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德新 黃夢園
自從公元前486年吳王夫差開邗溝、建邗城以來,2500多年的歷史長河孕育了數不勝數的運河傳說、文化故事與學術研究成果。關于大運河的傳說,有膾炙人口的大禹治水;文化故事更是不勝枚舉,有天津的楊柳青年畫、鎮(zhèn)江的金山寺、揚州的雕版印刷以及意大利旅行家馬可·波羅的《馬可·波羅游記》;大運河文化的學術研究,可謂碩果累累,涉及大運河歷史研究、運河區(qū)域社會變遷研究及運河區(qū)域民俗研究等,特別是趨于學科專業(yè)化的運河學和水文化研究。實際上,說到大運河,就離不開水的話題,更離不開對水文化的探究。水本是一種自然資源,但與人發(fā)生聯系后,水文化便隨之應運而生。水文化作為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能夠對一個國家的文明程度產生深遠的影響。2008年出版的《中華水文化概論》對水文化的定義是:“廣義的水文化是人們在水事活動中創(chuàng)造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的能力和成果的總合;狹義的水文化是指觀念形態(tài)的文化,主要包括與水有密切關系的思想意識、價值觀念、精神成果等”[1]。
吳欣認為,“文化是凝結在物質之中又游離于物質之外的能夠被傳承的歷史、地理、風土人情、傳統習俗、文學藝術、價值觀念乃至信仰等?!盵2]由于其人工開挖的水利屬性,國家航運命脈的制度屬性以及連接華南華北的社會屬性,大運河文化的特殊內涵包括技術文化、制度文化與社會文化三大類。正如張廷皓所言,大運河遺產文化至少呈現三種形態(tài):一是仍然延續(xù)初始航運功能的在用河段,二是尚保留完整的斷流河段,三是淹埋或半淹埋于地下的大運河遺址。[3]因此,大運河世界文化遺產的研究既要重視具有客觀性的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管理與傳承,又要關注大約三分之二的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挖掘、整理與探索。
作為中國的航運交通大動脈和水利工程奇跡,大運河的豐厚文化內核與底蘊,長期以來吸引著眾多專家和學者的關注和青睞。因此,本文以水文化研究為面,大運河文化研究為點,進行可視化圖譜分析,以便厘清大運河文化研究的熱點、路徑和前沿,旨在為研究中國水文化在世界范圍走出去、走上去、走進去,并向不同文化背景的聽眾講清、講明、講懂大運河文化故事的學者提供積極有效的參考。
本文選取具有權威性的中國知網數據庫(CNKI;http://www.cnki.net/)作為數據源,在高級檢索欄中,條件以“主題=‘水文化’或‘治水’”進行高級精確檢索,文獻檢索時間不限,共檢索到9812篇文獻(數據收集截止日期為2019年8月11日)?;谔崛∥墨I內的關鍵詞進行CiteSpace可視化分析研究熱點和前沿的需要,本文主要以期刊論文為研究對象,在剔除外文文獻及其他不相關的文章后,有效文獻數目為320篇(見表1)。
表1 數據獲取情況表
CiteSpace軟件的主要功能是通過關鍵詞共現、機構分布、作者合作、文獻耦合等可視化功能,展現和分析學科前沿的演進趨勢和知識關聯狀態(tài)。CiteSpace軟件可以將CNKI數據庫導出的數據進行格式化轉換,繪制各類知識圖譜,并通過節(jié)點的大小、網絡連接度等要素,展示研究領域的時區(qū)布局和熱點動向。[4]本文借助CiteSpace 5.3軟件,把所有以Refworks(基于網絡的研究文獻管理軟件包)格式保存的有效文獻,導入到CiteSpace中進行處理,對關鍵詞進行共現分析、關鍵詞突變分析、關鍵詞演化路徑分析,生成可視化知識圖譜。
圖1 1982-2019年水文化敘事研究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圖
關鍵詞可以揭示文章內容的主要研究方向和核心觀點,對水文化領域內相關文獻的關鍵詞進行共現頻率和突現性檢測及演化路徑分析,可以直觀地呈現出水文化研究熱點、研究趨勢和知識結構。一個關鍵詞就是一個節(jié)點,節(jié)點與節(jié)點之間是彼此的密度。關鍵詞范圍越大,表示該關鍵詞被提及的次數越多;關鍵詞節(jié)點之間與其他詞語連線越多,則表示它們與其他關鍵詞的聯系越緊密。[4]將320篇論文導入CiteSpace 5.3軟件中,利用關鍵詞路徑計算法,可以計算出關鍵詞的共現頻率,也可以繪制出關鍵詞的知識圖譜。數據時間跨度設置為1982年-2019年,以3年作為時間切片,以關鍵詞為網絡切點,選取每個時間切片中高被引的前50個關鍵詞,生成水文化研究關鍵詞共現圖譜(圖1)。圖1中共有關鍵詞節(jié)點70個,186條連接,密度為0.077,其中節(jié)點越大表示出現頻率越高,連線越多表明兩個關鍵詞共現次數越多,連線越粗表明聯系程度越強。按照詞頻排序統計,提取前10個關鍵詞(見表2)。統計結果顯示圍繞治水及治水人物的研究“大禹治水”“李冰”“大禹”等關鍵詞出現頻次最多,從高頻關鍵詞的年份來看,“大禹”“洪水”“都江堰”等關鍵詞首次出現時間較晚,是近年水文化研究熱點問題。
結合關鍵詞共現分析知識圖譜和高頻關鍵詞的分析來看,對于水文化研究的關注焦點分為三個層次:(1)區(qū)域性水文化研究(道富,蔣迎迎,魯靜);(2)治水人物研究(徐彥峰、榮紅智、楊永霞);和(3)治水方法研究(周述椿、車俊斌、冉苒)。對區(qū)域性水文化的研究,既有對長江、黃河、大運河流域水文化的研究,也有對渭河流域、淮河流域等河流和地域水文化的研究,還有對洞庭湖、鄱陽湖等湖泊相關水文化的研究;[5]對治水人物的研究主要焦點為大禹、李冰、張謇、郭守敬等人,其中對大禹治水的研究最多,研究內容主要包括大禹治水新說、大禹治水源頭、大禹治水精神等;對治水方法的敘述研究中,多以研究大禹采取“疏導”的方法治水,李冰分流岷江、郭守敬預開減水河為主,其中也不乏涉及著名水利工程的研究,如都江堰和三峽大壩等。上述有關水利遺產的大量研究,有利于普及公眾對我國主要水利遺產的全面認知,對其科技含量和文化價值的深刻理解;有利于國家和地方政府管理部門制定相應的、切實有效的保護措施;也有利于促使水文化的廣泛傳承。
表2 1982-2019年水文化敘事研究前10高頻關鍵詞表
關鍵詞共現時區(qū)圖可以體現該研究時間序列上的研究重點。為探究水文化研究重點的演變歷程,我們利用CiteSpace 5.3軟件,以三年作為一個時區(qū),繪制出了關鍵詞演化圖,如圖2所示:
在1982年時區(qū)中出現“李冰”“郭守敬”“水利工程”詞頻,說明最初對治水人物的研究主要以李冰、郭守敬兩人為主,而在1988年時區(qū)中,大禹治水一躍成為研究重點,隨著時間推移,水文化研究出現了“導淮”“大禹”“張謇”“李儀祉”等。在大運河申遺前后,該領域內掀起了與大運河相關的研究熱潮。而“治水思想”“都江堰”及“長江”成為當前水文化研究的熱點。
圖2 水文化敘事研究關鍵詞時序圖圖譜圖
圖3 水文化敘事研究突現度前11的突現詞圖
關鍵詞的數量及其增長情況能夠有效反映各學術領域的發(fā)展及熱點前沿問題。[6]通過突現詞檢測原理可以進一步探析水文化研究的前沿動態(tài)。所謂突現詞是指使用頻次突然明顯增多,或在較短時間內突然出現的術語。根據詞頻的時間分布和變化趨勢,從大量的文獻主題詞中提煉出突變術語,有助于較清晰地分析和了解某一學科的研究前沿領域和發(fā)展趨勢。與一般的高頻詞和關鍵詞相比,突變詞的動態(tài)變化特性使之能更準確地反映出某一學科的研究前沿。[7]在本次研究中,我們利用CiteSpace 5.3軟件,按照關鍵詞突現值的量度指標,檢測出水文化研究的相關突變詞結果(見圖3)。
在早期水文化研究中,關于治水人物是學者們關注和研究的重點。從突現率來看,突現度最大的關鍵詞是李冰,達到了4.6138。這表明在2004-2017年對李冰的研究熱度相當高,學者們對水利專家李冰進行了多維全元化研究,主要探討了李冰父子、李冰水利功績、李冰修復都江堰等內容。同時,從該圖也可以看出在1961-2019年間,每個時間段水文化敘事研究的研究前沿。
具體而言,2014年6月22日,大運河申遺成功,成為6大世界遺產運河之一(截至2018年)。2019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聯合印發(fā)了《大運河文化保護傳承利用綱要》的重要文件,對大運河文化帶建設的方向、目標和任務做出了明確的指示。[8]在申遺成功的影響下,在國家頂層設計的導向下,學術界以破竹之勢掀起大運河文化研究熱潮。因為,開掘于春秋時期,完成于隋朝,繁榮于唐宋時期,取直于元代,疏通于明清的大運河,溝通我國五大水系,哺育了一代又一代華夏兒女,積淀了底蘊深厚的運河文化,已成為華夏民族團結拼搏、積極進取的民族精神與和諧共處、強盛不衰的國家靈魂的組成部分。
我們運用相同的研究方法在CNKI高級檢索欄中,以主題為“大運河”“大運河文化”“運河文化”及“漕運”進行高級精確檢索,文獻檢索時間不限,共檢索到7421篇文獻(數據收集截止日期2019年8月17日),主要以期刊論文為研究對象,剔除外文文獻及其他不相關文章,有效文獻共227篇。將227篇論文導入CiteSpace 5.3軟件中,利用關鍵詞路徑計算法,計算出關鍵詞共現頻率,繪制出關鍵詞知識圖譜。數據路線時間跨度設置為1978年至2019年,以1年作為時間切片,以關鍵詞為網絡切點,選取每個時間切片中高被引的前50個關鍵詞,生成大運河文化研究關鍵詞共現圖譜(見圖4)并提取出前10個關鍵詞(見表3)。
表3 1978-2019年大運河文化敘事研究前10高頻關鍵詞表
中介中心度(Between Centrality)是測量節(jié)點在網絡中的重要性的一個指標。運行CiteSpace計算各節(jié)點的中介中心度,可以挖掘出在整個網絡中起到戰(zhàn)略作用的關鍵節(jié)點(Pivotal Point)。中介中心度反映了一個關鍵詞在整個網絡中作為“媒介”的能力,也就是占據其他兩個節(jié)點之間最短路徑的能力。如果沒有這個節(jié)點,其他兩個節(jié)點就無法交流。占據這樣的位置越多,就代表這個節(jié)點具有越高的中介性,更多的節(jié)點聯絡時就必須通過它。因此,它在整個網絡中起著戰(zhàn)略性的中介作用,也體現出它對整個網絡資源的控制程度。一個關鍵詞的中介中心度越強,意味著它控制的關鍵詞之間的信息流越多。[9]
圖4 1978-2019年大運河文化敘事研究共現知識圖譜圖
如表3所示,從表中可以看出,出現頻率最高的關鍵詞為“大運河”,其詞頻為89,居首位,其中介中心性數值為1.79,緊隨其后的分別是“京杭大運河”“浙江”“漕運”。綜合表3的統計和圖4的分析來看,我們基本可以得出以下結論:1978年至2019年間國內關于大運河文化研究熱點主要集中在“京杭大運河”“浙江”及“漕運”諸多方面,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學術界這些年來的研究重點。
近年來,大運河文化研究的內容主要有:(1)大運河歷史研究,包括河道變遷、運河工程、運河漕運、稅關倉儲、河政管理、生態(tài)環(huán)境變遷等,譬如耿戈軍(2002)的《漕運史話》和鐘行明(2010)的《明代京通倉的營造》;(2)大運河區(qū)域社會變遷研究,包括運河城鎮(zhèn)帶的形成、商人商幫、因河而興的手工業(yè)、農業(yè)產業(yè)結構變化、人口流動、社會結構變化等,譬如王玲真(2008)的《京杭大運河與鎮(zhèn)江城市文明的興起和發(fā)展》和劉永(2008)的《京杭大運河與聊城的興衰》;(3)大運河區(qū)域民俗研究,包括民風民俗、民間信仰、民間文學、民間藝術、書院科舉、文化交流等,[10]譬如姚國坤,梁婷玉(2010)的《流淌在京杭大運河的茶文化》、黃瑞國,黃婕(2018)《京杭大運河的媽祖文化》以及李紅微(1992)的《微山湖上的船幫》等。從關鍵詞共現圖譜中可以看出,“漕運”一直以來是大運河文化研究的一個熱點,但因為其他方面的研究不多,所以在高頻關鍵詞中未能明顯體現出來。
大運河區(qū)域商品經濟的繁榮,直接導致一批運河城市的興起。應“運”而生的商業(yè)城市,從北京南下,經天津、滄州、德州、臨清、聊城、濟寧、徐州、淮安、揚州、鎮(zhèn)江、常州、無錫、蘇州、嘉興直達杭州和寧波。這些商業(yè)城市所展現的共同特點是:工商繁榮、客商云集。[10]因而在高頻關鍵詞中,不難找到運河沿線省市的身影,諸如北京、杭州、浙江等及其相關研究,如桑士達(2009)的《探踏杭州新運河》和吳文濤(2014)的《大運河對北京的歷史文化意義》。自大運河成功申遺之后,學者們對大運河沿線城市的文化研究投入了更大的熱忱,研究內容也體現出較高的深度與廣度。
為探究大運河文化研究重點的演變歷程,我們利用CiteSpace 5.3軟件,以一年作為一個時區(qū),繪制出關鍵詞演化圖,如圖5所示:
借助大運河文化研究關鍵詞時序圖譜可以看出,國內大運河文化研究呈現多元化發(fā)展趨勢,大運河文化研究早期關注于運河的開鑿及開鑿組織者隋煬帝,諸如對隋煬帝開鑿運河原因的考究,對隋煬帝開鑿運河功過的評價,也有對隋煬帝個人人物故事的追溯。隨著研究的進一步深入,學者們把更多的目光投向運河漕運的研究上。而近些年來,學者們更加關注大運河沿線城市文化敘述研究與大運河文化帶的建設研究。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大運河申遺成功之后,大運河文化帶建設被提升為國家戰(zhàn)略,再加上國家頂層設計的政策導向,更使大運河文化研究呈現出方興未艾、如火如荼的盛況。
利用CiteSpace中提供的突現詞探測(Burst Detection)技術,可以清晰地看出不同時區(qū)大運河文化研究的研究熱點及其演變和趨勢(見圖6)。
從圖6可以看出,突現度最大的關鍵詞是“大運河”,達到了7.336。這表明在1978年至1996年期間,學者們對大運河的關注度是越來越高。從該圖中還可以看出,近些年來對大運河的文化研究熱點及前沿與“漕運”以及沿線城市的發(fā)展和繁榮有關。
圖5 大運河文化敘事研究關鍵詞時序圖圖譜圖
圖6 大運河文化敘事研究突現度前10的突現詞圖
本文以水文化研究為面,以大運河文化研究為點,梳理了大運河文化研究領域相關文獻的關鍵詞,運用CiteSpace 5.3可視化分析軟件,通過知識圖譜展示我國水文化和大運河文化研究的研究熱點、演化路徑及研究前沿。本文的研究發(fā)現一方面是關于水文化的研究:(1)研究熱點以往集中在“大禹治水”“李冰”和“大禹”等關鍵詞,近年來集中在 “大禹”“洪水”和“都江堰”等關鍵詞。另外,研究焦點內容集中在“區(qū)域性水文化研究”“治水人物研究”與“治水方法研究”三個層次。(2)演化路徑呈現為1982時區(qū)以“李冰”“郭守敬”及“水利工程”為主, 1988時區(qū)以“大禹治水”為突飛猛進的研究重點, 近年來出現了從“導淮”“大禹”“張謇”及“李儀祉”向 “治水思想”“都江堰”及“長江”轉向的趨勢。(3)研究前沿以“李冰”為制高點,其關鍵詞的突現度達到了4.6138。另外,“李冰父子”“李冰水利功績”以及“李冰修復都江堰”也是研究前沿的相關內容。
另一方面是關于大運河文化的研究:(1)研究熱點集中在高頻詞“大運河”,其詞頻為89,中介中心性數值為1.79。緊隨其后的熱點關鍵詞分別為“京杭大運河”“浙江”和“漕運”。 另外,研究焦點內容涉及“大運河歷史研究”,包括河道變遷、運河工程、運河漕運、稅關倉儲、河政管理與生態(tài)環(huán)境變遷等;大運河區(qū)域社會變遷研究,包括運河城鎮(zhèn)帶的形成、商人商幫、因河而興的手工業(yè)、農業(yè)產業(yè)結構變化、人口流動、社會結構變化等;以及大運河區(qū)域民俗研究,包括民風民俗、民間信仰、民間文學、民間藝術、書院科舉、文化交流等。(2)演化路徑呈現為從早期關注隋煬帝開鑿運河的原因探索、功過評價、個人軼事追溯向大運河漕運研究、大運河沿線城市研究以及大運河文化帶建設研究轉向的模式。(3)研究前沿以“大運河”為制高點,其關鍵詞的突現度達到了7.336。另外,“漕運”和“大運河沿線城市發(fā)展與繁榮”亦為研究前沿的相關內容。
同時,本研究還發(fā)現:有關水文化和大運河文化的相關研究存在以下不足:(1)學術界對大運河本身的歷史變遷與相關領域皆進行了大量研究,但是學者們對其文化緣由挖掘、文化內涵凝練及文化價值提煉與社會關系梳理、社會影響研討及社會意義探究方面的研究還不夠充分。(2)大運河文化研究存在著地區(qū)差異、冷熱不均、深淺有別、物質與非物質不均衡、重史料梳理輕實地考察等問題[11]。因此,相關研究大多停留在一般性的情況介紹、基本知識普及與資料搜集整理方面,真正具有較高學術性的論著尚不多見。(3)對于大運河沿線城市經濟騰飛和文化繁榮的研究也只是停留在對經濟繁榮景象的客觀描述層面,而對其背后的深層文化原因和深遠社會影響及其與大運河的密切關系亦缺乏深度挖掘與學術探索。在全國范圍內,大運河文化研究的基礎還很薄弱,人們對大運河文化還缺乏客觀、理性、科學和全面的認識,廣大讀者殷切期待有關大運河文化的新鮮讀物與具有深度和廣度的高質量學術研究文獻。
康武剛強調:“大運河文化遺產凝聚著中華民族優(yōu)秀傳統文化的精髓,是華夏文明不斷發(fā)展過程中積累的寶貴財富,蘊含著中華民族獨有的文化意識形態(tài)”。[12]而要傳承大運河所體現的文化精髓,講好凝練華夏文明的大運河故事,離不開對大運河的文化全面系統研究。為此,建議:(1)水文化和大運河文化研究應該加強理論基礎、專業(yè)領域與跨學科研究的結合;(2)有關大運河文化保護傳承利用和大運河文化帶建設的研究理應為國家頂層設計、各級政府管理決策以及民間組織和個人的參與搭建橋梁和路徑;(3)本文的研究發(fā)現所依賴的數據來源僅基于中國知網數據庫的中文期刊論文,因此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建議學者特別關注此局限性,并慎重地對其加以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