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 榕,何 怡,楊祎純,林升棟
傳播學誕生于美國,受到諸多學科的影響。傳播學的奠基人中,拉斯韋爾(Harold Lasswell)是美國現(xiàn)代政治科學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提出了著名的傳播學5W模型;勒溫(Kurt Lewin)是社會心理學之父,提出了信息傳播中“把關人”的概念;霍夫蘭(Carl Hovland)是耶魯大學實驗心理學教授,用實驗方法開展說服研究;拉扎斯菲爾德(Paul Lazarsfeld)是著名社會學家,把傳播學更多地引向經(jīng)驗性研究;施拉姆(Wilbur Schramm)把美國新聞學與社會學、心理學、政治學等其他學科綜合起來,集前人之大成,使傳播學成為一門獨立的學科。時至今日,傳播學已與法學、倫理學、經(jīng)濟學、管理學、醫(yī)學、公共衛(wèi)生、環(huán)境科學以及生態(tài)學、地理學、神經(jīng)與認知科學等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學科相互交叉(廖圣清等,2013),呈現(xiàn)出深度融合以及學科邊界模糊的趨勢。傳播學從誕生伊始就深受其他學科影響,同時也對其他學科產生了影響。
哪些學科影響了傳播學,可以從傳播學期刊論文的引文中反映出來。反之,傳播學影響了哪些學科,也可以從其他學科期刊論文的引文中體現(xiàn)出來??茖W網(wǎng)絡(Web of Science)包括科學引文索引(Science Citation Index,簡稱SCI)和社會科學引文索引(Social Science Citation Index,簡稱SSCI)。Barnett等人(2011)以1998—2007年間科學網(wǎng)絡的文獻為樣本,發(fā)現(xiàn)對傳播學產生影響較大的學科可以被聚為三類,分別為(微觀)心理學、(宏觀)社會政治學和女性研究。廖圣清等人(2013)以2000—2011年間社會科學引文索引庫(SSCI)中傳播學期刊為研究對象,發(fā)現(xiàn)社會心理學、社會學以及政治學是傳播學期刊論文引用較多的學科,但相對而言,其他學科對傳播學的引用較少,且傳播學也沒有成為相關學科之間的知識中轉站,在整個學科體系中處于較邊緣的位置,對其他學科的影響力較弱。
新聞傳播學期刊論文引用其他學科期刊的文獻,在本文中稱為“外引”。外引的次數(shù)按照社會網(wǎng)絡分析術語稱為新聞傳播學期刊的“出度”,其他學科期刊的論文引用新聞傳播學期刊文獻的次數(shù)則稱為新聞傳播學期刊的“入度”。另外,本文將新聞傳播學科內部各期刊的相互引用稱為“內引”,某一本期刊的論文引用該期刊先前發(fā)表過的論文,稱為“自引”。當然,在討論引用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有一個基本的問題,就是文章發(fā)表后究竟有沒有被人引用,不管是學科內引用,還是學科外引用?張國良和張巧雨(2015)指出,在1979年至2007年間,國內新聞傳播學期刊被引論文數(shù)只占全部論文數(shù)的11%,也就是說近90%的論文發(fā)表后無人問津,除了評職稱和年終獎可用,對學科和行業(yè)的影響微乎其微。高燕和徐劍(2010)對《新聞記者》創(chuàng)刊至2008年的高被引文章進行分析后發(fā)現(xiàn),這些高被引文章的引文主要來自于本學科,占比高達94.3%。
對于學科內引率高的問題,學者們存在不同的看法。Leydesdorff和 Probst(2009)認為學科內部引用程度的加深象征著傳播學科的成熟與獨立,說明傳播學者們有了明確的“學科自我意識”。李金銓(2014)則認為這種現(xiàn)象可能是學科“內卷化”的典型證據(jù),所謂內卷化,就是“學者抱住一個小題目,在技術上愈求精細,眼光愈向內看,問題愈分愈細,仿佛躲進自筑的一道墻圍”,會造成“隔行如隔山,甚至同行如隔山”,成為學苑內部的游戲,是一場可怕的學術危機。的確,在目前新媒體技術日新月異及學科間交叉融合的背景下,傳播學需要破除僵化的學科邊界意識,主動向其他學科汲取營養(yǎng)。本文擬以2008—2017年間中國知網(wǎng)所收錄的15本新聞傳播學科核心期刊為研究對象,較為全面地探究近十年來本領域內期刊互引的狀況,試圖回答研究問題1)我國新聞傳播學科內部的知識交流結構與動向如何?
我國新聞傳播學科深受人文學科研究傳統(tǒng)的影響,早期從教人員也多來自人文學科。在研究方法上,美國學者傾向于實證研究,而中國學者偏愛人文類型的研究。這一現(xiàn)象的直觀體現(xiàn)是作者的署名,《新聞與傳播研究》上單獨署名的論文占絕對優(yōu)勢,而實證研究需要團隊合作,美國《新聞與大眾傳播季刊》上刊發(fā)的論文以合作發(fā)表為主(江宇、朱瑩,2009)。中美傳播學期刊文章在“外引”學科結構上存在較大差異,李武和周嘉琳(2012)以引用其他學科文獻的頻次為線索,根據(jù)描述統(tǒng)計結果,將社會學、語言與文學、政治學、歷史與哲學列為中國新聞傳播學研究的學科基礎。除社會學外,其他幾個學科都是傳統(tǒng)的人文學科。而且盡管學科基礎中都包括政治學,美國一方作為傳播學學科基礎的政治學也深受社會科學研究的影響。李武和周嘉琳的研究采用抽樣法,選取《新聞與傳播研究》和《現(xiàn)代傳播》中的10期作為樣本。本研究則拓展了樣本的范圍,更為全面地探討研究問題2)在我國,哪些其他學科對新聞傳播學產生了影響,影響力又如何?
一門學科對其他學科的影響力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該學科的權威程度,也反映了該學科在高等教育建制等級中的地位。一門學科在大學整個學科體系中的影響力大小,關系到資源分配,關系到該學科群體成員在高等教育體系中的話語權。因此,很有必要考量研究問題3)新聞傳播學的研究成果對哪些學科產生了影響,影響力的大小如何?這一問題可以通過新聞傳播學期刊的文獻被其他學科引用的情況來回答。為了研究這個問題,不少作者曾以新聞傳播學學者或新聞傳播學研究機構被引用的情況為對象進行分析,比如肖燕雄和彭凌燕(2010)以新聞傳播學界具有較大影響力的48位學者為樣本,對他們1989—2008年間發(fā)表的文章進行分析,發(fā)現(xiàn)新聞傳播學的研究成果對教育、經(jīng)濟、政治、法學、語言領域的影響較大。本研究將以中國知網(wǎng)收錄的所有學科為對象,對研究問題作出回答。
相較于傳統(tǒng)文獻計量學中,描述統(tǒng)計的研究范式將數(shù)據(jù)抽離為單一個體,網(wǎng)絡分析法體現(xiàn)了對結構關系的高度關注(滕廣青等,2014)。以期刊為節(jié)點,網(wǎng)絡分析結果不僅可以展示學科內部、外部知識流動的狀況,還能夠更為豐富、客觀地體現(xiàn)其結構特征(Polites &Watson,2009;廖圣清等,2013)。因此,本文采用社會網(wǎng)絡分析方法,以2008—2017年期間新聞傳播學核心學術期刊及其引用與被引情況為研究對象,借助Ucinet社會網(wǎng)絡分析軟件探討新聞傳播學學科內部、外部知識流動的現(xiàn)狀與結構。
本文涉及的核心期刊與學科分類均以中國知網(wǎng)(http://www.cnki.net)中的名錄及分類為準,二級學科分類“新聞與傳媒”作為新聞傳播學科所對應的學科分類,其中所包含的期刊體現(xiàn)了我國新聞傳播學研究的現(xiàn)狀、輪廓與特征。核心期刊體現(xiàn)了本學科領域的高水平研究成果,故本文以中國知網(wǎng)列出的15本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作為研究對象,包括《新聞與傳播研究》《國際新聞界》《新聞記者》《新聞大學》《現(xiàn)代傳播》《當代傳播》《新聞與寫作》《新聞界》《新聞愛好者》《電視研究》《傳媒》《中國廣播電視學刊》《青年記者》《中國記者》與《新聞戰(zhàn)線》。
通過中國引文數(shù)據(jù)庫(http://ref.cnki.net/ref),研究者獲取了每本期刊在2008—2017年間與其他各學科核心期刊間相互引用的頻次數(shù)據(jù),以便研究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與其他學科的互相引用關系。以知網(wǎng)的二級學科分類為標準,我國新聞傳播學期刊共引用了82個其他學科的文獻,同時有69個其他學科引用了新聞傳播學期刊的文獻。
本文涉及的網(wǎng)絡分析指標有出度、入度、中介中心度、特征向量中心度與凝聚子群。在有向圖中,出度與入度分別代表行動者選擇、被選擇的次數(shù)。在本研究中,期刊或學科節(jié)點的出度與入度分別表示引用其他學科的期刊論文以及被其他學科期刊的論文引用的頻次。
節(jié)點的中介中心度在社會網(wǎng)絡分析中的含義主要是一個節(jié)點處在其他節(jié)點對之間最短路徑上的概率之和(沃斯曼、福斯特,2012)。在無向圖中,行動者的標準化中介中心度計算公式為
其中,分母部分的n為行動者總數(shù),在本研究中為網(wǎng)絡中的節(jié)點(期刊或學科)的數(shù)量;分子部分的g為兩個節(jié)點之間的最短路徑;ni代表第i個節(jié)點;gjk表示節(jié)點j與k之間最短路徑的數(shù)量;gjk(ni)表示節(jié)點j與k之間通過節(jié)點i的最短路徑的數(shù)量。在有向圖中,要計算中介中心度只需將上述公式除以2即可。在本文中期刊(或學科)節(jié)點的中介中心度指的是,網(wǎng)絡中其他兩兩學科(或期刊)形成聯(lián)系需要通過該學科(或期刊)的概率。中介中心度越高,表示該學科(或期刊)與其他學科(或期刊)的交叉面越廣。
特征向量中心度定義下的節(jié)點重要性不僅取決于特定節(jié)點的鄰近節(jié)點數(shù)量(度),也取決于鄰近節(jié)點的重要性。特征向量中心度可以用來衡量期刊在網(wǎng)絡整體的角度下是不是處在影響力的中心位置,被看作為以臨近的期刊影響力為權的一種權重中心度(陶乃航等,2008)。
在群組級層面,網(wǎng)絡中一些成員的聯(lián)系非常緊密的時候,可能會形成次級團體,在社會網(wǎng)絡中就成為凝聚子群(趙麗娟,2011)。根據(jù)不同的聚類標準,可以選擇不同的聚類方式對網(wǎng)絡中的行動者進行聚類,本文對被新聞傳播學引用和引用新聞傳播學的學科進行聚類,以進一步研究新聞傳播學與其他學科的互相影響的關系。
為了展現(xiàn)我國新聞傳播學內部和外部的知識流動網(wǎng)絡結構,數(shù)據(jù)分析主要圍繞15本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內部以及和其他學科之間的外部相互引用展開。為了剔除偶然引用帶來的影響,在計算中介中心度時頻次小于等于10的引用沒有被納入網(wǎng)絡。研究者運用Ucinet軟件對處理后的數(shù)據(jù)進行了社會網(wǎng)絡分析方法中各項指標的計算,得到基本結果如下:
將中國引文數(shù)據(jù)庫中新聞傳播學期刊互相引用頻次的數(shù)據(jù)進行整理后,可以得到互引關系矩陣如下(表1),運用Ucinet軟件對矩陣進行可視化處理結果如圖1所示。從互引矩陣和互引圖可以看出,這15本期刊兩兩之間都有互相引用的關系,這表示我國新聞傳播學內部核心期刊間的互引較為普遍,不同新聞傳播學期刊之間均有著相互的影響。
表1 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互引矩陣
續(xù)表
圖1 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互引圖注:連接線越粗代表引用次數(shù)越多。
運用Ucinet軟件進行計算后,可以得到各核心期刊標準化的出度、入度以及標準化特征向量中心度,結果如表2所示。
表2 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標準化出度、入度及特征向量中心度
表2顯示,我國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中標準化特征向量中心度最高的三本期刊為《青年記者》(63.208)、《國際新聞界》(56.566)和《現(xiàn)代傳播》(56.047)。表示在“全局的”網(wǎng)絡視角下,這三本期刊在本學科期刊的互引網(wǎng)絡中處于一個中心的位置,即綜合來看,這三本期刊引用其他期刊或被其他期刊引用量多。同時,引用它們或者被它們引用的期刊在整體網(wǎng)絡中有著較多引用或被引的關系,這三本期刊與這些重要期刊的聯(lián)系更多。其中,《青年記者》的標準化出度最高(54.526),代表《青年記者》引用其他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的次數(shù)最多,但與此同時《青年記者》較少被其他期刊引用,標準化入度僅為21.409?!冬F(xiàn)代傳播》的標準化入度最高,為42.838,說明它在網(wǎng)絡中被其他新聞傳播學期刊引用的次數(shù)最多,其次為《新聞記者》(38.159),但這兩家引用本學科其他核心期刊論文的出度偏低?!秶H新聞界》在標準化出度和入度排名中分別位列第二(33.709)、第三(36.784),屬出度和入度相加總量較高的類型。
考慮到每本期刊發(fā)文數(shù)量不同,發(fā)文量多的期刊可能有更高的被引與引用頻次。為排除這種影響,研究者在計算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的總被引頻次和總引用頻次之外,也計算了它們的篇均被引頻次與篇均引用頻次,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總被引與篇均被引
續(xù)表
在總被引層面,可以發(fā)現(xiàn)《現(xiàn)代傳播》《國際新聞界》和《新聞記者》的總被引頻次最高,說明在不考慮期刊發(fā)文量的影響時,它們對新聞傳播學期刊的影響較大。而在篇均被引層面,《新聞與傳播研究》《新聞大學》兩本期刊都達到了1以上,代表它們平均每一篇文章在本學科核心期刊網(wǎng)絡中都有1次以上的被引?!秶H新聞界》的篇均被引也高達0.948。在篇均引用方面,這三本期刊也同樣位居榜首,它們平均每篇引用本學科核心期刊文章0.8篇以上。
具體到期刊間的兩兩篇均被引(表4),大多數(shù)期刊的最高篇均被引貢獻度最高的是它們自身。較為突出的是《國際新聞界》和《新聞與傳播研究》,這兩本期刊來自自身的篇均被引均達0.2篇以上。另外,《國際新聞界》中的文章平均每篇引用了0.2556篇《新聞與傳播研究》中的文章,位居《新聞與傳播研究》篇均被引中的第一位。除了自引外,《新聞與傳播研究》在四大核心期刊中的篇均被引都是最高,顯示這本期刊在本學科網(wǎng)絡中的中心位置。
為考察新聞傳播學期刊的自引情況,針對15本新聞傳播學期刊分別計算每本期刊被自己引用的頻次和總被引頻次(指被這15本期刊引用的頻次之和,包括自引),以及前者占后者的比例(即自引率),可以得到15本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中有11本自引率在10%~30%之間,其中,《新聞愛好者》《新聞戰(zhàn)線》和《青年記者》的自引率最高,分別達到了48%,47%和38%。
Barnett等人(2011)對在科學網(wǎng)絡(Web of Science)數(shù)據(jù)庫上被標記為傳播學(Communication)且發(fā)表于1998年至2007年間的45本期刊進行了分析,筆者在其數(shù)據(jù)基礎之上進一步計算了每本期刊的總被引次數(shù)及自引占比。結果顯示,國際傳播學期刊的自引率大多在40%以上。為進一步比較我國新聞傳播學期刊與國際傳播學期刊的自引情況,筆者對二者各自自引率的平均值和中位數(shù)進行了計算。在計算自引率的平均值時,為排除極端值的影響,筆者剔除了自引率為100%和0的數(shù)據(jù),由此得出我國期刊自引率的平均值(22.84%)與國際期刊(48.97%)之間差異較大,國際期刊的自引率的平均水平明顯高于我國期刊。相比國際期刊,我國期刊更傾向于引用其他期刊的文獻。而且,我國期刊自引率的中位數(shù)(19%)遠小于國際期刊(50%),可見我國期刊自引率的中等水平遠低于國際期刊。這也許是因為,國際期刊在選擇刊載內容時,通常會鼓勵作者引用本期刊發(fā)表過的文章,從而提升了期刊的自引率。還有一種可能,國際期刊中存在許多研究方向明確具體、非綜合性的優(yōu)秀期刊,例如《計算機中介的傳播研究》(JournalofComputer-MediatedCommunication)、《政治傳播研究》(PoliticalCommunication)等,它們在各自的領域內擁有最高的權威性,相關優(yōu)秀成果不斷向它們聚攏,文獻回顧過程自然要涉及這個期刊之前發(fā)表過的、相關主題的論文,形成了較高的自引率。較之國際期刊,我國新聞傳播學期刊則偏于綜合,主題和欄目特色不似前者鮮明。
新聞傳播學與其他學科的二模網(wǎng)絡分析分為兩大方面,分別是新聞傳播學引用其他學科和被其他學科引用。通過對新聞傳播學引用其他學科的分析,可以看出新聞傳播學在過去的十年中被其他學科影響的程度及其結構,反之則可以探究對其他學科影響的程度及其結構。
1.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引用其他學科的二模網(wǎng)絡分析
表5展示了根據(jù)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引用其他學科的頻次對學科進行排序后,排列在前十名的學科,及相應的學科被引頻次和占比??梢钥闯?008—2017年這十年來,新聞傳播學期刊引用最為頻繁的學科依次是教育綜合(7450,34.4%)、戲劇電影與電視藝術(2140,9.9%)、出版(2031,9.4%)與政治軍事法律綜合(1429,6.6%)。
表5 新聞傳播學期刊引用的學科名稱及學科被引頻次(前十)
續(xù)表
在引用學科的排名上,本文的研究結果與Barnett等人針對國外傳播學的研究結論有較大的差別。在Barnett等人(2011)的研究中,依據(jù)科學網(wǎng)絡(Web of Science)的學科分類,傳播學期刊引用最多的學科是政治科學(Political Science)、社會學(Sociology)、社會科學(Social Science)、商科(Business)與社會心理學、應用心理學、心理學,其引用占比分別是0.143、0.114、0.101、0.097、0.091、0.069和0.06。這樣的差別與學科分類的方式有較大的關系。
我國與國際的學科分類體系素來有較大的差別。在中國,兼具實用性、可操作性和影響力的學科體系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學科分類與代碼國家標準》(GB/T 13745—2009,以下簡稱《國家標準學科分類》)。以《國家標準學科分類》為基礎,結合自身特點,發(fā)展出了基于不同需求和目的的學科目錄(葉繼元,2008)。中國引文數(shù)據(jù)庫的學科名錄就與這一分類具有相似之處。例如,在《國家標準學科分類》中廣告學從屬于商業(yè)經(jīng)濟學,在中國引文數(shù)據(jù)庫中廣告學從屬于經(jīng)濟與管理科學,而不屬于其他新聞學與傳播學期刊所在的二級分類——“新聞與傳媒”。與之形成對比的是,在國際上具有較高使用率的科學網(wǎng)絡(Web of Science)數(shù)據(jù)庫將廣告學歸入傳播學類。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在我國作為“新聞與傳媒”被認知的新聞傳播學,在涉及有交叉研究的學科分類時相對窄化,甚至連多數(shù)新聞學院都設置的廣告和公關專業(yè),都未能納入新聞傳播學的期刊范圍。
基于本研究和Barnett等人(2011)的研究來比較我國新聞傳播學和國外傳播學引用較多的學科類目,可以發(fā)現(xiàn)二者都涉及政治和社會學相關學科。從政治相關學科來看,科學網(wǎng)絡(Web of Science)數(shù)據(jù)庫中的政治學內容涵蓋政治、軍事研究、選舉、立法過程、政治理論、政治學歷史、比較政治學以及政治學與其他社會科學領域的聯(lián)系。而在中國引文數(shù)據(jù)庫中,這些內容被更細致地分散到社會科學I專輯中的政治軍事法律綜合、政治學、中國政治與國際政治、行政學及國家行政管理、法理、法史等分類之中,這也使得我國新聞傳播學看起來好像受到“政治學”的影響較小。實際上,這是國內外兩種學科分類體系不同所致,此“政治學”不同于彼“政治學”,如果將西方政治學的范圍對應到中國期刊網(wǎng)的分類中,政治學對新聞傳播學科的影響都舉足輕重;從國內外分類較接近的社會學相關學科來看,國外傳播學對它們的引用占第二(11.4%)、第三(10.1%)位,而我國新聞傳播學對它們的引用只占第七位(3.2%),占比較小。
另外,中國引文數(shù)據(jù)庫與科學網(wǎng)絡都有對方缺少的學科類別。比如,中國引文數(shù)據(jù)庫中,高校學報的哲學社會科學版、人文社會科學版或社會科學版被歸于“教育綜合”類,這是科學網(wǎng)絡(Web of Science)數(shù)據(jù)庫所沒有的分類,這或許是新聞傳播學期刊對“社會科學”這一分類的引用占比不高的原因。不僅如此,科學網(wǎng)絡數(shù)據(jù)庫沒有和“出版”相對應的學科分類,與“圖書情報與數(shù)字圖書館”相對應的分類則為“信息學與圖書館學”(Information Science &Library Science),與信息學聯(lián)系緊密。盡管在《國家標準學科分類》中,婦女問題研究從屬于應用社會學的一級學科,科學網(wǎng)絡(Web of Science)中的“女性研究”(Women’s Studies)在中國引文數(shù)據(jù)庫的學科分類中沒有得到體現(xiàn)?!芭匝芯俊鄙婕翱鐚W科領域中諸如女性與健康、女性心理、女性政治、性別研究和女性主義等議題,同時體現(xiàn)出科學網(wǎng)絡(Web of Science)數(shù)據(jù)庫對于跨學科領域的觀照。在心理學相關學科層面,Barnett等人(2011)的研究表明國外傳播學對社會心理學、應用心理學、心理學等都有著大量的引用,而我國新聞傳播學與“心理學”這一學科下的期刊的聯(lián)系較少。相比于中國引文數(shù)據(jù)庫中對某類學科更細致的分類(如上文對政治相關學科分類的說明),科學網(wǎng)絡數(shù)據(jù)庫中“更細致的分類”的邏輯在于對學科交叉性的體現(xiàn),如其將“心理學”分為應用心理學、生物心理學、臨床心理學、發(fā)展心理學、教育心理學、計算心理學、社會心理學等,而中國引文數(shù)據(jù)庫中將“心理學”籠統(tǒng)納入了“哲學與人文科學”這一專輯。
學科分類的不同口徑使得這種國內與國外其他學科對新聞傳播學相對影響力的比較變得不那么容易,從上述作者的解釋、說明以及推斷中可大致窺探其差異。新聞傳播學期刊引用其他不同學科研究成果的程度不盡相同。我國新聞傳播學與心理學的聯(lián)系相較于國外更疏遠,這與中國與美國傳播學的起源有關。心理學是美國新聞傳播學的奠基學科之一,而在中國,新聞傳播學雖由西方傳入,在幾十年的發(fā)展中,有不少原本出身于文史哲學科的學者投身到新聞傳播學的研究中來,使得在我國新聞傳播學科與文史哲學科的聯(lián)系更為緊密。通過對新聞傳播學期刊引用其他學科的矩陣數(shù)據(jù)進行計算,可以得到各期刊的中介中心度,如表6所示。從表6可以看出,在新聞傳播學期刊引用學科的二模網(wǎng)絡中,《現(xiàn)代傳播》中介中心度最大,其次是《青年記者》與《新聞愛好者》,中介中心度均達到150以上。這表明,從絕對數(shù)量而言,這三本期刊的研究引用的學科面更廣,研究題目與更多學科存在交叉。
表6 新聞傳播學期刊引用二模網(wǎng)絡中的期刊中介度
將新聞傳播學期刊引用其他學科的矩陣可視化之后(圖2)可以更為直觀地看出,中介度前三的期刊相比其他期刊更多地引用了“工業(yè)經(jīng)濟”“宏觀經(jīng)濟管理與可持續(xù)發(fā)展”“企業(yè)經(jīng)濟”等經(jīng)濟類的二級學科,受到更多其他學科的影響。
對其他學科影響的衡量既包含了影響面,又包含了影響力。中介中心度這一指標并沒有將引用頻次納入計算,因此只能用于反映期刊對外影響面的數(shù)量大小,而不能用于考量期刊對外的影響力高低。考慮到不同期刊的發(fā)文量會有差異,發(fā)文量會對期刊引用的頻次產生影響,本研究采用“篇均引用頻次”這一指標作為反映其他學科對新聞傳播學期刊影響力的指標。
表7展示了新聞傳播學期刊引用其他學科的總引用頻次、篇均引用頻次和期刊在2008—2017年的期刊發(fā)文量。
表7 新聞傳播學期刊引用其他學科的情況
從表7可以看出,《新聞大學》和《新聞與傳播研究》篇均引用其他學科的頻次最高,平均每篇都引用了2.5篇以上其他學科成果,反映出這兩本期刊中的文章受到其他學科影響的程度更大,引用文獻的跨學科程度更高。
2.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被其他學科引用的二模網(wǎng)絡分析
研究者收集了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被其他各學科引用的頻次數(shù)據(jù),并據(jù)此構造了其他學科引用新聞傳播學期刊的矩陣。表8展示了根據(jù)其他學科引用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的頻次大小對學科進行排序后,排名前十的學科及相應的學科引用頻次和占比??梢钥闯?008—2017年這十年來引用新聞傳播學期刊最為頻繁的學科依次是教育綜合(4725次,占比28.7%)、出版(4001次,占比24.3%)、戲劇電影與電視藝術(2061次,占比12.5%)和圖書情報與數(shù)字圖書館(1547次,占比9.4%)。
表8 引用新聞傳播學期刊的其他學科名稱及引用頻次(前十)
經(jīng)過Ucinet軟件計算,網(wǎng)絡中15本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的中介中心度見表9。
表9 新聞傳播學期刊被引二模網(wǎng)絡中的期刊中介度
如表9所示,在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中,中介中心度較大的依次是《現(xiàn)代傳播》《國際新聞界》和《青年記者》。由此可見,相比本學科其他核心期刊,這三本期刊從數(shù)量上對其他學科產生更大的影響,跨學科影響面較廣。將其他學科引用新聞傳播學期刊的數(shù)據(jù)進行可視化處理,如圖3所示。
圖3 其他學科引用新聞傳播學期刊的二模網(wǎng)絡圖 注:圓形節(jié)點表示以中國知網(wǎng)二級分類為劃分依據(jù)的學科,方形節(jié)點表示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節(jié)點大小與中介度大小有關,中介中心度越高節(jié)點越大;線段粗細表示引用頻次,次數(shù)越多線段越粗,頻次小于或等于10的引用未被納入計算。
從圖3中可以看出,除了與新聞傳播學期刊普遍存在引用關系的學科之外,現(xiàn)代傳播還受到了例如“中國共產黨”“中國政治與國際政治”“政黨及群眾組織”等政治類二級學科的引用,以及例如“企業(yè)經(jīng)濟”“經(jīng)濟理論及經(jīng)濟思想史”“經(jīng)濟與管理綜合”等經(jīng)濟類二級學科的引用,這使得它在網(wǎng)絡中享有較高的中介中心度。
同樣地,本研究采用“篇均被引頻次”作為反映新聞傳播學期刊對其他學科影響力的指標。表10展示了新聞傳播學期刊被其他學科引用的總被引頻次、篇均被引頻次和期刊在2008—2017年的期刊發(fā)文量。
表10 新聞傳播學期刊被其他學科引用的情況
續(xù)表
從上表可以看出,篇均被引頻次較多的期刊依次是《新聞與傳播研究》《國際新聞界》《新聞大學》和《現(xiàn)代傳播》,其中平均每篇《新聞與傳播研究》刊載的文章將會被其他學科引用1.011次,后三本期刊的篇均被引相對較低。
總體上,結合新聞傳播學期刊引用和被其他學科引用的二模網(wǎng)絡分析結果,可以看出我國新聞傳播學期刊與教育綜合、出版、戲劇電影與藝術等幾個比較固定的學科形成了雙向高頻互動。新聞傳播學為國家一級學科,下設的二級專業(yè)有:新聞與傳播、廣告學、網(wǎng)絡與新媒體、新聞學、傳播學、廣播電視學、編輯出版學、數(shù)字出版等。我國新聞傳播學科與其密切相關或從屬的學科之間有雙向互引關系,但是對于那些關系相對較遠的大學科,比如社會學、心理學、新聞傳播學期刊影響力就弱得多。
通過將二模網(wǎng)絡轉化為一模網(wǎng)絡,可以得到學科—學科矩陣。在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引用其他學科得到的學科—學科矩陣中,Xij代表了在15本核心期刊的范圍之中,學科i與學科j同時被某本期刊引用的頻次之和;基于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被其他學科引用的二模網(wǎng)絡,所得矩陣中的Xij代表在15本核心期刊的范圍之中,學科i與學科j同時引用某本期刊的頻次之和?;趯W科—學科矩陣,以詹森分層聚類法對涉及的學科進行聚類,可以探究新聞傳播學與其他學科之間的引用是否形成了穩(wěn)定的學科交流群體。
根據(jù)彈體動態(tài)強度Yp和混凝土靶靜阻力a0的相對大小,將長桿彈對半無限混凝土侵徹分為Yp≤a0和Yp>a0兩種情況。
1.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引用其他學科的學科聚類分析
圖4 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所引用學科的聚類分析結果(部分)注:此處為相似水平在100以上的結果
根據(jù)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引用其他學科的情況,對學科進行聚類分析后,結果如圖4所示。在相似度1319的水平上,出版、教育綜合、戲劇電影與電視藝術、政治軍事法律綜合被聚為一類,表示新聞傳播學期刊對這四門學科的引用具有相似性,并且相比別的學科,新聞傳播學期刊對這些學科的引用更為頻繁??傮w上,學科聚類結果表明新聞傳播學期刊對其他學科的引用形成了一個主題單一的集群。
針對聚類內部的學科,即對于出版、教育綜合、戲劇電影與電視藝術、政治軍事法律綜合四個學科而言,它們被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引用的情況如圖5所示。
圖5 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引用聚類內部學科的情況分布圖
由圖5可以看出,新聞傳播學大部分核心期刊引用教育綜合的頻次都遠遠大于聚類內其他學科。其次,每本期刊的引用特征仍有一定的差異性,如《電視研究》《現(xiàn)代傳播》引用戲劇電影與電視藝術最多,表明其內容與戲劇、電視等研究的交叉更多;而《青年記者》則較多地引用了出版學科。
2.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被其他學科引用的學科聚類分析
如圖6所示,根據(jù)對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的引用情況將其他學科進行聚類后,在相似度1382的水平上,出版、教育綜合、圖書情報與數(shù)字圖書館和戲劇電影與電視藝術四個學科聚為一類。這說明,這四個學科對新聞傳播學期刊的引用具有一定相似性,并且相比別的學科,它們對新聞傳播學期刊的引用更為頻繁。從圖6中還可以發(fā)現(xiàn),基于其他學科對新聞傳播學期刊的引用,學科之間并沒有出現(xiàn)明顯的區(qū)隔,這說明其他學科對新聞傳播學期刊的引用也是只形成了一個主題單一的集群。
圖6 引用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的學科的聚類分析結果(部分)注:此處為相似水平在100以上的結果。
針對聚類內部的學科,即對于出版、教育綜合、圖書情報與數(shù)字圖書館和戲劇電影與電視藝術等四個學科而言,它們引用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的情況如圖7所示。
圖7 聚類內部學科引用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的情況分布圖
由圖7可知,雖然出版、教育綜合、圖書情報與數(shù)字圖書館和戲劇電影與電視藝術對新聞傳播學期刊的引用具有相似性,但在聚類內部,它們對于期刊的引用也存在一定的差別,各有偏重。例如,《新聞與傳播研究》《國際新聞界》較多地被教育綜合引用,《傳媒》較多地被出版學科引用,《電視研究》《中國廣播電視學刊》較多地被戲劇電影與電視藝術引用。這可能與我國各期刊的主管機構、研究范圍與定位有關。
本文采用社會網(wǎng)絡分析法,對2008—2017年間中國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的引用及被引數(shù)據(jù)進行了分析,獲得主要結論如下:
(1)中國新聞傳播學的內部互引十分普遍,這與廖圣清等人(2013)基于國際傳播學期刊的研究結論相似。在新聞傳播學學科核心期刊網(wǎng)絡中,期刊的自我引用占到了一定的比重,但與國際傳播學期刊相比自引率仍不算高。不同的期刊之間有著較強的相互影響,自引率不高,這也許與我國的各個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在研究主題上并沒有形成鮮明的特色、更多是綜合性學科期刊有關。此外,《新聞與傳播研究》《新聞大學》《國際新聞界》篇均被引用的頻次最高,是網(wǎng)絡中影響力最大的期刊。
(2)在新聞傳播學與其他學科構成的二模網(wǎng)絡中,《現(xiàn)代傳播》在被引與引用層面都擁有較高的中介中心度,分別表明《現(xiàn)代傳播》的學科影響面、學科交叉面比較廣。具體來看,《現(xiàn)代傳播》相較于其他期刊,與經(jīng)濟類、政治類學科存在更多的關聯(lián)。這可能是由于,《現(xiàn)代傳播》是中國傳媒大學的校報,在刊載內容的研究范圍上要廣于其他期刊。在對其他學科影響力方面,《新聞與傳播研究》位居首位,平均每篇都會受到其他學科核心期刊一次以上的引用。同時,《新聞大學》和《新聞與傳播研究》篇均引用其他學科的頻次最高及次高,在引用跨學科研究成果的程度上高于其他期刊。
(3)在與其他學科的交流互動上,較為相似的是,政治學在國內外新聞傳播學的引用中均處于重要地位。除此之外,我國新聞傳播學科與國際傳播學科存在著較大的差別。Barnett等人(2011)的研究表明對傳播學影響較大的學科聚類為(微觀)心理學、(宏觀)社會政治學以及女性研究聚類,廖圣清等人(2013)對2000—2011年間國際傳播學SSCI期刊進行分析后發(fā)現(xiàn)社會心理學是傳播學最主要的外部知識來源。與之形成對比的是,根據(jù)我國新聞傳播學核心期刊引用與被引的學科聚類分析,其他學科在與新聞傳播學科互動的過程中并沒有形成主題多元的聚類。我國與國際引用的學科門類也有很大的差別,例如在我國,心理學對新聞傳播學的影響力要小得多。產生這一結果的原因不僅在于我國與國際的學科分類差異,還在于新聞傳播學學者的學科背景差異。在被引與引用兩個層面,出版、教育綜合、戲劇電影與電視藝術是與我國新聞傳播學互動最為頻繁的幾個學科,它們在較高的相似水平上基本形成了一個雙向高頻互動群體。在這個群體中,兩個方向的互動又有細微的差別。具體表現(xiàn)在,新聞傳播學科引用其他學科時,對出版、教育綜合、戲劇電影與電視藝術和政治軍事法律綜合的引用頻次較大,即這些學科對于新聞傳播學科的研究有著更大的影響,是新聞傳播學研究重要的知識來源,而圖書情報與數(shù)字圖書館對于新聞傳播學所起到的參考價值相對較??;新聞傳播學科在被其他學科引用時,被出版、教育綜合、圖書情報與數(shù)字圖書館和戲劇電影與電視藝術引用的頻次較多,即新聞傳播學研究的產出主要影響到了這些學科,政治軍事法律綜合受到新聞傳播學影響的程度相對較小。形成雙向高頻互動群體也表明新聞傳播學與這些學科之外的其他學科聯(lián)系是相對較少的,這是未來新聞傳播學跨學科研究尋求突破的方向。
本研究尚存在幾點缺陷:
(1)限于數(shù)據(jù)獲取的難度,本研究只考察了中文核心期刊之間的相互引用,并沒有將外文期刊、外文圖書等文獻來源納入計算。曾有學者的研究結果顯示,《國際新聞界》的英文引文量多于中文引文(孫燕清、高敬,2010),可見沒有把英文引文納入討論范圍可能會影響一些期刊與其他學科互動的結果,進而影響整體網(wǎng)絡的表現(xiàn)。
(2)本文對學科的分類不夠細致,例如“教育綜合”包含了各大高校的學報,以哲學社會科學版、人文社會科學版和社會科學版為主。在這些學報中包含了新聞傳播學科的板塊或內容,嚴格意義上來講,對新聞傳播學科板塊的引用也屬于學科內部的交流。研究者無法將這一類的引用重新劃分并納入計算,這可能稀釋了不同學科之間的差異,進而影響聚類結果。
在未來的研究中,研究者可以將外文期刊與書籍納入網(wǎng)絡中,更為全面地對中國新聞傳播學科的知識結構與流通情況進行探究。最后值得注意的是,中國期刊網(wǎng)與國際知識網(wǎng)絡對于學科的分類有很大的差異,同樣的學科名稱具體內涵及范圍都可能是不同的。因此在進行未來的研究時,也需要仔細地進行甄別與區(qū)分。
注釋
① 港澳臺數(shù)據(jù)暫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