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琪奧/文)
毛澤東曾三次為《湖南日報》題寫報頭,每次題寫背后,都有不一樣的故事。
1949年4月,解放戰(zhàn)爭節(jié)節(jié)勝利,已確定南下湖南負責創(chuàng)辦省委機關報的朱九思,來到北平南長街中南海東門的一個小四合院,找到了毛主席的秘書胡喬木。他想請毛澤東為即將在長沙創(chuàng)辦的中共湖南省委機關報題寫報頭。
胡喬木說,主席正好在家,他馬上就去請主席題寫。約40分鐘后,胡喬木手捧字跡未干的主席手書交給了他們,并轉達:“主席說,國民黨在長沙有一份《湖南日報》,我們省委機關報以《新湖南報》作報名為好?!?/p>
1960年3月,毛澤東又一次回到湖南。據書籍記載:“在長沙,張平化把湖南省委機關刊物擬議的幾個刊名送給毛主席,請毛主席題寫刊名。那天早晨,天氣晴朗,毛主席精神特別好,起了早床,要工作人員拿來筆墨,圈定了‘新湘評論’這個刊名。毛主席還說,我還要給《新湖南報》寫一幅報頭……”就這樣,毛主席第二次為《新湖南報》題寫了報頭。
1964年7月,毛澤東乘專列從長沙返京途中,在岳陽停車休息。在岳陽時,他建議將《新湖南報》改名為《湖南日報》。7月29日,毛澤東再次題寫了新報頭,并給當時的湖南省委第一書記張平化寫了一封信。信中說:“平化同志,《新湖南報》報頭寫得不好,宜改換為《湖南日報》,使與《湖北日報》相一致?,F寫了多張,不知可用否?如不可用,退回重寫。如可用,則以在今年國慶節(jié)改換改(為)宜。請你酌定?!?/p>
按照毛澤東的指示,1964年10月1日起,《新湖南報》改名為《湖南日報》,并啟用毛主席題寫的新報頭,一直使用至今。(摘自《湖南日報》,楊新正/文)
人們都讀過法國作家阿爾豐斯·都德的小說《最后一課》,其實,中國著名教授、作家、收藏家鄭振鐸也有他的“最后一課”。
1941年,半個中國淪陷于日本兵鐵蹄之下,上海只有公共租界還在美國英國的勢力范圍。12月8日,隨著日本兵襲擊珍珠港,美國對日本宣戰(zhàn),這一天“孤島”也要淪陷了!大清早,寒風凜冽,暨南大學校長辦公室里,空氣仿佛凝固住了。老校長開了個簡短的校務會議,并毅然宣布:“所有的課,正常進行!但是只要看到一個日本兵或一面日本旗經過校門時,立刻停課,將這所大學關閉?!?/p>
會議結束后,暨南大學著名教授兼文學院院長鄭振鐸拿起課本,健步如飛來到教室。
遠處炮聲隆隆,而教室里鴉雀無聲。同學們一個個熱淚盈眶,他們已經知道暨南大學快要停辦了。鄭振鐸抖擻精神說:“同學們,早上好!我想你們都知道了,這是我們的最后一課!這也是我給你們上的中國文學史的最后一課!要永遠記住,我們是中國人!我們中國有5000年光輝燦爛的歷史,萬里長城永不倒,中國不敗,我信中華,四萬萬同胞萬眾一心,這一次我們一定打敗日本兵!現在,我們繼續(xù)昨天的課程——”
同學們停止了哭泣,認真聽課。大約過了2個小時,無數日本軍車開進了暨南大學,鄭振鐸揮舞了一下教鞭,又用力折斷,充滿尊嚴地宣布:“現在我們下課!”接著,鄭振鐸馬上指揮同學們唱起《義勇軍進行曲》,教授和學生一個個都握緊了拳頭,他們相信今天的中國永遠不敗。(張進/文)
1938年夏,年僅15歲的陳然在鄂西參加了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抗戰(zhàn)劇團,投入抗日救亡運動,第二年,他加入了中國共產黨。1946年,陳然與一些進步青年創(chuàng)辦了名為《彷徨》的雜志,宣傳新思想。1947年3月5日,中共四川省委和《新華日報》的全體人員撤回延安后,陳然等人便和黨組織失去了聯(lián)系。
同年4月,正在機器廠工作的陳然收到了一個包裹。打開包裹之后,他發(fā)現里面是《群眾》周刊香港版和《新華社電訊稿》。在之后的一段時間里,陳然等人每隔幾天就會收到黨組織從香港寄來的《新華社電訊稿》,他們把《新華社電訊稿》摘編刻印成油印小報,在熟悉可靠的同志中傳閱,這份沒有名字的油印小報就是日后的《挺進報》。
《挺進報》一經推出,就受到同志們的歡迎。當時的中共重慶市委派彭詠梧與陳然等人聯(lián)系,決定把《挺進報》作為重慶地下黨市委的機關報,組織上決定讓陳然負責油印,另一位同志成善謀負責抄收消息。《挺進報》就這樣在南岸區(qū)野貓溪的這棟小樓中悄然誕生了。
出于保密需要,陳然和成善謀從未見過面,直到兩人雙雙被捕時,才見到了對方。他們同時甩開特務的看押,緊緊擁抱在一起:“緊緊地握你的手!”“致以革命的敬禮!”
在獄中,陳然也沒有忘記給室友及時傳遞消息。他憑著記憶把一些勝利的消息寫在一張小小的香煙包裝紙上,小紙片順著一個秘密孔道,傳到難友手中,小小的紙片被難友們親切地稱為“獄中挺進報”。(摘自《重慶日報》
在江西于都中央紅軍長征出發(fā)紀念館里,珍藏著一雙與眾不同的草鞋。這雙草鞋編得細密、周正,編鞋子用的不是粗糲的稻草,而是柔軟細密的黃麻,黃麻里還細心地捻上了布條……草鞋的鞋尖上綁著小繡球,這兩個小繡球是草鞋的主人謝志堅系上去的。
謝志堅是江西省于都縣人,14歲那年,家鄉(xiāng)來了紅軍,他當過兒童團團長,當過偵察員。1934年10月,中央紅軍離開于都的時候,謝志堅是紅一軍團二師政委劉亞樓的警衛(wèi)員。出發(fā)那天,很多父老鄉(xiāng)親自發(fā)為紅軍送行,有送雞蛋的,有送花生的,還有送草鞋和鞋墊的。
當時,謝志堅有個心愛的姑娘叫春秀,她也在送行的隊伍中。春秀哭著給謝志堅帶了一雙黃麻編的草鞋,她是大家公認的編草鞋能手,做的草鞋又厚又牢。謝志堅緊緊攥著春秀的手說:“別哭,紅軍會回來的,我也會回來的,你放心地等待紅軍的好消息吧,我們很快就會打敗反動派。”春秀一邊擦眼淚一邊點頭說:“我會等。”
謝志堅帶著這雙特殊的草鞋,帶著春秀的深深情意告別了自己的家鄉(xiāng),踏上了戰(zhàn)斗征程。在長征路上,謝志堅非常愛惜這雙草鞋,只穿了兩次。一個接一個硬仗,這雙草鞋陪伴謝志堅一次次闖了過來。1951年,謝志堅帶著草鞋回于都尋找春秀,可那個說“我會等”的姑娘早已不在人世,原來當年紅軍走后不久,春秀就被敵人殺害了。十幾年過去,草鞋如故,故人卻陰陽兩隔。(摘自《中國紀檢監(jiān)察報》,曾長生/文)
1935年春,為策應紅一方面軍的行動,紅四方面軍決定發(fā)起嘉陵江戰(zhàn)役。嘉陵江兩岸山巒聳立,水深流急,為阻止紅軍西渡,國民黨軍部署重兵防守,并掠走了江上所有船只。強渡嘉陵江,先決條件是短期內至少造出70條船。紅四方面軍首長決定將造船地點選在王渡場。這里距主渡口塔子山只有15公里,中間隔一座山,山脊后還有個寬敞的平壩子,是個隱蔽造船的好地方。
紅三十軍220余人組建了工兵連,專門承擔造船任務,同時依托地方蘇維埃政府,組織150多名木工,背著干糧、帶著工具,集中到王渡場參加造船。為了便于組織指揮,紅三十軍政委李先念搬到離造船地點不遠的村子住下,一有空就往工地上指導。
地方蘇維埃政府出面組織各地出人出力,踴躍支援紅軍造船。四鄉(xiāng)的鐵匠匯集王渡場,支起幾座鐵匠爐,利用收集來的廢鋼爛鐵,打造出大大小小的銷釘、抓釘。經過一個多月的時間,75條俗稱“毛蜂殼”的木船打造完成。此船小巧靈活,每條船可容納一個班的戰(zhàn)士。
3月28日晚,江上輕霧彌漫,正是渡江的好時機。李先念指揮紅三十軍八十八師二六三團的兩個營迅速登上木船,向西岸疾進,突擊隊行進到離西岸50米處被敵哨兵發(fā)覺,敵機槍和排炮響了起來,塔子山的紅軍炮兵立即還擊。離江岸20多米時,紅軍戰(zhàn)士棄船涉水,突破嘉陵江天險,全殲了守敵一個營,隨后又擊退了南北兩翼敵人的反撲,占領敵沿江防區(qū)。紅三十一軍、紅九軍也跟進渡過嘉陵江,西岸川軍防線隨即崩潰。(摘自《人民政協(xié)報》,曹淼/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