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仁琪琪格
我和笑嫣是二十多年的文友了,如果說在我的身體孕育她的過程中也算的話,那就是二十七年了。我這樣說的原因是,我從沒教她寫一首詩、一篇文章,這些都是她自己在幾歲的時候就拿著筆去涂鴉的事情,對于一個孩子來說,這是她玩樂的一種方式。她的童年最喜歡做的就是聽我講故事,當(dāng)我想擺脫她對我的“糾纏”時,就開始教她讀拼音、識字,這樣,她每天就不再糾纏我講故事,而是說:媽媽、媽媽咱們學(xué)習(xí)了,咱們學(xué)習(xí)了。笑嫣在不到三歲時,給她一本帶拼音的書,就能通讀了。她是一個說話早、走路也早的孩子。要說她最早寫出的詩歌,不是十一歲時發(fā)表在《詩刊》下半月“校園詩星”欄目的那組《藍色月光與百合花》,而是她剛剛會說話不久,說出的那首《小月亮》,當(dāng)時她追在正在做家務(wù)的我的后面喊著:媽媽,媽媽,您聽我說:“小月亮,小月亮\彎彎的小月亮\我是個小月亮\小孩兒坐在我身上\和白云去說話,哈哈哈?!笨粗矍坝仔〉呐畠禾е男∧槪艺f:你再給媽媽說一遍好嗎?她又重復(fù)了一遍。我心底漾動起潮水,把她抱起來緊緊擁在懷里,淚水也貼在了她的小臉上。她喚醒了我的夢,那個因為做了母親后放棄的夢想,而后我們就進入了一起成長。當(dāng)然,她不再滿足讀書,很多的時候,她也拿著小本子涂鴉起來。她的小詩歌、小散文就在她幼年的時候開始了。還有,她不止用文字表達一個孩子想要表達的,還有畫畫。
很多朋友都問我是怎么培養(yǎng)笑嫣的,我都回答,沒有去著力做什么,如果說有,就是潛移默化的作用,這也就回到了我說的第一句話上,因為讀書、聽適合的音樂,是從我懷有她的時候就開始了。
笑嫣的詩歌充滿了青春的恣意與飛揚,意象豐富、思想探幽,而這組《時間之境》卻寫得樸素、自然,她以一種白描的手法,描摹、追憶、塑形她的親人——外公、外婆、母親,時光在她描摹的筆端回溯,那些往日時光的溫情彌漫而來。她也描摹自己,在時間的影像中抽離出那些深刻的、恍惚的,也是斑駁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