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城市還是農(nóng)村,也許在冬季里最為耀眼也最受人們寵愛的就要數(shù)大白菜了。土地上凍之前,人們就早早地將這些蔬菜放進地窖里,準(zhǔn)備安全過冬。
所謂頭伏蘿卜二伏菜,白菜都是農(nóng)人們在炎熱的伏天就種下來的,施的全是農(nóng)家肥,長得格外有精氣神兒。大的卷得緊實,小的長得可愛,挑個大的進入土窖,小的就留著臨時享用。
每次做飯,必少不了大白菜的身影,做面條用它來點綴,做米飯用它來清炒,即使吃火鍋,也是少不了大白菜。在寒冷的雪夜,不用其他山珍海味,只需在自留地里拔幾根蒜苗和波菜,泡一撮粉條,一把木耳,幾根腐竹,削兩個蘿卜和土豆,加上豆腐和大白菜,一桌廉價的火鍋宴就算大功告成了。白菜梆子片成大薄片,葉子撕成幾片,散亂的裝在托盤里,涮鍋時,只需一個翻滾兒,白菜就立時蜷縮成了一團,包裹著紅燙燙的油珠子,誘人極了。不需多時,一盤大白菜就被消滅一空了。冬日的白菜經(jīng)過寒霜的洗禮,沒有了其他季節(jié)的澀燥味,有的是自然的香甜。
吃著火鍋,就著米飯,這是最為快樂的時光了。家鄉(xiāng)人喜愛烙餅,大多時候,都是吃著火鍋,就著鍋盔,喝著小酒,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在熱氣氤氳之下,其樂融融。外面冰天雪地,屋里熱火朝天,再沒有比這千滾豆腐萬滾魚的日子更為愜意的事兒了。
白菜看似廉價,但在冬天里,無論是做餃子還是包水煎包,沒有了大白菜,似乎就像是少了一種氣氛一樣了無生趣。
在忙碌的日子里,做一碗菜湯打打牙祭,白菜自然是首選之物,無論用肉絲還是熗鍋時煸炒了五花肉,湯汁中的肉香味兒都會浸透和依附在白菜里,那肉的味道自然是發(fā)揮到了極致。
當(dāng)然,不放一丁點兒大肉煮成的大白菜依然頗受人們的歡迎,這一點四川名菜“開水白菜”就是最為完美的詮釋。
一個冬日里,有大白菜的陪伴,雖然單調(diào),但卻百吃不厭。地窖里的白菜不怕凍,無論何時,扒出來都是水汪汪的,這時候的白菜最為誘人,沒有了室外時的嫩綠,通身的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