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 斐

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不能沒有靈魂，而靈魂就存駐和涵融于民族與時代的先進文化之中。這就要求作為文化之主要表現(xiàn)形式的文藝創(chuàng)作和社會科學理論研究，必須方向明、導向正、轉作風、樹新風、出精品、育人才，并在不斷增強“四個意識”、堅定“四個自信”、做到“兩個維護”的基礎上，勠力為時代畫像、為時代立傳、為時代明德，直如習近平總書記所殷切期待和嚴格要求的那樣，必須滿懷赤誠、滿含激情地“立足中國現(xiàn)實，根植中國大地，把當代中國發(fā)展進步和當代中國人精彩生活表現(xiàn)好、展示好，把中國精神、中國價值、中國力量闡釋好”。特別是作為創(chuàng)作主體和研究主體的廣大作家、藝術家和社科理論工作者，一定要在以文化人、以文育人的過程中大力增強“腳力、眼力、腦力、筆力”的同時，尤應明大德、立大德、有信仰、有情懷、有創(chuàng)新、有擔當，在市場經濟大潮面前自尊自重、自珍自愛，堅決抵制低俗庸俗媚俗，始終堅持用講品位、講格調、講責任全方位完成黨和人民所賦予的神圣使命與崇高責任。

一

文藝是以表現(xiàn)生活情致、描繪社會景觀、抒寫時代變革、反映歷史進程為己任的精神創(chuàng)造和審美表達，由此而決定了寫什么和怎么寫就必定和必然要成為在創(chuàng)作實踐中首先必須解決的問題，而這個問題解決得對與不對、好與不好，又會直接成為創(chuàng)作成敗得失的先決因素與前置條件。而也正是在這個過程中，不僅作家藝術家的腳力、眼力、腦力、筆力至關重要，而且作家藝術家自身的政治水平、思想素質、道德情操、目標追求和藝術功力等，就更與創(chuàng)作的得失成敗息息相關。布封說過：“風格即人?！备璧轮毖裕鹤骷摇叭绻雽懗鲂蹅サ娘L格，他也首先就要有雄偉的人格”。魯迅則更是一針見血地指出：“我以為根本問題是在作者可是一個‘革命人’，倘是的，則無論寫的是什么事件，用的是什么材料，即都是‘革命文學’。從噴泉里出來的都是水，從血管里出來的都是血?！彼M一步指出，創(chuàng)作主體“如果是戰(zhàn)斗的無產者，只要所寫的是可以成為藝術品的東西，那就無論他描寫的是什么事情，所使用的是什么材料，對于現(xiàn)代以及將來一定是有貢獻的意義的。為什么呢？因為作者本身便是一個戰(zhàn)斗者”。在這里，魯迅所說的“革命者”和“戰(zhàn)斗者”，其核心意蘊就是指創(chuàng)作主體必須具有大眾情懷、賦有時代精神，并堪為時代的中堅、事業(yè)的砥石、革命或改革的先鋒與前驅。唯其如此，才有條件、有能力創(chuàng)作出賦有先進思想和人民情懷的優(yōu)秀作品，并因此而深獲社會的認可與大眾的喜愛，使之得以在廣泛傳播中發(fā)揮積極作用，以至成為社會的旌標、時代的楷模與大眾的榜樣，在推動“人”的成長和社會的前進中發(fā)揮強烈、巨大而無以替代的特殊作用。在新中國的歷史上，像《林海雪原》《青春之歌》《紅巖》《野火春風斗古城》《喬廠長上任記》《平凡的世界》《新星》等小說，像《回延安》《雷鋒之歌》《致青年公民》《周總理，您在哪里》《一月的哀思》《小草在歌唱》等詩歌，像《英雄兒女》《上甘嶺》《萬水千山》《血，總是熱的》《焦裕祿》《渴望》《血戰(zhàn)湘江》等影、視、劇作品，就都以藝術的方式輯錄和表現(xiàn)了在社會變遷和改革進程中的重大事件與英模人物以及由此所激揚和生發(fā)的情感波濤與心路歷程，并以其題材之重大、思想之深邃、精神之軒昂、藝術之美奐而熠照了一個時代，熏陶了整個社會，洗練并抬升了一茬又一茬人的情韻、意境、心愫與靈智，使之在人生境遇和心路歷程中膺得思想升華，實現(xiàn)精神高蹈。

這是什么呢？這便是文藝的功能與作用。文藝之所以能夠產生這種功能和發(fā)揮這種作用，并不在于它寫了事件和環(huán)境、講了故事和人物、設了情境與意境、作了形容與描摹，而唯在于作者通過對主題和事件、人物和環(huán)境、情節(jié)和故事、道理和心路等的鋪陳與描繪，而將涵負于其中的真、善、美藝術地輻散于社會、傳達給受眾，并讓讀者在藝術的陶冶和審美的愉悅中得以高度自覺的沁濡與接受，進而植入其心田、浸入其情懷、化入其意態(tài)、轉換和表現(xiàn)為其所特稟的思想素養(yǎng)與精神氣質。而也正是在這個過程中，為文藝作品輸入新思想和注入正能量就顯得十分關鍵和特別重要。因為作品本身只是一個審美介體，其內容的好壞和稟賦的差異，才篤定會與其所產生的藝術效應和社會效果相對應并呈正比例加以表現(xiàn)，也就是人們所常說的種下蒺藜長刺，植入罌粟擷毒。而只有將真、善、美的種子深切而藝術地厚植于作品之中，才會開出精神的鮮花，結出思想的碩果，斂出守正創(chuàng)新、開拓進取的豐功偉績。而這，就正是習近平總書記所說的文藝“為時代畫像、為時代立傳、為時代明德?！?/p>

顯然，文藝創(chuàng)作只有秉具了這樣的功能和發(fā)揮了這樣的作用，才不失其本質與本色，也才能起到其應起和能起的特殊效力與積極作用。其實，文藝之所以賦有價值，社會之所以需要文藝，人民之所以歡迎文藝，其根本原因正在于此。想想看，在中國的5000年文明中，一旦抽去《詩經》《離騷》《史記》《西廂記》《紅樓夢》《儒林外史》，直至《狂人日記》和《阿Q正傳》等，這文明的鏈條還能銜接嗎？這思想的火炬還能燃燒嗎？這精神的偉力還能踔厲嗎？其結論是不言而喻的?？刹话。瑳]有詩，何謂唐朝？失去詞，哪有宋代？而唐詩宋詞之所以能與國脈世運相伴相熠，并不僅僅在于其創(chuàng)作人才之眾與作品數(shù)量之豐，而更直接更本質的原因，則在于其作品所涵蘊、所磅礴的昂揚精神與愛國情懷，特別是其所表現(xiàn)的社會性和人民性，每每都總能為其贏得極為廣大的擁戴者、受惠者、弘揚者與傳播者，以致使其在成為中華民族之精神爝火與文明碑碣的同時，更成為一代又一代中華兒女的思想酵素與靈智源泉，甚至就連“建安風骨”“盛唐氣象”這樣的象征性描述，也遠遠超越對一個時代之文風的概括，而竟成為了一種社會風范與時代標識，直如劉勰所云：“文變染乎世情，興廢系乎時序?！钡?，文藝這一作用的實現(xiàn)和這一價值的發(fā)揮卻需要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以藝術的形態(tài)表現(xiàn)真、善、美，以美學的眼光審視真、善、美，以時代、社會和人民的向往和冀愿追求真、善、美。只有當真、善、美成為創(chuàng)作主體的立意與追求和作品自身的稟賦與特質時，文藝才能具有這樣的功能和發(fā)揮這樣的作用，并產生廣泛的輻射效能，形成強大的賡續(xù)力量，乃至成為時代、國家、民族和大眾的思想營養(yǎng)劑與精神發(fā)動機，在安邦興國、開拓進取、懿思開智、創(chuàng)新發(fā)展中發(fā)揮獨特、巨大而無可替代的強勢作用。

正是在這個意義上，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指出：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不能沒有靈魂，而文藝工作就屬于培根鑄魂的工作，大家一定要堅定文化自信、把握時代脈搏、聆聽時代聲音，堅持與時代同步伐、以人民為中心、以精品奉獻人民、用明德引領風尚。他強調，正由于文藝工作者“承擔著以文化人、以文育人、以文培元的使命”，而改革開放的新時代又為文藝家們提供了施展才能、創(chuàng)作精品的優(yōu)越條件與廣闊空間。所以，廣大作家、藝術家一定要不負重托、不辱使命，積極為聚焦黨和國家的中心任務而履職盡責，奮發(fā)營構和大力凝聚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新格局與正能量，在創(chuàng)作實踐中堅持立足現(xiàn)實、反映現(xiàn)實、觀照現(xiàn)實，全方位植根中國大地，力求和務必把當代中國的發(fā)展進步和當代中國人的精神生活表現(xiàn)好、展示好，特別是要運用藝術手段、通過審美途徑、采取多種方式把中國精神、中國價值、中國力量描繪好、闡釋好，以優(yōu)秀作品為黨和人民繼續(xù)前進提供強大精神激勵。為此，廣大文藝工作者就一定“要堅守高尚的職業(yè)道德，多下苦功，多練真功，做到敬業(yè)精業(yè)”，特別是“要自覺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自尊自重、自珍自愛，講品位、講格調、講責任”。事實是，只有創(chuàng)作者自身秉德、擁德，“才能為時代明德、為人民培德、為社會立德”，也才能將培根鑄魂的工作做到家、做到位，做出大成績、拓出新天地。而對于文藝家和文藝創(chuàng)作來說，這德的旨要和核心，就永遠和始終都是真、善、美。

二

文藝是文明的酵體與火種，而文明則是人類社會得以進步和發(fā)展的永恒目標與不竭動力，這便天然地決定了不論在任何時候和任何情況下，一切堅守正義事業(yè)和人民立場的作家藝術家都必然和必須高度自覺地擁抱藝術理想，堅持用高尚的文藝引領社會風尚，淳化社會風氣，驅動歷史發(fā)展，促進時代變革，并采用藝術的方式通過審美途徑而將文明的爝火燃遍生活的四面八方，直至燒進每個人的思想內蘊與心靈深處，使之在溫潤中得到提升，在欣悅中受到啟迪，在怡愉和感悟中獲得精神的激勖與靈魂的洗禮，進而轉換和升華為一種厚植的道德素養(yǎng)與強大的創(chuàng)新力量。

這，便是文藝的責任所在、擔當所在、價值和意義所在。不如此，便不足以為文藝；不如此，便有負于文藝的職能與責任。因為文藝從其誕生之日起，便自然天成地賦有著?；枷搿⒓兓赖?、強化智慧、泛化文明的特殊使命與特異功能?？鬃佑醒裕骸啊对姟房梢耘d，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薄蹲髠鳌氛J為，“太上有立德，其次立功，其次有立言”。魯迅則指出：“創(chuàng)作是有社會性的?！倍P于“文學與社會之關系”，則“先是它敏感的描寫社會，倘有力，便又一轉而影響社會，使有變革”。顯然，文藝與社會的關系，是作用與反作用的關系，即文藝描繪生活、反映社會之目的，惟在于按照文明的原則和向善向上的價值觀而對生活和社會發(fā)揮強大的反作用，使之不斷實現(xiàn)凈化和純化、進化和升華、改革和變革、進步和發(fā)展，并從總體上和本質上達臻真善美的大飛躍與全覆蓋，使人和人類社會遵循文明的邏輯，沿著上升的道路，不斷地奔向真善美的境界與目標。在這一實現(xiàn)過程中有個關鍵詞，即“倘有力”，也就是文藝作品只有秉具強大的思想力量、道義力量和藝術力量時，才能發(fā)揮它本應發(fā)揮的作用。否則，不論其篇幅多么浩瀚、詞藻多么華麗、文筆多么幽婉，都統(tǒng)統(tǒng)無濟于事，甚至還會產生反作用和發(fā)生負效應。此種情況，不僅在文藝史上屢見不鮮，而且即使是在現(xiàn)實的創(chuàng)作中也不乏其例。這類作品的一個共性特點，就是空、假、糙、俚，甚至是諑、陋、丑、褻。這就從反向警示我們，要堅守精神高地，要追求藝術理想，要用高尚的文藝引領社會風尚、頤養(yǎng)大眾心機，就必須還原藝術本真，強化文藝職能，提升創(chuàng)作檔次，凸顯真善美在創(chuàng)作實踐和具體作品中的主導地位與主體作用，使文藝成為大眾人心的精神向往和改革發(fā)展的鼓顰旗旌，大幅面、全方位、高效能地發(fā)揮驅動功能與引領作用。

正是在這個意義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文藝是鑄造靈魂的工程，承擔著以文化人、以文育人的職責，應該用獨到的思想啟迪、潤物無聲的藝術熏陶啟迪人的心靈，傳遞向善向上的價值觀?！睘榇?，廣大文藝工作者就一定要高度自覺地爭“做真善美的追求者和傳播者，把崇高的價值、美好的情感融入自己的作品，引導人們向高尚的道德聚攏，不讓廉價的笑聲、無底線的娛樂、無節(jié)操的垃圾淹沒我們的生活”。

然而，“蓋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這就要求文藝工作者必須首先從自身做起，努力追求“真才學，好德行、高品位，做到德藝雙馨”。不但要歷練諳熟創(chuàng)作之道和嫻稔著墨運筆的真本領、硬功力，而且尤其要在認知、情感、立場、觀念和方式方法上努力淬煉、認真修持，務求做到“言為士則，行為世范”，將生活與時代化為一體，使情愫同人民融為一斛，在真切感受時代脈動和精準諦聽大眾心音的基礎上提煉生活、觀照社會、表現(xiàn)時代、謳歌人民，以中國風格和中國氣派講好中國故事，傳播中國聲音，勾勒中國形象，描畫中國姿采，用飽含中國情韻與激揚中國精神的大筆觸全方位表諸中國在改革發(fā)展潮涌中的新飛躍與大變革。要實現(xiàn)這個目標，要不斷地推出優(yōu)秀作品，要使文藝得以對大變革、大發(fā)展的時代實現(xiàn)全景式攝取和內涵式描繪，并在這個過程中順理成章地形成足以彪炳時代大觀和傳輻大眾心音的扛鼎之作、傳世之作、不朽之作，乃至成為叫得響、傳得開、留得住的精品佳構、爍世奇珍，以致深深地鈐印在現(xiàn)實生活里，緊緊地縈蕩于大眾心靈中，高高地升躍到時代天幕上，并成為被人們心心念念的藝術醇醪與精神標桿。一個最不可少的基礎構建和前提條件，就是創(chuàng)作者必須首先塑造自己，在不斷提高學養(yǎng)、涵養(yǎng)、修養(yǎng)的過程中，努力加強思想積累、知識儲備和藝術訓練，切實做到德行好、路子正、藝術精，始終站在時代潮頭，永遠把人民裝在心里，時刻不忘對主潮生活和底層生活的深潛與眷顧，堅持以精、淳、深、新的作品回報社會和人民，在兼顧兩個效益的同時更加高度自覺地將社會效益放在首位，置于核心，奉為圭臬與根本。

只有這樣，才能創(chuàng)作出同時代脈搏和人民心律一起跳動、深度共振的新作品、大作品、好作品，才能胸懷時代、心系百姓、情牽改革、筆出正音。否則，創(chuàng)作者一旦被名位和利欲所牽引和包圍，那他的創(chuàng)作就自必會從創(chuàng)造精神養(yǎng)料而淪為制造精神垃圾，他自己也就會從社會風尚的引領者而變?yōu)樯鐣C體的腐蝕者。這是自然的和必然的，想遮攔也遮攔不住，想回避也回避不了。我手寫我心，我心無諱飾。向來如此！故爾，馬克思明確指出：“文如其人。”正是基于這一事實和理念，馬克思不僅認為歌德是“有資格”的作家，而萊辛則是“無資格”的作家，而且更強調指出：“詩一旦成為一種手段，詩人便會從詩人的領域里被掃地出門?！睘槭裁矗烤鸵驗榘盐乃噭?chuàng)作僅僅當作一種手段而用以獵獲其所覬覦的功名利祿，那他就別指望能夠寫出富有“時代心”和“大眾情”的優(yōu)秀作品來，他也絕不會就是一個具有“真才學、好德行、高品位”的創(chuàng)作者。事實如此，規(guī)律使然，真正的創(chuàng)作從來就不是一種可資利用的手段，而篤定是一種全身心的投入與無保留的奉獻。想想看，作為中國文學的碑碣式人物，屈原、司馬遷、曹雪芹們都得到了什么？而杜甫被譽為“詩圣”，其詩歌創(chuàng)作確也筑鑄了中國文學史上一個無與倫比的高峰，但杜甫的一生卻都是在困厄中度過的，以至最終亡命于被饑困封鎖著的漂泊之舟。魯迅原本有一個收入不菲的僉事或教授之職，可他卻毫不戀棧顯貴的地位與優(yōu)越的生活，偏偏要棄優(yōu)裕而赴艱辛，決意以筆當槍，不畏殺機四伏，在“忍看朋輩成新鬼，怒向刀叢覓小詩”的黑暗中過著不無艱危困頓的生活。何耶？惟為大任擔當，蓋因國運使然。如果他們也是為了獵獲一時之譽而不惜創(chuàng)作“急就草”；為了牟取財貲而甘向市場當奴隸，那就絕然不會是今天我們所認識、所景仰的他們了，當然也就不會有《離騷》《史記》《紅樓夢》“三吏”“三別”《狂人日記》《阿Q正傳》等熠世扛鼎之作的恒長傳衍與光照千秋。這是一個事實，但這更是一條鐵律，誠如馬克思所說，作家絕對不能將自己的創(chuàng)作當成一種獵取名利的手段，而只能是“在必要的時刻，……可以為了著作的生命而犧牲自己的生命”。其實，馬克思就正是這樣做的。他歷40年之久所寫成的多卷本《資本論》，便是搭上身家性命所鑄成的精神豐碑。40年間，不僅要遭受資產階級政客的政治圍剿，而且要承受生活上的艱蹇困苦。他說，《資本論》出版后的酬勞還不夠他40年間用于抽煙卷的錢。這是一種多么巨大的心智勞作和何等崇高的犧牲精神??！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才使這部旨在掃除世界思想陰霾和照亮人類前進道路的煌煌巨著，理所當然地成為了全世界工人階級的“圣經”。

在急遽變革和多元共呈的當今世界，盡管存在著文化的沖突和價值觀的差異，但堅守藝術理想，堅持用高尚的文藝引領社會風尚，構筑精神高地，照亮思想蒼穹，激揚創(chuàng)新活力，仍舊具有最大的公約數(shù)和最強的凝聚力，而擁有深厚文化積累和強大文明基因的中華民族，則自當爭拔頭籌，勇為先鋒，以自身的文化優(yōu)勢與文明特質為人類的進步和社會的發(fā)展不斷贏得新成就，創(chuàng)造新績效，做出新貢獻，并以此而增強包容性和認同感，厚植向心力和吸引力，使我們的文藝不僅成為實現(xiàn)中國夢的強大精神引擎與思想鈾質，而且更在中國風格和中國氣派的驅動與簇擁下走向全球、溫暖世界，形成人人艷羨、爭相欣賞與采擷的藝術蓓蕾和精神花朵。

為此，廣大文藝工作者就必須秉有強烈的責任心、使命感和擔當精神，把鑄冶靈魂、激揚精神，大力開發(fā)思想的內存與培孕文明的心儀奉為自己的圣旨與天職，并加以自覺認領與勠力踐行，誠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要求的那樣，定當“以深厚的文化修養(yǎng)、高尚的人格魅力、文質兼美的作品贏得尊重，成為先進文化的踐行者、社會風尚的引領者，在為祖國、為人民立德立言中成就自我、實現(xiàn)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