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征

濕地上

河流像一條魚

溫柔的嚎叫，從潮濕的花草漸漸升起

有時歌聲乍現(xiàn)

如美人

如牛羊低下的頭

與故事對應(yīng)的人，總是想到——

在相吻中睡去

微風(fēng)搖蕩

枕邊，有白花花的小蜜蜂

草上的陽光

艾蒿桿上的黑蝴蝶

像夜那么美

一個身體

一個貴婦般的午后

在左邊，也在右邊

草色蔥綠，草上的陽光

打開窗戶

微風(fēng)薄薄的玻璃，纏繞周身

我 ?并不擔(dān)心

忽然消失

紙上的風(fēng)

兩個人

像兩陣風(fēng)吹到一起

又吹開

剛才，他們說到朱鹮

老火車的地方，周圍的花草

輕輕搖晃

陽光仿佛是被留在那里的

眾多耀眼的事物，好像做夢

互相張望，和遺漏

記憶如同舊址，是誰的指尖和語句

在粗糙地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