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幸凌
(蘇州市檔案館,江蘇蘇州215004)
提 要:本文以《北京教育年鑒》《成都年鑒》《南海年鑒》及《蘇州年鑒》等為例,探索研究網絡年鑒的框架設計和編纂方式特點,期待在“互聯網+”新常態(tài)下,年鑒的使用價值能夠得到充分體現。
自20 世紀80 年代以來,中國的年鑒事業(yè)蓬勃發(fā)展,據國家圖書館館藏部統(tǒng)計,截至2018年底,全國有9530 種年鑒,堪稱年鑒出版大國?!暗觇b出版大國并不等于年鑒出版強國”[1],年鑒在出版數量大幅度增加的同時,年鑒的發(fā)行量并沒有相應成正比大幅度增加,有的甚至呈現下滑趨勢,讀者面不是擴大而是縮小。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其內因是年鑒的編纂質量水平參差不齊,外因則是互聯網的大力普及造成了對傳統(tǒng)紙媒的強大沖擊,一向以紙質編纂形式出版的年鑒也不可避免地遭遇挑戰(zhàn)。
針對年鑒內容選擇和出版方式與經濟社會發(fā)展不相適應的突出矛盾,2015 年9月,許家康在中國版協(xié)年鑒工作委員會(以下簡稱“年鑒工委”)第25 次全國城市年鑒研討會上作了《論年鑒編纂出版轉型》的發(fā)言,他從年鑒的編纂轉型和出版轉型兩個方面闡述年鑒(主要是地方綜合年鑒)由傳統(tǒng)出版向數字出版的必然性。同在此會上,深圳市史志辦公室主任黃玲作了《“互聯網+”新常態(tài)下的城市年鑒轉型和創(chuàng)新》的主題報告,引起同仁的認真思考。為付之于行動,應對互聯網普及對傳統(tǒng)紙媒的沖擊,擴大年鑒的讀者群,使年鑒的使用價值能夠得到充分體現,2015 年11月,中國版協(xié)年鑒工委確定《中國交通年鑒》《四川交通年鑒》《深圳年鑒》《成都年鑒》《蘇州年鑒》《北京教育年鑒》《南海年鑒》7家編纂單位為網絡年鑒試點工作單位,試點的主要任務是探索網絡年鑒的框架、體例和編纂方式,總結出可復制、可推廣的不同運作模式,以此能融入互聯網形態(tài),推動全國年鑒事業(yè)在新常態(tài)下的發(fā)展。
對于“網絡年鑒”這個名詞,大家并不陌生。從20世紀90 年代開始,隨著辦公自動化的逐步推廣和應用,信息化、數字化、網絡化等名詞相繼出現在全國年鑒界同仁理論研討的文章中。“從1994年《北京年鑒》編輯部運子微在《年鑒工作與研究》雜志發(fā)表《從年鑒到年鑒數據庫》,到中國版協(xié)年鑒研究會網絡中心主任趙海濤在《年鑒信息與研究》雜志上發(fā)表《試論年鑒數字化、網絡化的發(fā)展趨勢》,再到北京大學李國新教授在《年鑒信息與研究》上發(fā)表《中國年鑒的創(chuàng)新之路——集團化、數字化、網絡化》,先后發(fā)表有關文章百余篇?!保?]2002 年2 月,中國年鑒網正式開通;11月,中國版協(xié)年鑒研究會與北大方正電子有限公司合作的“中國年鑒資源全文數據庫”工程正式啟動。為更廣泛地宣傳和使用年鑒,中國版協(xié)年鑒研究會還支持清華大學學術期刊(光盤版)電子雜志社開辦“年鑒CNKI數字圖書館”,據該雜志社的“中國年鑒網絡出版總庫(CYBD)”統(tǒng)計,截至2020 年2 月,已收錄4961種年鑒,總冊數38752 冊,總條目35279245 條(其中地市級年鑒862 種、10381冊)。在這樣的背景下,我們可以來解讀網絡年鑒。
隨著辦公自動化的普及和信息技術的發(fā)展,從20世紀90 年代開始,全國許多年鑒編纂單位在出版紙質版年鑒的同時,制作與紙質版年鑒內容一致的電子光盤并隨書贈送。“如《廣州年鑒》1999年卷開始制作多媒體全文檢索光盤,并隨書同步發(fā)行;2002 年,在《廣州年鑒》出版20 卷之際,又將20 卷的年鑒資料進行數字化,制作《廣州年鑒》20 卷的全文檢索光盤,并將20年的年鑒內容在‘中國·廣州網’的《廣州年鑒》欄目發(fā)布,方便讀者及網民查閱使用。”[3]《鎮(zhèn)江年鑒》在其出版第15 卷時,制作了從1992 年創(chuàng)刊到2006 年的全文數據檢索庫光盤?!短K州年鑒》創(chuàng)刊于1983年,從2004卷開始制作與多媒體全文檢索光盤(內含正文、圖片專輯、介紹蘇州歷史文化和社會發(fā)展的視頻);為慶?!短K州年鑒》創(chuàng)刊30 年并彌補2004 年之前《蘇州年鑒》沒有電子數據的缺憾,方便讀者查詢資料,2013年,《蘇州年鑒(1983—2013)全文檢索數據庫光盤》制作出版,基本完成《蘇州年鑒》歷史資料的加工、處理和建立數據庫的工作,受到社會各界讀者的關注和好評。近年,《上海教育年鑒》《浦東年鑒》《鹽城年鑒》又推出了U盤版年鑒,同樣受到社會各界讀者的關注和好評。
與紙質版年鑒主要內容一致的光盤版(電子書)年鑒只是載體介質不同的同種年鑒,但是它是邁向網絡的第一步,是網絡年鑒的萌芽階段。
由于信息技術的突飛猛進和年鑒編纂者信息化、數字化、網絡化的意識逐漸增強,目前依托政府或者政府部門門戶網站加載的數字版(PDF形式)年鑒、被收錄在中國年鑒資源全文數據庫和中國年鑒全文數據庫的年鑒比較多,據《中國年鑒全文數據庫網絡傳播統(tǒng)計數據(2015—2019)》顯示,2015 年年鑒在中國知網下載頻次為14029568次,到2019年已經達到45706630 次。
數字化的年鑒作為倉儲式的數字年鑒,其主要作用是增加了政府或者政府部門在網絡的信息資源量,說明年鑒通過網絡傳播的影響力及公信力在提高,這也是編纂網絡年鑒的基礎。
1.定義。網絡版年鑒是以互聯網為載體的年鑒。包括單種年鑒網絡版、在線年鑒、年鑒數據庫。
2.特征:(1)以各時期、各地域的重要元素為架構核心,這些元素包括但不限于人物、機構、事件、成果、統(tǒng)計數據等。(2)在這些元素架構基礎上,面向知識服務和融合出版,形成立體化、可視化的網絡年鑒。(3)打破目前紙質年鑒框架設置局限,可以不受時空限制的對外提供服務和展示,并具有更廣闊的對外交流合作空間。(4)從讀者閱讀的角度出發(fā),便于檢索。
在2017年網絡年鑒試點工作研討會(蘇州)上,李國新教授作《關于網絡年鑒的幾點思考》的講話,他指出:“從利用者的角度看,近兩三年最大的變化就是人們利用互聯網已經迅速由有線接入、固定終端發(fā)展為無線覆蓋、移動終端。最新一次中國互聯網絡發(fā)展統(tǒng)計報告的數據顯示,在7.1億名網民中,手機上網者為6.56億名,占92.5%。在今天,信息資源如果不解決通過移動終端方便迅速獲得的問題,被利用的意義和價值就基本喪失?!?/p>
就全國而言,近年來進行網絡年鑒編纂實踐的“試水者”大致有以下幾種情況:
“北京教育年鑒在線編纂系統(tǒng)”于2016 年12 月試運行,2017年12 月正式運行。該系統(tǒng)整合組稿、編輯、審稿、返稿等年鑒編纂環(huán)節(jié),實現年鑒的在線編纂。2017年12 月,“北京教育年鑒在線資源平臺”網站(http://njzypt.jyzh.cn)開通。該網站立足于《北京教育年鑒》以及北京教育系統(tǒng)的年鑒資源,通過網站的形式,展現北京教育發(fā)展軌跡。網站設置包括年鑒數據資源庫、網絡年鑒、教育資訊、史事回眸等欄目,在內容上注重服務性、實用性和時效性。當然,《北京教育年鑒》(網絡版)也是需要經過線下人工校對、審核后再上傳到平臺的。值得一提的是,在相關條目中,設置了標記,讀者可以隨時點擊查閱到鏈接資料(如歷史文獻等)。例如,打開《北京教育年鑒(2019)》(網絡版)中“年度聚焦”分目下的“新高考招生制度改革”條目設置標記,就可看到鏈接——“歷史文獻:北京市深化高等學校考試招生制度綜合改革實施方案”,這樣既方便讀者查詢,又增加了年鑒內容的深度和信息量。
《中關村年鑒》編輯部是全國年鑒界較早進行“無紙化”編輯年鑒的單位。2008年,《中關村年鑒》創(chuàng)刊,2009年,該編輯部“對原來掛在中關村管委會網站上的志鑒平臺進行了改版,使其成為開放式的中關村年鑒編纂平臺。它有別于目前一般的官網,或者在某個網站上加掛一個‘年鑒’類網頁的做法,以信息傳遞高速度、低成本、互動性為特征。這種開放式的編纂平臺打破了傳統(tǒng)年鑒編者、作者、讀者的清晰界限,實現了‘兩端融合’。它不僅具有展示、宣傳、查詢的功能,還能在讀者、編纂、作者、出版者之間的互動,在平臺上完成年鑒編輯加工,基本實現年鑒編纂的‘無紙化’”[4]。2017年下半年,中關村年鑒編纂平臺再次進行了較大的調整,運行一年后,各個環(huán)節(jié)緊扣,無論是編輯還是作者使用起來非常順暢,與《北京教育年鑒》一樣,實現在線編纂并在線下校對、審核后再上傳成網絡版。
與《北京教育年鑒》《中關村年鑒》類似的情況還有《四川交通年鑒》等。
2016 年5 月,成都年鑒網站開通。《成都年鑒》(網絡年鑒)設置“關于我們”“年度要聞、在線編纂、數字年鑒”“成都詞典、為您服務、圖文庫”等欄目。其中“在線編纂”欄目設置:1.工作指導、傳遞編輯、資料傳遞、圖文編輯子欄目;2.動態(tài)年鑒:年度年鑒審定內容?!皵底帜觇b”欄目設置:1.成都年鑒:年度電子書;2.區(qū)縣年鑒:部分區(qū)縣年鑒電子書;3.其他年鑒:部分其他省市年鑒電子書。“成都詞典”欄目設置成都史話、成都文庫、成都百科、成都景觀、成都視覺等。在線閱讀年鑒電子書具有可隨意更換主題、場景和背景,音頻播放,超真實的自動翻頁,全書內容檢索(不包括圖片格式的電子書)等功能。近兩年來,經過努力,成都年鑒網站整體結構、頁面布局進一步優(yōu)化,服務功能進一步加強,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調整,設置編纂動態(tài)、走進成都、學習研究、網絡版成都年鑒、年度數據、歷年年鑒、圖文庫等欄目,另有成都視頻、成都地圖等相關欄目。
《蘇州年鑒》自1983年創(chuàng)刊至今已經連續(xù)出版36卷,從2004 版開始每年制作、出版與紙質版年鑒主要內容一致的光盤版(內含正文、圖片專輯、介紹蘇州歷史文化和社會發(fā)展的視頻),并相繼加入“中國年鑒資源全文數據庫”和“中國年鑒全文數據庫”。2006 年,利用蘇州市檔案局網站,開辟“蘇州年鑒”專欄,開始嘗試年鑒信息的網絡傳播工作。2013年,為慶賀《蘇州年鑒》創(chuàng)刊30 周年,蘇州年鑒編纂委員會辦公室(蘇州年鑒編輯部)與相關信息技術開發(fā)公司聯合開發(fā)和制作完成具備全文檢索功能的《蘇州年鑒(1983—2013)》(多媒體光盤版),基本完成蘇州年鑒歷史資料的加工、處理和建立數據庫工作,在全國年鑒界亦屬創(chuàng)新,受到使用者的廣泛好評。在“互聯網+”的大背景下,為更好地發(fā)揮年鑒的作用,在已有的數據資源基礎上,《蘇州年鑒》亟須借助互聯網、可視化等先進技術,并根據蘇州城市性質特點,梳理信息,探索和建立新型的出版?zhèn)鞑ツJ健?/p>
從2017年開始,《蘇州年鑒》開始網絡年鑒的試點。首先,制定《蘇州年鑒》(網絡版)編纂初步方案。在這個初步方案中,提出分兩步進行網絡年鑒編纂的設想。其次,完善《蘇州年鑒》(網絡版)編纂初步方案,正式向蘇州市發(fā)展和改革委員會上報《蘇州年鑒》可視化網絡年鑒系統(tǒng)建設項目可行性研究報告,并獲得批準。該項目報告提出:在已有數據資源基礎上進一步拓展年鑒內容傳播方式、呈現形式及服務模式,充分體現年鑒資源的現實價值。具體來說就是建立知識模型,提取各類知識元(如人物、事件、機構等),并建立知識元之間的內在關聯關系,通過知識組織模型和知識標引,激活海量的內容資源,建成“蘇州記憶”的骨架。未來在此骨架基礎上,可以不斷整合檔案、地方文獻、音頻視頻資料等,建立具有可持續(xù)發(fā)展能力的“蘇州記憶”,形成蘇州“獨一無二的城市名片”。利用可視化技術,將各種關鍵資源點以及相互的關聯關系,以圖形化的方式呈現,為使用者提供直觀的內容導航。2017年4 月13日,在蘇州召開的2017年網絡年鑒試點工作研討會上,《蘇州年鑒》可視化網絡年鑒系統(tǒng)項目啟動儀式舉行,標志著《蘇州年鑒》網絡版開始試運行。經過兩個月的試運行,6 月15 日,《蘇州年鑒》可視化網絡年鑒(網絡版)在中國·蘇州門戶網站正式鏈接發(fā)布,同時在蘇州市檔案局網站正式發(fā)布(http://www.daj.suzhou.gov.cn/nj)。
《蘇州年鑒》可視化網絡年鑒整體框架設計分為4個板塊:“走進蘇州”“多維蘇州”“年度分析”“深度研閱”?!白哌M蘇州”包括時間軸大事記、多維知識關聯部分?!岸嗑S蘇州”以區(qū)域地圖的方式進行地區(qū)詳情展示,以地區(qū)為入口,將年鑒中該地區(qū)相關的內容資源匯聚展示?!澳甓确治觥奔唇⑻K州統(tǒng)計數據的指標體系,從時間、區(qū)域等維度進行統(tǒng)計輸出,以多種可視化形式進行趨勢展示?!吧疃妊虚啞奔窗凑漳甓?、篇章形式提供年鑒文章內容的深度閱覽,提供圖片內容的專門閱覽和視頻閱覽,彌補紙質年鑒不能實現多媒體形式的缺陷。在實施的第一階段,以《蘇州年鑒(2015)》《蘇州年鑒(2016)》作為先期的實踐版本,構建相關的知識體系,形成互聯網PC端可視化年鑒系統(tǒng)。之后,為與《蘇州年鑒(1983—2013)》(多媒體光盤版)內容銜接,相繼增添了2014 年、2017年、2018年的可視化內容(每年增添新內容)。另外,以PDF的形式將《蘇州年鑒(1983—2013)》列入可視化系統(tǒng)內,方便讀者查詢和利用。
2016 年4 月,“南海大觀”微信公眾平臺(南海網絡年鑒)正式宣布上線?!澳虾4笥^”微信公眾平臺由“區(qū)情縱覽”(即《南海年鑒》資料庫)的固定板塊和“圖讀南海”“精彩回放”兩個信息發(fā)布板塊組成。在資料庫建設方面,已完成1994—2018年共25 本年鑒的資料上傳;在信息發(fā)布方面,共推送發(fā)布信息300 多期,基本實現每周推送一次信息的目標?!澳虾4笥^”微信公眾平臺的建設模式順應當下大眾手機上網的閱讀習慣,資金投入少、平臺搭建快捷方便。
成都年鑒社在建立成都年鑒網站后,又建立與網站內容互動的成都年鑒微信公眾平臺,其通過利用微大事、微文化、微活動、微服務等功能,二次開發(fā)《成都年鑒》歷史資料及其他地情資料,建立集政府最新動態(tài)推廣、交流互動和便民服務于一體的移動互聯網平臺,以手機客戶終端為平臺發(fā)布官方地情信息。
隨著互聯網技術的發(fā)展與運用,年鑒界同仁繼續(xù)探索新的網絡年鑒編纂方式。2017年,《廣東年鑒》《佛山年鑒》《清遠年鑒》《臨安年鑒》等探索通過掃手機二維碼的形式進入網頁查詢年鑒。同年,《蕭山年鑒》率先推出與紙質年鑒同步的以微信小程序為載體的“掌上年鑒”。隨后,《深圳年鑒》《浦東年鑒》《武進年鑒》等也推出了與《蕭山年鑒》相似的“掌上年鑒”,使用很方便,且可以全文檢索。
面對網絡年鑒的興起,傳統(tǒng)的紙質年鑒是否會消失? 2012 年3月,有244 年歷史的《大英百科全書》停止印刷紙質版。在大英百科全書官方聲明中說:停印印刷版,不是大百科全書的終結,它會繼續(xù)存在——以更大、更全面、也更有活力的虛擬化形式。印刷時代將隨歷史而去,未來將會更加光明。這個實例告訴我們,“年鑒作為年度生產物,生產、傳播和利用的環(huán)境、條件已經發(fā)生了重要改變。如果還把年鑒作為一本書去經營,年鑒無足輕重、可有可無”[5]。在互聯網時代,傳統(tǒng)的出版形式受到挑戰(zhàn)和沖擊是必然的,對于此,我們應該有充分的準備,應該以積極的心態(tài)面對挑戰(zhàn),并采取相應的措施,使得網絡年鑒與紙質年鑒成為相互補充的互動形式。
雖然互聯網發(fā)展呈現迅猛發(fā)展的態(tài)勢,但是傳統(tǒng)的紙質年鑒出版形式還會長期存在,也許將來某一天會成為世界文化保護遺產。所以,我們當前可以尋找一種模式——紙屏互動模式,讓網絡年鑒與紙質年鑒各取所長、相得益彰。所謂紙屏互動,就是傳統(tǒng)的紙質年鑒可以依舊按照原來的框架體例編纂出版,除了在封面、封底等添印網絡年鑒的網站地址、微信公眾號二維碼等外,還可以在書中正文部分的每頁、每個條目、每個鏈接資料知識點輔印相應的二維碼,這些二維碼可以對應到在線內容的一張圖片、一段視頻或者相關的知識體系,即聯想,為讀者進行相關知識的導航。因為讀者往往不會滿足一本書所獲取的知識,對于片段化、跨媒體的需要比較大,同時這樣也可以削減年鑒中的水分篇幅。而對于網絡年鑒來說,一方面利用互聯網的優(yōu)勢進行不同于紙質年鑒的編纂,另一方面可以把紙質年鑒的全文PDF文件納入其網上,應該可以達到編纂者和讀者所期望的要求,既保證年鑒特有的權威性,又擴大知識層面,使年鑒在互聯網的背景下發(fā)揮出更大的作用。
在編纂《蘇州年鑒(2017)》紙質版時,《蘇州年鑒》編輯部嘗試運用了紙屏互動模式,即在卷首“聚焦蘇州”專欄鋪印“市歌《蘇州好風光》”(蘇州方言演唱)音頻二維碼,讀者從卷首就可領略蘇州的風土人情。此外,還利用檔案數據庫資源,在“蘇州概況”“政治”“經濟”“文化”“社會”5 個篇目輯封背面增設“掌中關注”專欄,添印相關條目內容的視頻二維碼,以增加年鑒內容的信息量和可讀性。此后,除附錄、統(tǒng)計資料、索引外,每個篇目輯封背面都增設“掌中關注”專欄,添印相關條目內容的視頻二維碼。從讀者反映來看,效果良好。作為這種年鑒紙屏互動模式的首家實踐者,《蘇州年鑒》編纂者將繼續(xù)探索,以期完善。
從上述數家年鑒編纂單位對網絡年鑒編纂實踐的探索可以看出,編纂單位都在以不同的運作模式,融入互聯網形態(tài),以此推動全國年鑒事業(yè)在新常態(tài)下的發(fā)展。其基本分為三種模式,即1.在線編纂——線下終審——線上發(fā)布,如《北京教育年鑒》《中關村年鑒》;2.線上發(fā)布階段性信息——線下編纂——線下終審——線上發(fā)布,如《成都年鑒》《南海年鑒》;3.線下編纂——線下終審——線上發(fā)布,如《蘇州年鑒》《浦東年鑒》《蕭山年鑒》等。這三種模式都各有長處。
從長遠發(fā)展來看,為提高網絡年鑒編纂的時效性和權威性,推動年鑒的整體開發(fā)利用,需要尋找一種規(guī)范化、標準化、集約化的模式,從而可以避免各自為政、浪費資源和經費的問題,也可以為部分資源有限、經費不足的年鑒編纂單位提供方便,并達到公共文化資源的共享。目前,中國知網正在構建“年鑒協(xié)同編纂平臺”,力求在線編纂年鑒都能到達規(guī)范化和標準化的目的。
以上“試水者”的編纂實踐盡管取得了一些成績,但仍然屬于初級階段,與國外的網絡年鑒相比,我國的網絡年鑒無論在技術手段、信息查詢或是形式內容、為讀者服務的理念上還有不小的差距。年鑒本是舶來品,國外的網絡年鑒發(fā)展也比較成熟?!捌渲?,美國《信息年鑒》網絡版于1998年推出,內容包含時事、流行文化、科學、政府和歷史、經濟等社會各方面;創(chuàng)刊于1792 年的《老農夫年鑒》作為北美最古老的年鑒,1996 年推出網絡版,主要提供天氣、菜肴等信息查詢;《惠特克年鑒》于1868年創(chuàng)刊,內容包含天文、地理、世界各國基本情況和科學知識?!保?]因而,應該在借鑒國外網絡年鑒的基礎上,更好地發(fā)展中國的網絡年鑒。
首先,樹立網絡年鑒立體化的概念。目前網絡年鑒的編纂都是從傳統(tǒng)紙質年鑒編纂基礎上衍生而來,或多或少地受到平面思維的局限。因此,必須打破這個框框,從多維的角度來編纂網絡年鑒,即面向知識服務和融合出版,不受時空限制的對外提供服務和展示,拓展更廣闊的對外交流合作空間。
其次,運用先進的技術手段,不斷更新網絡年鑒的內容,與讀者進行互動,在相應的知識點上有更多的、各個方面的超級鏈接,為讀者提供更滿意的服務,從而使年鑒的生命力更強。
值得一提的是,國家知識服務平臺可知分平臺針對近期全國新冠肺炎疫情形勢,積極響應教育部“停課不停教、停課不停學”的號召,聯合電子工業(yè)出版社、北京大學出版社多家出版機構,從已上線的近12 萬種電子書中精選出“教學用書”,通過數字閱讀服務支持高校教師和學生開展在線學習,提高教學質量,受到好評。那么,全國有9500 種年鑒,能否也能在類似“可知”這樣的國家知識服務平臺上有一席之地,為社會服務,真正體現年鑒的價值呢?這就需要年鑒人具有“抱團取暖”的理念,打通年鑒編纂、傳播、經營、利用的各個環(huán)節(jié),以“組合拳”取勝,真正體現年鑒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