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飛

和寫單個動物相比，寫一群動物難度要大一些。難就難在動物數(shù)量多，動來動去，觀察起來眼花繚亂，寫起來容易顯得雜亂無章。其實，只要方法正確，成群的動物我們也能寫得井然有序。

一群動物，可能看上去比較亂，但寫進文章里應(yīng)該要有秩序感和層次感。為達到這樣的效果，我們不妨試一試“分解法”。分解，需要選擇一個共同的標準，標準可以從動物的顏色、體型、位置、年齡、性情等方面選擇。寫動物群體，我們可以進行一次或多次分解，從不同角度描寫。

《田園詩情》中有這樣一段文字：

極目遠眺，碧綠如絲絨般的草原上，是一頭頭黑白兩色的奶牛。有的牛背上蓋著防潮的毛氈，正在低頭吃草;有的站立不動，仿佛正在思考什么。牛犢跑前跑后，活像頑皮的孩子;老牛儀態(tài)端莊，好似牛群的家長。

面對草原上的眾多奶牛，作者進行了兩次分解。一次是根據(jù)活動情況來分，分成了“低頭吃草”的和“站立不動”的;另一次是根據(jù)年齡大小來分，分成了“牛犢”和“老?！?。先分解，后描寫，內(nèi)容具體，有條有理，給讀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動物動物，顧名思義，它們經(jīng)常處于活動狀態(tài)。一群動物在一起，可想而知，它們相互影響，活動量定會更大。然而，僅僅寫動物活動時的情形，未免太單調(diào)乏味了。既寫成群動物活動時的場景，又寫它們靜止時的樣子，能夠讓讀者對作者筆下的動物有更全面的了解。

請看《燕子》一文對小燕子的描寫：

在微風中，在陽光下，燕子斜著身子在天空中掠過，“唧”的一聲，已由這邊的稻田上，飛到那邊的柳樹下了;還有幾只橫掠過湖面，剪尾或翼尖偶爾沾了一下水面，那小圓暈便一圈一圈地蕩漾開去。

幾對小燕子飛倦了，落在電線上休息。在藍天的映襯下，電線桿之間連著的幾痕細線，多么像五線譜哇。停著的燕子成了音符，譜出一支春天的歌。

兩段文字，前一段寫燕子飛行的動態(tài)，通過“斜”“掠”“飛”“沾”等詞語表現(xiàn)出燕子飛行動作的輕快敏捷;后一段寫燕子休息時的靜態(tài)，把燕子和電線分別想象成音符和五線譜，充滿了詩意。動靜結(jié)合的寫法，使內(nèi)容顯得有張有弛，有滋有味。

一群人當中，總有個別人特別引人注目。同樣，在動物群體當中，也會有個別動物比較突出。觀察一群動物，必須擦亮眼睛，找出與眾不同的那一個或幾個“主角”。然后，采用點面結(jié)合的方法，在描寫動物群整體情況的基礎(chǔ)上，對其中的“主角”進行重點描寫。

《天鵝的故事》中，冰封湖面，一大群天鵝沒有吃的。突然，震撼人心的一幕出現(xiàn)了：

一只個兒特別大的老天鵝騰空而起，可是它并沒有飛走，而是利用下落的沖力，像石頭似的讓自己的胸脯和翅膀重重地撲打在冰面上。經(jīng)過這沉重的一擊，鏡子般的冰面被震得顫動起來。接著是第二次，第三次……

在老天鵝的感召下，其他天鵝也紛紛行動起來了：

有幾只天鵝來幫忙了，很快整群天鵝，大約百十來只，都投入了破冰工作。它們干得那樣齊心，那樣歡快！水面在迅速地擴大著。湖面上不時傳來陣陣“克嚕——克哩——克哩 ”的叫聲，就像那激動人心的勞動號子：“兄弟們哪，加油！齊心干哪，加油！”

這兩段描寫，采用了拍電影的常用手法：寫那只老天鵝的舉動，采用的是突出主角的“特寫鏡頭”;寫整個天鵝群的反應(yīng)，采用的是關(guān)注整體的“廣角鏡頭”。描寫時點面結(jié)合、以點帶面，表現(xiàn)出天鵝群齊心協(xié)力的團隊精神。那只老天鵝呢，就像是團隊中的精神領(lǐng)袖。

一只動物獨處，不一定有故事;一群動物在一起，故事自然就有了。寫動物之間的故事，可以把一群動物聯(lián)系在一起，形成一個相互關(guān)聯(lián)的整體，而不再是一個個零散的個體。

動物之間的故事，有些經(jīng)過觀察就能看出前后經(jīng)過。比如《天鵝的故事》一文，通過記敘天鵝破冰找食物這樣一個故事，把一群天鵝聯(lián)系在了一起。這個故事，只要在一旁觀察便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有些故事，則需要根據(jù)看到的情景和聽到的聲音等信息去想象、去推測、去構(gòu)思具體情節(jié)。請看習作《可愛的小金魚》中的片斷：

這些小金魚十分貪玩，喜歡一起嬉戲。一天，我正在看書，忽然聽到魚缸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立即小跑過去。嘿嘿，它們正在舉行游泳比賽呢！“紅寶石”暫時領(lǐng)先，“黑珍珠”和“大頭”并列第二，“胖墩”第三，“小不點”和其他幾條金魚落在后面。眼看“紅寶石”就要被“黑珍珠”追上，我不由得叫出聲來：“‘紅寶石加油！‘紅寶石加油！”“紅寶石”仿佛聽懂了我的話，用力擺動身體，明顯加速。這時，有幾條金魚浮到水面上來，大尾巴一甩，濺了我一臉水，似乎在抗議我偏愛“紅寶石”。我笑了笑，抹去臉上的水，趕緊閉上嘴巴。

小金魚游動的情景，被作者想象成是在舉行游泳比賽，你看，輕而易舉地在我和小金魚之間建立了聯(lián)系。“紅寶石”是聽懂我的話才加速的嗎？其他金魚甩尾巴是在向“我”表示抗議嗎？這些全憑作者豐富的想象力。想象，讓文章語言變得生動有趣，流露出作者對小金魚的喜愛之情。

同學們，當面對一群動物時，你們可以靈活選用上面的方法，讓動物們乖乖聽從指揮，變得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