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欲言
一本書讀過了,讓人覺得很過癮,也很焦慮,這似乎是該書成功的一個標志。不說別的,起碼,它引起了人的注意,不是泛泛而過,平淡如水,絲毫沒有滋味。恰恰相反,它的故事設置以及其中蘊含的深沉哲理,讓人陷入沉思,它的影響波及早已經(jīng)超過了故事之外。這,是讓人傾服的一個重點所在。
首先,要說的是這本書的定位問題。這書的體裁應該如何確定呢?它有懸疑的成分,燒腦的故事情節(jié),讓人迷糊再三;它也有科幻的內(nèi)容,制造者和被制造者,類似玄幻的構(gòu)造,可是并不妨礙故事的完整開展;它還是個普通的愛情倫理現(xiàn)實故事,言情的內(nèi)容雖然不驚心動魄,可是也有著無奈和真誠的選擇。這些,都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讀過了,反復纏繞在內(nèi)心之中。
這也就無端地制造了一些混亂出來,于是所談自然也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可謂一孔之見了。大抵一部小說都是主要基于故事構(gòu)成骨架,然后開展思想的敘述和聲明,這部小說的背景設置就很模糊,雖然在時代上可以看出是現(xiàn)代,可是具體是哪個國家,故事發(fā)生的前因后果都是不明確的。作家這樣做,其實也是為了讓小說更適應閱讀者的分散和復雜,也是讓作品更加國際化??梢哉f,作家的每個步驟,都是有精確計算的。
正是模糊的背景,才讓科幻的成分無可挑剔。故事之中,巧合制造師是一種身份設定,可是隨著故事開展,我們也看到,要成為巧合制造師是要遵守一定條件的。巧合制造師看似是一個特殊職業(yè),其實它同時也是命運的代名詞。生命里遭遇的每一個巧合,都不是無緣無故發(fā)生的,而顯然,它也不是巧合制造師制造出來的。能力越高的巧合制造師,才能理解這一點。巧合,不過是命運的縮寫。
一旦成為巧合制造師,就要脫離普通人類的一些原則。因為,巧合制造師不是普通的人,是掌握了某種預知技能的人,是超人。超人就要有超人的付出,那是守則,也是代價。如果,你想過人世間的飲食男女生活,你就要喪失這種能力,變成一個普通人。人被情感誘惑、吸引,就會選擇做一個普通人,而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巧合制造師。
世間存在巧合制造師,也不是無緣無故的,它也有著自己的使命,而不僅僅是為了完成某些關(guān)乎利益的命令。比如,摧毀可以迫害人類的黑手黨犯罪組織。巧合制造師就施援手保護了可以完成這個使命的人,以使他在多年以后完成這個任務。這顯然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事情,這是命運的安排,是生命的章節(jié)預制的。這多少給人一些啟示,所謂的巧合,不過是命運的另一種說法。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嚴格遵循秩序的。
然而,書中巧合制造師也發(fā)揮了主觀能動性,就是想要改變某種命運的約束。這種嘗試在大概率事件中,并沒有什么效果。書中的隱含解釋就是巧合制造師有好幾級分別,低層次理解不了高層次。這是部分和整體的關(guān)系。那意思還是一切皆是命運的安排,不可違逆。可是在個人的情感上,又給出了積極的答案:人可以選擇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必為什么永遠束縛,沒有自由。
生命是夢幻的,也是真實的。真實在雞毛蒜皮的人間煙火里;夢幻在一切都是因果的完成編碼,沒有例外,也不存在奇跡。那么,人活著,是要采取兩面的態(tài)度了,叫做大事情要糊涂,小事情要較真。因為,小事情才是人間煙火里的真實痛癢,那些大事情反而沒有什么花樣,只是按部就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