悼念者的發(fā)言人,悼念在游戲中死去的貢品,也就是朋友們。被悼念的人們曾經是兩人生死與共的朋友,如今卻天人兩隔,想到這里男主角忍不住哭泣,而女主人公則以男性的表現(xiàn),安慰了他的情緒;在宣告饑餓游戲優(yōu)勝者后,需要兩位悼念者手牽手點燃火炬,但男主人公卻怕火炬突然掉下,男主此時抓緊了女主的手,并反復強調:“No, don’t let go of me,”此處描寫中能夠表明,女主相較于男主更加勇敢,但明顯男主性格更加脆弱[3]。
二、意象描寫傳達女性處境
在文學史上,意象描寫最先出現(xiàn)于英國和美國,當時文學大家紛紛主張在詩歌中具體運用清晰且具體的意象,而不是直接將人物的性格特點予以表達。隨著英美文學的不斷發(fā)展,集主觀性與客觀性描寫于一身的形象塑造方式意象描寫方式被充分的融入文學作品寫作中:
(一)火:女性生存能力與戰(zhàn)斗能力的象征
傳統(tǒng)的英美神話作品中,關于火的描寫眾多。例如普羅米修斯從宙斯那偷火種的小說作為著名,在此處,火代表希望,無需多加描述,即可將普羅米修斯的精神透徹呈現(xiàn)。在本部小說中,火曾多次出現(xiàn),有時代表的是邪惡,死亡的危險;也有時表示內心的憤怒,預示著后續(xù)文章中會出現(xiàn)報復情節(jié)。在游戲即將開始前,文中描述了帶有火焰的戰(zhàn)車,這代表著血腥殘酷的游戲即將開始。將女主塑造為“著火的女孩”,則是要表達未來游戲中,主人公將面臨著象征毀滅的火之苦?;鹉艽須纾艽砩媪Φ念B強,用火來描述女性人物,目的在于塑造女性和男性一樣強壯的性格特點;國會大廈投擲火彈的游戲中,盡管女主面臨著生命危險,但其仍然勝過了男性,在這次游戲中生存了下來,逃離了第八區(qū)。這證明了女性可以在毀滅之火下生存[4]。
(二)Mockingjay(嘲笑鳥):黑人女孩曾受到過的壓迫
作者將嘲笑鳥作詞為Mockingjay,目的是讀者理解這是嘰喳鳥與嘲鳥的后代。因此,從英美文化的角度分析,應是這兩種鳥英語歷史文化意義下的綜合。在美國著名小說《To kill a mockingbird》中,將其象征為因種族歧視、種族壓迫而被迫害的淳樸善良的人,一直在付出,而不求索取的一類人物,如美國南方黑奴;而在本書中,嘲笑鳥第一次出現(xiàn)的場景也是與黑人小女孩一起,全文中都在始終暗示各個區(qū)的人民,被迫付出自己的勞動,同時自己的生命安全也得不到保障,將外在文化與小說結合,很容易建立兩者間的關聯(lián),讀者理解小說內容也能更容易[5]。
三、女性敘事視角的展現(xiàn)
以主人公的視角觀察饑餓游戲下的世界,以此為思路向讀者講述小說。文中以女主視角“我”為敘事主基調,以女性主義敘事學出發(fā),描寫其參與女性政治情節(jié),在這其中,小說人物眼光與聚焦者眼光相互映襯,時而互為加強時而互為對照。有必要加以解釋的是,文章中看到事件的人,即為聚焦人物。小說中“我”一方面是敘述者,另一方面是聚焦人物。
在男性主義敘事學中,女人是被男人觀察的對象,而女人則看著自己被觀察。本書中則將這一元素完全轉換“男人是被女人觀察的對象”,顛覆了父權主義社會中看與被看主客體的角色。這一點在小說中描述各個人物首次出場時均如此,都是以女主角“我”為視角,描寫所“看”到的內容敘述的?!翱础钡乃绞欠裆钊耄蓻Q定小說中不同人物的重要性排序。例如,相較于本書中其他小說人物:“我”對加圖、露露、狐貍臉的一再“看”與觀察,描述他們的文本明顯篇幅更多,主體地位不言自明?!拔摇钡囊暯鞘切≌f敘事主基調,敘事權威在“看”中逐步構建。但是分析如此敘事的劣勢則在于,視角存在一定限制,無法使讀者建立對其他人物形象的客觀認知,從而使敘事權威大打折扣。同樣以小說情節(jié)為例:他(小說男主)對“我”的感情一直看不透、而“我”對他和其他選區(qū)的選手結成聯(lián)盟的行為一直捉摸不透?!拔摇睙o法了解他的內心所想,無疑會削弱“我”的敘事權威。但在蘇珊·柯林斯的筆下,借助敘事策略轉換,有效彌補這一不足:借助“我”,也就是聚焦者的眼光建立與故事中人物也就是“觀眾”的眼光,兩者相互強化敘不同敘事視角下內容描述的全面性,成功將有限視角變?yōu)槿暯??!拔摇闭驹谟^眾的角度:在追蹤風襲擊“觀眾”之前的夜晚,“他”整晚沒睡,和加圖明爭暗斗,旨在讓“我”逃脫;“他”躺在河邊,睡夢中呼喚“我”的名字;可見,以“觀眾”的視角為敘事策略,能提供一條敘事的途徑,也能鞏固“我”的敘事權威地位[6]。
四、結束語
在蘇珊·柯林斯的筆下,一改傳統(tǒng)描寫女性描寫方式,而是盡可能多的描寫女性與男性間的平等,相較于男性,女性的優(yōu)勢所在。全書小說情節(jié)節(jié)奏快速,每一章中都包含著懸疑鋪墊,且在筆下絕無廢話,描寫得極具真實感。作者世界虛構的能力令人佩服,小說推演的節(jié)奏處處呈現(xiàn)出清晰的哲理反思——女性并不是天生弱于男性的,打壓女權的思想是不平等的,同時全文都在試圖建立男性與女性間的平衡地位。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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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余陽.基于隱喻視角的《饑餓游戲》三部曲[J].電影文學,2019,25(14):121-123.
[4]沈進宇.論《饑餓游戲》三部曲中的媒介隱喻[J].蘭州文理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9,33(3):74-79.
[5]左佳,彭羽婷,歐陽璐.《饑餓游戲》:操控集體記憶的完美范本[J].海外英語(下),2020,5(6):189,191.
[6]孔麗芳.美國影片《饑餓游戲》的存在主義解讀[J].電影文學,2018,6(13):121-123.
作者簡介:
李名秋,女,漢族,黑龍江哈爾濱人,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英美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