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昱人/文 葛靖維/圖
師生四人在漆吳山的山神廟里與校長取得聯(lián)系,得知“山海十兇”逃了出來,可能會在旅途中與他們遭遇,頓時亂作一團(tuán)。于是,他們帶著不安的心情踏上了南方第三列山系的探險之路……
又東五百里,曰丹穴之山,其上多金玉。丹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渤海。有鳥焉,其狀如雞,五采(通“彩”)而文(通“紋”,花紋),名曰鳳皇(鳳凰),首文曰德,翼文曰義,背文曰禮,膺(yīng,胸)文曰仁,腹文曰信。是鳥也,飲食自然,自歌自舞,見則天下安寧。
又東四百里,至于旄(máo)山之尾,其南有谷,曰育遺,多怪鳥,凱風(fēng)自是出。
—《山海經(jīng)·南次三經(jīng)》
清晨的涼風(fēng)吹醒了正在帳篷里休息的黑火兒,他迫不及待地爬出帳篷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停在不遠(yuǎn)處的飛船已經(jīng)煥然一新,奇巧生修了一整夜的飛船,此刻他還在駕駛艙做最后的安全檢查。黑火兒跳到奇巧生旁邊問:“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逼媲缮蛑氛f:“困死了,一會兒你來駕駛飛船吧,我得去睡會兒。”
黑火兒一聽連連歡呼,他早就想體驗一次當(dāng)掌舵者的滋味了。
軒轅明和翼小飛這時也爬出帳篷,一聽說要讓黑火兒駕駛飛船,都不由得一臉擔(dān)憂。奇巧生悄悄對兩人說:“放心吧,我限制了飛行模式,他亂來不了的。”
飛船開啟了新的航程,黑火兒興奮地握著操作盤,按下了加速鍵,飛船開始極速飛行。很快前方出現(xiàn)了一座山,隱約有一陣美妙的歌聲從山上傳來。
軒轅明忙喊:“快停下,這里是丹穴山,傳聞山上有鳳凰?!?/p>
黑火兒費了半天勁兒才把飛船停在山頂上,從船艙里走出來,長出一口氣,說:“這飛船好像有點兒不聽使喚,我差點撞到了石頭?!比寺犃瞬患s而同地笑了起來。
幾人在山上尋找傳說中的鳳凰,卻一無所獲,于是徒勞而返。正當(dāng)他們駕駛著飛船重新升空時,天上忽然傳來陣陣美妙的歌聲,且無比嘹亮。
“看,那就是鳳凰?!避庌@明指著天空說。
悅耳的鳳鳴聲讓幾個人如癡如醉,尤其是翼小飛,他欣喜若狂地望著頭頂?shù)镍P凰,崇拜地說道:“太幸福了,我終于見到了偶像,還是活的……”
黑火兒感到詫異,問道:“鳳凰是你的偶像?沒聽你說過??!”軒轅明在一旁提點,說:“鳳凰可是百鳥之王啊!”黑火兒聽完頓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說:“我差點忘了,小飛也是鳥,哈哈……”
鳳凰看見飛船也很好奇,大概是沒見過會飛的船,于是繞著飛船上下起舞。絢麗多彩的鳳凰羽毛在天空中劃過,留下一道道五彩的云氣。
奇巧生減慢了飛船的速度,大伙兒坐在甲板上,陶醉于鳳凰的天籟之聲和曼妙的舞姿之中。
鳳凰飛走后,船上不知何時多出一些閃亮耀眼的東西。大家走進(jìn)后發(fā)現(xiàn)是幾片羽毛,流光溢彩,十分漂亮。
軒轅明說:“這是鳳凰的羽毛,有辟邪的作用?!币硇★w撿起羽毛,仔細(xì)端詳著,說:“真好看,我要珍藏起來?!?/p>
飛船離開了丹穴山,繼續(xù)朝東航行。此時,整片天空灰蒙蒙的,耳邊只有呼呼的風(fēng)聲,天地間寂靜得有些詭異。接近旄山的時候,一聲刺耳的長嘯劃破寂靜,四人一陣激靈,精神高度緊張起來。隨后,一只長著四只翅膀的大鳥從飛船底下躥上來,在飛船上空盤旋幾圈后,便朝著南方飛去了。
黑火兒本已經(jīng)做出噴火的姿勢,卻不想這只怪鳥逃得這么快。軒轅明走過來拍拍黑火兒的肩膀,說 :“別太緊張,這只鳥應(yīng)該只是路過,看來我們就快抵達(dá)旄山了,旄山上經(jīng)常會有怪鳥出沒?!?/p>
翼小飛連忙問:“那我們要不要提防這些怪鳥?”
“不必,這些鳥雖然怪,但是基本不會傷人。”軒轅明回答。
果然,越接近旄山,遇到的怪鳥越多。最后奇巧生不得不減慢速度,小心駕駛,唯恐那些亂飛的鳥會把飛船撞出個好歹。一股暖風(fēng)從山中吹來,大家連日來的疲勞頓時得到了緩解。
“這風(fēng)可真暖和?。 弊隈{駛艙里的奇巧生說道,“不過很奇怪,天上又沒有太陽,哪里吹來的暖風(fēng)呢?”
軒轅明笑著扇著扇子,說:“這是南風(fēng),旄山中有個叫作育遺的山谷,風(fēng)就是從那里吹出來的,而且山中的大多數(shù)怪鳥都聚居在育遺谷?!?/p>
靠近育遺谷的時候,天空很快暗了下來,飛船仿佛突然從白天掉進(jìn)了黑夜。黑色的夜幕中一下子張開了很多雙眼睛,讓人毛骨悚然。翼小飛嚇得緊緊抱住軒轅明,叫道:“老師,這是怎么回事?我們是不是到了地獄?”
奇巧生發(fā)現(xiàn)他明明關(guān)閉了飛船的動力,但飛船仍然在前行。顯然,現(xiàn)在飛船的行駛是由一股外力造成的。“飛船出了故障,我想應(yīng)該和這些眼睛有關(guān)?!逼媲缮f。
黑火兒一點兒也不在乎,吸足了一口氣,一團(tuán)濃烈的火焰噴出,那些數(shù)不清的眼睛紛紛躲避,露出了天空原本的顏色。原來,飛船被一大群怪鳥所包圍??v然黑火兒的火焰很厲害,這些鳥也很靈活,時聚時散,飄忽不定。
黑火兒和怪鳥們周旋了一陣,漸漸有些力不從心,氣喘吁吁地問道:“老師,你不是說這些怪鳥不會傷人嗎,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俊?/p>
軒轅明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這些鳥要圍住他們,卻不發(fā)動攻擊。奇巧生嘆了口氣,道:“難道是撞邪了?看來鳳凰羽毛辟不了什么邪嘛!”
這時,一旁的翼小飛靈光一閃,便從懷里掏出了鳳凰羽毛,沒想到羽毛一亮相,這些鳥更加瘋狂。
軒轅明一下子明白了,叫翼小飛趕緊把羽毛扔出去。翼小飛雖然不舍,但為了大家的安危,還是照做了。羽毛飛出后,所有的怪鳥都圍著羽毛飛走了。
翼小飛有點惋惜地說:“鳳凰的粉絲還真是多,連一片羽毛都這么吃香。這些鳥一定是感應(yīng)到我們這里有鳳凰的氣息,才如此的‘熱情’。”
軒轅明揮了揮扇子,打趣道:“我倒是聽說過‘百鳥朝鳳’,不知道竟然還有‘怪鳥朝鳳凰羽毛’!”
大伙兒聽完都哈哈大笑起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