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我?guī)业呐畠簞P萊和她的朋友阿利克斯一起去吃晚飯,她們那時應(yīng)該有六歲了。在要飯后甜點時,我讓她們選擇:要么現(xiàn)在吃冰激凌,要么飯后吃泡泡糖。阿利克斯選擇了冰激凌,凱萊選擇了泡泡糖。
阿利克斯吃完冰激凌后,我們出去買凱萊的泡泡糖。凱萊有了泡泡糖后,阿利克斯卻什么也沒有了,然后開始號啕大哭。對于任何一個旁觀者(大人)來說,這很清楚,阿利克斯沒有任何道理。她有了和凱萊一樣的選擇權(quán),而且已經(jīng)提前享受了她的權(quán)利。
這個問題同樣也會在大人的生活中發(fā)生。保羅和彼得在年輕時都擁有同樣的機遇。保羅選擇過一種安逸的生活,每周工作40小時,有一份穩(wěn)定的收入。彼得選擇投入他的全部青春去開一個公司,整天忙得連軸轉(zhuǎn),收入也沒有保證。到了中年,彼得變得非常富有,而保羅則不然,于是保羅開始抨擊社會不公平。
我想討論一下保羅的選擇。一個很好的測試就是去看看一個大人是否會嚴肅對待一場小學(xué)生之間的爭論,保羅的牢騷說明他沒有通過這個測試。
如果你曾經(jīng)給孩子分過蛋糕,你就會聽到這種話:“分得不公平,我的蛋糕??!”如果那時你很有耐心,你就會向孩子解釋說,如果一個孩子安心享用自己的蛋糕,而不是去想妹妹盤子里的蛋糕是否比自己的大,那么他就會從生活中得到更多的幸福;而那些總是想去比較,結(jié)果卻被搞得心煩意亂的孩子,得到的幸福就會少得多。如果下次你的同事得到了一次意外的升遷,你就應(yīng)該記起這堂人生課。
大人對自己的標準和對孩子的標準往往不一致,但是,大人在財務(wù)方面很少這樣。
如果你生活在一個普通的美國家庭里,公共廣播公司每年會從你的口袋里掏去五美元來資助像國內(nèi)公用無線電臺這樣的項目。國內(nèi)公用無線電臺的說客(全都是大人)卻企圖通過指責其他“大戶”來掩蓋這種小型的掠奪行為。這種“大戶”就是像海軍這樣的部門,它們每年都要花比國內(nèi)公用無線電臺多十幾倍的資金來采購武器。
也許這些說客把他們的說服目標定位在了那些無兒無女的選民身上?!笆堑模彝盗孙灨?,但是我知道另一個孩子偷了一輛自行車?!蹦膫€父母會接受這樣的理由呢?
所有的父母在碰到一個似是而非的爭論時,都可以認清其本質(zhì)。相比較而言,選民卻總會認同這種好像有理的辯論。很矛盾的是,父母和選民往往是同一個人。我相信,這個矛盾的根源是:我們會更費心地去思考在何時、用什么樣的方法去調(diào)教我們的孩子,但是在選擇規(guī)范議員行為的方法上,我們投入的心思要少得多。我的建議是:省些腦子吧!你應(yīng)該認識到,你不必把孩子和議員的問題分開來思考。
一個好的方法是,如果你們的孩子因為某事而必須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那么,你們的議員也不能逃避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