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琦

按照國家出版行政主管部門和人事主管部門的安排，2002 年9 月22 日舉行了第一次全國出版專業(yè)技術人員職業(yè)資格考試（簡稱“出版職業(yè)資格考試”）。有關第一次考試前前后后的情況，筆者曾在2012 年第3 期《科技與出版》的“特別策劃·那些難忘的歲月”中撰文《重要的第一步——回味首次出版專業(yè)職業(yè)資格考試》作了介紹。本文擬談談這項考試在實踐中不斷探索發(fā)展的情況。

一、考試用書的編寫出版

為了做好考試工作，新聞出版總署出版專業(yè)技術人員職業(yè)資格考試辦公室（簡稱“考試辦公室”）從2001 年起組織劉杲、巢峰、蔡學儉、邵益文、楊陵康、闕道隆、林穗芳等眾多中國出版界的精英擬訂《全國出版專業(yè)職業(yè)資格考試考試大綱》（簡稱《考試大綱》），編寫考試輔導教材。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輔導教材終于在2002 年5 月出版了第一版。這版教材有3 種，分別是《出版專業(yè)理論與實務·初級》《出版專業(yè)理論與實務·中級》和兩個級別共用的《出版專業(yè)基礎知識》，還有一種學習用書《出版法律法規(guī)選編》，也是兩個級別共用。

第一次考試之后，根據考試的實際情況和考生們的反映，2003 年開始對輔導教材進行調整，重新編寫出版了《出版專業(yè)基礎知識·初級》和《出版專業(yè)基礎知識·中級》，以方便考生們學習更有針對性，而學習用書《出版法律法規(guī)選編》也改名為《有關出版的法律法規(guī)選編》，仍然是兩個級別的考生共用。

2004 年對2003 年版的各種考試用書進行了修訂?；炯軜嫳３植蛔儯鲿木唧w內容有所調整、修改。

2007 年，根據當時出版業(yè)的發(fā)展狀況對《考試大綱》和輔導教材進行了較大的調整、修訂。主要是從保持整個系統一致性的角度對兩個級別四門科目的考試內容和要求進行調整，充分體現對考生“應知”和“應會”的要求，使初級和中級的考試既有聯系，又有明顯的區(qū)分度，所以有些模塊是互分有無，有些模塊是互分詳略，并在《考試大綱》中明確說明“本《考試大綱》中對于中級職業(yè)資格的考試要求，是以考生已經具備初級職業(yè)資格條件為前提的，是初級職業(yè)資格考試要求的延伸、綜合和提高。也就是說，中級職業(yè)資格考試的內容，并不限于中級兩門科目中所具體列出的范圍，而是必然還涉及初級職業(yè)資格考試的相關內容，以之作為基礎”[1]說明2。同時，因為內容模塊作了重新安排，為明確體現“應知”與“應會”的區(qū)分，輔導教材的名稱也作了調整，分別改成《出版專業(yè)基礎·初級》《出版專業(yè)實務·初級》和《出版專業(yè)基礎·中級》《出版專業(yè)實務·中級》。

2011 年進行的修訂基本延續(xù)原有框架體系和知識模塊，適度調整，主要是對具體內容進行了修訂，著重貫徹黨中央的指示精神，體現新聞出版總署的新要求，反映行業(yè)的新發(fā)展。

2015 年再次進行的修訂，也是基本保持原有的框架結構，僅個別章節(jié)進行調整、增補、刪除；各個模塊的具體內容，按照出版業(yè)的發(fā)展現狀，除舊補新；一些表述形式予以優(yōu)化。同時，根據向數字出版轉型升級的需要，補充編寫了一種新的輔導教材——《數字出版基礎》。直到撰寫本文時的2019 年底，這套教材還一直沿用。

此外，除了《考試大綱》每年出新版本之外，學習用書《有關出版的法律法規(guī)選編》的修訂周期也與輔導教材不完全相同，在兩版教材之間常常根據當時有關法律法規(guī)的變動情況及時出版新版。

還有一種學習用書《著作權案例評析》，是2004 年考試結束后，根據許多考生的反映和希望，由中國版權保護中心和新聞出版總署人事司共同編寫的。2005 年出版第一版，2009 年進行重大修改后出版了增訂版。

二、試卷結構調整

考試辦公室邀請的出版行業(yè)專家們做出版工作是游刃有余，而對于職業(yè)資格考試則都不那么熟悉。感謝人事考試中心的專家不厭其煩地給大家講解考試學知識，說明各個環(huán)節(jié)的工作內容。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2002 年的考試得以如期舉行。此后，根據出版工作實踐的特點和實際需要，以及考生們在考試中反映出來的種種情況，考試工作專家委員會與人事考試中心的專家同心協力進行探討，不斷研究試卷結構，并進行了多次調整，力求使之相對比較合適。表1 反映了2002—2009 年各門科目試卷結構的調整情況。[1-5]

從表1 可以看出，在卷面總分值一直保持200 分不變的基礎上，試卷結構調整的總趨勢是逐步降低選擇題所占比例，提高綜合題占比。尤其是單選題，從2003 年開始，首先是中級實務，然后是中級基礎，先后從40題降到了30 題，而從2007 年開始，四門科目的單選題都降到了30 題。多選題題量最多的是2002 年的中級基礎試卷，為50 題，但只維持了一年，2003 年起就與其他科目一樣相對穩(wěn)定在40 題，直到2007 年都降到35 題。綜合題的變化，則是總分值在最低為60 分（2002 年中級基礎試卷），大部分為80 分的基礎上逐步提高到90 分、100 分；各科目的綜合題數量原來參差不齊，多的有10 道，少的僅3 道，經過幾次調整，逐漸統一為均是5 道；與此相應，綜合題的單題分值也從原來的懸殊甚大（如2002 年時最低的是6 分，最高的是40 分；2005 年時最低的是4 分，最高的是22分）逐漸調整為大部分在20 分上下。

試卷結構進行如上調整的緣由，主要是考慮到要強化對考生實踐能力的測試。眾所周知，選擇題主要適用于考核一般沒有多少靈活性的固定知識點，通常把教材背熟了就能順利回答，況且單選題有時還可以單憑簡單的邏輯分析而不必運用專業(yè)知識就能答對（或者說是“蒙對”）。這類題目過多可能會使得考生把學習的重點放在死記硬背書本知識上，而放松了對知識的真正理解。綜合題有利于測試考生靈活運用專業(yè)知識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但是題目過于短小而又密布差錯（如一道校對題里的短文才200 字左右，卻有10 處錯誤[2]92；一道審稿題里給出的材料只有4 句話，每句都有錯誤[3]128），與編輯出版工作的實際情況不大相符，難怪有些考生對審稿題或編輯加工題僅僅批注“此文錯誤過多，應該退稿”而不具體作答。綜合題的題量過多，一方面使得考生常常來不及在規(guī)定時間內完成答題，難以展現自己的真實水平；另一方面降低了其中每個考點的分值，導致綜合題中難度比較高的考點往往分

值與單選題相同，使得考生的得分偏低，尤其在初級的試卷中，這種情況更為明顯，難怪有不少考生在好幾年中一直認為“初級比中級難考，與其考初級，還不如直接考中級”。經過命題專家們的不斷分析研究和持續(xù)調整，綜合題存在的不足逐漸被解決，在總分值逐步上升的同時，題量下降，單題分值提高，同時各題的分值差距也逐漸縮小。到2009 年，形成了各科目基本統一的試卷結構，即單選題30 道、多選題35 道、綜合題5 道且各題分值大致相似。

表1 2002—2009 年試卷結構的調整情況

經過多年探索研究而形成的試卷結構，一直延續(xù)到2009 年，可以說是穩(wěn)定下來了。但是，這種穩(wěn)定只是相對的。根據出版業(yè)發(fā)展的實際情況，2009 年之后在“保持延續(xù)性，酌情適當調整”的原則下，對試卷結構還有兩次調整。

一次是在2010 年。根據報名參加考試的期刊編輯出版工作人員越來越多的實際情況，考慮到期刊雖然與圖書同為傳統紙質出版物，編輯出版工作也有許多相同之處，但是工作的具體內容畢竟存在差別。譬如，期刊的必備結構部件與圖書不同，一些規(guī)范性著錄項目不同，無論是外部裝幀設計還是內文版式設計，都與圖書不盡相同。再如，一種圖書能夠形成一個出版項目，各種圖書的生產成本及其定價往往是千差萬別的，策劃一種圖書選題時，除了評價其社會效益外，還需要進行經濟效益預測。然而，期刊是連續(xù)出版物，各期的篇幅至少在一年內保持穩(wěn)定不變，相應的生產成本和定價也就不會發(fā)生很大變化，所以，對于期刊編輯出版工作人員來說，計算、預測出版物的成本和定價并非是必不可少的日常工作內容，且即使在期刊改版或者進行部分調整（如變更篇幅、開本、稿酬標準等）時也需要測算其成本和定價，那也常常是主編的職責。因此，考慮到期刊編輯出版的工作內容特點，2010 年起的中級實務試卷中，分別增加設置了與圖書整體設計題對應的期刊整體設計題，與圖書成本定價計算題對應的、體現期刊編輯出版特點的案例分析題，各作為同一道題的分題，大題號（以阿拉伯數字表示）相同而子題號（以拉丁字母表示）不同，考生可以按照自己的工作崗位特點自由選擇其中的A 分題（有關圖書出版）或B分題（有關期刊出版）作答。[5]218,222

另一次是在2015 年。順應出版業(yè)轉型升級和數字出版的發(fā)展對出版專業(yè)技術人員提出的新要求，這年的《考試大綱》中大幅度增加了對數字出版方面的基礎知識和基本實務能力的考核要求，考試辦公室也組織編寫了新的輔導教材《數字出版基礎》。雖然出版職業(yè)資格考試應該比較多地考核數字出版相關內容，然而，考試辦公室也考慮到當時大部分出版專業(yè)技術人員的實際狀況，將數字出版內容“主要作為對從事數字出版工作的出版專業(yè)技術人員的考試要求，今后將逐步擴大考試對象范圍”[6]。按照這一安排，從2015 年起的各科目試卷都采取了將選擇題分成全體考生必答和供考生自由選答的兩大部分。必答的單選題有25 道，多選題有30 道，其中都適量增加了考核最為基本的數字出版知識點。新設置的選答選擇題部分則分成兩組，一組是傳統出版（曾稱“一般出版”）內容的，一組是數字出版內容的，每組各包含5 道單選題和5 道多選題，考生可以自由選擇其中一組題目作答。這樣，雖然從表面上看，試卷的結構有很大變化，但對具體某名考生來說，需要作答的仍然是30 道單選題和35 道多選題，可以視為試卷結構沒有多大變化。與此同時，在初級實務試卷的綜合題部分增設1 道選答分題（子題號為B），在中級實務試卷中對應圖書整體設計題和圖書成本定價題又各增設1 道子題號均為C、內容有關數字出版的選答綜合題。這樣，雖然從表面上看初級實務試卷的綜合題變成了6道，中級實務試卷的綜合題變成了9 道，但是每名考生都仍然只要對5 道綜合題作答。[7-8]

三、題型的發(fā)展

考試題型的發(fā)展主要體現在綜合題部分，涉及考核方式和題目形式兩個方面的變化。

1.考核方式的創(chuàng)新變化

初期的綜合題有不少問答題或者簡述題，如“什么是出版物宣傳促銷的原則？有哪幾個原則？”[2]92“試述出版社圖書質量管理的基本制度”[2]140等，還有一些填空題[3]136。這些類型的題目并沒有充分發(fā)揮綜合題的優(yōu)勢，還是容易引導考生死記硬背輔導教材內容，而無助于他們把相應的知識用于解決實際問題。另外，雖然一直存在審讀短文并改正其中錯誤這類題目，但是沒有區(qū)分短文是來自原稿還是校樣，要按審稿的方式處理還是進行編輯加工或者是校改校樣，結果考生的修改方式五花八門，體現不出出版專業(yè)操作技能，而這在出版工作實踐中是有問題的，審讀批注原稿、編輯加工整理稿件和處理校樣應該各有不同的操作方式，否則不利于保證出版物生產的效率和質量。一些案例分析簡答題由于設問比較籠統，很多考生感到不清楚究竟應該用什么方式來回答。書刊整體設計方面的綜合題采用審核短文的方式考核，也是沒有充分利用綜合題的功能，依然停留在書面知識上，沒能與工作實際掛上鉤。

針對考試實踐中的種種情況，命題專家們在命題時不斷探索，改革綜合題的考核方式，努力提高對出版工作實踐的“仿真性”，同時做到考點明確，答題方式交代清楚。

問答題、簡述題和填空題都被取消了，以消除死記硬背教材的誤導作用。

一直保留的短文改錯類題目明確區(qū)分是審稿還是原稿編輯加工，而校對題除了明確說明是校樣處理外，還從2011 年起對初級考生與中級考生提出了不同的校對要求，前者是對照原稿進行對校，難度比較低，后者是脫離原稿進行通讀校對，難度比較高。這三種題目中設置的考點也有了比較明確的區(qū)分——審稿題主要是出版基本理論方面的內容差錯，編輯加工題涉及語法規(guī)范、文字規(guī)范、形式邏輯、百科常識以及出版專業(yè)基本知識方面的差錯，校對題則主要是文字性差錯和格式差錯。

書刊整體設計方面的題目不再要求考生照搬書本上的知識，而是改成案例分析，著重測試考生運用專業(yè)知識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這方面的綜合題常常努力模擬出版工作實踐場景，提供外部裝幀設計或者內文版式設計的初稿樣張，要求考生運用相關的專業(yè)知識和技能進行審核并改正不妥之處。

當然，在創(chuàng)新過程中也出現過偏差。一些案例分析題過分借鑒選擇題的答題方式，將要求回答的問題都用選項列出讓考生選擇回答。結果，出現了不少“瞎蒙”的情況，反映不出考生的真實水平。于是，很快就作了改進，在保留選擇回答部分考點的同時，還要求考生說明作出選擇的理由。這樣，考試得分的區(qū)分度便變得比較明顯了。

經過年復一年的整合修改，在2008 年基本上形成了比較穩(wěn)定的出版職業(yè)資格考試綜合題題型體系，一直延續(xù)至今。除了富有出版專業(yè)特色的改錯類題目——審稿題、編輯加工題、校對題、短文改錯題、修改病句題之外，還有結合具體案例分析的簡答題、計算題、將簡答和計算融合在一起的計算簡答題，以及寫作題和古漢語方面的釋詞翻譯題，并且簡答題中常常有既要求考生作選擇性回答，又作陳述性回答的題目?？偟膩碚f，綜合題不再從書本到書本地死板考核輔導教材講述的各種知識，而是密切結合出版工作實際進行考核，所以在輔導教材中往往找不到綜合題的現成答案，但是答案所依據的專業(yè)知識和技能又都包含在輔導教材中。

2.題目形式規(guī)范化

仔細觀察考試初期的綜合題，會發(fā)覺它們的體例很不統一。有的先在題頭說明題目類型和基本的答題要求，然后出現題干，提供題目的主要材料；有的沒有專門的題頭，答題要求和題干材料混合在一起；有的把本題分值在題目開頭列出，甚至還具體到其中小題的分值；有的卻把本題分值放在全題的最后；有的明確說明“本題×分”；有的僅僅括注“×分”或“共×分”。這種體例不一的情況，容易分散考生的注意力，導致考生在考試時不能快速把握答題要求和了解本題的分值，浪費他們寶貴的答題時間。

在人事考試中心專家的指導幫助下，綜合題的形式逐漸走向規(guī)范化：2003 年，分值的表述方式統一為“本題×分”。2005 年，除個別題干內容十分短小的題目外，大部分題目都設置了明確的題頭，并且將本題分值在題頭中列出，體例趨于統一。2006 年，全部題目明確分成題頭和題干兩部分，體例全部統一。2007 年，為適應計算機輔助閱卷的特點，試卷與專門的答題卡分離。為了方便考生能夠準確地在答題卡的指定位置答題，試卷上在綜合題的題頭首部統一增添了題型說明[如“66.審稿題：審讀短文，改正錯誤，彌補缺漏。（本題20 分）”]，而在答題卡上則以題號加題型的形式（如“66.審稿題”）標明相應答題區(qū)域。2009 年，各科目試卷上同類型題目題頭中的答題導引語都保持一致[如“審稿題：審讀短稿，按照審稿的基本要求指出其中存在的錯誤或缺漏。（本題20分）”]。2010 年，答題卡上的標注統一添加了“答題區(qū)域”字樣（如“66.審稿題答題區(qū)域”）。

至此，綜合題的形式穩(wěn)定下來，此后一直延續(xù)。

四、組織工作的技術改進

現代信息技術的飛速發(fā)展為出版業(yè)注入了新的活力，也為出版職業(yè)資格考試提高組織工作效率提供了強大的支撐力。

1.試卷批閱評分方式的改革

考試初期，選擇題的作答是采用填涂答題卡的方式，由計算機自動判讀評分，而綜合題則在紙質試卷上直接作答，由人工批閱評分。那時的人工閱卷工作需要工作人員不僅付出大量的腦力勞動，而且還要付出辛勤的體力勞動。印在8 開紙上的一份試卷有10多張，30 份試卷裝訂成一本，其分量大致相當于一包A4 打印紙。材料組在新聞出版總署教育培訓中心徐令德女士率領下，日夜奮戰(zhàn)，事先把試卷中的選擇題部分用訂書機訂合（這樣可方便閱卷人員一下子就能翻到綜合題部分），在每本試卷的封面用記號筆寫明各題的題號。批閱時先按照科目分成4 個大組，每個科目組內再按照題目數量分成若干題目組。某本試卷的某道題評閱完成后，就要流轉到另外一個題目組。筆者至今還記得，2002 年與安徽的范源女士一起負責中級實務組的試卷評閱時，每天早晨和下午開始工作前，用一輛小推車到材料組領取試卷。在試卷評閱過程中，除了有時要與范女士一起商量解決試卷評分方面的一些疑難問題或者復核檢查各人的評閱質量外，筆者更多的時候是查看評閱人員身后堆放著的試卷本，按其封面的評閱記錄組織管理科目組內的試卷本流轉，也就是不斷搬運試卷本。完成全部題目評閱的試卷本，要用小車及時送回材料組，由其安排流轉到分數匯集組把每份試卷各題的得分累加記錄在試卷首部后，再流轉到登分組，按考號將各名考生的成績錄入計算機。為了防止成績錄入出錯，四人一組分別在兩臺計算機上操作，每臺計算機配備兩人，一人讀考號和得分，一人敲擊鍵盤錄入。錄入完畢后，用計算機對分別錄入的得分進行比對，發(fā)現不一致時要再查看試卷核改。其中的工作量可想而知。記得第一次閱卷時人手不夠，考試辦公室負責人孫文科先生就在國慶黃金周里帶領總署人教司一批年輕干部來幫助加分、登分。

這種閱卷方式延續(xù)到2006 年，終于出現了轉機。這年閱卷完成后，考試辦公室要筆者再逗留幾天，隨李宏葵先生、方新定先生和徐令德女士一起到天津大學去參觀那里正在進行的計算機輔助閱卷?；氐奖本┖螅覀円黄鹕塘苛顺霭媛殬I(yè)資格考試采用這種閱卷方式的可行性，分析、提出了一系列問題。2007 年春，徐令德女士專程去西安，進一步觀察計算機輔助閱卷系統的現場使用情況，并與負責開發(fā)的工程師們就我們提出的一系列問題進行了商討，大家共同針對出版職業(yè)資格考試的特點擬出了解決方案。考試辦公室請示總署領導后，決定采用這套計算機輔助閱卷系統。與人事考試中心組織的其他專業(yè)的考試相比，出版職業(yè)資格考試有特殊性，改錯類題目的原文必須印在答題卡上；為了保密，答題卡就不能委托其他企業(yè)制作，只能由我們自己制作。徐令德女士為此花費了大量心血，與閱卷系統開發(fā)公司多次聯系，細心了解、分析答題卡制作的各種技術要求，并且及時糾正了對方提供的樣板上存在的重大錯誤。這樣，從2007 年開始，在保持選擇題機閱評分的同時，出版職業(yè)資格考試的綜合題閱卷工作采用計算機輔助人工的方式進行。試卷評閱時，題目的流轉管理、每題各個考點得分的累加、每份試卷各題得分的總計、綜合題得分與選擇題得分的匹配等工作都由計算機系統代替人工自動完成。計算機輔助閱卷方式的使用，在降低閱卷工作勞動強度的同時，更使得閱卷工作質量和工作效率都得以大大提高。

2.命題組卷方式的改革

以往把初審通過的題目按照試卷結構表的要求組合成試卷的工作十分繁瑣。先要消耗大量紙張把每道題目打印在一張紙上作為題目卡片。各科目組專家分別用題目卡片選取題目后，再由專人按照題目卡片將相應的題目組合成試卷，花費時間很多。試卷審核過程中對題目的種種修改操作也比較繁瑣，而且稍不留神就會出錯。

為了改進這種組卷方式，考試辦公室于2015 年啟動了計算機題庫管理系統的開發(fā)。經過命題專家組與系統開發(fā)方的反復溝通和信息技術工程師們的通力合作，2016 年年底這個題庫管理系統基本研發(fā)成功。經過幾次模擬實際場景的測試證實系統的可靠性后，2017 年起這套系統正式投入使用，各科目組可以通過局域網直接在題庫中選擇題目組卷，再也不用消耗大量紙張打印題目卡片，而試卷的合成與格式轉換等也全部由系統自動完成，大大提高了組卷工作的效率。試卷審核過程中的題目修改，也變得比較簡便。

五、出版職業(yè)資格考試發(fā)展的主要特點

回顧近20 年來出版職業(yè)資格考試工作的進程，可以看出其發(fā)展的特點。

1.緊跟時代步伐

歷年《考試大綱》和各版輔導教材的修訂，都努力緊跟時代步伐，貫徹執(zhí)行中共中央、國務院對于出版工作的指示精神，體現有關法律法規(guī)和技術規(guī)范的新規(guī)則、新要求。引導考生關注出版物的政治性、思想性、科學性、知識性，堅持把社會效益放在首位，實現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相結合。即使是用作各類改錯題的文本，其內容也富有時代氣息，契合社會熱點，對考生作正確引導。

緊跟時代步伐的不僅僅是考試涉及的內容，考試的組織工作和考試方式也與時俱進，努力采用現代化的信息技術，提高了工作效率和考生作答的便利性。

2.努力結合出版業(yè)實際

考試辦公室和參與考試命題工作的專家們，在工作中經常通過對出版業(yè)實際情況的分析，對考試進行改革。試卷結構的不斷調整，是從考生們的實際情況出發(fā)，既考核他們的專業(yè)水平，又保證他們有比較充裕的答題時間。題型設計方面的改進，旨在引導考生們培養(yǎng)從事出版工作的規(guī)范意識，對工作實踐的仿真程度越來越高，并且初級實務和中級實務的綜合題都分別突出編輯崗位、技術編輯崗位和校對工作崗位的特點，讓分別從事這三方面工作的考生都在對出版專業(yè)知識有比較全面理解的基礎上，有得分強項題，盡量體現了考試對三類技術人員的公平性。題目內容的設計，既對工作實踐中一些創(chuàng)新做法予以肯定，又強調對實踐中存在的一些有違國家規(guī)定的行為要力求糾正。越是實踐中出現頻次比較高的不規(guī)范行為（如圖書版本記錄頁的設置位置及其著錄項目不符合國家標準，編輯工作的流程不符合《圖書質量保障體系》的要求等），考試就越是頻頻作為考核的重點，引導考生們全面把握相應規(guī)范，善于分辨正確與錯失。

3.穩(wěn)定中求發(fā)展

如果拿相鄰年份的試卷來對比分析，一般會感覺試卷的結構和題型等基本上是大同小異；而如果拿2002 年的試卷與2018 年的試卷相比，則會發(fā)現差別非常大。從前面列出的歷年試卷結構調整變化的情況和綜合題題型的變化，都可以看到出版職業(yè)資格考試既有很強的延續(xù)性，又在基本穩(wěn)定中有發(fā)展變化，比較形象地講，是“一年一小步，數年累積一大步”。之所以如此，是為了不讓后一年的考生作答與前一年截然不同的試卷，使得試卷結構和題目情況的一些發(fā)展變化不至于對考生得分產生很大影響，從而對不同年度的考生保持公平性、公正性。

出版職業(yè)資格考試已經連續(xù)舉行了18 年。根據國務院《出版管理條例》的規(guī)定，這項考試還將持續(xù)進行下去。相信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指引下，在國家新聞出版署的直接領導下，在人社部人事考試中心的指導下，這項考試在既往已經取得的成績的基礎上，必將有更多的創(chuàng)新、更大的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