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美正是一種完美,看得慣殘破便是歷練,是豁達(dá),是成熟,是一種人生境界。
沒有天資聰穎,更沒有天生麗質(zhì),我只有以勤奮為籌碼,來賭我的天下。點(diǎn)亮一盞燈,我照亮未來和希望,緊握這幅擔(dān)子,我挑起了滿載夢想的籃子。
回首曾經(jīng),我依昔看見了魚肚白的天空下我奮斗的場景,微弱的手電光下,我看見自己挑燈苦戰(zhàn)題海的影子,曾經(jīng)的汗水讓我體味到學(xué)習(xí)的樂趣,在一次又一次的淚水中,我品味到人生的美好的確來之不易。
關(guān)于未來,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樣子的。中學(xué),我會在滂沱大雨中奮力奔跑,用盡全身力氣喊出夢想,我會在陽光下,望著藍(lán)天想著未來微笑。而現(xiàn)在,我卻少了一份對夢想執(zhí)著追求的篤定。我知道是現(xiàn)實(shí)的殘酷挫傷了我面對的勇氣,但值得慶幸的是,現(xiàn)實(shí)也教會了我如何堅(jiān)強(qiáng)地邁出每一步。比起現(xiàn)在,我更渴望未來那份詩意的生活。因?yàn)闅埧岬默F(xiàn)實(shí)讓我對未來的幸福有了更清晰的定義。我知道我所經(jīng)歷的這一切都是上天的恩賜,因?yàn)榱鳒I,我才會珍惜歡笑的每一秒;因?yàn)楸瘋也帕私饪鞓返暮x;因?yàn)橥纯?,我才會拼命握緊幸福感;因?yàn)槭?,我才更明白誠摯和真心的重要性;因?yàn)樗と肴f丈深淵,才會不停地攀爬,注視山頂?shù)墓饷ⅰ?/p>
如今,我偶爾會因?yàn)榕橙醵炭植话?,因?yàn)榧ち业母偁幎紶栴j唐墮落,但我總是竭力讓自己風(fēng)光從容一些,在這艱難的歲月里,我試著用臥薪嘗膽等價(jià)代換地計(jì)算著未來成功的概率。沒有人會否認(rèn)成長就在于內(nèi)心的兵荒馬亂,總有一天你會收獲一份意外的禮物,你總會等到加冕的那一天。所以在這之前,你必須守住這份煎熬。強(qiáng)者勝出,弱者淘汰,在千萬次逃避下,我終于選擇面對,我明白我不會是最終的王,但至少不會在這場戰(zhàn)斗中輸?shù)靡粩⊥康兀抑皇窃谡J(rèn)真地做一個騎士。
我們的青春正昂揚(yáng),天馬行空的幻想,如流水般在輕薄的紙張上留下情緒,也在歲月中平添了許多煩惱,在肆意的成長中親吻彼時稚嫩的影子,闊別昨日的舊夢。日子還在繼續(xù),我定然盡心盡力,即使頭破血流也無所畏懼。那些有的沒有的都隨風(fēng)而去,即便孤苦伶仃也要瀟灑地走下去,丟掉眼淚和偏見,路的盡頭總有陽光微明。
《飄》中有一句話:“一樣?xùn)|西破碎了就是破碎了。我寧愿記得它最美好的模樣,而不想把它修補(bǔ)好,然后欣賞那些破碎的地方?!眱蓚€人的夢變成我一個人踽踽前行,因此我的青春半季花香,半季蒼涼,但我并未因此留滯不前。一年后的今天,我終于不再等待。種子等待,腐爛成泥;流水等待,污濁腐臭;行走者等待,天黑路盡;若我等待,荒蕪三年,沒落一生。哼一首淡淡的歌,在余暉中奔跑,我希望下個路口可以看見黎明的曙光。
房頂掛滿紅色千紙鶴,我做著童話一樣的美夢,我不是王子,但一樣可以將心情裝點(diǎn)得富麗堂皇?,F(xiàn)在離日出還早,但是請相信明日必有太陽,我一定可以觸摸到那縷微光。邁出這一步我義無反顧,我的努力、我的淚水和汗水,只有我嘗過其中苦澀,撿回那些遺失的美好,將其悉數(shù)點(diǎn)綴,掛在心房。
我和往事有一個約定,我們永遠(yuǎn)給彼此最美的微笑,笑著走下去,明天會更好。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在所有的苦難與背負(fù)盡頭,都是行云流水般的此世光陰。
“爸,我……”兒子正要說話,又閉上嘴沒有說出來,聲音里夾雜著顫抖的味道,好像從地底下冒出來的聲音,瞬間又收了回去。他摸了摸后脖頸,站在院墻邊上。冬日的太陽蹲在院墻高高的頭頂上,舍不得下來。
離他兩米多遠(yuǎn)的地方,一位中年男子坐著小板凳,背靠著黃土筑起的院墻曬太陽,用心地卷著旱煙,動作十分熟練,最后在煙卷上舔了一口唾沫,便叼在嘴里抽了起來,煙霧大片大片地從口里冒出來,鉆進(jìn)了陽光里。他沒有意識到一旁的兒子在說話,只是在一口接一口地噴著煙,仿佛要把嘴里的煙噴成頭頂?shù)乃{(lán)天。
院墻高高地駐守在他的身后,眼前的房梁上掛滿了黃澄澄的玉米棒子,高高地排成兩列,像騎在屋檐上的戰(zhàn)士。房檐下的臺子上放著幾麻袋麥子,麻袋因裝得多而顯得分外肥碩,像豬肚子一樣外挺得很明顯。男子夾著旱煙,目光在房屋四周游走了一圈,又吧唧吧唧地猛吸了兩口,灰暗的笑容開在了他灑滿陽光的臉上。他把煙吸得只剩下很短的一截,直到手指夾不住的時候,才將煙頭扔在地上,隨后將雙手交叉著縮進(jìn)了袖口里。
冬天是鄉(xiāng)村一年中最美好的季節(jié),沒有春種秋收時候的忙碌,沒有牲畜喧鬧的鈴鐺聲,再加上這溫暖的陽光,日子恰到了好處。冬天就像空白的紙上一個俊俏的字,筆墨勾勒出的線條圓潤而溫和。
兒子靠墻站著,慵懶的陽光撒在他的臉上,慢慢地流過胸膛,泥石流一般肆意地沖向腳底。他臉上沒有一丁點(diǎn)知覺,表情木訥地站在陽光里。他不敢看中年男子的臉,仿佛離他不遠(yuǎn)的男人身上散發(fā)著邪惡的光芒,讓他充滿恐懼感。
“爸……我……”“兒??!”兒子剛剛說出口,父親沉重的語言就將兒子低沉的聲音壓得喘不過氣來,“ 去把桌子搬出來放這兒,給我泡杯茶來?!备赣H有些激動,平淡的晌午像融化在孩子嘴里的糖果,空氣中散發(fā)著香甜的味道。兒子慢騰騰地走進(jìn)屋里,搬出了一張小桌子放在了父親面前,父親輕輕地將桌子拉端正,兒子又跑進(jìn)去端出了茶杯。盤旋在杯子上空的熱氣將陽光融化了一些,陽光落進(jìn)了茶杯里,舒展的茶葉也有了幾分靈氣。有的鋪開,像平躺在浴池里的美人,有的站直身子,使勁地旋轉(zhuǎn)著,跳著鍋莊舞一般,恣意灑脫。父親端起熱茶水,“滋——滋——”地吸了兩口,茶水的香甜都裝在響亮的聲音里。兒子站在一旁聽著父親夸張的喝水聲,不覺有點(diǎn)想笑,但怎么也笑不出聲來,反而因?yàn)檫@舒適的喝水聲弄得心里難受極了。
“爸……”兒子再一次叫出了聲。
“兒啊,叫我干啥?”父親沉穩(wěn)的語氣像一塊大石頭,壓在了兒子的心上。
“爸……”兒子的一句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你、你媽把飯做好了?”父親邊卷煙,邊說,“那就給我端一碗出來,這還是今年頭一回吃新玉米面,你上大學(xué)在外待了一年,嘗嘗今年的玉米面,吃起來肯定香甜?!彼职褵熅矸旁谧齑竭叄蛄丝谕倌?,“去灶房看你媽做好了沒有,讓給你盛一大碗,多吃點(diǎn),這開年一走,你又吃不上了?!闭f完又吧唧吧唧地抽起煙來。
兒子站在原地遲疑了半天,有些委屈,蠕動的嘴唇又微微合上。揉了揉眼睛,轉(zhuǎn)身走進(jìn)灶房去。
“媽,我爸問飯做好了嗎? ”兒子不知道說什么,蹲在了爐灶前。
“兒呀,再往灶眼里填兩根柴,鍋煮起來就好了?!蹦赣H從容地蓋上了鍋蓋。鐵鍋蓋碰在鐵鍋上,發(fā)出了清脆刺耳的聲音。
灶眼里的柴火越燒越旺,兒子的目光與烈火燃在一起,燒出了火花,柴薪在灶眼里叫開了,蹦出了一些零散的火星,火星剛剛跑出灶眼,就消失在了空氣中。兒子被冒出的火星碰了一下,燙得眼淚花直打轉(zhuǎn)。
“兒呀,飯好了,把那個大碗拿來,我用那碗給你舀,你多吃點(diǎn)?!蹦赣H揭開鍋蓋,金黃色的玉米面面條像細(xì)小的魚苗一樣在鍋里翻滾著。
母親先給兒子舀了一大碗,然后找來兩個小碗舀滿,小心翼翼地端了出去。兒子端著自己大大的一碗,跟著母親走了出去,坐在了放在院里的桌子上。父親擰緊茶杯,端起碗吃了起來。
陽光正好停在飯桌上大小不一的碗里,玉米面條像鍍上了一層新鮮的金色,照得人有些刺眼。
母親一個勁地說:“兒啊,多吃點(diǎn),看咱的新糧香不香?!?/p>
兒子點(diǎn)點(diǎn)頭,把嘴湊到了碗邊。想吃,卻吃不下,手里的筷子怎么也夾不住面條,仿佛金黃的面條練了縮身的功夫,總是在筷子中間往下漏。兒子有些著急了,碗里的熱氣弄得他視線模糊,看不清碗里的飯,一股沸騰的淚水逃出了眼角。
母親看見了兒子不停地抹眼睛,放下了端在手里的碗。
“兒啊,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母親有些焦急。
兒子有些嗚咽,接著開始抽泣。父親聽著這聲音,心里也毛毛的,飯已喂進(jìn)了嘴里,卻咽不下去了,只是用迷茫的眼神看著兒子,右手還捏著筷子懸在空中。
“爸,媽,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們?!眱鹤硬煌5爻槠?,聲音里滿是委屈。
“兒呀,趕快吃飯,你有啥錯啊,考上了大學(xué),也給我們爭光了?!备赣H僵硬的表情有些緩和了,手里的筷子又動起來了,翻攪了一下碗里的面條,表面的一層因水分蒸發(fā)已經(jīng)連成一塊。
“爸,我犯錯了,我對不起你們。”兒子一下子平靜了,任憑淚水瘋狂地駛過臉頰,炙熱的淚水仿佛在臉上都沖出一條溝壑來,兒子年輕的臉頓時被沖花了。
母親更有些慌了,父親不知道如何是好,索性把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又卷起煙來。
兒子有些鎮(zhèn)定,但卻更糾結(jié)?!耙灰o大人說實(shí)話?那樣我會沒臉再見他們了?!彼睦镩_始了一場激戰(zhàn),“還是說吧,我從來沒有騙過他們。”太陽仿佛一直照在他的臉上,有一種劇烈的刺痛感,像此刻心里裝著的事,弄得他無法安寧?!安恍?!該找個什么借口應(yīng)付一下,不然……”想到這里,他淚水又從閃亮的眸子里溢了出來,一顆顆活像珍珠。
父親和母親看著兒子,焦急的目光像是對他良心無限地拷問,他再也受不了這刺心的熱潮,終于將嘴唇緩緩張開:“爸,我把同學(xué)的電腦弄壞了,人家讓我賠償,得……三……三……千……塊錢。”兒子如釋重負(fù)一般又在那里放聲哭起來。
母親有些嚇著了,也抽噎著,像家里發(fā)生了變故一樣,被兒子的這句話打懵了。
父親把叼在嘴里的煙夾在了手上,許久沒有說話。煙頭越燒越短,最后只剩一點(diǎn)紅紅的火光在手指細(xì)小的縫隙里。他全然沒有感覺到燙手,依然夾著煙頭,一句話也不說。
兒子覺得,父母的沉默如打在自己臉上的無數(shù)個耳光,他的臉著了火一般滾燙得厲害,把頭埋進(jìn)了衣領(lǐng)里。
父親扔掉煙頭,又卷了一根煙吧唧吧唧地抽了起來,好像煙霧是他唯一的語言。他臉上喜悅的神情消失了,像早晨的月亮在天空的臉上褪去一樣。許久,他又夾著半截?zé)燁^舍不得扔掉,目光在眼前的房屋上散起步來。他看著房梁上新收的玉米棒子,和大肚子麻袋里的小麥,眼角濕潤了。
父親沉默了好久。擺在眼前桌子上的三碗玉米面條也開始沉默了,死活不說一句話。
母親不停地看著父親,父親卻不與她目光交接。他也埋著頭,把雙肘杵在膝蓋上,布滿脈絡(luò)的手掌蓋住了瘦小的臉龐。
“賠,得賠,弄壞了別人的東西得賠……”父親嘴里重復(fù)地念叨著,心臟卻像扯開的碎布,吱的一聲沒有了感覺,“賠,今年收的玉米跟小麥,也能賣那么多錢,咱賠得起?!彼Z氣剛剛抬高,就被心里苦痛的聲音拉了下去。
這頓飯誰也沒有吃。
桌上的三個碗像三個恭敬的奴仆,一直傾聽著兒子與父親的對話。晚上也沒有人去做飯,一家三口人之間找不到說話的借口。
兩天后,父親賣了糧食。屋檐上的騎士飛走了,臺子上的大肚子也不見了。院子里冷清了很多。
父親揣著三千塊錢給兒子:“快去給同學(xué)打過去,人家還等著?!?/p>
父親遞過錢,兒子不敢伸手去接,仿佛那紅紅的人民幣是流動的火焰,會燒傷他的手。
陽光照在父子的臉上,他們沒有多余的語言。兒子坐車去了城里。
下午時分,他從銀行走出來。
火紅的夕陽照在他臉上,街上的人多了。他不想回去,穿梭在喧鬧的人流中,他的眼角紅紅的,仿佛兩顆圓溜溜的眼睛想說什么,卻因口干舌燥而難以傾訴。一股熱騰騰的洪流,落在了夕陽中,淹沒了暮色黃昏,沖毀了黑夜高高的城堡。黑夜,掉了下來。
冬日里的小確幸
楓葉尚紅,槐木已謝。連排的不知名的樹木也開始調(diào)零,唯有幾片孤傲的黃葉依然堅(jiān)挺在樹梢,似乎是想與寒冬最后再較量一翻。而身邊最綠的顏色,也不過是小路邊被修剪整齊的松木叢了。今年的冬季好像來得更早、更烈,一場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雪便讓空氣中的溫暖消失得無影無蹤。好似冬日本就是蕭瑟的,總是帶走許多,留下的少之又少,但希望再寒冷的冬日也帶不走你心中的那份溫暖。
有多少人是和我一樣,對冬日最大的喜愛便是那暖陽和大雪。似乎冬日沒有白雪的裝飾就失去了一絲韻味,少了暖陽的調(diào)和就過分的冷清。冬日的暖陽與以往的太陽都不一樣,不會有太多暴戾,也不是時時都很泛濫,因此冬日的暖陽就更顯得珍貴。冬日的清晨,拉開窗簾,讓第一縷陽光撒入眼眶,一定是欣喜而溫暖的。而冬日的雪,更多的是讓冬日更加可愛,不論山頭、樹梢,還是小徑與庭廊,冬日增添一度雪白,再與蕭瑟搭配,便不顯得冷清與孤寂,反而多了些可愛的味道。還記得小時候故鄉(xiāng)的那一場雪,下滿了整個院落,就連角落的木凳也被掩蓋。那時,看到這樣的景色是欣喜萬分的,總會哭鬧著讓父親帶著我去堆一個雪人,打一場雪仗。兒時覺得父親的大手總是像太陽一樣溫暖,拉著他的大手就好像站到了太陽旁,溫暖無比。直至成年,仍覺得來一場雪、堆一個雪人、打一場雪仗以及拉著父親的大手,是冬日里最值得開心的事情。
對于人情來說,冬日留給我最深的感觸是團(tuán)圓和思念。冬日,相較于分離,更多的是團(tuán)圓,農(nóng)村的冬日,農(nóng)活大多停歇,在外務(wù)工的男人都會歸家。一年的收成都匯聚成了冬日的喜悅,一家老小,圍坐一桌,討論著今年的收成,盤算著明年的生活,或是燒二兩小酒,與老友敘坐炕頭。一年的辛苦在這一刻都煙消云散,唯有喜悅?cè)谠谂奈葑永?。冬日便不再是清冷,而是收獲的溫暖。
既有團(tuán)圓,思念自然也會在冬日襲來。一年之計(jì)都會在冬日兌現(xiàn),得失與否,冬日總會給你答案。異鄉(xiāng)不能歸家的浪子,他們的思念或許是化作給父母的匯款單,也或許是化作視頻這頭眼角難掩的淚水。有多少游子,出門在外最思念的是母親燒的菜。或許這種表達(dá)思念的方式是不想讓父母擔(dān)心,而父母的思念也總是用“我們都很好”來表述。兩座城市,被風(fēng)雪阻隔的思念總有很多讓人心痛。
街旁的落葉伴著枯枝,被冷風(fēng)吹得肆虐且沙沙作響。但喧囂的街市似乎并不受寒冷的影響,來往的客人依然絡(luò)繹不絕。盡管寒冷,城市的街頭卻永遠(yuǎn)是燈火喧囂。車水馬龍的背后又是多少孤寂的身影,或許,不論春夏秋冬,繁忙的城市都有忙碌的身影陪伴,而多少思念與孤單被這車水馬龍掩的無聲也無形。冬至將至,寒冬已臨。愿你冬日有暖陽,心中有溫暖。兩座城市,被風(fēng)雪阻隔的思念總有很多讓人心痛。未來的日子里,請你盡全力在每個寒冷或不愉快的日子里,努力搜刮生活偷偷藏起來的所有溫柔以及小確幸。
作者簡介:岳小宏,中國詩歌學(xué)會會員、中國散文學(xué)會會員、天水市作家協(xié)會會員、廣東省《作品》特約評論家。作品散見于《詩歌月刊》《中華辭賦》《鴨綠江》《唐山文學(xué)》《初中生》《貴州詩歌》《青年文學(xué)家》《散文百家》等刊物。曾在全國各大征文比賽中多次獲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