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紀十年
《心心又念念》現(xiàn)已濃情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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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圈里,有人發(fā)了一條動態(tài):今晚在外邊吃飯,旁邊坐了兩個聊稿子的作家,不由得偷看了兩眼。生活中不少朋友有這樣的感受,聽到“作家”這個詞,第一感受是稀奇,就像動物園里的猩猩跑到了大馬路上,不看兩眼,可惜。
最開始,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初次到編輯部應(yīng)聘,緊張地走在辦公樓下,我清楚地記得,我拍了照,拍的是一條簡單的小路,正是這幾年,我上班走過無數(shù)次的那條,當(dāng)時配的文字是:終于來到“夢工廠”。之后,那些很熟悉的名字——學(xué)生時代出現(xiàn)在雜志上的人,在我左邊,在我右邊,在我周圍。說出來不怕被笑話,那時候每一次與他們擦肩而過,我都心跳異常。
到后來,我在“夢工廠”工作,我開始寫故事,我的第一本書出版……一直到幾年之后,朋友圈里還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工作是什么。
但的確,作家這職業(yè)沒什么不同,行走在路上,也是蕓蕓眾生之一,也會坐在小面館里吸溜熱湯面,也會在街邊排隊買茶顏悅色,也會擠進人堆里等一份剛出鍋的鐵板燒……我曾經(jīng)親眼見過,當(dāng)紅作家穿著寬大的T恤,踩著大拖鞋走在路上,端的是悠閑肆意,臉上的表情是漫不經(jīng)心,就這樣,他伸出手,對我旁邊的人說:“借二十塊錢,我沒帶錢?!?/p>
我當(dāng)時努力地憋著笑,到今天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很萌。
到今天,《年年有夢》的專欄里出現(xiàn)過很多人,秦唐、周薄暮、樓思危、徐嫻靜、秦殊、晚晚……還有那些真切地出現(xiàn)在我們生命中的人,魚先生、慕容、A君……一個個,如璀璨燈火照亮某一程路,他們都是主角,都曾在某人的生命里閃閃發(fā)亮,那讀者們以為的配角呢?那些如流星劃過我們生活的人們呢?四月的那期《眼底有星辰》里,在高原之上,陳陳喜歡上了A君,記得嗎?那時的星空之下,還有一個朋友在跟喜歡的人通電話。
他叫小山。
后來啊,陳陳也見過小山一次。
他們在這座城市里吃日料,聊天到深夜;聊A君,也聊那個在高原上擺弄相機的朋友。
一直到今天,陳陳也沒有跟A君在一起,他們天南地北,那個曾經(jīng)喜歡的A君,只能活在她與小山的聊天里,活在她的朋友圈中,還有一些細細碎碎的回憶里。
小山和A君卻是摯友,從小到大的那種,他們一起去麗江旅行,一起抬頭看蔚藍的天空和潔白的云,一起在小酒吧里發(fā)呆。陳陳不在,但是,小山說起這些的時候,她能深刻地感受到那種令人動容的友誼,那是一個孤獨的人,遇見了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
原來,小山和A君的人生是這樣的,原來,沒有再見面的日子里,他們遇到了那樣開心或者不開心的事……與小山聊到很晚,聊到日料店打了烊,肯德基關(guān)了門,出租車一直往南,陳陳與小山坐在路邊說起友情、交換人生……
原來他們念的是同一所大學(xué)呀;原來,對待友誼與人生,他們有相似的看法;原來,他們都笨拙地在打同一款游戲、在新手圈里摸爬滾打……原來,他們都想跟A君做摯友,唯一的區(qū)別是,他做到了,她沒有。
到今天,北方依舊雨雪,南方草長鶯飛,陳陳依舊記得,那個深夜,小山說起A君時,眼底光華璀璨,迎著川流不息的馬路,迎著車燈,他道:“那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好到……”
好到怎樣?
好到如今即使相隔千里,他只是提及,眼里也有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