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自身的誕生、發(fā)展與石頭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遠古時代人類最早使用的工具和武器就是天然的石頭，后來又發(fā)現(xiàn)了擊石取火的奧秘，開啟了人類文明史的新里程。新石器時代早期，我們的祖先就采用美麗的玉石制造出了玉刀、玉斧、玉環(huán)等裝飾用品。商周時期就興起了玩石之風，據(jù)歷史文獻記載，周武王滅商時“得寶石萬四千，佩玉億有八萬”。進入封建社會之后，奇石已大量進入宮廷和官宦人家。文人騷客對石至愛、見石必拜?；实垡惨再p石為趣、置石為樂。近代徐悲鴻賞石、張大千品石也屢有佳話流傳。

中國靈璧奇石傳緣于遠古，慢慢向我們走來，我們開始發(fā)現(xiàn)它，祭拜它，贊美它，使用它……靈璧奇石始采于殷周，流傳于歷代，興盛于當世，它的光輝歷史源遠流長。

一、中國靈璧奇石始采于殷周

靈璧奇石始采于殷周，春秋戰(zhàn)國以后開始大量開采。據(jù)《尚書·禹貢》記載，磬石山在靈璧縣北70里，距泗水60里，禹時洪水橫流，磬石山如浮水面，故曰“泗濱浮磬”。戰(zhàn)國時代，把靈璧磬石當作貢品，又曰“八音石”，扣之有聲，清潤悅耳，音色獨具，非他物所能代之。徐州上貢的“泗濱浮磬”就是靈璧奇石。另據(jù)《枸櫞篇》記載“泗水之濱多美石”。戰(zhàn)國時代齊國的孟嘗君得知后，即遣使者“以幣求之”。泗濱人獲悉以“養(yǎng)食客數(shù)千”名滿天下的孟嘗君愛石，很高興，便裝了滿滿十車美石要送去，而孟嘗君為此也親臨泗濱。后來，這批美石分給“諸廟以為磬”。這里的泗濱美石也是人們后來所稱的靈璧奇石。

殷代古人利用靈璧磬石的獨特音色制磬?！兜弁跏兰o》說：“舜平陽，敢諫之鼓，天下大和?！薄暗蹏繐襞停P凰舒翼而舞?！贝驌魳菲髦羞€有鐘、專制磬等各種，《世本》說：“黃帝使伶?zhèn)愒祉啵棺麋??！薄拔憔渥黜唷薄?977年，在山西夏縣東下馮二里頭文化遺址中，發(fā)現(xiàn)了相當于夏代的石磬。這個石磬系靈璧磬石打制而成，長60厘米。磬的上部有一個大孔，可系繩懸掛起來。經(jīng)試驗聲音清脆悅耳。1980年前在山西襄汾陶寺龍山遺址的墓葬中，也發(fā)現(xiàn)了一件石磬，青灰色石灰?guī)r打制，在大型墓中與鼉鼓同出。石磬上端兩面對鉆一孔，通長80厘米。這一件石磬較東下馮的稍大，但其基本結(jié)構(gòu)是一樣的，兩件石磬上部都有一孔，說明當時是懸掛起來敲擊的，這就必然還有一個特制的磬架。石磬發(fā)現(xiàn)在大型的墓葬中，說明石磬在當時已是一種相當重要的樂器，也是一種重型禮器。石磐是龍山文化時期比較成熟的樂器，它最早可以追溯到仰韶文化時期，與歷史記載的“伶?zhèn)愒祉唷睘橥晃锲鳌?/p>

二、中國靈璧奇石流傳于歷代

《詩經(jīng)·大雅·靈臺》記載：“經(jīng)始靈臺，經(jīng)之營之……王在靈囿，鹿鹿攸伏……王在靈沼，于軔魚躍?！膘`囿就是周文王（姬昌）游賞狩獵的囿，也就是我國最早的皇家園林。其雖然比較樸素，但可以想象，掘澤筑臺必然要堆疊土山、放置各種石頭（其中可能就有靈璧石）。隨后春秋戰(zhàn)國時期，有關(guān)奇石的記載始見于典籍，如《山海經(jīng)》的“山、經(jīng)”篇幾乎隨處寫石，如洗石、礪石等。而《尚書·禹貢》中記載的地方貢品中就有“怪石”一項，如青州“鉛松怪石”“泗濱浮磬” （即后來的靈璧奇石） 等。

據(jù)《靈璧石考》記載，南唐后主李煜有一“靈璧研山”徑長逾尺，共36 峰，各有其名，峰洞相連，錯落有致，下洞三折而通上洞，中有龍池，天雨津潤，滴水少許于池內(nèi)，經(jīng)久不燥，池水可以治眼疾。

《宋史》曾多次記載歷代皇帝來靈璧采石之事。乾德四年，和峴議令采泗濱石為磬；此后還有采泗濱浮石千余，以為垂磬；詔徐、宿、泗、江、鄭、淮、揚七州軍采磬石，等等。宋代來靈璧采石制磬是非常頻繁的，這也說明了靈璧磬石對古代音樂曾有過重大貢獻。宋人杜綰編著的《云林石譜》，為欽定《四庫全書》中論石的經(jīng)典著作，該書記載石品116種，把靈璧奇石列為第一種，并以最多的文字評述靈璧奇石。

由于靈璧奇石嘉譽天下，古代許多文人雅士和皇家貴族，紛紛刻意搜求，以獲得靈璧石為快，每有所獲，則視為至寶，置以佳座，日夕耽玩，知音競賞，甚至還有一些皇家貴族把靈璧石視作靈神異物，供于御苑。同時在民間還有種種神秘的傳說，使得靈璧石備受歷代各階層人們的喜愛。傳說古代靈璧磬石山下有一石匠，常干活來往于山邊，曾多次在拂曉時分發(fā)現(xiàn)山腰石潭內(nèi)金光四射，即隨金光去，至山頂金光消失，見一黑青石上臥一黃龍，濕潤尚存，方知是小龍行晨路石潭飲水。消息傳開，鄉(xiāng)人紛紛前來跪拜，祈禱神靈保佑風調(diào)雨順，果然靈驗。后村民將靈璧石視為神物，遍山尋找，把似觀音、似神山、似靈獸等奇石帶回家中，置于案頭，長年供奉，香火不斷?！笆巴嬲?，唯靈璧石稱最。”歷代文人學者和風流雅士，皆為靈璧奇石爭相搜求，一時錦囊玉案，橫陳齋館，懷錦握玉，知音競賞。靈璧奇石堅貞鏗介，不亢不卑，以石喻人，堅操勵志，寄托人的情操和品德。

宋代政和年間，御苑藏有一塊高二十余尺的奇石，即系靈璧貢品。宋代大書畫家米芾見靈璧奇石便拜，口稱石兄，他的好友楊次騙取他數(shù)件精品靈璧石，留下“兩賢相爭”的佳話?！鹅`璧志略》記載：“元章守漣水，地近靈璧，蓄石甚富，一一品第，加一美名。入玩，則終日不出。是時，楊次公為憲史，因往漣焉。正色曰：朝廷以千里都邑付公，那得終日弄石，不省錄郡事。米趨前，乃晉笏，由袖中取出一石，嵌空玲瓏，峰巒洞壑皆具墨色極清潤。宛轉(zhuǎn)反復以示楊曰：如是安得不愛？楊不顧，乃納入袖；又出一石， 疊嶂層巒，奇巧又勝，又納入袖；最后出一石，盡天劃神鏤之巧。顧楊曰：此石安得不愛？楊忽曰：非獨公愛，余也愛也。即就手攫得之，徑登車去。米以楊奪其所最，罔然自失者累月，屢以書請之竟不復得?！?/p>

史載：宋徽宗在開封平地造山建“艮岳”，耗時六年，周圍十余里，高千仞可覽都城。園中以靈璧石為獨立景觀的有“萬態(tài)奇峰”“望云龍座”“金鰲玉龜”等四十余座。強征了大量的靈璧奇石，靈璧縣的古民歌唱道：“徽宗造山為享樂，黎民搬山苦難言?！睘榱税鸯`璧奇石完好無損地運送到開封，先用膠泥把瘦、漏、透處填實，外面再用麻筋雜泥固定如圓柱，讓太陽曬干后裝運。抵達開封后，再用水浸泡除去泥土。傳說有一方靈璧巨石，高二十余尺，舟載至開封后，破城墻而入，千夫抬而不動?；兆谡f：“此石神物也?！蹦艘越饚麙焓?，方才移至苑中。

元朝大樂正趙祖榮于至元二十六年奉旨來靈璧采制編磬，任務完成后大為高興，隨作銘頌之。銘云：至元二十六年，太常奏宗廟宮懸宜復古，用泗濱浮磬。按《禹貢》蔡氏書傳，磬石山在下邳，今隸歸德府之宿州，乃令大樂正趙祖榮乘傳，詣在所措制。審諦音律，計磬二百單八懸。臣祖榮百拜稽首而獻頌曰：“大圣天子，誕修文德。孝治天下，罔不述職。金聲玉振韶獲功極。億萬斯年，君臨萬國。”其內(nèi)容雖然為皇帝歌功頌德，但其另一面也給靈璧奇石以極高的評價。

明人文震亨撰寫的《長物志》，稱“石以靈璧石為上，英石次之”。自古以來，有名的藏石家也無不藏有靈璧珍品，其中叫得出名目的就有蘇軾的“小蓬萊”、范成大的“小峨眉”、趙孟頫的“五老峰”等，據(jù)記載，宋徽宗十分珍愛一方靈璧小峰，此峰高僅五六寸，深胡桃色，玲瓏秀潤，十分可愛。徽宗題了“山高月小，水落石出”，命人鐫于峰側(cè)，并鈐御印。另明人王守謙《靈璧石考》一文稱“海內(nèi)王元美（世貞）之祗園、董元宰（其昌）之戲鴻堂、朱蘭隅（之蕃）之柳浪居、米友石（萬鐘）之勺園、王百穀（稚登）之南有堂、曾蓮生之香醉居、劉際明之悟石齋、劉人龍之夢覺軒、彭政之薔室，清玩充斥，而皆以靈璧石供”。王守謙以上所提諸子，大多是明代后期的大名士。他們之所以都鐘愛靈璧奇石，也說明靈璧奇石有其獨特的魅力。

靈璧奇石歷史上曾有過三次較大規(guī)模的發(fā)掘，一次是北宋后期，先是當?shù)厝瞬墒@，或為清供，經(jīng)蘇軾、米芾等稱揚，名聲愈噪，直到徽宗修筑艮岳征石，達到高潮。此后，一直少有人問詢開采，這種局面一直持續(xù)到明萬歷年間。王守謙稱：“國朝垂二百六十余年，寥寥無聞，即問之土著者，亦竟不知靈璧石為何物?！比f歷己酉年（1609），有一個姓張的御史決心來靈璧覓石，乘雨后在山澗溝壑中采得幾方，以此為端，又一輪掘坑取石的熱潮開始了，販石者接踵而至，王守謙甚至擔心在過量的采掘中，當?shù)氐撵`璧石將成為“廣陵散”。第三次采掘熱潮是近幾年的事情，隨著奇石熱的興起，海內(nèi)外來靈璧求石者眾多，于是采石成為當?shù)剞r(nóng)民的一個致富途徑。一個新的行業(yè)——石農(nóng)階層應運而生。

靈璧奇石中的磬石，古代不僅為皇家制作樂器，眾多的文人墨客更以收藏靈璧石顯露風騷。如《文房器具箋》第三十章《述磬》一節(jié)里記載：將靈璧石制作為寬三寸，長尺余的編磬。懸于齋中，常擊之以樂聲清耳?？梢姽湃税妖S館中懸掛靈璧奇石作為雅事。

明清以來，靈璧奇石的聲譽有增無減。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也喜歡靈璧奇石，視靈璧奇石為驅(qū)邪神物，鑿之為器常隨身攜帶。據(jù)傳說，清朝乾隆皇帝下江南途經(jīng)靈璧磬石山， 親手題寫“天下第一名石”。清代著名散文家姚鼐編寫了《古文辭類纂》，將蘇東坡所撰的《靈璧張氏園亭記》納入書中，給后人留下了有關(guān)靈璧石的寶貴精神財富。靈璧磬石作為藝術(shù)品在制作工藝上也有了新的發(fā)展，不再只是單一的生產(chǎn)制作樂器編磬，在此基礎(chǔ)上開發(fā)了很多工藝品，可以用來掛在宮闕、寺院等高大建筑物上作裝飾，或作客廳、書齋的擺設。有“斗升三戟” （諧音陡升三級）“福壽雙全”“吉慶有余”“吉祥如意”“連年有余”等美好寓意。這些藝術(shù)品構(gòu)思巧妙，圖案優(yōu)美，刀法精湛，玲瓏剔透，以諧音吉語命名，博得當時社會的喜愛。

靈璧奇石小者如拳，大者高廣數(shù)丈，肖形狀物，若靜若動，無人工斧鑿的痕跡，自然成趣。疊石成山，立石成景，在我國歷代園林中廣泛使用，至今還有一些古名苑中，有許多作為景觀的靈璧奇石，供游人觀賞。北京北海公園中的瓊花島，原是土山。北宋末年，金兵攻破汴京（開封）后，海陵王征調(diào)民夫，將艮岳奇石運往中都（北京） ，將瓊花島擴建為石山。后來京都皇家園林增多，瓊花島上的艮岳石，又移向各處。至今瓊花島普安殿、正覺殿四周的假山石，見春亭、巒影亭一帶的石洞假山，經(jīng)專家辨認有不少靈璧奇石散疊在其中。中山公園里明清時期的社稷壇，東西門外堆疊的假山中，都有靈璧奇石。園北筒子河南岸庭院中，漢白玉的須彌座上一塊一米多高的花石，也是靈璧奇石。園南四宜軒旁，雕石基座上的圓明園遺石，石上有兩個半月形洞孔，石上刻有乾隆題寫“繪月”， 此石也是靈璧奇石。壇的西門外，小土山南有一奇石，上刻有“青蓮朵”，相傳是乾隆南巡從杭州拆運回北京的，該石也是靈璧奇石。

民國年間，把玩和收藏靈璧奇石者經(jīng)久不衰。靈璧磬石藝術(shù)繼以沿襲。值得一提的是，民國13 年，靈璧縣磬石藝人精心設計制作了一只特大的鏤花石磬，鐫刻了《總理遺囑》的全文，敬奉中山陵總理陵園。

三、中國靈璧奇石興盛于當世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后，隨著石文化的發(fā)展和人民物質(zhì)文化生活水平的提高，把玩和收藏靈璧奇石者愈來愈多。在靈璧石產(chǎn)地，尋常百姓家如沒有一件靈璧奇石就好像吃面條忘記放鹽一樣缺少味道。國內(nèi)外石文化愛好者與靈璧奇石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挖掘?qū)ひ捚媸娜藗兘吁喽鴣?。同時靈璧石工藝也得到了不斷的發(fā)展和創(chuàng)新。靈璧縣先后成立了兩家加工廠，添置了現(xiàn)代化的大型設備。一個廠以生產(chǎn)板材為主， 一個廠以雕刻工藝為主。另外還有一個采石場，專門采伐石料。這些廠除繼承和發(fā)展靈璧磬石的傳統(tǒng)工藝外，還生產(chǎn)各種花紋奇特、五光十色的石板材和建筑裝飾雕件。因靈璧石無放射性污染，被稱為綠色建材，深受建筑業(yè)歡迎和喜愛。磬石雕刻方面，除給一些省、市博物館、文管會、音樂院校生產(chǎn)成套的編磬，用磬石生產(chǎn)出各種各樣的磬石雕外，還生產(chǎn)了一些古色古香的磬石文具以及日常生活用品中的各式磬石臺燈、壁燈、落地燈及國際象棋等。尤其是手工石壺，因透氣性好，茶香易滲壺壁，久泡茶味更濃，還含有人體健康所需的微量元素，加之精雕細刻的工藝制作，使石壺更具有藝術(shù)生命力，深受日本、臺灣等石壺界人士贊揚，還為各地文物部門和單位制作文物標志，復制古碑，也給全國一些烈士陵園鐫刻紀念碑、烈士英名碑等。靈璧石石雕工藝品曾出口到30多個國家，遍及東南亞，深受國內(nèi)外藝術(shù)家的厚愛。

1970年，我國第一顆人造地球衛(wèi)星遨游太空時，自豪地向全世界播放了悅耳的《東方紅》樂曲，那清脆悠揚的旋律就是用靈璧磬石制作的編鐘演奏的。

1991年，中央電視臺記者陳小卿同志親臨靈璧縣采訪，制作了《靈璧一石天下奇》的專題節(jié)目，在中央電視臺《神州風采》欄目中播放，向世界人民全方位地展示了靈璧奇石的美姿和價值。

1993 年，江澤民主席為第一汽車制造廠建廠40 年題詞“建設現(xiàn)代化轎車工業(yè)基地”，就是鐫刻在色如墨玉的靈璧石碑上。

1999年，云南昆明的世界博覽會上，靈璧奇石充分地向五大洲朋友展現(xiàn)了“天下第一名石”的風采?！办`璧秀峰”在1999年昆明世界博覽會中國館第三展廳內(nèi)和鮮花、黃山松組合起來。形成了“夕陽余輝”的壯美景觀。該石獲得了1999年昆明世界博覽會金獎。同時還有“紅恐龍”“海獅浴日”獲1999年昆明世界博覽會銅獎。還有“西漢壁畫”“穿山甲”“蓮花峰”等石品獲1999年昆明世界博覽會優(yōu)秀獎。

在整個90年代中，靈璧奇石相繼參加了北京十一屆亞運會民間奇石展、南通亞太地區(qū)國際盆景展、中國名人名家藏石展，著名的南京中華奇石館、武漢中華奇石館、鄭州中原奇石王國等都收藏了一定數(shù)量的靈璧奇石。

隨著科學技術(shù)和經(jīng)濟的飛速發(fā)展以及人們的物質(zhì)文化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人們的美學觀也日益向高層次推進。玩石賞石就是一種愛美觀發(fā)展的反映。隨著國際國內(nèi)奇石熱的興起，一股欣賞、把玩、收藏靈璧奇石的新熱潮正在掀起，天賜神韻、天工造化的“天下第一名石”——靈璧奇石，越來越受中外石玩家與愛好者的賞識和青睞，煥發(fā)出耀眼奪目的光芒。

張訓彩

號石父，1949年12月生，安徽靈璧縣人。作家、藏石家、賞石文化研究者?，F(xiàn)為中國觀賞石協(xié)會高級顧問、中國靈璧石研究院名譽院長、中國收藏家協(xié)會會員、江蘇省觀賞石協(xié)會名譽會長、河南省觀賞石協(xié)會名譽會長、宿州市賞石協(xié)會顧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