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華
(長沙市文物考古研究所)
“鉤膺”,見于傳世文獻?!对姟ば⊙拧げ绍弧罚骸棒∑咊~服,鉤膺革?!薄洞笱拧め赂摺罚骸八哪弟F蹻,鉤膺濯濯。”《大雅·韓奕》:“玄袞赤舄,鉤膺鏤钖?!盵1]學者多認為是“緐纓”。漢代毛亨在給《詩》做傳時,將“鉤膺”一律解釋為“樊纓”[2]。而當“膺”單獨出現(xiàn)時,如《秦風·小戎》:“蒙伐有苑,虎韔鏤膺?!眳s又解釋為“馬帶”[3]。我們認為:“鉤膺”之“膺”,與“鏤膺”之“膺”應是同一物品。
清華簡《封許之命》簡6中,記有周王賞賜給許國的一些車馬器:“馬亖(四)匹,攸(脅),,羅(纓),鉤(膺),(纂)(弁),匿(柅)?!盵7]其中,“羅(纓)”、“(纂)(弁)”和“鉤(膺)”等物品引起了我們的關注。整理者指出:“羅,即縠,見《淮南子·齊俗》高注。羅纓,應即樊纓。鉤膺,見《崧高》,毛傳云:‘鉤膺,樊纓也?!珊單目纯謱嵪祪晌?。纂,《說文》:‘似組而赤?!?,《文選·張衡〈西京賦〉》薛注:‘馬冠也。’”[8]整理者指出,“鉤膺”是兩件物品,是對的;對于“羅”、“纂”二字的釋讀,也是正確的。但是,整理者關于“纓”、“弁”和“鉤膺”的訓釋,則有待商榷。我們認為:“羅纓”,指“緐纓”之“纓”是用“羅”制作的?!墩f文》糸部:“,緐或從。,籀文弁。”[9]“”,即《說文》“緐”字或體,應讀為“緐纓”之“緐”[10]?!白刖u”,指“緐”是用“纂”制作的。也就是說,“纂緐”和“羅纓”一起,才構成了“緐纓”。此外,簡文既記有“羅(纓)”和“(纂)(弁)”,又記有“鉤(膺)”。據(jù)此,則“鉤膺”不當訓為“樊纓”。
“鉤”,指的是“婁頷之鉤”?!吨芏Y·春官·巾車》“金路,鉤,樊纓九就”,鄭玄注:“鉤,婁頷之鉤也。金路無钖有鉤,亦以金為之?!薄般^”,亦見于曾侯乙墓簡115[11]?!皧漕h之鉤”已經(jīng)有實物出土(圖一),有不少學者曾對其進行討論[12]。
“膺”之為物,由于受到毛傳“鉤膺,樊纓也”的影響,多被認為是“樊纓”?!缎⊙拧げ绍弧房追f達疏:“在膺之飾,唯有樊纓,故云‘鉤,樊纓也’?!盵13]王慎行認為:“關于‘金膺’的形制,筆者以為殆即‘繁纓’,古文獻又稱作‘樊纓’或‘鞶纓’?!盵14]我們也曾信從此說[15]。毛公鼎中的“膺”,王國維隸定為“”,認為是“胸飾”[16]。也有學者受到毛傳“膺,馬帶也”的影響,認為“膺”是“馬帶”?!肚仫L·小戎》陳奐傳疏:“馬帶以革為之,箸于匈前,故曰膺,革有金飾,故曰鏤膺?!盵17]高亨認為:“蓋馬帶上有鉤故云鉤膺,飾以金,故云金膺?!盵18]朱鳳瀚指出:“‘膺’雖不當是用金屬(銅)鑄成的,但既亦冠以‘金’稱‘金膺’,則或許是指綴以銅飾件故而顏色光亮的馬胸前大帶。”[19]
總的來說,“膺”有“胸飾”、“樊纓”、“馬帶”等三種理解。從孔穎達的疏來看,“胸飾”說,可能與“樊纓”說相關。傳世文獻與金文的相關記載,為“膺”的探討提供了三個方面的重要依據(jù):一、《說文》肉部:“膺,胸也?!盵20]據(jù)此,則“膺”當在馬胸前。二、《詩》與金文中,“鉤膺”連文。我們已經(jīng)知道,“鉤”是馬飾,則“膺”也應該是馬飾。另外,毛公鼎中有“金鉤”、“金膺”,師鼎、召簋中均記有“金膺”。目前,出土的馬“鉤”都是純金屬制品,既符合毛公鼎“金鉤”的記載,又與傳世文獻“以金為之”的記載相符。據(jù)此,則“金膺”也應該是純金屬制品。三、清華簡《封許之命》中,“纓”、“膺”、“緐”出現(xiàn)在同一枚竹簡上,則“膺”不當是“緐纓”。由此可見,“膺”不是“緐纓”,而是馬胸前的一種純金屬制作的物品。
秦始皇陵一號、二號銅車馬的左右驂馬,都伴隨有金銀質的、卵形“纓環(huán)”(內部是卵形銅芯)出土(圖二、三)[21]。秦陵銅車馬中的“纓環(huán)”,《發(fā)掘報告》認為是懸掛在左右驂馬的頸部。實際上,四肢著地行走的動物,頸部和胸部往往混淆。從復原的二號銅車馬前視圖(圖四)來看,“頸靼”、“纓環(huán)”和“靳環(huán)”三者所處的部位大致相同[22]。而《發(fā)掘報告》卻認為,“頸靼”在馬頸部,“靳環(huán)”在馬胸部:“頸靼是軛的附件,銅質,共2根。一在里一在外,上下相疊,兩端分別系結于軛的雙腳的鉤首上,下垂呈半圓弧形括約著馬頸?!薄白笥因夞R靷均分為前后兩段。前段呈環(huán)套形,束約著馬的胸部;后段呈條帶形,末端系結于輿下?!盵23]可見,馬頸到馬前肢的區(qū)域內,靠近馬前肢的部位,到底是馬頸還是馬胸,并沒有區(qū)分得那么嚴格。秦陵一號、二號銅車馬的“頸靼”、“纓環(huán)”和“靳環(huán)”,也可以認為是位于馬胸前。從《發(fā)掘報告》的描述來看,“纓環(huán)”并不與其他馬鞁具相連,不具備挽駕馬匹的功能,僅僅是裝飾而已。其材質為金銀,更能充分說明這一點。這種“纓環(huán)”還見于其他墓葬。河南省洛陽市中州路戰(zhàn)國車馬坑中,出土“銀管絡飾”114件。整理者指出,它們“可分二組,每組57件,系用繩索串聯(lián)成環(huán)形,套在左右驂馬的頸上?!保▓D五)[24]。孫機稱其為“銀項圈”,認為與秦陵二號銅車驂馬所戴的“金銀項圈”是同類裝飾。孫機總結說:“當時的驂馬可能比服馬更受重視。二號車的兩驂都在頸部套著金銀項圈,而服馬卻沒有。洛陽中州路戰(zhàn)國車馬坑中之車,亦僅二驂套有銀項圈。馬飾的豐儉與受重視的程度總該有所關連?!盵25]
“纓環(huán)”,本指套在田犬頸上的裝飾?!对姟R風·盧令》:“盧令令,其人美且仁。盧重環(huán),其人美且鬈。盧重鋂,其人美且偲。”毛亨傳:“盧,田犬。令令,纓環(huán)聲?!丨h(huán),子母環(huán)也?!笨追f達疏:“此言‘鈴鈴’,下言‘環(huán)’、‘鋂’,鈴鈴即是環(huán)、鋂聲之狀。環(huán)在犬之頷下,如人之冠纓然,故云‘纓環(huán)聲’也。……上言重環(huán),謂‘環(huán)相重’,故知謂‘子母環(huán)’,謂大環(huán)貫一小環(huán)也?!盵26]《發(fā)掘報告》可能是根據(jù)這一記載,將驂馬的金銀質“項圈”命名為“纓環(huán)”的。狗的“纓環(huán)”,已有實物出土。河北省平山縣戰(zhàn)國中山王墓出土一對“用狹長方形金片或銀片卷成扁管狀”的狗項圈(圖六)[27]。揚之水認為:“鋂即各式各樣制作精巧的小銅管、小銅泡?!讽椚?,大約可以算作重環(huán)重鋂中的極品……”[28]據(jù)毛傳,田犬頷下的“纓環(huán)”,其實是“子母環(huán)”,即“大環(huán)貫一小環(huán)”。其形制與戰(zhàn)國中山王墓出土的狗項圈非常相似。而狗項圈又與秦始皇陵銅驂馬的金銀質“項圈”十分相似。我們認為,這種金屬項圈,套在狗脖子上叫做“纓環(huán)”,而套在馬脖子上,很可能就是金文中的“金膺”。曾侯乙墓簡115中,與“鉤”一起記載的“環(huán)”,可能也是指的這種項圈[29]。
在傳世文獻中,“鉤膺”訓為“樊纓”,“膺”又訓為“馬帶”。這里面可能存在混淆,可能與它們所處部位有關。古代文獻記載、訓釋馬鞁具(尤其是部位相近或相同的馬鞁具)時,往往混亂不清,甚至將馬具和馬飾混為一談,加上漢代雙轅車取代單轅車,一些馬鞁具發(fā)生了變化(“鞅”、“靳”應該是合二為一),用雙轅車的馬鞁具去解釋單轅車的馬鞁具,導致各種馬鞁具更難區(qū)分了,袁仲一、程學華認為:“兩驂馬靷前端的套環(huán),古名之為鞅,又名靳、當膺、當胸、鉤膺、纓等?!斺撸^膺,纓、靳、鞅等名稱,其名雖異,其實則一,都是指束約馬胸的帶或大帶?!盵30]這是將“當膺”、“鉤膺”、“緐纓”之“纓”、“靳”、“鞅”混同了?!敖焙汀镑薄倍际邱R帶。“鉤膺”與“緐纓”都是馬飾。追根究底,就是這四者都位于馬胸前?!吨芏Y·春官·巾車》“一曰玉路,钖,樊纓”,鄭玄注引鄭司農云:“纓謂當胸,《士喪禮下篇》曰‘馬纓三就’。禮家說曰:纓,當胸,以削革為之。”[31]《文選·張衡〈東京賦〉》:“方釳左纛,鉤膺玉瓖?!毖C注:“鉤膺,當胸也?!盵32]《說文》革部:“靳,當膺也?!盵33]可見,“鉤膺”、“緐纓”之“纓”、“靳”等都在馬胸前?!镑薄?,在《說文》中訓為“頸靼”[34]。實際上,秦陵二號銅車馬的“頸靼”、“纓環(huán)”和“靳環(huán)”所處的部位差不多,都是在馬胸前。另外,由孔穎達的疏推測,漢代人能經(jīng)常看到的、馬胸前的裝飾只有“緐纓”,由此認為“膺”就是“緐纓”。這也說明,當時能看到一種裝飾在馬胸前的“緐纓”。這種“緐纓”在文獻中有記載,已經(jīng)得到出土文物的證實[35]??偠灾般^膺”訓為“樊纓”,是把同為馬胸前裝飾的“鉤膺”和“樊纓”混同了;“膺”訓為“馬帶”,很可能指的就是“靳”、“鞅”這類套在馬胸前的帶子,是把同在馬胸前的馬飾和馬帶混同了。馬飾“膺”與馬帶“靳”還有一個共同點——都屬于驂馬?!都本推肪砣敖??色焜煌”,顏師古注:“靳,驂馬之帶也?!盵36]清華簡《封許之命》中,周王賞賜給許君“膺”,隱約與賞賜物中的“馬四匹”相呼應。當四匹馬挽駕一輛馬車時,中間的兩匹馬為左、右服馬,外側兩匹馬為左、右驂馬。賞賜的“馬四匹”中,應該只有兩匹驂馬會佩戴“膺”,也就是孫機所說的“當時的驂馬可能比服馬更受重視”。至于“鉤”,根據(jù)《周禮·春官·巾車》“金路,鉤,樊纓九就”的記載,其所駕之馬,可能都裝飾有“鉤”[37]。也就是說,無論驂馬還是服馬,都可以裝飾“鉤”。
清華簡《封許之命》中的“羅纓”和“纂弁”,為古代“緐纓”的深入探討提供了重要依據(jù)。我們曾指出,“緐纓”之“緐”是牦牛尾制作的[38]。由清華簡的記載來看,“緐纓”還可以用紡織品制作。傳世文獻中,“纓”是可以用紡織物裝飾的?!吨芏Y·春官·巾車》“革路,龍勒,條纓五就”,鄭玄注:“條讀為絳。其樊及纓,以絳絲飾之而五成。不言樊字,蓋脫爾。以此言絳,知玉路、金路、象路飾樊纓皆不用金、玉、象矣?!盵39]鄭玄認為,“條纓”是“條樊纓”脫“樊”字,“條樊纓”是指用“絳”裝飾“樊纓”??紤]到《封許之命》中的“羅纓”和“纂弁”是分開記載的,由此可以推測,《巾車》記載的“革路”只有“條纓”,而沒有“樊”。大概“纓”是可以單獨使用的。鄭玄所謂的“其樊及纓,以絳絲飾之而五成”,也可能是指“樊纓”是用“絳絲”裝飾的。另外,“纓”也是可以用毛織物來裝飾(或制作)的?!洞汗佟そ碥嚒贰耙辉挥衤罚?,樊纓”,鄭玄注:“玉路之樊及纓,皆以五采罽飾之十二就?!辟Z公彥疏引賈逵、馬融說:“鞶纓,馬飾,在膺前,十有二帀,以毛牛尾金涂十二重?!薄敖鹇罚^,樊纓九就”,鄭玄注:“其樊及纓以五采罽飾之而九成。”“象路,朱,樊纓七就”,鄭玄注:“其樊及纓以五采罽飾之而七成。”[40]《爾雅·釋言》:“氂,罽也。”郭璞注:“毛氂所以為罽。”[41]《說文》犛部:“氂,犛牛尾也?!盵42]鄭玄認為“玉路”、“金路”、“象路”的“樊纓”都是用“五采”牦牛尾裝飾的。賈逵、馬融則認為“樊纓”是用牦牛尾制作的。
綜上所述,傳世文獻和出土文獻中的“鉤膺”,應該是兩件物品:“鉤”,是“婁頷之鉤”,已經(jīng)有實物出土;“膺”,可能就是秦陵銅車馬、洛陽中州路戰(zhàn)國車馬坑兩驂馬的“纓環(huán)”。傳世文獻中,“鉤膺”訓為“樊纓”,“膺”又訓為“馬帶”,應該是由于馬飾“膺”和“緐纓”,馬帶“鞅”、“靳”均位于馬胸前,產(chǎn)生混淆而導致的結果。另外,由清華簡《封許之命》中的“羅(纓)”和“(纂)(緐)”可知,“緐纓”除了用牦牛尾制作外,還可以用紡織品制作。
附記一:《續(xù)漢書·輿服上》:“駙馬,左右赤珥流蘇,飛鳥節(jié),赤膺兼?!盵43]這里的“膺”,也可能是“鉤膺”之“膺”。
附記二:秦陵二號銅車的金銀纓環(huán),我們曾認為是“緐纓”之“纓”:“繁纓之‘纓’,則應該是《發(fā)掘報告》中所記載的鏈條(圖三),位于‘銅馬的項下頷革部位’。”[44]這是不應該出現(xiàn)的錯誤。根據(jù)本文所得出的結論,金銀纓環(huán)可能是“鉤膺”之“膺”。另外,秦陵一號銅車伴隨有8件纓絡(也就是“緐”)出土,其中有4件“出土于四匹馬的頸下,系結于金銀勒的喉革部位”,另外4件“原懸掛位置不明”[45]。二號銅車也伴隨有8件纓絡,4件“懸掛在四匹銅馬項下”“頷革部位的鏈條上”,另外4件“原系掛于馬的哪個部位不明”[46]??梢?,秦陵一號銅車馬頸下的“緐”都是懸掛在馬勒上,二號銅車雖沒有明確指出這一點,實際情況應該與一號銅車相同。這就是說,秦陵一、二號銅車馬頸下的“緐”,并沒有與之配套的“纓”。在北齊東安王婁睿墓道西壁第二層壁畫鞍馬游騎圖中,有一匹棗紅馬,其“額頭掛紅纓”。同樣的紅纓飾物,還見于鞍馬游騎圖中四匹馬的頷下[47]。我們推測:“鞍馬游騎圖中馬頷下的紅纓飾物,很可能就是由牦牛尾制作的‘緐’演變而來的?!盵48]如果此說成立,則棗紅馬額頭上所掛的紅纓,也應該是由牦牛尾制作的“緐”演變而來的。也就是說,“緐”也可裝飾于馬的額頭之上。伴隨秦陵一、二號銅車出土的、各有4件位置不明的纓絡,很可能就是裝飾在馬的額頭上。
[1] 阮元??蹋?jīng)注疏[M] .北京:中華書局,1980:425、567、571.
[2] 同 [1] :425、567、571.
[3] 同 [1] :370.
[4] 吳振武.焂戒鼎補釋[J] .史學集刊,1998(1):4.
[5] 朱鳳瀚.簡論與西周年代學有關的幾件銅器[C] //新出金文與西周歷史.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40-41.
[6] 參石小力.清華簡(伍)《封許之命》“鉤、膺”補說[EB/OL] .(2015-04-12).ht tp://www.bsm.org.cn/show_article.php?id=2199.
[7] 李學勤主編.清華大學藏戰(zhàn)國竹簡(伍)[M] .上海:中西書局,2015:118.
[8] 同 [7] :121.
[9] 許慎撰,徐鉉校定.說文解字[M] .北京:中華書局,1963:276.
[10] 按:天星觀簡中有“笲、纓”,我們認為即“緐、纓”。參羅小華.戰(zhàn)國簡冊所見車馬及其相關問題研究[D] .武漢:武漢大學,2011:73-77.
[11] 同 [10] :78-79.
[12] 中國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編.灃西發(fā)掘報告——1955-1957年陜西長安縣灃西鄉(xiāng)考古發(fā)掘資料[M] .北京:文物出版社,1963:149、147.
[13] 按:“婁頷之鉤”的出土實物及各學者的相關意見,參羅小華.曾侯乙墓竹簡選釋三則[J] .華夏考古,2015(3):145.
[14] 同 [1] :426.
[15] 王慎行.古文字與殷周文明[M] .西安:陜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2:227.
[16] 羅小華.說緐纓——兼論鞅、靷、靳及其他[J] .考古與文物,2014(1):28.
[17] 王國維.古史新證[M] .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1994:147.
[18] 陳奐.詩毛氏傳疏[M] .北京:北京市中國書店,1984:9.[19] 高亨.文史述林[M] .北京:中華書局,1980:577.
[20] 同 [5] :41.
[21] 同 [9] :87.
[22] 秦始皇兵馬俑博物館,陜西省考古研究所編.秦始皇陵銅車馬發(fā)掘報告[M] .北京:文物出版社,1998:102-103、104、227-228、231.按:以下均簡稱為《發(fā)掘報告》。[23] 同 [22] :140.
[24] 按:《發(fā)掘報告》將驂馬“靷前段的環(huán)套”括注為“古名靳”?!栋l(fā)掘報告》中沒有指明二號車“頸靼”和“靳環(huán)”的具體部位。這里引用的是一號車的“頸靼”和“靳環(huán)”。同[22] :69、71.
[25] 洛陽博物館.洛陽中州路戰(zhàn)國車馬坑[J] .考古,1974(3):176.
[26] 孫機.始皇陵二號銅車馬對車制研究的新啟示[J] .文物,1983(7):26.
[27] 同 [1] :353.
[30] 羅小華.戰(zhàn)國簡冊所見車馬器物及制度研究[M] .武漢:武漢大學出版社,2017:106.
[31] 袁仲一,程學華.秦陵二號銅車馬[C] //考古與文物叢刊(第1號).西安:考古與文物編輯部,1983:36.
[32] 同 [1] :822.
[33] 蕭統(tǒng)編,李善,呂延濟,劉良,張銑,呂向,李周翰注.六臣注文選[M] .北京:中華書局,2012:71.
[34] 同[9] :61
[35] 同 [9] :62.
[36] 參孫機.從胸式系駕法到鞍套式系駕法——我國古代車制略說[J] .考古,1980(5):452.
[37] 史游著,曾仲珊校點.急就篇[M] .長沙:岳麓書社,1989:228.
[38] 同 [1] :823.
[39] 同 [16] :28.
[40] 同 [1] :823.
[41] 同 [1] :822-823.
[42] 同 [1] :2582.
[43] 同 [9] :30.
[44] 司馬彪撰,劉昭注補.后漢書志[M] .北京:中華書局,1965:3653.
[45] 同 [16] :28-29.
[46] 同 [22] :131.
[47] 同 [22] :229.
[48] 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太原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北齊東安王婁睿墓[M] .北京:文物出版社,2006:36、39.
[49] 羅小華.楚簡札記三則[C] //出土文獻研究(12).上海:中西書局,2013: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