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賡在國共營壘都是很有影響力的傳奇式人物。除了卓越才能和赫赫功勛,陳賡最為人所津津樂道的,莫過于發(fā)生在他身上的種種趣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關麟徵是陳賡在黃埔軍校的同期同學,此人一向自認是“模范軍人”,也確實很得教官的賞識,所以有些目中無人。有一次操練,他和陳賡挨著邊,在教官發(fā)出立正的口令后,他立即昂首挺胸,又是一副盛氣凌人誰也瞧不上的勁頭。陳賡很看不慣,想捉弄捉弄他,于是趁教官不注意,便把自己的舌頭伸出來,有意向關麟徵做了一個十分可愛的鬼臉。
關麟徵一看,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他一笑,教官聽見了。發(fā)現(xiàn)教官走了過來,陳賡趕緊挺起胸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目不斜視的樣子。
那時黃埔軍校的紀律很嚴,站起隊來,教官在你身后朝膝蓋背面猛踢一腳,你要是打了彎兒,或者身體搖晃了都不行,更不用說嬉笑了。教官走到關麟徵跟前,啪啪就給了他兩巴掌。
“關麟徵出列!”教官隨后喊道,他讓關麟徵站到陳賡面前,對他說:“你看陳賡,他才是黃埔軍人的樣子!”
操練結束,關麟徵恨恨地對陳賡說:“好你個陳賡,你小心點!”陳賡也不示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等著你老兄的報復?!?/p>
說來也巧,后來兩人各自代表國共一方,還真的在戰(zhàn)場上交了手,只是占便宜的仍然是陳賡。
“他很討同志們的喜歡”
陳賡跟自己同志也很愛開玩笑,有“幽默大師”之稱。很多革命老人談到陳賡,印象都是“(他)很討同志們的喜歡”。
抗戰(zhàn)時期,八路軍副總司令彭德懷途經(jīng)陳賡所部的防區(qū)。陳賡欲設宴招待,有人勸陳賡還是不招待為好,因為彭總一向簡樸,生活上對大家要求很嚴,據(jù)說誰要是請他吃點好東西,他都要罵娘的。陳賡卻胸有成竹,笑道:“沒事,沒事?!?/p>
這天飯前,陳賡特地請示彭德懷:“我叫戰(zhàn)士到河里撈了幾條魚。今天午餐,只吃魚,不吃別的,行不行?”彭德懷一聽都是戰(zhàn)士自己撈上來的魚,也沒什么額外花銷,自然就點頭同意了。
吃飯了,端上來的果然是魚,彭德懷邊吃邊稱贊:“這魚確實不錯?!苯又偕喜?,看到是肉丸子,他不高興了:“不是說吃魚,怎么又有肉丸子?”陳賡從容作答:“這肉丸子是魚做的,你嘗嘗。”肉丸子后面還有菜,是雞肉。彭德懷啪地把筷子一放:“這雞難道也是魚做的?”陳賡不慌不忙,嘻嘻笑道:“這河邊的雞主要吃魚,歸根結底還是魚……”幾句俏皮話一說,彭德懷也就只好“笑而食之”了。
陳賡開玩笑有時還很出人意料。1943年夏天,他在延安中央黨校學習,某日毛澤東給大家作報告,中途陳賡忽然抓耳撓腮,東張西望,接著便整衣起立,直奔主席臺而去。全場的人都驚呆了,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以及他要干什么,正在作報告的毛澤東也一愣,連忙問道:“陳賡同志,有什么急事?”
陳賡二話不說,從桌子上取過毛澤東的搪瓷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喝完了,擦擦嘴,才向毛澤東敬了個禮:“報告,天太熱,借主席一口水。現(xiàn)在沒事了!”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頓時哄堂大笑,毛澤東也被逗笑了。在中共黨內(nèi),絕少有人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跟領袖開玩笑,并且還能把領袖給逗樂,陳賡是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