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 鵬

(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古代史研究所)

《花東》一書著録甲骨561版，可用來做龜腹甲鑽鑿布局有效研究的有442版。目驗實物反面可確定鑽鑿47版。(1)《花東》3、7、12、15、22、23、24、27、28、30、31、41、42、46、52、54、64、65、85、89、97、106、111、114、120、127、146、164、181、194、211、214、216、217、222、223、232、263、276、350、366、401、404、419、442、446、489。據(jù)反面照片可確定鑽鑿47版，其中一版龜腹甲正反面兩號著録30版，(2)《花東》19-20、61-62、70-71、78-79、82-83、90-91、137-138、155-156、183-184、187-188、200-201、230-231、249-250、271-272、286-287、347-348、356-357、359-360、361-362、388-389、398-399、406-407、424-425、435-436、437-438、439-440、443-444、465-466、482-483、496-497。只著録有字反面17版。(3)《花東》94、121、133、158、172、190、192、225、242、315、327、417、447、462、470、499、500。通過正面照片的卜兆痕跡推斷反面鑽鑿布局348版。

花東龜腹甲上的鑽鑿基本向內(nèi)，即朝向千里路。但有兩版六個鑽鑿例外，即《花東》423左右首甲各有一個向外的鑽鑿，《花東》106後甲部位近千里路的兩列第四行左右各有兩個向外的鑽鑿。

殷墟花園莊東地甲骨龜腹甲反面的鑽鑿布局，均爲(wèi)密集型鑽鑿布局。密集型鑽鑿布局在一版上的鑽鑿個數(shù)與龜腹甲的大小有著密切的關(guān)係，即： 由於密集布局，龜腹甲尺寸大的，一版上鑽鑿個數(shù)多，龜腹甲尺寸小的，一版上鑽鑿個數(shù)少。這種密集型鑽鑿布局，在已經(jīng)公布的花東龜腹甲上沒有例外。

一 花東龜腹甲密集型鑽鑿布局的分類

花東密集型鑽鑿布局，分爲(wèi)主體兩列與主體三列兩大類。龜腹甲的主體區(qū)域，主要指兩腋凹折點連綫、兩腋凹折點到下劍縫近原邊點連綫及下劍縫所形成的大致長方形區(qū)域。

(一) 主體兩列密集型鑽鑿布局

花東主體兩列密集型鑽鑿布局類型，有以下三個小類：

第一類的核心特徵是前甲部位四個鑽鑿。所在完整龜腹甲的長度在14.2—20.4釐米區(qū)間。(4)本文所據(jù)尺寸爲(wèi)《花東》第六冊整理者公布的測量尺寸?！皡^(qū)間”是《花東》一書所著録的該種鑽鑿布局類型的最大與最小完整龜腹甲的長度。鑽鑿在龜腹甲各部位的分布分別爲(wèi)： 首甲部位多沒有鑽鑿，個別左右各一個鑽鑿。中甲部位一般有一個鑽鑿，個別沒有鑽鑿，一個鑽鑿時，通常鑿在右側(cè)，極個別鑿在左側(cè)。前甲左右各四個鑽鑿，通常近首甲原邊處一個鑽鑿，近千里路一列兩個鑽鑿，近後甲並甲橋處一個鑽鑿。後甲左右各兩列，通常近千里路一列三個鑽鑿，近原邊一列多爲(wèi)兩個，個別有三個鑽鑿。尾甲通常一個鑽鑿，個別有兩或三個鑽鑿，兩個鑽鑿時通常是兩個一行排列，三個鑽鑿時，通常分兩行排列，上行兩個，下行一個。甲橋無鑽鑿。

這種鑽鑿布局類型常式爲(wèi)： 首○+中一+前各四+後各五+尾各一+橋○?；|可確定該類型有腹甲24版(見附表一)，以《花東》20、48爲(wèi)該類型典型片。

花東這種前甲部位四個鑽鑿布局類型同於婦女卜辭小龜腹甲的前甲布局類型，如《乙編》8712、8714、8721、8722、8893、8898等，尤其《乙編》8898鑽鑿布局爲(wèi)： 首○+中一+前各四+後各五+尾各二+橋○，基本同於花東這種鑽鑿布局類型。

第二類的核心特徵是前甲部位五個鑽鑿。由於龜腹甲的大小以及甲橋的修治情況，近甲橋處無鑽鑿。所在完整龜腹甲的長度在17.4—23.9釐米區(qū)間。鑽鑿在龜腹甲各部位的分布分別爲(wèi)： 首甲部位多左右各一個鑽鑿，個別左右各兩個或沒有鑽鑿。中甲部位一般有一個鑽鑿，個別有兩個或沒有鑽鑿，一個鑽鑿時，通常鑿在右側(cè)，極個別鑿在左側(cè)，兩個鑽鑿時可以上下、左右相對或錯落布局。前甲左右各五個鑽鑿，通常近首甲並原邊處一個鑽鑿，近千里路一列兩個鑽鑿，近甲橋處一列兩個鑽鑿，個別在左側(cè)或右側(cè)多一個鑽鑿。後甲左右各兩列，通常近千里路一列三個鑽鑿，偶見四個鑽鑿，近原邊一列多三個鑽鑿，也見兩個鑽鑿。尾甲左右各三或一、二個鑽鑿。三個鑽鑿時，通常分兩行排列，上行兩個，下行一個。兩個鑽鑿時通常是兩個一行排列。甲橋無鑽鑿。

這種鑽鑿布局類型常式爲(wèi)： 首各一+中一+前各五+後各六 /五+尾各三+橋○?；|可確定該類型有腹甲50版(見附表二)，以《花東》158、227爲(wèi)該類型典型片。另外《花東》216和384兩版，因尺寸稍大，有右前甲一列三個、後甲一列四個鑽鑿的情況，但主體仍爲(wèi)兩列鑽鑿，歸於此類。《花東》119、219兩版殘缺，但後甲、尾甲完整，後甲兩列，每列三個鑽鑿，尾甲三個鑽鑿，所存部分的鑽鑿布局多見於該種類型，暫且歸於此類。

花東這一鑽鑿布局類型同於YH127坑賓組主體兩列近甲橋處無鑽鑿密集型鑽鑿布局，如《乙編》7491鑽鑿布局爲(wèi)： 首各一+中一+前各五+後各六+尾各三+橋○，但不若其美觀規(guī)範(fàn)。

第三類的核心特徵是前甲兩行三列鑽鑿。由於龜腹甲的大小以及甲橋的修治情況，近甲橋處有鑽鑿。

龜腹甲密集型鑽鑿布局的前甲和後甲部位由於鑽鑿的分布特徵，都有在其內(nèi)部進行再分區(qū)的必要。根據(jù)鑽鑿在前後甲部位的分布規(guī)律，把前甲分爲(wèi)三個區(qū)域，後甲分爲(wèi)兩個區(qū)域。

前甲部位的鑽鑿分布一般呈現(xiàn)出三個分區(qū)，即： 1. 主體區(qū)域。由千里路、舌下縫、中甲下部齒縫頂點到腋凹折點連綫、腋凹折點垂直於舌下縫綫，這四條綫所形成的大致正方或長方形區(qū)域。2. 近腋凹區(qū)。主體區(qū)域上部由上舌縫、內(nèi)舌縫、前甲上部原邊所形成的大致三角形或梯形區(qū)域。3. 近甲橋區(qū)。主體區(qū)域兩側(cè)到橋腹縫的大致長方形區(qū)域。前甲主體區(qū)域的鑽鑿布局一般比較整齊，近腋凹區(qū)與近甲橋區(qū)的鑽鑿個數(shù)和長短一般隨空間大小和形狀而變化。

後甲部位的鑽鑿分布一般呈現(xiàn)出兩個分區(qū)，即： 1. 主體區(qū)域。由千里路、下劍縫、後甲下部原邊向上大致垂直舌下縫、舌下縫，這四條綫所形成的大致長方形區(qū)域。2. 近甲橋區(qū)。主體區(qū)域兩側(cè)到後甲部位橋腹縫的大致梯形區(qū)域。後甲主體區(qū)域的鑽鑿布局一般比較整齊，近甲橋區(qū)的鑽鑿個數(shù)一般隨空間大小和形狀而變化。

第三類鑽鑿布局所在完整龜腹甲的尺寸在20.6—27.2釐米區(qū)間，鑽鑿在龜腹甲各部位的分布分別爲(wèi)： 首甲部位都有鑽鑿，多左右各一個鑽鑿，也有左右各兩個鑽鑿。中甲部位一般有一或兩個鑽鑿，一個鑽鑿時，通常鑿在右側(cè)，極個別鑿在左側(cè)，兩個鑽鑿時可以上下排列、左右相對或錯落布局。前甲左右各六、七、八或九個鑽鑿，以左右各七個鑽鑿爲(wèi)多，通常近腋凹區(qū)一個鑽鑿；有時有兩或三個鑽鑿；主體區(qū)兩列，每列兩個鑽鑿；近甲橋區(qū)一列大多情況是有兩個，也有一或三個鑽鑿。後甲左右各兩列，每列三個，也有四個鑽鑿；近甲橋區(qū)一個，也有兩個鑽鑿。尾甲左右基本各三個，偶見兩個鑽鑿。三個鑽鑿時，通常分兩行排列，上行兩個，下行一個。兩個鑽鑿時通常是兩個一行排列。甲橋偶有鑽鑿。

這種鑽鑿布局類型常式爲(wèi)： 首各一+中一 /二+前各七+後各七 /九+尾各三+橋○。花東可確定該類型有腹甲52版(見附表三)，以《花東》420爲(wèi)該類型典型片。

花東這一鑽鑿布局類型同於YH127坑賓組主體兩列近甲橋處有鑽鑿密集型鑽鑿布局，如《乙編》7456鑽鑿布局爲(wèi)： 首各二+中一+前各七+後各七+尾各三+橋○。

(二) 主體三列密集型鑽鑿布局

花東主體左右各三列鑽鑿布局類型，分爲(wèi)以下兩個小類：

第一類的核心特徵是前甲兩行鑽鑿。所在完整龜腹甲的長度在21—26.8釐米區(qū)間，鑽鑿在龜腹甲各部位的分布分別爲(wèi)： 首甲部位左右各兩或一個鑽鑿，偶見四個鑽鑿。中甲部位一般有兩個鑽鑿，也可見一個鑽鑿，偶見三、四個鑽鑿，一個鑽鑿時，通常鑿在右側(cè)，兩個鑽鑿時可以左右相對或錯落布局。前甲一般左右各十個左右鑽鑿，通常近腋凹區(qū)兩個鑽鑿，也有一或三個鑽鑿；主體區(qū)三列，每列兩個鑽鑿；近甲橋區(qū)一列一般兩個，也有一個鑽鑿。後甲主體區(qū)域一般左右各三列，每列四個左右鑽鑿，近甲橋區(qū)一般一個，也有兩個鑽鑿。尾甲多左右各三或五個鑽鑿。三個鑽鑿時，通常分兩行排列，上行兩個，下行一個；五個時，通常分三行排列，上兩行各兩個，下行一個。甲橋無鑽鑿。

這種鑽鑿布局類型常式爲(wèi)： 首各二 /一+中二+前各十+後各十三 /十+尾各三 /五+橋○?；|可確定該類型有腹甲22版(見附表四)，以《花東》351、17爲(wèi)該類型典型片。

第二類的核心特徵是前甲三或四行鑽鑿。所在完整龜腹甲的長度在20.2—34.3 釐米區(qū)間，多在24.1—30.8釐米之間，鑽鑿在龜腹甲各部位的分布分別爲(wèi)： 首甲部位多左右各一或兩個鑽鑿，偶見三、四個鑽鑿。中甲部位多爲(wèi)兩或三個鑽鑿，也可見一或四個鑽鑿，一個鑽鑿時，通常鑿在右側(cè)，兩個鑽鑿時多爲(wèi)左右相對，也有錯落布局，三個鑽鑿時一般上面一個長鑿在右的鑽鑿，下面兩個相對的鑽鑿，四個鑽鑿時一般中間兩個左右相對的鑽鑿，上下各一個錯落的鑽鑿。前甲一般左右各十個鑽鑿，通常近腋凹區(qū)一個鑽鑿，也有兩個鑽鑿；主體區(qū)多爲(wèi)三列，每列三或四個鑽鑿；近甲橋區(qū)多一列三個鑽鑿，也有一或兩個鑽鑿。後甲一般左右各三列，每列多四或五個鑽鑿，也有三或六個鑽鑿，三列鑽鑿也有數(shù)目不等的情況，通常近千里路的兩列五個，第三列四個鑽鑿，近甲橋區(qū)一般兩個鑽鑿，也有一個鑽鑿的情況。尾甲多左右各五或六個鑽鑿，通常分三行排列，第一行兩或三個，中間一行兩個，下行一個鑽鑿。甲橋有少數(shù)左右各五個鑽鑿，鑽鑿一般分一、二、二自上而下分布在四道齒縫分隔成的三個區(qū)域。

甲橋部位的四道齒縫把甲橋部位分爲(wèi)上、中、下三個區(qū)域。花東龜腹甲尺寸較大的，有時甲橋部位施有鑽鑿，一般上甲橋區(qū)一個鑽鑿，中甲橋區(qū)兩個鑽鑿，下甲橋區(qū)兩個鑽鑿(如右圖)。

這種鑽鑿布局類型常式爲(wèi)： 首各一 /二+中二 /三+前各十三 /十六+後各十六 /十七+尾各五 /六+橋○ /各五?；|可確定該類型有腹甲290版(見附表五)，以《花東》438、121爲(wèi)該類型典型片。

花東這種鑽鑿布局類型的前甲部位鑽鑿布局同於YH127坑賓組主體三列及以上密集型鑽鑿布局，如《丙編》348、346等，但不若其嚴整美觀。

花東這種鑽鑿布局類型的首甲、中甲、後甲部位鑽鑿布局多同於午組大版相應(yīng)部位的鑽鑿布局，尤其後甲主體部位三列分別爲(wèi)： 五、五、四個鑽鑿，如《乙編》3478、4522、4603、4692、5321、5327、5394、5399、6687、《丙編》92、609等。

花東龜腹甲鑽鑿個數(shù)最多的一版是《花東》15，該版長31.3釐米，首甲左右各四個鑽鑿，中甲三個鑽鑿，前甲左右各十八個鑽鑿，後甲左右各二十一個鑽鑿，尾甲左右各六個鑽鑿，甲橋左右各五個鑽鑿，整版共111個鑽鑿。

花東龜腹甲密集鑽鑿布局還有一個特點： 與YH127坑賓組龜腹甲同類型鑽鑿布局相比，首甲、中甲或後甲、甲橋部位要少一或兩個鑽鑿。YH127坑賓組龜腹甲大版的主體三列密集型鑽鑿布局，一般首甲多在四個或四個以上鑽鑿，中甲多四個鑽鑿，花東和午組大版龜腹甲，首甲一般一或兩個鑽鑿，中甲一般兩或三個鑽鑿。(5)《花東》29、37、113、141、170、496右首甲三個鑽鑿?！痘|》15、39、133首甲四個鑽鑿。《花東》29、157、165、206、324、326、411中甲四個鑽鑿。首甲三、四個鑽鑿的龜腹甲長度大多在25—26釐米，僅一例爲(wèi)30.1釐米。YH127坑賓組小版龜腹甲主體兩列鑽鑿布局類型中前甲一般五個鑽鑿，花東有前甲四個鑽鑿布局類型，同於婦女卜辭所在龜腹甲。YH127坑賓組大版主體三列及以上鑽鑿布局，後甲主體區(qū)域一般整行整列布局，如後甲三列，每列五或六個鑽鑿。花東和午組主體三列布局，後甲部位的三列鑽鑿，其中兩列各五個、一列四個鑽鑿爲(wèi)特色鑽鑿布局。(6)後甲部位主體三列，兩列五個、一列四個鑽鑿可見於《花東》2、13、46、52、61-62、74、94、95、98、105、106、110、114、123+、130、142、147、148、166、168、186、190、194、196、207、213、222、223、226、228、248、252、257、275+、282、295、306、315、324、327、393、409、413、448、476、477、480。一列五個、兩列四個鑽鑿可見於《花東》92、102、229、245、251、253、300、374。YH127坑的賓組龜腹甲大版，甲橋部位多五、六個鑽鑿，花東甲橋部位多不施加鑽鑿，若施加鑽鑿最多五個且以五個爲(wèi)主。比之YH127坑的賓組龜腹甲鑽鑿布局，在某一部位，非王卜辭的鑽鑿布局一般會少一兩個鑽鑿。這一點不知能否成爲(wèi)王與非王的等級標誌或是否受等級的限制而如此布局。

二 同鑽鑿布局的花東卜辭繫聯(lián)

花東卜辭的繫聯(lián)排譜是花東整理出版後的一項重要工作。姚萱女士對花東卜辭進行了排譜、孫亞冰女士有所增益。(7)姚萱： 《殷墟花園莊東地甲骨卜辭的初步研究》，北京： 綫裝書局2006年版。孫亞冰： 《殷墟花園莊東地甲骨文例研究》，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版。一些具有相同鑽鑿布局的卜辭繫聯(lián)可信度更高。

(一) 增加同貞卜辭繫聯(lián)的可信度。(8)關(guān)於同貞卜辭，筆者有另文論述，待刊。

第一組：

33314．80043+21034215．50143+210

這組兩版龜腹甲大小相近，同爲(wèi)前甲四個鑽鑿布局，兩版僅是中甲部位有無鑽鑿的不同。正面爲(wèi)同貞卜辭，占卜有吉，子具，其以入。兩條同貞卜辭使用了相同鑽鑿布局的兩版龜腹甲。

(二) 同鑽鑿布局下的同貞卜辭可以幫助更好地通讀卜辭。

第二組：

37915．40043+21021815．80143+210

丙辰卜： 子其匄黍于婦，惠配呼。用。一379.1

丙辰卜，子金： 丁往于黍。一379.2

不其往。一379.3

丙辰卜，子金： 惠今日匄黍于婦，若。用。一218.1

丙辰卜，子金： 其匄黍于婦，若，侃。用。一218.2

這組兩版龜腹甲大小相近，同爲(wèi)前甲四個鑽鑿布局，兩版僅是中甲部位有無鑽鑿的不同。正面卜辭是丙辰這一天關(guān)於黍這一農(nóng)事的占卜。反面相同的鑽鑿布局增強了兩版聯(lián)繫的可信度，使得《花東》379與218的聯(lián)繫不僅限於相同干支日丙辰以及相同事類匄黍。(9)姚萱已將兩版繫聯(lián)。參見姚萱： 《殷墟花園莊東地甲骨卜辭的初步研究》，頁393。以往認爲(wèi)《花東》218中的子金屬於命辭部分，是向婦好匄黍的人，即命辭中的主語。繫聯(lián)度的增強使得我們有必要重新考慮這個問題。《花東》379.2中的子金無疑是貞人的身份，占卜丁往於黍。由此，《花東》218中的“子金”也應(yīng)該是貞人的身份。由《花東》379.1中的子是向婦好求黍的人，《花東》218中未出現(xiàn)的求黍者應(yīng)該也是“子”，即丙辰這一天，由子金占卜子向婦好求黍。繫聯(lián)可信度的增強帶來的第二個思考就是丁往於黍的黍該如何理解。從兩版甲骨在同一天占卜子向婦好求黍來看，黍應(yīng)該是成熟了的黍子，“丁往于黍”的“黍”很可能是丁去視察收割黍這件事或查看收割好的黍，此處的黍應(yīng)該不是種黍之事。

(三) 爲(wèi)卜辭繫聯(lián)提供新的可能性。

第三組：

336170143+21038215．50143+2108616．50143+220209170143+21027010．50143+20

丙辰卜： 于妣己禦子尻。用。一二336.2

丙辰卜： 延奏商，若。用。一二三四382

丙辰卜： 延奏商，若。用。一二三四五86.1

庚申卜： 歲妣庚牝一，子尻禦往。一二三四五六209

這組《花東》270尾甲殘去，五版龜腹甲大小應(yīng)該相差不大。同爲(wèi)前甲四個鑽鑿布局，各甲僅是尾甲部位鑽鑿個數(shù)的不同。龜腹甲反面相同的鑽鑿布局增強了這五版甲骨繫聯(lián)的可信度。以上五版甲骨有兩組占卜： 一組占卜從《花東》336.1甲寅日占卜子學(xué)習(xí)商樂，占辭説有不好的事涉及到子尻，後續(xù)延命辭與占辭兩件事情發(fā)展。一件是《花東》382、86.1奏商，每辭四或五卜同貞。一件是《花東》336.2、336.3、336.4向妣己舉行禦除子尻疾病的祭祀，一辭兩卜與兩辭一套四卜同貞。《花東》209庚申日又向妣庚舉行禦祭，一辭六卜。另一組事件是《花東》86.2與270的宜之事，一辭一卜與兩辭一套五卜同貞。(10)姚萱已將除《花東》270以外的各版繫聯(lián)。參見姚萱： 《殷墟花園莊東地甲骨卜辭的初步研究》，頁405。

第四組：

15417．80143+21036614．60143+210

辛酉卜： 丁先獸，迺又伐。一二154.1

辛酉卜： 丁其先又伐，迺出獸。一二154.2

乙丑卜： 丁弗及乙亥其出。子占曰： 庚、辛出。一二三366.2

這組兩版龜腹甲大小相差不大，同爲(wèi)前甲四個鑽鑿布局，龜腹甲反面相同的鑽鑿布局增強了這兩版甲骨繫聯(lián)的可信度。兩版記載了一組相關(guān)事件的占卜： 《花東》154是辛酉日選貞丁狩獵與又伐祭祀的順序；《花東》366是四天後乙丑日占卜丁到一旬後的乙亥日是否出去狩獵的占卜，這兩條卜辭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正反對貞占卜。

第五組：

31620101+2×23×22+1035520．2111+2×23×22+10

乙巳卜： 子其[惠多]尹令酓(飲)，若。用。一355.1

乙巳卜： 于□酓(飲)，若。用。一二三四五355.2

乙巳卜： 于入酓(飲)。用。一二355.3

丙午卜： 其入自西祭若，于妣己酉(酒)。用。一二355.4

戊申： 歲祖戊犬一。一355.5

戊申： 歲祖戊犬一。一二316.1

壬子卜： 其殺，(11)陳劍： 《試説甲骨文的“殺”字》，《古文字研究》第29輯，北京： 中華書局2012年版，頁9—19。友若。用。一二三四316.2

癸丑卜： 翌日甲寅往田。子占曰： 其往。用。從西。一二316.3

癸丑[卜]…316.4

這組兩版龜腹甲大小相近，同爲(wèi)前甲五個鑽鑿布局，僅是中甲部位有無鑽鑿的不同。正面都有戊申日用一犬歲祭祖戊，是一辭一兆與一辭兩兆的同貞卜辭。相同的鑽鑿布局類型增強了這兩版甲骨繫聯(lián)的可信度。這兩版的時間序列爲(wèi)： 乙巳—丙午—戊申—壬子—癸丑，是九天之內(nèi)的占卜。從占卜上看是先使用《花東》355龜版，後使用《花東》316龜版。從這兩版卜辭在龜腹甲上的布局來看，花東龜腹甲上占卜區(qū)域的選擇比較隨意。(12)姚萱已將兩版繫聯(lián)。參見姚萱： 《殷墟花園莊東地甲骨卜辭的初步研究》，頁391。

第六組：

3424．6113+2×33×22+1045421111+2×2+13×2+12+1047521．9121+2×33×2+12+1019823．1121+2×33×2+12+1042020．6111+2×33×2+12+1033822．4111+2×33×2+12+106322．6221+2×33×2+12+1029422．6211+3+2+23×2+12+10

這組八版龜腹甲大小相差不大，同爲(wèi)前甲兩行三列的主體兩列鑽鑿布局。八版龜腹甲可繫聯(lián)出三個時間段的事件。(13)參見姚萱： 《殷墟花園莊東地甲骨卜辭的初步研究》，頁405。第一個時間段是庚午和乙亥相隔五天的占卜，294.9與198.1所卜事類沒有關(guān)係。

庚午卜，貞： 執(zhí)死。一二294.9

第二個時間段是辛卯—壬辰—癸巳連續(xù)三天的占卜，辛卯、壬辰宜用牲，癸巳向丁進獻玉器。

癸巳卜： 惠璧肇丁。(14)方稚松： 《談?wù)劶坠墙鹞闹械摹罢亍弊帧罚吨性奈铩?012年第6期。一198.9

子肇丁璧。用。二198.10

癸巳： 惠琡肇丁。不用。一198.11

第三個時間段是癸卯到乙卯十三天內(nèi)的占卜。癸卯祼祭，甲辰祭祀上甲、大甲、祖甲。乙巳祭祀祖乙，丁來，子向丁進獻玉器。戊申祭祀祖甲。己酉庚戌丁來，子呼多臣向丁進獻。辛亥發(fā)向婦好進獻。壬子子在的活動。癸丑祭祀祖甲。甲寅與婦好相關(guān)之事。乙巳祭祀祖乙。

癸卯卜： 翌祼于昃。用。一475.1

甲辰卜： 丁各，夨(昃)于我。用。一420.1

甲辰： 宜丁牝一，丁各，夨(昃)于我，翌日于大甲。一二420.2

甲辰： 宜丁牝一，丁各，夨(昃)于我，翌[日]于大甲。用。一二34.4

甲辰： 歲萈祖甲，又友。用。一338.1

甲辰： 歲祖甲萈一，友[彘]。一338.2

甲辰： 歲祖甲萈一，友彘。一二三338.3

甲辰卜： 于祖乙歲牢又一牛，惠□。一420.3

乙巳卜： 丁各，子爯。用。一二34.9

乙巳卜： 丁[各]，子弜巳(15)沈培： 《甲骨文“巳”“改”用法補議》，《古文字與古代史》第4輯，臺北： 中研院史語所2015年版，頁37—64。爯。不用。一二34.10

乙巳卜： 子大爯。不用。一34.7

乙巳卜： 丁各，子爯小。用。一34.8

乙巳卜： 丁各，子[于庭]爯。用。一34.11

乙巳卜： 子于[寢]爯。不用。一34.12

乙巳卜： 惠璧。用。一475.2

乙巳卜： 惠良(瑯)。一475.3

己酉卜： 翌日庚，子呼多臣燕見(獻)丁。用。不率。一34.14

庚戌卜： 丁各。用。夕。一475.6

庚戌卜： 丁各。用。夕。二三475.7

庚戌卜： 唯王令余呼燕，若。一420.4

庚戌卜： 子呼多臣燕見(獻)。用。不率。一454.1

庚戌卜： 弜呼多臣燕。一454.2

庚戌卜： 子惠發(fā)呼見(獻)丁，眔大亦燕。用。昃。一475.5

辛亥卜： 惠發(fā)見(獻)于婦好。不用。一63.4

癸丑卜： 歲食牝于祖甲。用。63.5

一二三294.6

乙卯卜： 惠白豕祖甲。不用。一二63.6

(四) 相同記事刻辭下的相同鑽鑿布局。

第七組：

828317．51143+2101920191143+22+10

屰入六。83

屰入六。20

這組兩版同爲(wèi)前甲四個鑽鑿布局，只是尾甲部位鑽鑿個數(shù)的不同。龜腹甲反面相同的鑽鑿布局增強了這兩版甲骨繫聯(lián)的可信度?！痘|》82與19爲(wèi)屰納貢六版龜腹甲中的兩版，兩版納貢到花東子的占卜機構(gòu)後，由於大小相近，施加基本相同布局的鑽鑿。

第八組：

13713827．2121+3×2+24×2+22+20+1+124224．9111+3×2+34×2+22+10

這組兩版同爲(wèi)前甲三列的主體兩列鑽鑿布局，只是尾甲部位鑽鑿個數(shù)的不同?！痘|》138與242爲(wèi)納貢十版龜腹甲中的兩版，兩版納貢到花東子的占卜機構(gòu)後，由於大小相近，施加基本相同布局的鑽鑿。

第九組：

36718．7111+2×23×21017319．9211+2×23×210119113×22+10

朕。367

朕。173

朕。119

這組三版同爲(wèi)前甲五個鑽鑿布局，《花東》119殘斷，其餘兩版大小相差不大。從反面鑽鑿布局來看，僅是首甲部位鑽鑿個數(shù)不同。三版朕納貢的龜腹甲到花東子的占卜機構(gòu)後，由於大小相近，施加基本相同布局的鑽鑿。

第十組：

39619．1111+2×23+21+1031818．6111+2×23×2106017．5111+2×23×21014622．7211+2×23×2102320．92①11+2×23×210①11。

卯。396

卯。318

卯。60

卯。146

卯。23

這組五版龜腹甲大小相差不大，同爲(wèi)前甲五個鑽鑿布局，僅是首甲和尾甲部位鑽鑿個數(shù)略有不同。五版由卯納貢的龜腹甲送至花東子的占卜機構(gòu)後，由於大小相近，施加基本相同布局的鑽鑿。相同的記事刻辭與相同的鑽鑿布局類型增強了這五版甲骨繫聯(lián)的可信度。又《花東》179與467亦是相同鑽鑿布局類型，且干支相近、事類相關(guān)，似也可繫聯(lián)至該組。

46720．2111+2×23×21017920．3111+2×23×22+10

這七版龜腹甲在占卜時間上分屬兩個時段，一個時段是： 戊戌—己亥—庚子—甲辰—丙午—丁未—戊申—己酉—庚戌十三天的占卜；一個時段是： 甲子—乙丑—戊辰—己巳六天的占卜。這組卜辭可以繫聯(lián)排序爲(wèi)：

A時段：

己亥卜，在呂： 子其射，若。不用。二467.4

弜射，于之若。一467.5

甲辰卜： 歲萈友祖甲彘，惠子祝。用。一179.2

丙午卜： 其敕火匄賈禾馬。用。一179.3

弜匄。一179.4

弜匄黑馬。用。一179.7

戊卜： 惠卲呼匄。不用。二467.8

庚戌卜： 其匄禾馬賈。一146.4

庚戌卜： 弜匄禾馬。一146.5

庚戌卜： 其匄禾馬賈。二146.6

B時段：

甲子卜： 二鬯祼祖甲□歲鬯三。一318.2

甲子[卜]： 二鬯祼祖甲。用。一318.3

甲子卜： 二鬯祼祖甲。用。二318.5

甲子卜： 祼鹹鬯祖甲。用。一318.4

甲子： 丁各宿。一60.2

自賈馬其又死。子曰： 其又死。一60.7

戊辰卜： 丁往田。用。一318.6

己巳卜： 子燕田叉(早)。用。一23.2

花東龜腹甲刻於相同部位的相同內(nèi)容的記事刻辭，又具有相同的鑽鑿布局，很可能是一次納貢的龜腹甲，大小相近，施加相同布局的鑽鑿。具有這些共性的龜腹甲用來進行占卜的時間想來也不會相距太遠。

花東龜腹甲相同的鑽鑿布局，在一定範(fàn)圍內(nèi)可以幫助增強卜辭繫聯(lián)的可信度、正確釋讀卜辭以及提供繫聯(lián)的可能性。

當(dāng)然花東也同樣存在不同鑽鑿布局類型異版成套的占卜以及相同鑽鑿布局類型用於占卜的時間並不相近的情況。所以，卜辭的繫聯(lián)主要還是從卜辭內(nèi)容來考慮，鑽鑿布局會爲(wèi)卜辭繫聯(lián)增加助力，也會有所增補。

三 花東鑽鑿布局與花東占卜

從密集型鑽鑿布局來看，花東龜腹甲很可能是在其送入花東子的占卜機構(gòu)以後就按部就班地施加鑽鑿了，目前基本看不出花東龜甲有因占卜需要臨時施加鑽鑿的跡象。

花東鑽鑿布局對占卜形式的影響不大。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三個方面：

(一) 無論一版龜腹甲上刻寫了多少條卜辭，反面的鑽鑿基本都被灼燒過。例如： 《花東》61正面有三條卜辭，每辭一兆，使用了三個鑽鑿，反面的64個鑽鑿有62個被灼燒使用過?！痘|》183正面有18條卜辭，使用了19個鑽鑿，反面68個鑽鑿都被灼燒使用過。

花東龜腹甲包括龜背甲這種一版上所有鑽鑿都被灼燒過的情況，很可能是所有被灼燒過的鑽鑿都用來做過占卜，但是沒有把卜辭刻寫在龜甲上。

(二) 花東龜腹甲無論尺寸大小，上面的鑽鑿都屬於密集型布局，所以對占卜形式?jīng)]有根本的影響。雖然本文按照鑽鑿在龜腹甲各個部位的布局分了幾個小類，但仍屬於密集類型。一辭一卜、一辭兩卜、一辭多卜、同版成套、異版成套、辭與辭的同貞、辭與套的同貞等基本不受鑽鑿布局小類的影響。

(三) 花東龜腹甲鑽鑿布局小類個別有一些特色占卜，但不影響花東鑽鑿布局對占卜形式影響不大的結(jié)論。如前甲四個鑽鑿，卜辭多豎行多卜。前甲五個鑽鑿卜辭多左右對稱布局。主體三列鑽鑿布局一版龜腹甲上多見少數(shù)幾條卜辭、少見密集卜辭等。

前甲四個鑽鑿有一種特色占卜，即一辭三到六卜，卜辭刻寫行款爲(wèi)豎行向下。(20)亦可見《花東》48、270、333、336、380、382、457。這可能是由於該鑽鑿布局類型所在龜腹甲尺寸較小，鑽鑿密集，刻寫空間不足引起的。例如：

丙辰卜： 延奏商，若。用。一二三四五86.1

庚申卜： 歲妣庚牝一，子尻禦往。一二三四五六209

《花東》86爲(wèi)前甲四個鑽鑿布局類型，首甲無鑽鑿，86.1卜辭使用前甲、後甲、尾甲部位最外側(cè)的一列五個鑽鑿，卜辭刻寫行款沿前甲最外側(cè)兆幹豎行向下。這條卜辭與YH127坑賓組龜腹甲首甲中甲無鑽鑿的單環(huán)稀疏型鑽鑿布局類型的特色卜辭行款基本相同?！痘|》209爲(wèi)前甲四個鑽鑿布局類型，首甲無鑽鑿，卜辭使用中甲、前甲、後甲近千里路的一列六個鑽鑿，卜辭刻寫行款沿這列鑽鑿?fù)鈧?cè)兆幹豎行向下。這條卜辭與YH127坑賓組龜腹甲近甲橋處無鑽鑿主體左右各兩列密集型鑽鑿布局類型的特色卜辭行款基本相同。但是，花東卜辭大多數(shù)在占卜的次數(shù)、使用鑽鑿等方面有自己的、不同於王卜辭的特色。

前甲五個鑽鑿多左右對稱分布的對貞、選貞或同貞卜辭。(21)亦可見《花東》14、26、108、146、259、318、367、372、384、391、467。例如：

壬卜： 子又求(咎)，(22)裘錫圭： 《釋“求”》，《古文字研究》第15輯，北京： 中華書局1986年版，頁195—206。曰： 往兮。一384.1

壬卜： 子又求(咎)，曰： 視丁官。一384.2

壬卜，子金。(23)《花東》384.3、384.4中的子金很可能也是貞人身份。一384.3

壬卜，子金。一384.4

壬卜： 其殺牛妣庚。一384.5

這版384.1與384.2兩條同貞“子又求”卜辭分別使用了左後甲和右後甲對稱分布的第二列第四個鑽鑿。384.3與384.4兩條同貞卜辭的前辭分別使用了左後甲和右後甲對稱分布的第二列第二個鑽鑿。384.5與384.6兩條選貞祭牲的卜辭分別使用了左前甲和右前甲對稱分布的近腋凹區(qū)的一個鑽鑿。

主體三列密集布局多見一版上刻寫少數(shù)幾條卜辭，(24)例如《花東》2、4、8、15、18、21、24、25、27、30、31、32、40、46、49、52、56、57、58、59、61、67、70、76、78、80、85、93、95、98、99、100、101、102、107、111、114、116、117、122、123+、125、126、129、130、131、136、141、144、145、147、151、159、164、165、168、170、174、175、177、185、186、194、196、200、205、206、208、211、214、217、224、232、233、234、235、243、245、249、251、253、254、260、261、263、266、274、279、281、282、284、285、295、299、300、306、319、322、324、326、331、339、340、346、350、361、364、369、375、376、392、393、394、400、406、412、418、419、423、424、429、431、435、442、464、481、482、486、491、496。多刮削卜辭，(25)例如《花東》 15、18、31、41、45、52、66、68、69、72、88、89、90、92、105、106、120、134、148、155、187、197、202、203、207+、212、213、222、229、230、257、268、283、286、298、365、374、387、388、398、402、404、409、443、445、448、453、460、465、469、471、476、477、488、501。少見一版上密集刻寫卜辭。(26)例如《花東》5、28、53、113、181、228、236、237、478。

綜上，花東龜腹甲無論尺寸大小，均爲(wèi)密集型鑽鑿布局。其首甲、中甲、後甲或甲橋部位一般比YH127坑賓組同尺寸龜腹甲少一或兩個鑽鑿?；|鑽鑿布局因皆屬於密集型，很可能是在其送入花東子的占卜機構(gòu)以後就按既定的布局施加鑽鑿了，故而對占卜形式的影響不大。

附表：

1. 主體兩列鑽鑿布局“前甲四”類型表(24版)：

1920224882838697103154209218239270333336342366378379380382408457305328

2. 主體兩列鑽鑿布局“前甲五”類型表(54版)：

1314232644516077961081351461671691731791821992042272592692733163183253373553673683703723813833903913964524614674684854924996515840542238384216119219

3. 主體兩列鑽鑿布局“前甲三列”類型表(52版)：

1011121634546384104112127128137138140143153171172198225242246255256264271272294303304307323338347348353354371373377403416420421426454473475479487489494495498

4. 主體三列鑽鑿布局“前甲兩行”類型表(22版)：

6+532172933373964132161221280289290291308330335351363411458500

5. 主體三列鑽鑿布局“前甲三或四行”類型表(290版)：

245+507+509+5107891315182124252728303132353840414546474952535657585961626667686970717273747576787980818588899091929394959899100101102105106107110111113114116117120121122123+561124125126129130131133134136139141142144145147148149150151152155156157159160162163164165166168170174175176177178180181183184185186187188189190191192193194195196197200201202203205206207+210208211212213214215217220222223224226228229230231232233234235236237240241243245247248249250251252253254257258260261263265266267268274275+517276277278279281282283284285286287288292293295296298299300301302+344306309313314315317319320321322324326327331339340343

(本文爲(wèi)社科基金一般專案“殷墟甲骨鑽鑿布局研究”階段性成果，專案號： 7BZS1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