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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登賢對黨領導東北抗戰(zhàn)的歷史貢獻

        2019-03-19 09:09:34黃慶紅
        長白學刊 2019年3期
        關鍵詞:滿洲抗日抗戰(zhàn)

        黃慶紅

        (吉林大學,吉林 長春 130012)

        1933年3月31日,上海公共租界內的江蘇高等法院第二分院對包括羅登賢在內的4 名共產(chǎn)黨人進行審判,法官污蔑羅登賢反動叛國,羅登賢義正詞嚴地予以駁斥:“你們給我的罪名是‘反動分子’。我要告訴你們我的經(jīng)歷,我現(xiàn)在剛從東北回來,在那邊我同義勇軍一道作戰(zhàn),打擊日本強盜”[1]69。羅登賢的回答是對國民黨政府“不抵抗”政策的最大諷刺。在國難當頭危急時刻,以羅登賢為代表的共產(chǎn)黨人在東北淪陷區(qū)勇于擔當,挑起民族解放之重任!

        學界以往關于羅登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羅登賢領導工人運動的層面上,而對羅登賢在中共滿洲省委工作期間的成果,如對于羅登賢對東北抗聯(lián)的成立、東北抗日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建立、對東北革命的貢獻等則較少涉及。本文主要以東北抗戰(zhàn)為研究視角,從羅登賢到任之初的重建滿洲省委、建立抗日統(tǒng)一戰(zhàn)線、組織創(chuàng)立黨直接領導的抗日武裝、受批判后體現(xiàn)出的擔當?shù)确矫?,還原羅登賢對黨領導東北抗戰(zhàn)的歷史貢獻。

        一、揭露日寇陰謀,重建中共滿洲省委

        大革命失敗后,“八七”會議決定建立中共滿洲省委。1927年10月,中共滿洲省委正式建立,在加強黨的建設的同時,領導東北地區(qū)工人農(nóng)民運動。但年幼的滿洲省委卻深受“立三路線”“左傾”盲動政策的影響,在1928年12月、1930年4月遭到大規(guī)模的破壞[2]55,123。為充實自身力量,滿洲省委于1930年底致信中央,“特請中央選派有職運經(jīng)驗之同志來奉”[3]125,有著豐富工人運動經(jīng)驗的羅登賢被中央派到東北指導工作,此時恰逢滿洲省委受“左”傾路線影響,而日本關東軍又對東三省蠢蠢欲動。面對如此復雜的局面,羅登賢奉命巡視東北初期,對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陰謀進行預判,重建滿洲省委繼續(xù)戰(zhàn)斗。

        (一)揭露“萬寶山事件”之陰謀

        20世紀二三十年代,日本為轉嫁國內經(jīng)濟危機,處心積慮侵略東北,并屢次挑起事端。1931年6月,日本制造“中村事件”①;1931年4~7月,日本接連挑起“萬寶山事件”②。面對日本咄咄逼人的挑釁,南京國民政府卻恐懼忍讓,“若有沖突,將重蹈旅順、大連之覆轍,致使?jié)M蒙為日本人所占領則是明顯的,所以我方應該避免沖突”[4]63,64;張學良對此也持消極態(tài)度,“盡力驅逐朝鮮人……我方應持冷靜態(tài)度,在交涉案未解決前,不準為游行示威之運動”[5]134,不敢針對日本采取任何行動,卻把矛頭對準境內的朝鮮農(nóng)民。

        面對國民黨當局對日寇挑釁的消極忍讓,羅登賢到東北巡視工作后,立即指導滿洲省委應對萬寶山事件,義正詞嚴地指出“這事件的發(fā)生與發(fā)展,完全是日帝國主義者有計劃有組織的行動”,并揭穿“日帝國主義國民黨等說是中韓民族間感情發(fā)生沖突所致,當然是欺騙群眾,來轉移群眾的反日帝國主義反國民黨軍閥的企圖”?;趯Α叭毡镜蹏髁x占領滿蒙、進攻蘇聯(lián)、國民黨投降日帝、國民黨驅逐革命韓人”的充分認識,羅登賢指示滿洲省委采取“擴大群眾反帝運動、加緊反對國民黨軍閥、加緊擁護蘇聯(lián)、反對國民黨驅逐韓國農(nóng)民”[6]223-236等系列方針政策,揭露了日本帝國主義侵略東北的野心,客觀公正地看待東北境內的朝鮮農(nóng)民。事實恰如羅登賢所料,兩個月后發(fā)生了駭人聽聞的“九一八”事變。

        面對日寇咄咄逼人的態(tài)勢,羅登賢意識到可利用時局的混亂營救被捕的同志,特此致信中央,“獄中還有二十多人,請互濟會立即匯錢來辦理此事……直接叫德平(即羅登賢)收”[7]37,楊靖宇、趙尚志等同志被營救出獄③,為日后的東北抗日保留了重要的領導力量。

        (二)重建中共滿洲省委

        1931年初,中共六屆四中全會后,滿洲省委繼續(xù)受“左”傾路線的影響,“政治口號是反對帝國主義,反對國民黨。思想上也不明確馬列主義,黨的原則如何在那個地區(qū)具體運用……由于這樣省委在工作上不僅未有多大開展”[8]38,羅登賢來東北工作面臨艱難的挑戰(zhàn)。

        “九一八”事變后,南京國民政府奉行“不抵抗政策”,東北軍大部撤往關內。面對東北地區(qū)嚴峻的抗日形勢,尚在北滿巡視工作的羅登賢,為堅定黨內抗戰(zhàn)意志,在北滿黨組織的高級干部會議上,鏗鏘有力地指出:“敵人在哪里蹂躪我們的同胞,我們共產(chǎn)黨人就在哪里和人民一起抗爭。不驅逐日寇,黨內不允許任何人提出離開東北的要求。誰如果提出這樣要求,那就是恐懼動搖分子,就不是中國共產(chǎn)黨員”[9],與國民黨的不抵抗相對應,羅登賢的決心代表著共產(chǎn)黨人給東北人民的承諾!

        “九一八”事變后,日本帝國主義加緊了對東北地區(qū)的侵略,尤其是對共產(chǎn)黨人進行了瘋狂的鎮(zhèn)壓。1931年11月,滿洲省委書記張應龍、軍委書記廖如愿、宣傳部秘書楊先澤被捕,張應龍、楊先澤叛變后,供出滿洲省委機關秘密,滿洲省委再次遭到破壞。由于宣傳部長趙毅敏的機智④,羅登賢、何成湘等干部幸免于難。危急時刻,羅登賢臨危受命,擔任中共滿洲省委書記。羅登賢上任伊始,便著手重建滿洲省委,新組建的省委委員先后有羅登賢、何成湘、金伯陽、詹大權、聶樹先(尚鋮)、畢士第、周保中、楊靖宇、王亞堂、孫廣英、趙尚志等11 人,滿洲省委的工作很快得以恢復。“自日帝國主義占領滿洲后:居民特別是關里人多半遷移或入關了;商店一般是半休業(yè)狀態(tài);又有關廠的消息;旅館亦大半歇業(yè);對全國情形知道很少;每日到了五時即不能通行”[7]100。根據(jù)斗爭形勢需要,羅登賢組織滿洲省委由沈陽遷往哈爾濱,這對剛恢復的滿洲省委來說具有非凡的意義⑤。

        二、勇挑抗日重擔,奠基東北抗聯(lián)

        “九一八”事變后,原奉系東北軍在南京國民政府“不抵抗”的命令下,主力部隊悉數(shù)退入關內,在國民黨拋棄東北人民的情況下,以羅登賢為代表的共產(chǎn)黨人不畏強敵,矢志不渝地在東北堅持抗戰(zhàn)。

        隨著日本帝國主義對東北的占領,日軍對堅持抗戰(zhàn)的東北黨組織進行高壓破壞,原有的城市斗爭變得舉步維艱。羅登賢根據(jù)敵強我弱的實際情況,轉變了以往東北地區(qū)城市斗爭為主的飛行集會、罷工游行、工會請愿的策略,指出黨在東北抗戰(zhàn),必須要開展抗日武裝斗爭。羅登賢先后派出張振國、楊君武、楊靖宇等軍事骨干赴南滿組建反日游擊隊,大連市委書記童長榮改任東滿特委書記、組建東滿反日游擊隊,剛從蘇聯(lián)回國的周保中赴東滿和吉東組建反日武裝,滿洲省委軍委書記趙尚志赴北滿組建北滿反日游擊隊,力主促成原屬中共北平黨組織的李兆麟留在東北抗戰(zhàn),羅登賢在有限的任職期間內往東北各地派出的黨員軍事骨干,均成為此后東北抗日聯(lián)軍的主要創(chuàng)始人,“羅登賢在九一八事變之后,能夠結合滿洲斗爭的特點,創(chuàng)造性地做出省委工作重點由城市向農(nóng)村轉移的決定,并在黨的東北建軍過程中發(fā)揮重要的推動作用,他也由此以黨在東北抗日武裝的主要創(chuàng)建人之一載入史冊”[10],羅登賢為黨在東北抗戰(zhàn)、東北抗聯(lián)的成立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東北抗戰(zhàn)的環(huán)境是極端兇險的,尤其是在中共滿洲省委實力尚待發(fā)展的情況下。“中共滿洲省委于1927年成立時,全東北黨員總數(shù)僅170 人;至黨的六大召開時,全東北黨員總數(shù)也不超過230人,包括羅登賢在內的中共滿洲省委書記幾乎都是臨危受命的”[10],因此,黨領導的東北抗戰(zhàn)必須要團結各界愛國人士共同進行。根據(jù)周恩來關于《日本帝國主義占領滿洲與我黨當前的任務》中提出的,“反帝的民族革命運動是要動員廣泛的群眾來參加,而且要長期堅持這一運動,才能取得最后的勝利”的指示精神,中共滿洲省委率先在東北踐行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我們黨的責任就是要把這些自發(fā)的斗爭變成有組織有領導的斗爭!同時要建立黨領導的工農(nóng)義勇軍”[9],在派出黨員軍事骨干組建黨直接領導的抗日武裝的同時,也隨即派出軍事和政工人員奔赴抗日義勇軍從事兵運工作,例如派出滿洲省委書記鄒大鵬赴遼寧民眾自衛(wèi)軍從事抗日活動,直接派周保中和指示延吉縣委派李延祿奔赴李杜、王德林部義勇軍從事兵運工作,為東北抗聯(lián)第四、五軍的成立奠定了重要的基礎,開創(chuàng)了黨在東北建立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道路。

        日本侵略東北后,中共滿洲省委書記羅登賢派出黨員軍事骨干組建黨直接領導的抗日武裝,以及奔赴義勇軍從事兵運工作,為東北抗日聯(lián)軍的最終形成奠定了干部基礎,“舉世聞名的東北抗日聯(lián)軍的組建與羅登賢領導創(chuàng)建的反日游擊隊有直接關聯(lián),反日游擊隊是東北人民革命軍、東北抗日聯(lián)軍的基礎、前身。反日游擊隊的武裝斗爭是中國抗戰(zhàn)14年的重要發(fā)端”[11],羅登賢對東北抗戰(zhàn)、乃至全民族抗戰(zhàn)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三、逆境順境看襟度,大事難事看擔當

        1932年6月,臨時中共中央在上海法租界秘密召開北方各省委代表聯(lián)席會議,史稱“北方會議”⑥。滿洲省委組織部長何成湘出席會議,實事求是地轉達了羅登賢關于東北現(xiàn)階段形勢的分析,遭到中共中央總負責人博古的斥責,被扣以“北方落后論”的帽子。羅登賢也因此被撤銷滿洲省委書記職務,由李實(魏抱一)代理滿洲省委書記兼組織部長,“北方會議”的錯誤決議在滿洲省委得到全面貫徹⑦。

        羅登賢雖被免除了滿洲省委書記職務,但他依然懷著赤誠之心留在東北為黨工作,回到沈陽仍以中央代表身份指導奉天特支?!氨狈綍h”后,極“左”思潮在東北蔓延,“(滿洲省委)接受黨北方會議后重新回到中央路線底下”[12]65,使城市工作、農(nóng)村斗爭、反日游擊隊建設、義勇軍工作的開展全面滯后,“北方會議企圖將抗日戰(zhàn)爭同土地革命畢其功于一役的左傾冒險主義決議,貌似革命,而實際自毀長城;貌似堅定,實則表現(xiàn)幼稚”[13],給東北的抗日斗爭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損失。羅登賢抵奉指導工作后,并未追究原奉天省委所謂“右傾”的責任,“奉天特委的問題已派光生(即羅登賢)去解決問題,但一再的催他寫報告來,至今沒有見著只字”[14]56;并對“左傾”進行了進一步的抵制,“奉特雖由德平同志改組和傳達北方會議……使人不能滿意”[14]373;“德平對于北方會議的任務,沒有堅決的執(zhí)行和領導,仍是犯了過去省委領導機會主義的余毒,所以對于特委總的工作,始終沒有大的轉變”[15]82,羅登賢忍辱負重,堅持正確原則而被屢次指責。

        1932年10月6日,奉天特委因叛徒泄密而遭到破壞,“原因是由于印刷處另外一個韓國同志叛變告密”,而滿洲省委卻無端指責羅登賢,“光生(即羅登賢)對于這次事變要負主要的責任,因為他主張召集第二次擴大會議討論北方會議的問題。因此不顧環(huán)境的一切,決定召集遼西、撫順、遼陽十余人的會議……以致遭這次的損失”,把叛徒出賣造成的損失歸咎于羅登賢,實屬無稽之談,也為羅登賢離開東北埋下了伏筆,“我們現(xiàn)在決定他即刻回滬,對于他許多政治上、組織上、工作方式上的嚴重錯誤,望中央和他堅決無情的斗爭”[14]172,147,148,羅登賢于年底被迫離開東北回到上海。

        值得一提的是,羅登賢在離開東北前,留下了日后聲震“北滿”的抗聯(lián)第三路軍總指揮李兆麟。遼寧抗日義勇軍被擊潰后,在義勇軍指導工作的李兆麟回沈陽待命,因其組織關系尚在北平,去留成為重要的問題。恰在此時,羅登賢起到了關鍵的作用。據(jù)李兆麟回憶,“(1932)秋天以后,中共中央代表羅登賢同志到奉天特委巡視,指示我們四人不允許回北平,應參加奉天特委領導下的工作,組織關系由中央負責轉黨”[16]302,303,李兆麟因此被留在東北抗日。如前文所述,羅登賢初到東北巡視工作,向中央請示經(jīng)費、利用社會關系營救楊靖宇、趙尚志出獄;擔任滿洲省委書記期間,派周保中赴吉東義勇軍指導工作,派趙尚志到北滿組織游擊隊;離開東北前,又不失時機地留下李兆麟。為日后東北抗聯(lián)“南楊北趙,東周西李”格局的形成做出了開創(chuàng)性的貢獻。

        “北方會議”后,身處逆境的羅登賢依然堅持正確原則,以黨和人民的利益為出發(fā)點,抵制“左”傾錯誤、保留抗日火種,為東北抗戰(zhàn)盡了最大的努力。

        四、反帝戰(zhàn)士,國之驕傲

        1932年底,羅登賢在中共中央的催促下離開東北,回到上海擔任中華全國總工會上海執(zhí)行局黨團書記。1933年3月因叛徒出賣被捕入獄,宋慶齡等民主人士營救失敗,于同年8月英勇就義。親歷羅登賢“受審”現(xiàn)場的宋慶齡先生評價,“他們是中國的反帝戰(zhàn)士。他們全都是中國人民為之驕傲的典型。羅登賢是他們中間的一個典型”[1]69。1934年3月,為紀念犧牲的羅登賢同志,“蘇區(qū)將信康縣機關駐于都畬嶺改名為登賢縣”[17]495;1935年,《八一宣言》也將羅登賢記為“民族英雄為國而捐軀”[18]521之首。這都是對羅登賢光輝的一生、以及對他在東北工作的充分肯定。

        縱觀羅登賢28年的人生,飽含著追求真理和革命戰(zhàn)斗,在東北的一年半時間盡管是他短暫的戰(zhàn)斗歲月,卻詮釋著民族危急時刻,共產(chǎn)黨人勇于擔當?shù)母哔F品質。首先,初到東北的錯綜復雜環(huán)境中,羅登賢通過“萬寶山事件”認清日本帝國主義侵略東北的野心;滿洲省委遭到破壞后,臨危受命重建省委,承擔起領導東北抗戰(zhàn)之責。其次,強敵壓境,不回避、不推諉,堅定留在東北抗日之決心,審時度勢踐行統(tǒng)一戰(zhàn)線,派出骨干初創(chuàng)抗日武裝。最后,服從組織安排,堅持正確立場?!氨狈綍h”后,羅登賢被撤銷滿洲省委書記職務,他絲毫不計個人得失,在東北的最后歲月,依然兢兢業(yè)業(yè)地為黨工作,切實地做到了“在個人利益與黨的利益不一致的時候,能夠毫不躊躇、毫不勉強地服從黨的利益,犧牲個人的利益”[19]36,對黨領導東北人民抗日事業(yè)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注釋:

        ①1931年6月,日本關東軍派遣間諜中村震太郎等4 人到洮南、海拉爾偵察東北軍布防情況,被東北軍團長關玉衡擊斃,日本借此挑起事端,史稱“中村事件”。

        ②1931年4~7月,朝鮮農(nóng)民在萬寶山挖溝引渠,破壞中國農(nóng)民千坰旱田,7月日本關東軍憲兵介入中朝農(nóng)民之間沖突,并在朝鮮半島和日本國內掀起“反華排華”浪潮。

        ③“楊靖宇等一批共產(chǎn)黨員在黨組織的營救下,于同年(1931年)11月先后被釋出獄”(參見趙俊清:《楊靖宇傳》,黑龍江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59 頁);“黨組織通過各種社會關系,積極組織營救。趙尚志等19 名同志于1931年12月得以獲釋”(參見趙俊清:《趙尚志傳》,黑龍江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80 頁。)

        ④據(jù)趙毅敏回憶,“張應龍供出了我們家的地址……我被捕后什么也不說,但楊先澤已先供出了我,并當著日本憲兵面作證……我乘機批評了他們亂說亂咬,起了一些作用,此后他們就不再亂咬了,有的還翻了供。由此制止了黨組織破壞的擴大。省、市委的許多機關和負責干部如羅登賢、何成湘等干部統(tǒng)統(tǒng)保住了”(參見遼寧省科學院地方黨史研究所編?。骸吨泄矟M洲省委時期回憶錄選編》第2 冊,1985年內部出版,第109~110 頁)。

        ⑤1931年底,日軍陸續(xù)占領沈陽、吉林、長春、齊齊哈爾等大城市,惟獨哈爾濱尚在李杜、馮占海領導的吉林抗日義勇軍控制下,不僅有安全保障還便于統(tǒng)戰(zhàn);哈爾濱未受日本高壓控制,信息相對暢通,又受蘇聯(lián)影響較深,利于了解各方情況和保持組織聯(lián)絡。

        ⑥1932年6月在上海連續(xù)召開7 天會議,參會者有順直、山東、河南、陜西、滿洲各省委代表,會后形成了《革命危機的增長與北方黨的任務》《北方各省職工運動中幾個主要任務》《發(fā)展游擊運動與創(chuàng)造北方蘇區(qū)》三個文件,“左”傾冒險主義登峰造極。

        ⑦1932年7月滿洲省委在哈爾濱召開3 天擴大會議,會議全盤接受“北方會議”“左”傾錯誤精神,形成了《中共滿洲省委擴大會議告同志書——關于開展兩條戰(zhàn)線的斗爭及創(chuàng)建蘇維埃政權問題》和《中共滿洲省委擴大會議決議——關于接受中央北方會議的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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