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帥 尹依雯
(湖南省岳陽市氣象局,岳陽 414000)
為推動深入實施促進中部地區(qū)崛起戰(zhàn)略,促進長江中游城市群一體化發(fā)展和長江全流域開發(fā)開放,國務院于2014年4月批復成立洞庭湖生態(tài)經濟區(qū)(以下簡稱洞庭湖區(qū))。洞庭湖區(qū)位于長江中游地區(qū),屬于亞熱帶季風區(qū),降水豐沛,加之其水陸分布、地理特征獨特,除廣闊的洞庭湖水體外,內湖內河及港汊眾多,使得湖區(qū)洪澇災害頻發(fā)[1],城市內澇時有發(fā)生,這對該地區(qū)的經濟、社會生活造成了重大影響[2-3]。
持續(xù)性暴雨事件降雨量大、持續(xù)期長,因而經常引發(fā)洪澇災害,對經濟和生命財產造成的損失較大,如1998和1999年的長江流域洪澇[4-5],2007年的淮河流域洪澇[4]。胡婭敏等[6]研究了河南“75·8”強降水事件的極端異常特征。發(fā)現強降水事件是在中高緯度環(huán)流異常和臺風共同作用下發(fā)生的,貝加爾湖以東阻塞高壓和副熱帶高壓(以下簡稱副高)合并阻擋了7503號臺風北上。河南“75·8”強降水的水汽來源與7503號臺風具有十分密切的聯系。周慧等[7]分析了2016年7月湖南一次極端持續(xù)性暴雨成因,結果表明:中緯度高空槽的東移、帶狀分布且穩(wěn)定少動的副高為中低層西南低渦不斷生成發(fā)展及“人”字型切變線的維持提供了有利的環(huán)流條件;低空、超低空西南急流異常旺盛,中尺度對流發(fā)展旺盛是造成持續(xù)性降水重要原因。孫建華等[8]利用HYSPLIT模式,對中國江淮流域持續(xù)性暴雨過程的江南型和江北型過程的水汽源地進行分析。發(fā)現江淮流域的持續(xù)性降雨過程中,來自南方的水汽輸送主要受索馬里越赤道急流、孟加拉灣南部和印度尼西亞群島附近越赤道氣流,以及西太平洋副高這些系統(tǒng)的影響。
2017年6月29日—7月1日洞庭湖地區(qū)出現了罕見的持續(xù)性暴雨過程,加之上游四水流域來水,洪峰在洞庭湖遭遇,形成惡劣形勢,洞庭湖3471 km一線大堤全線超警,這給當地經濟社會造成嚴重危害。鑒于以上原因本文針對2017年6月29日—7月1日的持續(xù)性暴雨展開分析,重點分析了暴雨發(fā)生發(fā)展的高低空配置和物理量場。以便認識洞庭湖此次持續(xù)性暴雨特征,為做好持續(xù)性暴雨預報預測提供依據。
本文使用的資料包括洞庭湖地區(qū)國家站、區(qū)域站站點資料[9],以及NCEP再分析資料(時間分辨率6 h一次,水平分辨率為2. 5°×2.5°)中的大氣環(huán)流資料,變量包括1000~10 hPa(共17層)上的位勢高度、溫度、緯向風和經向風,1000~300 hPa各層比濕及1000~100 hPa的各層垂直速度。
選擇模擬區(qū)域:洞庭湖地區(qū)域(28°—30.5°N,110.5°—114°E),初始場水平分辨率為0.5°×0.5°,垂直共三層(模擬初始點為90個)。模擬日期為強降水時段2017年6月29日08時(北京時,下同)—7月1日20時。由于水汽主要存在于大氣對流層的中低層,因此本文選取3000、1500、700 m,分別代表700、850、925 hPa,作為HYSPLIT的模擬的初始高度。后向模擬氣塊三維軌跡時間長度為264 h(11 d),每6 h輸出氣塊的位置,并插值得到相應位置的空氣塊的物理屬性(相對濕度、溫度、高度),每隔6 h所有軌跡模擬初始點重新后向模擬追蹤264 h[10]。
2.1.1 實況
為了深入分析洞庭湖地區(qū)持續(xù)性暴雨特征,選取了2017年6月29日—7月1日的洞庭湖地區(qū)的一次少見的特大暴雨過程。從過程雨量分布來看(圖1a),空間分布整體呈現北少南多,除松滋、荊州、公安、石門、澧縣外,其他站點均大于或等于50 mm。洪湖、岳陽、赫山和安化沿線以南均超過了200 mm,安化、平江超過了300 mm。從區(qū)域站統(tǒng)計來看,此次過程50~100 mm達69站次,100~250 mm達390站次,250~500 mm達79站次。另外選取了岳陽站(29.4°N,113.1°E)和汨羅站(28.9°N,113.1°E)作時間序列圖。圖1b為岳陽站和汨羅站6月29日09時—7月1日20時的逐小時降水圖。從圖中可以看出此次強降水主要對應兩次強降水時段,分別是29日晚至30時上午(第一階段)和30日晚上至1日白天(第二階段),岳陽和汨羅均有多時次降水超過20 mm/h,前一個階段的降水強度要大于后一階段。
圖1 2017年6月29日—7月1日洞庭湖地區(qū)累計降水(a),岳陽站和汨羅站逐小時降水(b)Fig. 1 Accumulated precipitation from June 22 to July 1 (a)and hourly precipitation at Yueyang and Miluo stations (b)in 2017
2.1.2 環(huán)流背景
持續(xù)性暴雨的發(fā)生必須要相對穩(wěn)定的大尺度環(huán)流背景,影響系統(tǒng)有可能在同一地區(qū)反復出現或沿同一路徑移動,從而造成很大的累積雨量。此次過程中低緯西太平洋副高穩(wěn)定維持,洞庭湖地區(qū)處于副高西側的強水汽輸送帶中,有利于水汽源源不斷往暴雨區(qū)輸送。
分析天氣尺度系統(tǒng)配置及其演變發(fā)現,第一階段6月29日20時高空200 hPa為分流輻散區(qū),有利于加強高空散熱和通風,進而加強對流云團的發(fā)生發(fā)展。500 hPa副高南壓至廣東至福建一帶。高空低槽多波動,高空槽位于湖北至湖南西部,洞庭湖區(qū)處于槽前偏西南氣流控制下,中低空西南急流位于湘中一帶。30日08時,200 hPa輻散維持。500 hPa副高穩(wěn)定維持,高壓泵效應明顯。夜間伴隨低槽發(fā)展加強,低渦系統(tǒng)發(fā)展深厚(700、850 hPa),位于湖北東部地區(qū)。中低層700、850 hPa切變線北推,呈人字形分布。另外切變線南側的急流和925 hPa超低空急流在夜間顯著發(fā)展,急流近乎平行切變線。洞庭湖地區(qū)處于850、925 hPa出口區(qū)的左側,有利于洞庭湖地區(qū)上空水汽輻合抬升。以上系統(tǒng)配置造成洞庭湖區(qū)第一階段強降水發(fā)生。
第二階段6月30日20時,對應200 hPa為穩(wěn)定的輻散區(qū),提供持續(xù)的抽吸作用。500 hPa副高有所南壓,新生低槽呈南北向且緩慢東移,位于湖南省西部。中低層切變位于湖北西部和湖南北部。7月1日08時,夜間低槽東移且順轉加強,低渦東移南壓,其南側的中低層切變線南擺,系統(tǒng)發(fā)展深厚。925 hPa超低空急流猛烈發(fā)展,洞庭湖地區(qū)處于超低空急流出口區(qū),存在明顯的風速輻合,有利于強降水云團發(fā)生發(fā)展。以上系統(tǒng)配置造成了洞庭湖區(qū)第二階段強降水發(fā)生。
2.2.1 水汽條件
對流層中低層水汽通道的建立和水汽的大量集中為對流系統(tǒng)的發(fā)展提供了有利的水汽和不穩(wěn)定條件,進而引發(fā)強降水的發(fā)生發(fā)展。從中低層850 hPa水汽通量圖(圖2)上可以發(fā)現,6月29日20時的水汽通量大值區(qū)位于廣西至湖南一帶,但強度較弱,其水汽通量散度通量同樣較弱(圖3)。夜間水汽輸送發(fā)展增強,且從水汽通量散度來看,6月30日08時洞庭湖地區(qū)南部存在顯著負值區(qū),較6月29日20時明顯增強,水汽輻合旺盛發(fā)展(圖3)。對應實況上,6月29日20—6月30日08時在洞庭湖地區(qū)南部出現大暴雨和局地特大暴雨天氣。6月30日下午到20時(圖略),水汽通量有所減弱,并有所南壓,對應洞庭湖地區(qū)雨強減小。6月30日20時水汽通量較弱,7月1日凌晨,水汽輸送強度再次增強,洞庭湖地區(qū)存在較強的水汽輻合(圖3),但較上階段輻合相對較弱,輻合區(qū)域較小,對應實況降水強度也弱于上階段。7月2日水汽通量減弱(圖略),位置東移南壓,對應水汽輻合減弱東移南落(圖3),降水減弱結束。以上分析表明,850 hPa水汽通量增強(減弱)對強降水來臨(結束)具有較好指示意義,此外水汽強輻合帶(中心)對暴雨落區(qū)有較好對應關系。
圖2 2017年6月29日20時(a)、30日08時(b)、30日20時(c)和7月1日08時(d)850 hPa水汽通量(單位:10-5 g/(cm·hPa·s))Fig. 2 850 hPa water vapor flux (unit: 10-5 g/(cm·hPa·s)) at 20:00 BT 29 June (a), 08:00 BT 30 June (b),20:00 BT 30 June (c) and 08:00 BT 1 July 2017 (d)
圖3 同圖2,但為水汽通量散度(陰影)分布(單位:10-5 g/(cm2·hPa·s))Fig. 3 Same as Fig.2, but for divergence (shading) distribution of moisture flux (unit:10-5 g/(cm2·hPa·s) )
為了分析此次持續(xù)性暴雨過程的水汽輸送來源,本文利用HYSPLIT模式模擬此次過程中水汽輸送路徑和各源地輸送貢獻,軌跡模擬方案如方法介紹。本文根據文獻[10]劃分了歐亞大陸、局地、印度洋、孟灣—南海和太平洋水汽源地(圖4a)。從圖4b可以看到,水汽來源主要位于海洋地區(qū),一支起源于印度洋地區(qū),包括印度西部或為索馬里地區(qū)和印度洋中部地區(qū),二者經由印度洋東北部共同輸送至洞庭湖地區(qū);另一支起源于南海附近經由中南半島地區(qū)輸送水汽。太平洋水汽輸送主要起源于菲律賓,輸送軌跡相對較少。從各源地水汽輸送貢獻來看(圖4b),歐亞地區(qū)和局部地區(qū)的北方源地的沒有水汽輸送,主要輸送源地為南方的海洋源地,包括印度洋、孟加拉灣—南海、太平洋地區(qū)。從圖4c可以看到,印度洋水汽為最重要的水汽輸送源地,濕(干)空氣輸送貢獻達70.1%(73.6%),其次是孟加拉灣—南海,占20.0%(16.6%),再次是太平洋地區(qū)9.9%(9.8%)。
2.2.2 動力條件
圖4 水汽源地劃分(a)、強降水時段水汽輸送軌跡(b)、各源地水汽輸送貢獻(c)Fig. 4 Classification of water vapor source (a), trajectory of water vapor transport during heavy precipitation (b), and contribution of each source to water vapor transport (c)
高低空急流是暴雨發(fā)生、發(fā)展最重要的大尺度動力環(huán)境因素,特別是低空急流作為一種動量、熱量和水汽的高度集中帶,被認為是給中緯度暴雨提供水汽和動量的最重要的機制。本文基于汨羅站對應經度113.1°E作各層風速時間—緯度剖面圖(圖5)分析此次過程發(fā)現,這次過程中高低空急流耦合明顯,從200 hPa(圖5a)看,高空急流表現為前期強度偏弱,后期增強,對應南亞高壓脊線(偏西風位置)有所南征,同樣具有兩次急流顯著加強過程,最大急流風速達18 m/s。700 hPa同樣具有兩次急流加強過程,但前一次明顯較后一次位置偏北,強度更強,這與前一次降水更強相對應。不難發(fā)現,暴雨發(fā)生區(qū)域在切變線南側,急流軸左側,具有顯著的梅雨特征。從同一時段汨羅站逐小時降雨量(圖1b)可以發(fā)現,對應兩次西南急流的加強,洞庭地區(qū)也有兩次較強的降雨過程,汨羅站最強小時降雨量達55.7 mm/h(6月30日06—07時)。7月1日20時隨著急流減弱南壓,雨勢減弱,雨帶南壓。
垂直運動是成云致雨的關鍵因素,降水的強度一般與中低層的輻合有關。本文選取了汨羅站(28.9°N,113.1°E)分別做垂直速度、散度的時間—垂直剖面圖(圖6)。從垂直速度來看,同樣存在兩次較強的上升速度區(qū)(對應著兩次強降水階段),最大超過2 Pa/s。另外從散度時間—垂直剖面圖第一階段(6月29日20時至30日上午)中低層為負值區(qū),以輻合為主,輻合層高度延伸至300 hPa,300 hPa以上高層為強輻散。從第二階段(6月30日晚上至7月1日白天)來看,7月1日凌晨存在低層(850 hPa以下)輻合強烈發(fā)展,但在400 hPa與700 hPa之間轉為正值區(qū),對應輻散。這種低層輻合配合高層輻散有利于垂直運動的維持和加強進而觸發(fā)強降水的發(fā)生。移,洞庭湖區(qū)整個過程處于高空急流入口處右側,高空輻散條件較好且持續(xù)時間長。此外中低空急流的演變對暴雨的發(fā)展有明顯影響。從850 hPa(圖5c)可以發(fā)現,6月29日20時—7月1日20時江南有兩次明顯的西南氣流發(fā)展加強的過程,大值區(qū)超過20 m/s西南急流(最大風速出現在6月30日清晨和7月1日上午),而且西南氣流加強的同時伴有偏東風轉東風偏北氣流,氣流輻合區(qū)位于暴雨區(qū)北側,形成較強的暖式切變線,從而引起切變線南側、急流北側區(qū)域(強降水落區(qū))的輻合增強。925 hPa急流發(fā)展也具有相同特
2.2.3 熱力條件
選取了洞庭湖區(qū)鄰近探空站點長沙站(黃花站)。分析6月29日20時T-logp圖(圖略)可以發(fā)現,LCL(抬升凝結高度)至0 ℃較為深厚,說明暖云層深厚,有利于形成高效率降水。其CAPE呈細長分布對應K指數為39 ℃,SI指數為-1.31 ℃,有利于短時降水的發(fā)生。6月30日08時雖然CAPE值減小,但由于低層急流加強,濕空氣的強烈輸送,增強中低層不穩(wěn)定能量和水汽累積,加強位勢不穩(wěn)定,對應K指數和SI指數增大,有利于降水維持,對應實況6月30日上午降水持續(xù)。6月30日20時,925 hPa至近地面旺盛暖濕氣流輸送形成低層逆溫,且形成一定大小CIN(195.9 J·kg-1),有利于低層的水汽和能量的積蓄。對應K指數和SI指數條件較好,有利于夜間降水增強。7月1日08時K指數為36 ℃,其他指數條件轉差,上午急流再次增強,對應白天CAPE增大至809.5 J·kg-1,降水在白天再次發(fā)展。隨著副高南落,急流南壓,能量和水汽轉弱,對應雨帶移出洞庭湖區(qū)。
圖5 2017年6月28日08時至7月3日02時沿著113.1°E風場:(a)200,(b)700,(c)850,(d)925 hPa時間—緯度圖Fig. 5 Time-latitude diagram along the 113.1°E wind field: (a) 200, (b) 700, (c) 850, and (d) 925 hPa from 08:00 BT 28 June to 02:00 BT July 2017
圖6 2017年6月28日08時至7月3日02時汨羅站垂直速度(a,單位:Pa·s-1)、散度(b,單位:10-4 s-1)時間—垂直剖面圖Fig. 6 Time-vertical profile of vertical velocity(a, unit: Pa·s-1) and divergence (b: unit: 10-4·s-1) at Miluo Station from 08:00 BT 28 June to 02:00 BT July 2017
6月30日06—07時,洞庭湖區(qū)東部小時雨強達到50 mm/h以上的區(qū)域自動站18個,其中大于80 mm/h達5站,最大98.6 mm/h。從長沙雷達組合反射率因子來看(圖7),強回波總體呈東北—西南的帶狀分布,其移動方向和帶狀回波的走向夾角很小,利于維持較長的降水時間,最強回波在50~55 dBz。從0.5°徑向速度來看,06時12分(圖7c),在岳陽南部的湘陰和汨羅地區(qū)0.9 km高度(折角處)上存在一個東北—西南向的中尺度輻合性風切變,強降水回波(45 dBz以上)主要位于風切變以北的負速度一側,中低空急流強盛且穩(wěn)定維持,為短時暴雨提供豐富水汽。另外其以下0 m/s速度線呈S型,即為暖平流,有利于增強不穩(wěn)定層結,這與6月30日清晨急流旺盛發(fā)展有關;06時35分,風切變逐漸演化為輻合性的負速度逆風區(qū),強降水回波主要位于逆風區(qū),20 m/s以上的西南急流向下延展到0.7 km高度,此時伴有地面大風,超低空急流得到進一步增強;06時59分,負速度逆風區(qū)演化為正速度風場里的弱速度區(qū)(10 m/s以下),強降水回波主要位于弱速度區(qū)內,超低空西南急流減弱到15 m/s左右,1.5 km以下0 m/s速度線負速度區(qū)域大于正速度區(qū)域,為低層輻合流場。
分析暴雨區(qū)垂直剖面圖發(fā)現(圖8a),強回波中多個對流單體呈線形排列,此次降水過程為低質心強回波造成,其降水效率高,雨強大。在有利的天氣系統(tǒng)與中尺度天氣條件下,強回波中多個對流單體呈線
圖7 2017年6月30日06— 07時雷達基本反射率(a,b,c)和基本速度(d,e,f)圖(黃色實線為剖面線)Fig. 7 Radar basic reflectance (a, b, c) and basic velocity (d, e, f) map from 06:00 BT to 07:00 BT June 30 2017. Solid yellow line represents the section line
形排列,回波在長沙雷達站西北偏北地區(qū)(湘陰、汨羅和平江)生成,在500 hPa引導氣流的作用下,回波向偏東方向移動,并不斷有新生風暴,受其影響形成“列車效應”。從速度圖剖面圖上(圖8b)來看,強回波區(qū)對應速度圖剖面上存在顯著逆風區(qū),從底層一直延伸到4 km上。該逆風區(qū)導致湘陰、汨羅短時強降雨(18站>50 mm,06—07時),可見逆風區(qū)的存在與強降水的發(fā)生和維持密切相關。
1)暴雨發(fā)生區(qū)域在切變線南側,急流軸左側。副高穩(wěn)定維持,有利于高低空急流耦合于長期洞庭湖區(qū)上空,此外高空槽波動,中低層低渦及其切變線發(fā)展,有利于暖濕氣流沿著切變線輻合抬升形成持續(xù)性暴雨天氣。
圖8 2017年7月1日06時23分強降水發(fā)生時對應基本反射率(a)和速度(b)的剖面圖Fig. 8 Section diagram of the corresponding basic emissivity (a) and velocity (b) diagram when heavy precipitation occurred at 06:23 BT 1 July 2017
2)從水汽條件來看,此次過程中印度洋水汽為最重要水汽輸送源地,其次是孟加拉灣—南海、太平洋地區(qū)。850 hPa水汽通量增強(減弱)對強降水來臨(結束)具有較好指示意義,此外水汽強輻合帶(中心)對暴雨落區(qū)有較好對應關系。
3)中低空急流的演變對暴雨的發(fā)展有明顯影響,中低層西南氣流加強具有兩次急流顯著加強過程,對應兩次強降水時段。高層洞庭湖處于南亞高壓脊線附近,高空輻散條件較好且持續(xù)時間長。低空急流強度演變、垂直上升運動和輻合輻散配置與降水變化有較好的對應關系。
4)混合降水回波維持的時間長,強回波因子對降水貢獻大。列車效應導致了強降水的形成,強降水落區(qū)的形成與列車效應的存在及其維持時間有密切關系。逆風區(qū)和急流的長時間維持與強降雨發(fā)生和維持密切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