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
早在2000多年前,四川的漆器就遠布朝鮮半島。
東漢王盱墓所出之漆畫,其筆致之優(yōu)麗遒勁,正足以代表漢代繪畫。王盱墓出土玳瑁小盒,玳瑁上畫羽人,最能代表東漢后期漆繪人物的工藝水平。王盱墓出土、四川佚名畫家所繪《觀舞圖》堪稱中國水墨畫的始祖。
朝鮮樂浪郡(公元前108年—公元313年),是西漢漢武帝于公元前108年攻滅衛(wèi)氏朝鮮后在朝鮮半島設置的漢四郡之一,治所在朝鮮縣(今平壤大同江南岸),管轄朝鮮半島北部,公元313年,被高句麗吞并。[1]今平壤市南郊的樂浪郡治址的樂浪土城(也稱樂浪郡城遺址)城址位于平壤市樂浪區(qū)土城洞(原平安南道大同郡大同江面土城里,亦稱土城洞土城)[2]。在城市東、西、南三面的丘陵地帶上,分布著大約1000座樂浪時期的古墳。[3]它們大多是當時中國官員和移民的墓葬[4],經正式發(fā)掘的有50余座。這里出土了大量精美工藝品(陪葬之用)[5],其中,漆器大都明確標明為蜀郡和廣漢郡工官產品,部分還注明了漆器生產者的姓名。[6]這說明早在2000年前,四川的漆器就遠布朝鮮半島了。
樂浪遺址的發(fā)掘在當時是轟動一時的事件。樂浪郡遺址的發(fā)掘成果《樂浪》一書,被稱為“學術界之鴻寶”“考古學上一大著作”“偉大之工作”[8]。學者們(包括日本學者和眾多中國著名學者)發(fā)表了眾多文章,如《樂浪出土之畫像漆器》[9]《漢玄菟樂浪郡考》[10] 《樂浪之遺跡》[11] 《樂浪遺跡出土之漆器銘文考》[12] 《樂浪遺跡出土之漆器銘文》[13]《關于朝鮮樂浪古墓發(fā)掘之通信》[14],等等,其盛況比之1900年伊文思在克里特島上發(fā)掘出米諾斯王宮,有過之而無不及。[15]
東漢王盱墓是朝鮮樂浪郡城遺址之一,1925年由東京帝大文學部發(fā)掘。[16]其時,朝鮮為日本占領并統治。按:長沙西漢馬王堆發(fā)掘始于1972年,比樂浪郡王盱墓要晚47年。
王盱墓[17](王盱屬于吏員階層的五官掾[18])出土的漆盤之上,多有神佛畫像,玳瑁小匣上繪人物,均極精美。20世紀30年代,日本東京美術學校天角紫水教授稱:“今本墓所出之漆畫,其筆致之優(yōu)麗遒勁,正足以代表漢代繪畫”[19]。當代中國著名美術史家、畫家王伯敏說:“王盱墓出土玳瑁小盒,玳瑁上畫羽人,最能代表東漢后期漆繪人物的工藝水平”[20]。鄧惠伯稱:“(樂浪郡)漆器工藝的發(fā)達更是令人吃驚”[21]。既然它們可稱為“代表”,則我們稱王盱墓出土的繪畫是漢代名畫,就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
那么,為什么說王盱墓漆器上的繪畫是漢代四川制作的呢?我們看王盱墓出土的許多漆器上刻有銘文,如一件麻布胎漆耳杯,其銘文中有“建武廿八年(公元52年),蜀郡西工,造乘輿俠纻量二升二合羹杯”的記載;一件麻布胎漆盤有“永平十二年(公元69年),蜀郡西工,夾纻,行三丸,治千二百,盧氏作,宜子孫,牢”的銘文。[22]還有一件漆杯有“建武廿一年(公元45年)廣漢郡工官造乘輿髹洎木俠綜杯二升二合,素工伯、髹工魚、上工合、造工隆造……”的銘文,其器底內有隸書“利王”二字。[23]從產品的地名“蜀郡西工”“廣漢工官”可以知道,這是朝廷設在四川的官辦手工業(yè)工場所制造。[24]
漢代的蜀郡即以成都一帶為中心,所轄的范圍隨時間而有不同。成都附近原為古蜀國所轄。漢代的廣漢郡轄梓潼、汁方、涪、綿竹、雒、廣漢、葭萌、郪、新都、白水凡十縣,剛氐道、甸氐道、陰平道計三縣。漢以后習慣上將蜀郡、廣漢郡、犍為郡合稱三蜀。[26]據《漢書·地理志》記載,廣漢郡和所屬雒縣(今四川廣漢)、蜀郡的成都縣(今四川成都)設有工官。[27]
朝鮮王盱墓漆器來自四川,為學術界所公認。
以前談起樂浪郡漢墓出土的繪畫,大多說到的是彩篋冢出土的《孝子故實(事)圖》漆畫,卻很少提及王盱墓出土的《西王母》漆盤畫和《觀舞圖》墨畫,特別是《觀舞圖》墨畫。其實,《觀舞圖》墨畫乃樂浪郡出土的所有繪畫中藝術價值最高的作品?,F將王盱墓出土的這兩幅四川人繪制的漢代名畫介紹如下。
一、《西王母》漆盤畫
《西王母》漆畫,繪于漆盤上;也有叫《西王母眾神像》[28],或《神仙龍虎漆畫盤》[29],或《西王母與龍虎漆盤》[30]的。漆盤外底中央以長方形四角的布局方式繪四個瑞獸,瑞獸中間朱書豎行隸書銘文:“永平十二年(公元69年),蜀郡西工,夾纻,行三丸,治千二百,盧氏作,宜子孫,牢”[31],即注明系蜀郡出品。
關于此圖釋讀研究較多,計有——
日本學者原田淑人:神人畫像,繪于朱色盆地之一旁,四周置以間隔,各配龍虎。該像為二仙對坐巖上之圖。以黑黃朱綠諸彩漆繪成,其右側畫有魚鹿,活躍若生。一仙之頂上,懸有天蓋,酷似東王父或西王母之畫像。[33]此文發(fā)表于1930年,恐似對此圖最早的描述。
莊伯和:漆案繪有西王母像,坐于巖石上,頭頂上并有一華蓋,旁有一拱手的侍女。[34]
周之騏:漆盤內施朱漆,盤外黑漆,綠邊黑漆底施朱漆線,作幾何菱形紋。盤內分畫神仙像,更于其斜對角配以龍虎。神仙像以黑、黃、朱、綠各色繪成,二仙立于巖上,巖石有下有一麒麟奔馳,正面畫仙人端坐樹下,樹葉蔥蘢,恰如天蓋,蔭蔽仙人之上。仙人姿態(tài)似西王母。其側立一侍女,所作衣褶、巖石、樹葉等十分生動。[35]
林樹中、王崇人:漆盤內外地面分別為朱黑二色,盤內以黑、黃、朱、綠諸色畫神仙和龍虎等圖像。二仙立于巖石上,巖石右下為奔馳的麒麟,正面圖一似西王母的仙人端坐于恰如天蓋的樹下,其側立一侍女。仙人、神獸造型無不生動,衣褶、巖石,樹葉線條婉曲自如,色彩明麗高雅。[36]
賀昌群:與林樹中、王崇人的描述相似,但發(fā)表時間早得多,約在20世紀30到40年代。[37]
白云翔:漆盤內壁一側繪二神仙圖像,其附近繪有龍虎圖像。圖像用黑、黃、朱、綠等顏色描繪。二神像端坐,右下側繪一奔鹿。神像背后繪有類似天蓋的樹冠,兩側繪有類似侍者的人物。[38]
周靜:西王母正面端坐,身旁一羽人跪侍 ,其外側分別繪青龍、白虎圖。[39]
宋蕾:漆盤中的西王母是典型漢代婦人的形象,容貌秀麗,氣質優(yōu)雅,身著華麗的長袍,柔美流暢,盤著發(fā)髻,雙手微合。憑幾而坐。漆器上的人物的造型與器物相吻合,設計雖然稚拙,卻生動傳神。這充分表明了漢代成都漆器工匠們的造型能力已經相當成熟和完善。[40]
巫鴻:該圖描繪了西王母、羽人與靈芝形昆侖山。[41]
評價:日本學者原田淑人:“漆盤殘存有純繪的二神人畫像,及龍虎圖,為從未見經,誠可謂為中國繪畫史上珍貴資料矣”[42]。武利華:西王母圖像是漢代最常見的藝術圖像,而在漆器上的圖像十分罕見,目前唯一能夠見到的漆器上的西王母畫像僅此彩繪漆盤。[43]陳振裕等:此漆盤堪稱精品之最。[44]馬承源:這一漆畫對研究漢代美術很有價值。[45]
綜合以上研究,筆者認為統一將此畫命名為樂浪郡王盱墓《西王母》漆盤畫,較為合適,因為同一時期,四川出土了大量以西王母為題材的畫像磚石,均以此為名,如新都、梓潼出土的《西王母》畫像磚[46]、彭山雙河出土的《西王母》畫像石棺[47]……
二、《觀舞圖》墨畫
《觀舞圖》繪于王盱墓出土的一件玳瑁小匣上。由于它與漆盤畫《西王母像》同一墓出土,當為東漢初年的代表作品。[49]此漆盤無銘文,無法考證究竟是出自蜀郡還是出自廣漢郡的工官,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一定是出自四川的產品。
關于此圖釋讀,計有——
王伯敏:玳瑁上畫羽人,并命名此畫為《觀舞》。
林樹中、王崇人:在玳瑁薄片上,四葉狀紋的尖端,用黑漆細線畫有戴長帽著裘衣,高鼻似胡人的人物,所表演應為漢代之《四裔樂》。畫的下段中央一男子兩手高舉,作舞蹈之勢;左右兩側各畫觀舞的二女子和二男子。上段左右亦畫觀舞的二男二女,人物儀表生動傳神,線條流利奔放。[50]
楊義:《觀舞》人物畫,畫于玳瑁小匣上。中央有葉狀4枚,葉尖有長帽裘衣人物4人,大概在表演漢代的《四裔樂》。上段左坐二老人,右坐二婦人,為觀胡人舞蹈圖。下段中央裾坐、扭頭舉手的男子,大概也是扮演舞蹈姿勢。左邊二女子,右邊二男子,也在觀舞。女子發(fā)形仿佛顧愷之《女史箴圖》(摹本)所繪。[51]這一漆畫對研究漢代美術很有價值。[52]
賀昌群:與楊義的描述相似,命名為《胡人舞蹈圖》,但發(fā)表時間早得多,約在20世紀30—40年代。[54]
顧森:玳瑁小匣,蓋板上用墨繪出一些人物。人物中有或站或坐的觀者,有身穿羽衣的舞人,似為一宴樂場面的記錄。從這件作品中可以看出,漢代的繪畫水平比我們想象的要高得多。從這件作品可以清楚地看到,墨作面用之處有似后世的濃墨,作線用之處有似后世的淡墨,加上大量未上墨的空白,也能感覺出濃淡虛實的墨色效果。在用線上,以勁細的高古游絲描為主,但加上了一些起筆收筆和速度上的變化,頗有一點“妙在半工半意之間”的趣味。所畫人物,或立或蹲,或動或靜,造型比較準確而勻稱,反映出漢代人以頎長為美的審美觀。他直接命名此圖為《羽衣舞人圖》[55]。
評價:林樹中、王崇人:漢代漆畫中的精品。[57]楊義:對研究漢代美術很有價值。[58]顧森:從以墨為線到以墨為面這一進步而言,則是后世墨色變革之濫觴。[59]
特別需要提到的是,郎紹君、蔡星儀等主編的《中國書畫鑒賞辭典》,其秦漢部分僅收錄32幅作品,包括最有名的秦瓦當紋《奔鹿》、洛陽西漢墓壁畫《宴飲圖》、長沙馬王堆西漢墓帛畫《引魂升天圖》等。此漆盤以墨畫《羽衣舞人圖》之名而列入其中,可見其重要地位和廣泛影響。[60]筆者認為,這可能是此墨畫與“后世墨色變革之濫觴”(顧森語)有關吧。從這個意義上講,四川漢代佚名畫家所繪《觀舞圖》墨畫堪稱中國水墨畫的始祖。
綜合以上研究,筆者認為應將此畫統一命名為樂浪郡王盱墓玳瑁盒《觀舞圖》墨畫。
此外,王盱墓還出土有熊紋銅扣漆盤紋飾(口徑28.4厘米)、云獸紋漆奩紋飾(口徑26.8厘米)等。
那么,為什么漢代蜀郡會有這么多精美的漆器和繪畫哩?據《漢書·地理志》載,西漢有八個郡設工官,其中蜀郡、廣漢郡以生產貴重漆器著稱。[62]這些漆器主要是供皇室享用的貢品(有的在銘文中有“乘輿”字樣)。[63]其中技高藝絕、精美無比的鑲嵌漆器(即用金、銀或銅薄片嵌鑲在漆器表面,并鏤刻花紋的漆器,也稱為錯金銀漆器),屬于價值連城的珍品,[64]可以說達到了漆器工藝的高峰。[65]。當時最著名的漆工藝產地是在蜀郡、廣漢郡[66]。
關于樂浪漆器的來源。大多數學者傾向于這樣的看法:這批漆器原本就是在大陸生產的,由內地派駐的官員帶入朝鮮半島。[67]這批漆器在主人死后,隨即被用做隨葬品。還有一部分學者認為,朝鮮“樂浪漆器”是當地產品,是由當地匠人仿造內地漆器的樣式、工藝,在中國技師(當然是四川的技師)監(jiān)督下完成制作的。[68]
至于樂浪郡遺址漆器具體藏于何處,似乎沒有多少文字記載。不過,據朝鮮平壤博物館副館長都宥浩先生于1951年所言,遺址很多漆器藏于朝鮮平壤、新義州、妙香山、清津、咸興等5處博物館[70]。另外,由于當時樂浪土城的發(fā)掘是由日本人主導,故日本應該保存有一些樂浪漆器,惜筆者遍查資料而不得。這是需要繼續(xù)研究的。
本文歷時5年完成,終成今日一文;但史無完史,難免有誤,如圖片收集不完整不清晰等。歡迎方家指正。
注釋:
[1]小泉顯夫等:《樂浪彩篋?!?,朝鮮古跡研究會,1934年。
[2]王培新:《樂浪遺跡的考古發(fā)掘與研究》,《北方文物》2001年第1期。
[3]李華東:《朝鮮半島古代建筑文化》,東南大學出版社2011年版,133頁。
[4][15][24]沈福偉:《文明志——萬年來人類科學與藝術的演進》,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390頁,391頁,390頁。
[5]鄒德金主編《文化百科全書》,中國戲劇出版社2007年版,394頁。
[6][7][29][61][69]胡玉康、潘天波:《中國西部秦漢漆器藝術》,人民美術出版社2014年版,112頁,圖1,112頁,圖5,圖2。
[8]楊樹達:《讀“樂浪”書后》,《國立北平圖書館館刊》1931年第5卷。
[9][33][42]原田淑人著、姚薇元譯《樂浪出土之畫像漆器》,《清華周刊》1930年第33卷第7—8期。
[10]歐陽祖經:《漢玄菟樂浪郡考》,《國立中正大學???944 第4卷第9期。
[11](日)關野貞:《樂浪之遺跡》,《 地學雜志》1930年第1期。
[12]容庚:《樂浪遺跡出土之漆器銘文考》,《北京大學研究所國學門月刊》1926年第1卷第1期。
[13](日)內藤虎次郎著、容庚譯《樂浪遺跡出土之漆器銘文》,《北京大學研究所國學門月刊》1926 第1卷第1期。
[14]原田淑、馬衡:《關于朝鮮樂浪古墓發(fā)掘之通信》,《北京大學研究所國學門月刊》1926年第1卷第1期。
[16][45]馬承源主編《文物鑒賞指南》,上海書店出版社1996年版,536頁。
[17]鄒德金主編《文化百科全書》,394頁;佟柱臣:《中國考古學要論》,鷺江出版社2004年版,251頁。
[18]姜維公、高福順譯著《中朝關系史譯文集》,吉林文史出版社2001年版,143頁。
[19]鄭師許:《漆器考》全一冊,中華書局1936年版,11頁;徐蔚南編著《中國美術工藝》,中華書局1940年版,140頁。
[20][48]王伯敏:《中國繪畫通史》(上冊),三聯書店2008年版,86頁。
[21]鄧惠伯:《亞洲美術史》,330頁,廣西美術出版社2005年版。
[22]傅舉有:《中國歷史暨文物考古研究》,岳麓書社1999年版,240頁。
[23]劉永智:《東北亞研究——中朝關系史研究》,中州古籍出版社1994年版,35頁。
[25]圖片引自孫機:《關于漢代漆器的幾個問題》,《文物》2004年第12期。
[26]朱良津:《古黔墨韻》,貴州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40頁。
[27]廣漢郡的治所在梓潼,新莽時改稱子同,蜀郡的治所在成都,所以新莽時也稱廣漢郡工官為“子同郡工官”,蜀郡工官為“成都郡工官”。見梅原末治《支那漢代紀年銘漆器圖說》所錄樂浪漢墓出土漆器銘文([137],第41—44頁,圖版36—38、47)。
[28][68]王琥:《漆藝術的傳延——中外漆藝術交流史實研究》,南京藝術學院2003年博士論文,30頁,30頁。
[30]趙榮光:《〈衍圣公府檔案〉食事研究》,山東畫報出版社2007年版,177頁。
[31][38]白云翔:《漢代“蜀郡西工造”的考古學論述》,《四川文物》2014年第6期。
[32]圖片引自:《佛教美術》,日本佛教美術社,1926年,第6冊圖版;武利華:《中華圖像文化史·秦漢卷》(下),中國攝影出版社2016年版,553頁。
[34]莊伯和:《中國繪畫史綱》,幼獅文化事業(yè)公司民國76年版,55頁。
[35][52][58]周之騏主編《美術百科大辭典》,農村讀物出版社1993年版,466頁,466頁,466頁。
[36][50][57]林樹中、王崇人主編《美術辭林·中國繪畫卷》(上卷),陜西人民美術出版社,95頁,95頁,95頁。
[37][54]賀昌群:《三種漢畫之發(fā)現》,徐如麒主編《中國名家美文180篇》,團結出版社2007年版,496頁,496頁。
[39][46][47]周靜:《漢晉時期西南地區(qū)有關西王母神話考古資料的類型及其特點》,霍巍主編《川大史學·考古卷》,四川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620頁,620頁,623頁。
[40]宋蕾:《論漢代漆藝術中的女性形象》,中國美術學院碩士學位論文,2012年,16頁。
[41]巫鴻:《禮儀中的美術》,三聯出版社2005年版,465頁。
[43]武利華:《中華圖像文化史·秦漢卷》(下),中國攝影出版社2016年版,553頁。
[44]陳振裕等:《中國漆器全集》(1—6),福建美術出版社1997年版。
[49]孫作云:《孫作云文集》第3卷《中國古代神話傳說研究(下冊)》,河南大學出版社2003年版,567頁。
[51]楊義主筆《中國現代文學圖志》,三聯書店2009年版,392頁。
[53]圖片引自唐贊功總纂《中華文明史》第三卷《秦漢》,河北教育出版社1992年版,765頁。
[55][56][59][60]郎紹君、蔡星儀等主編《中國書畫鑒賞辭典》,中國青年出版社1988年版,41—43頁,42頁,42頁,28—65頁。
[62]張飛龍:《中國漆工藝的傳承與發(fā)展研究》,《中國生漆》2007年2期。
[63]肖愛玲:《西漢城市地理研究》,陜西師范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06年,123頁。
[64]張?zhí)扈ⅲ骸稑O具巴蜀特色的四川古代陶瓷漆器》,《文物鑒定與鑒賞》2013年4期。
[65]趙涵等主編《四川文物志》第一冊《古遺址古墓葬卷·概述》,《四川文物》編輯部2004年12月。
[66]王家樹:《中國工藝美術史》,文化藝術出版社1994年版,200頁。
[67]王仲殊:《漢代考古學概論》,中華書局1984年。
[70]徐光霽著、張銘三譯《新朝鮮紀行》,大泉書店1951年,84頁。
作者:四川省社會科學院藝術研究中心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