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好
總裁,我不玩兒了
簡介:姜真真是嚴總的小秘書,有一套《惹惱總裁的一百種方法》。嚴總也不是吃素的,在面對姜真真的招式下他動用了《報復(fù)秘書的一百零一式》,成功拿下了屢次闖禍的姜真真。姜真真苦不堪言,斗不過總裁,不斗了還不成,他怎么還逗起她來了?
1
“嚴總的秘書挺過三個月了。”
“姜秘書拿下嚴總了。”
“姜真真轉(zhuǎn)正了。”
……
隨著姜真真在嚴淇錚的身邊待了三個月還沒被解雇的消息傳出,現(xiàn)如今公司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姜真真”這個名字,可以說她一躍成為辦公室的“當(dāng)紅辣子雞”。
“安達爾”的小老板嚴淇錚是出了名的挑剔,自從接任公司以來,壓根兒沒有一個秘書任期超過一個月。身邊少說也換了十來個秘書了,要說姜真真有什么不同,能得嚴淇錚另眼相看,還真挑不出一個像樣的理由。
不過如果問她有什么特殊之處,那就是看起來特別傻。身為嚴總的秘書,姜真真任憑辦公室里任何一個人指揮她干活,她都能毫無怨言,面帶微笑。所以當(dāng)辦公室的人得知她真的轉(zhuǎn)正后,瞠目結(jié)舌,紛紛給她端茶送水,頓悟嚴總原來喜歡這樣的人。
姜真真蹺著二郎腿在吃同事剛遞過來的餅干,她用舌頭舔去手指上殘留的餅干屑時,嚴淇錚從她身邊經(jīng)過,他皺著眉看著她的行為,說:“你進來。”姜真真拍了拍手,跟著他進去。
辦公室里,嚴淇錚脫下西裝外套,繞過姜真真伸出來準備接的手,自己將外套掛在了衣架上。姜真真也不覺得尷尬,她收回手,臉上堆著笑容問:“嚴總,您叫我干啥?”
嚴淇錚指向桌上的文件,示意她打開。姜真真打開面前這個神秘的文件,“解聘書”三個大字躍入眼底,她心里一慌,“啪”地一下拍在桌上。
“怎么?”嚴淇錚不滿她弄出的聲響,問道。
姜真真看著面前這個和自己朝夕相處了三個月的男人,隔著單薄的白色襯衫也能隱約看出他的肌肉線條,俊朗的五官像是藝術(shù)品般精致,哪兒都好,就是對她不好。
“嚴總,你為什么要炒我?”姜真真睜著無辜的眼睛看著他,她才剛在公司紅起來,還不想這么快就涼。
“你說呢?”嚴淇錚很明顯不吃她這套,他從抽屜里抽出另一份文件遞給姜真真。
姜真真看完之后,剛醞釀好的眼淚一下子被嚇得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沒想到嚴淇錚這么快就已經(jīng)知道她的個人簡歷是造假的。
嚴淇錚瞥了她一眼,說:“姜真真,我找人查過,你的簡歷上寫著名校出身、碩士畢業(yè)、經(jīng)驗豐富,全是假的?!彼淅涞貑?,“我估計你這簡歷沒一句真話吧?”
東窗事發(fā),姜真真知道瞞不下去了,只好改走真誠路線:“嚴總,我錯了。我的資歷雖然不夠,但是我會努力工作的,我真的很想留下來?!苯嬲娼忉尩溃岸疫@簡歷不全是假的,起碼我這名字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彼钢靶彰边@欄填的“真真”。
嚴淇錚收回看她的視線,靠在椅子上沉默不語,腦子里揮之不去的是說完話的姜真真咬著下唇的樣子。因為咬得用力,她的上唇比下唇顏色深些,略微翹起的唇珠上還沾有餅干屑,在粉嫩的顏色中尤為明顯。
他下意識地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的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扣著桌面,等到心緒平穩(wěn)后,才慢悠悠地開口道:“其實真真假假也無所謂,反正來應(yīng)聘我的秘書中簡歷沒一個是真的。劉夫人想方設(shè)法塞人進來監(jiān)視我,我本來想著挑一個看起來蠢一點兒的,應(yīng)該不會是她派來的人?!?/p>
他頓了頓:“沒想到你能蠢成這樣。你說說這三個月來你搞砸了多少事情?”他瞥了她一眼,譏諷道,“我還不如要個臥底呢!”
這三個月來,姜真真無數(shù)次把咖啡灑在他的衣服上,她的手機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在安靜的會議中響起十二分貝的“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她甚至還把他簽好的合同拿來墊外賣……諸如此類的事情嚴淇錚都忍了,他想著姜真真總歸會有長進,卻沒想到她是在做錯事的能力上與日俱進。
姜真真被噎得沒話說,她聳了聳鼻子,心里百轉(zhuǎn)千回。
嚴淇錚是老嚴總前妻的兒子,這事兒大家都知道。劉夫人是他老爸的再取的老婆,她沒有兒子也看不爽嚴淇錚接任公司,于是虎視眈眈地盯著他這個位置,這事姜真真也知道,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因為蠢才被選進來,現(xiàn)在又要因為蠢被踢出去。
所以蠢到底惹到了誰?
姜真真瞄了眼帶有殺氣的嚴淇錚,心里估摸著是昨天下午的事情把嚴淇錚惹毛了。
2
“安達爾”是一間著名的投資公司,每年有不少公司想要申請“安達爾”的投資金,而投資金需要審核獲批。昨天下午“安達爾”要與通過一輪審核的公司召開會議,在會議上嚴淇錚作為董事長將公布進入最終考核的公司名單,名單是保密的,僅存的一份放在嚴淇錚的筆記本電腦上,而電腦由姜真真保管攜帶。
會議開始前,嚴淇錚沒看到姜真真,他以為她照例是遲到一會兒,沒想到她遲到了整整一下午,直到會議結(jié)束,她才捧著他的電腦姍姍來遲。
姜真真知道這次犯的錯比較嚴重,她怯怯地看了眼嚴淇錚,低聲說:“嚴總,這事兒我有苦衷?!彼⌒囊硪淼靥ы?,“而且您不是力挽狂瀾了嗎?真的,想不到嚴總您這么厲害。”
嚴淇錚力挽狂瀾的事是后來姜真真從他的助理那兒得知的,嚴淇錚過目不忘,憑借事先掃過一眼的記憶,一口氣公布了三十多個公司的名字,還不帶喘氣的。
嚴淇錚不理會姜真真拍馬屁,看她的眼神十分嫌棄,問道:“你能有什么苦衷?就算人不到,手機總要聯(lián)系的到吧?”整整一下午,連環(huán)轟炸了她的手機,都沒把她炸出來。
“那天我迷路了,路上打不到車,而且手機也收不到信號?!苯嬲嬉妵冷垮P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連忙掏出口袋里的手機給他看,“真的,我這手機是二手市場買的,信號一直不太好?!?/p>
嚴淇錚掃向她的手機,堅硬的外殼,還配有數(shù)字鍵盤,這不是早就落伍的老款老人機嗎?他狐疑地看向她,問道:“你是山頂洞人嗎?”
想不到姜真真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道:“我確實是山區(qū)長大的,因為剛來城里,不識路,也沒什么錢,只好買個這樣的手機?!?/p>
得了,你真會玩兒。
“那你算是農(nóng)村來的?”嚴淇錚莫名其妙地問她,“那你會做農(nóng)活嗎?”
姜真真見他神色稍緩,點頭如搗蒜。
嚴淇錚抿著嘴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他說道:“既然這樣,那你還是留下來吧!”他厲聲說道,“下一次你再敢這樣玩忽職守我可不會放過你?!?/p>
姜真真應(yīng)了聲好,以為嚴淇錚是看她可憐真的打算放她一馬,喜笑顏開了好幾天,直到坐在前往鄉(xiāng)村的大巴上,姜真真才明白這是嚴淇錚的算計。
嚴淇錚的老爸祖上都是農(nóng)民,他老爸創(chuàng)業(yè)成功后致力于農(nóng)村事業(yè),因此“安達爾”的投資項目大多是新型農(nóng)產(chǎn)品和跟農(nóng)村掛鉤的高科技產(chǎn)品。一輪成功申請到投資金額的公司還要經(jīng)過“安達爾”后期考核才能獲批資金,而考核需要高管人員和技術(shù)人員實地考察,簡而言之就是去種田、養(yǎng)豬、喂雞。
3
一行人全副武裝、時刻待命,換好工作服的姜真真看向和自己一個組的嚴淇錚,黑色的西裝沒有一個褶子,白色的袖扣熠熠生輝,就連腳上穿的真皮皮鞋也不染一丁點兒的泥土。“嚴總,您真的不換衣服嗎?”姜真真帶著僥幸的心理問道。
“你確定要我換?”嚴淇錚低頭整理自己的袖口,然后抬眸說道,“這可是你最后的表現(xiàn)機會。”
姜真真啞口無言,誰讓她攤上了嚴淇錚呢?她只好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把眼淚咽到肚子里。她吸了口氣提起豬飼料,邁著沉重的步伐向豬圈走去。
她以為這事不過是做做樣子,拍幾張照片就好,可嚴淇錚千叮萬囑要姜真真把豬喂飽。
豬怎么會飽?姜真真看著圍著槽的幾只豬“吭哧吭哧”地吃個不停。眼看別人干完一輪都放下工作,早早地去休息了,就剩下她一個人在舀飼料投喂。
“嚴總,您真的不過來試試?”姜真真轉(zhuǎn)頭朝他說道,“這豬長得既漂亮又可愛。”當(dāng)然如果忽略剛才她不小心澆到它們頭上的飼料會更可愛。
嚴淇錚抱著手臂,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如果有你美,那我去試試?!?/p>
這是什么話!有拿人和豬比美的嗎?姜真真怎么回答都不對,她忍住想打他的沖動,繼續(xù)埋頭苦干。
喂完豬的姜真真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回走,站在田壟上的嚴淇錚看到她手上桶里還殘留著些飼料,生怕不小心碰到,厲聲喊住她。不喊還好,一喊姜真真就被嚇到,她手里的桶“嘭”的一聲墜落在地,里面的飼料朝嚴淇錚的方向濺起。
嚴淇錚想要避開,急忙從田壟上跳下來,然后悲催地摔倒在田里的泥巴里,他爬起來還沒開口罵姜真真,就聽到她反咬一口,大呼小叫地說道:“你嚇到我了!”
到底是誰嚇到誰了?嚴淇錚很氣,回到房間的他邊脫下沾滿泥巴的衣服,邊尋找自己的行李箱。門外的姜真真還在嘀咕:“我都說讓你換工作服了,你看看,現(xiàn)在……”嚴淇錚攥緊怒氣,猛地拉開房間的門,問她:“我的行李箱呢?”
姜真真蒙了,從房里出來的嚴淇錚沒穿上衣,健美的肩背赫然出現(xiàn)在眼底,肌肉線條分明。她正胡思亂想著,嚴淇錚向她走過來,姜真真立刻回過神來,支支吾吾地說:“嚴總,您,別離我……太近。”她拿手捂住臉,但露出來的兩只眼睛卻盯著他看。
嚴淇錚看到她的小動作沒說什么,又問了遍剛才的問題:“我的行李箱呢?”
姜真真這才想起他吩咐她拿的行李箱還在大巴上,而現(xiàn)在大巴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她沒敢應(yīng)聲,遲遲不回答。依著姜真真這種辦事迷糊的個性,嚴淇錚已經(jīng)猜到七七八八,他站在離她面前不足一米的地方,俯下頭又湊近了幾分。
她的一顆心隨著他的動作像是撥浪鼓一樣搖擺不定。
“姜真真,我跟你沒完?!眹冷垮P吐字的熱氣噴在她的耳朵邊,讓她的心忍不住顫了顫。
其實姜真真想說沒完沒了最好,但口干舌燥說不出一個字,只好避開嚴淇錚的眼睛,從他擋住她的身體旁靈活地鉆出去,跳到幾步遠后,捂著發(fā)燙的臉說:“我去給你找行李?!?/p>
然后她在溜之大吉的路上還能聽到嚴淇錚輕笑道:“姜真真,你等著,我有一百種手段對付你?!?/p>
4
嚴淇錚對她的恨意顯而易見,甚至發(fā)展到揚言要對付她的地步,這一摔可真算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第二天,作為嚴淇錚的隨行秘書,姜真真還是要去找他,但嚴淇錚不要她隨行,反倒讓她自由行動。
姜真真意識到這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她在村莊里撒歡了幾日后,這天晚上嚴淇錚果然沉著張臉出現(xiàn)在她面前,讓她跟他上山去看星星。
她預(yù)感到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不然大晚上的約一個屢次壞事的秘書去看星星,這可能嗎?她想到“月黑風(fēng)高夜,殺人放火天”這句話,于是跟他上山時心一直懸著。
嚴淇錚側(cè)眸掃向后方像個蝸牛一樣慢吞吞的人,皺了皺眉頭,加快速度。
眼看嚴淇錚就要從眼底消失,姜真真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上山的路上沒見到一個人,黑夜的恐懼襲來,姜真真再也不敢和他保持什么安全距離了。這樣一來,因為匆忙出行,還沒換掉高跟鞋的她腳后跟被磨破了皮。
嚴淇錚感受到姜真真又慢下來的速度,不耐煩地停下腳步,說:“姜真真,你有見過老板等秘書的嗎?”
姜真真生怕一言不合他就動手,完全不敢忤逆他,只好快走幾步趕上去。
嚴淇錚瞥了眼她拖著右腳,一跛一跛的動作,問道:“腳怎么了?”
“磨破皮流血了,可能撐不到山上?!苯嬲婷撓滦?,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試圖希望他能良心發(fā)現(xiàn),然后放她回去。
嚴淇錚掃了眼,淡淡地說了句:“別穿了!”他看她沒有行動,以為她怕丟臉,又說道,“放心,這里晚上沒人來。”
一句話把姜真真嚇得半死,要不是早就踩好點了,他怎么知道沒人?她瑟縮著,裹緊身上的外套,正欲往回走。嚴淇錚看出她的意圖,提醒她:“上次的解聘書還在桌上?!?/p>
腳可斷、血可流,工作不能丟!
姜真真保持微笑,利落地脫下鞋子,大步向山頂走。
到了山頂,少了道路兩邊樹木的遮擋,能看到滿天的星星點綴在天幕上,一粒粒晶瑩剔透、玲瓏小巧。
姜真真抬頭望向天空喃喃自語道:“明天會不會下雨?”
她說這話的時候嚴淇錚正準備搭從包里取出來的帳篷,姜真真看到后,呆愣住,問他:“你怎么會有這個?”
“在倉庫里看到的,聽說是能躺著看星星的帳篷,所以拿過來了。”嚴淇錚掃了她一眼,問,“怎么,你也見過?”
“我也在倉庫見過,可這個帳篷,公司不是不打算投資嗎?現(xiàn)在準備重新考核嗎?”姜真真問這話的時候,一雙眼在黑暗中閃閃發(fā)光。
嚴淇錚挑眉,說道:“沒有這個打算,我就順手一拿?!彼洳环绬柕?,“你這么激動干嗎?”
“我……有嗎?”姜真真小聲嘀咕了句,“就是看這帳篷挺好的。”
她避開他看她的眼神,指著他搭起來的三角形狀帳篷說道:“我聽說這個帳篷還可以防水、防蚊?!?/p>
“那倒是,聽說還可以防狼?!眹冷垮P接了句,但話鋒一轉(zhuǎn),“就是不夠?qū)嵱谩!?/p>
怎么不實用了?功能這么多!姜真真嗤了聲,正想說他不識貨,看到他向她投來審視的目光,就指著唯一的帳篷嚷嚷道:“只有一個,我睡哪兒?”
“我怎么知道?”嚴淇錚裝出一副疑惑的樣子,反問,“你沒帶帳篷上來嗎?”
好家伙,原來在這兒等著她!
相對于嚴淇錚,姜真真更深恐這荒山野嶺的深夜,她一把扯住他的帳篷,試圖要往里面鉆,“我沒帶,我要睡這個?!?/p>
嚴淇錚隨即用大手拉住鉆進了帳篷一半的她,姜真真回頭委屈巴巴地祈求道:“你就讓我擠擠唄!”
他看著姜真真張牙舞爪的姿勢,朝她比了個手勢,說:“給我三百萬,考慮給你睡一晚。”
姜真真聽到他說的金額,手不動、腳不動,連心跳都不想跳了!
姜真真怒吼道:“嚴淇錚,我沒見過你這么趁火打劫、宰人的老板!”
嚴淇錚聽到她說的話,頓時火了,“刺啦”一下拉上了帳篷的拉鏈。
被關(guān)在外面的姜真真站在寒風(fēng)中,隨意找了個方向走了幾步,濃郁的黑暗像是隨時會吞噬她的怪獸,她害怕地掏出自己的手機想要打個電話求救,發(fā)現(xiàn)手機沒半格信號。
姜真真后怕,沒了脾氣,哆哆嗦嗦地拍著帳篷問:“嚴總,要不您便宜點兒?”
帳篷防不防狼沒人知道,但的確是防了姜真真一晚上。
她趴著帳篷看了一宿的星星,直到看得兩眼冒金星,徹底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回公司的大巴上,睜眼開看到就是嘴角帶笑的嚴淇錚,她兩眼一閉,又倒了下去,迷迷糊糊地思考著自己怎么從山上來到車上的。
5
自打下鄉(xiāng)回來后,被收拾了一頓的姜真真變得規(guī)矩起來,工作勤勤懇懇,沒再出過一個紕漏,所以當(dāng)最終審核大會召開的時候,嚴淇錚看不到姜真真的身影,不免有些驚訝,他拉住助理,問:“姜真真呢?”
“姜秘書肚子痛,在辦公室休息?!敝砣鐚崋柎?。嚴淇錚點了點頭,坐了下來聽相關(guān)人員匯報審核報告,時不時地拉起衣袖看看手表。
會議進行到一半時,投影儀黑屏,會議燈也全部熄滅,似乎是停電了。
嚴淇錚皺眉,聯(lián)想到第一次審核大會,姜真真沒有及時到場,沒有審核名單差點兒導(dǎo)致會議中止,而這次偏偏她又不在場,會議室卻無緣無故停電了。嚴淇錚停了片刻,拉開椅子朝辦公室走去。
因為在開會,辦公室空無一人,當(dāng)門忽然打開,一股風(fēng)隨著腳步竄進來時,姜真真冷得抖索了下,抬頭看向來人。
嚴淇錚眉心高隆,緊盯她的眼神晦暗不明。
姜真真扯開干癟癟的嘴唇,問他:“嚴總,您怎么來了?會議結(jié)束了嗎?”
嚴淇錚看著她因為忍耐著疼痛而滲出點點汗珠的額頭,收斂怒氣,說道:“停電了,會議中途結(jié)束?!崩^而抬腳走到她的面前。
“怎么了?”姜真真看著他逐漸靠近的身軀,蜷曲著身子囁喏道。此刻的她沒了平日里的牙尖利嘴,聲音柔柔弱弱的,看起來像只小貓。
嚴淇錚彎下身子,在姜真真驚恐的眼神中,徑直向她伸出手去。一秒中,姜真真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反擊的手段,葵花點穴手、排山倒海、九陰白骨爪……她還在糾結(jié)用哪招好,嚴淇錚摸了摸她懷里的暖水袋,說道:“都涼了,我給你接熱的。”
姜真真看著他揭開蓋子,倒掉涼水,重新注入熱水,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敢情不是趁人之危,而是雪中送炭?她有點兒心虛,低著頭不敢看嚴淇錚的眼睛。
嚴淇錚回來時,看到的就是姜真真的后腦勺,他冷不防說了句:“明天別來上班了。”
姜真真嚇得汗毛豎起,猛地抬頭看向他,臉差點兒撞上他的臉,不知何時他已經(jīng)把頭俯下來了。
姜真真又羞又惱,正欲開口問為什么,就聽嚴淇錚命令道:“把手伸出來?!?/p>
她以為是還她熱水袋,便乖乖地伸出手,結(jié)果他把暖水袋放入她的懷中,又用自己的手合攏她的手,緊緊地包裹住。
姜真真懷里暖水袋的暖流傳向冰冷的四肢,手也漸漸回暖,她心慌起來,試圖推開他,嚴淇錚卻不容她半分退縮,他威脅道:“姜真真,你敢再動一下?!”
姜真真沒再動彈,直到嚴淇錚松開手,把她送回家后,姜真真還惦記著他身上的溫度和清新的氣息。她的心七上八下,想不通嚴淇錚怎么突然對她這么好,難道這是對付她的新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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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真真覺得自己招架不住,蹲在家里思來想去,也沒想到什么對策。第二天上班時,剛到公司門口,就被劉夫人截和。
姜真真捧著咖啡,看了眼坐在對面的雍容華貴的女人,內(nèi)心波濤洶涌,猜測她的來意。
“姜秘書,我聽說你是嚴淇錚最信任的秘書。”劉夫人淺抿了口茶水,緩緩開口道,“今天我來就是跟你談合作的?!彼П劭粗嬲妫袷呛V定她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