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銘

圖書館情報學領域的掠奪性期刊研究*

陳 銘

文章以JeffreyBeall公布的掠奪性期刊列表為數(shù)據(jù)源，對LIS領域的掠奪性期刊進行調查，分析掠奪性期刊的特征和運作模式，探討掠奪性期刊產生的原因、危害及其對策。

掠奪性期刊 圖書館情報學 開放存取 開放存取期刊 欺詐行為

0 引言

1990年代以來，互聯(lián)網的迅速發(fā)展改變了信息傳播方式，開放存取運動迅速崛起，開放存取期刊快速增加，但其質量控制復雜，不法分子鉆開放存取出版模式的空子，通過不正當行為來牟取利潤。學術界將學術期刊領域的不正當行為(Predatory Behavior)歸納為兩種：(1)創(chuàng)建質量低劣的純網絡期刊，濫發(fā)文章，稱為Predatory Journals，這個詞由美國科羅拉大學圖書館員Jeffrey Beall最早提出[1]。Predatory在韋氏詞典里的意思是指為了個人利益或收益而傾向于損害或剝奪別人利益，詞義符合這種期刊的不正當行為，我國根據(jù)詞義翻譯為“掠奪性期刊”[2]。(2)創(chuàng)建虛假網站，假冒正規(guī)期刊進行欺詐，稱為Hijacked Journals，我國翻譯為“劫持性期刊”。作為開放存取期刊不正當行為的主要形式，掠奪性期刊嚴重威脅學術期刊出版秩序和開放存取運動。為此，本研究以掠奪性期刊(Predatory Journals)作為研究對象進行深入研究。

1 文獻綜述

美國科羅拉大學圖書館員Jeffrey Beall 2010年創(chuàng)造Predatory Journals這個名詞，其后每年在網站上揭露掠奪性期刊和掠奪性出版商。據(jù)他調查，掠奪性期刊從2013年的126種增加到2015年的507種，2017年更高達1314種；掠奪性出版商從2011年的18家增加到2015年的693家，2017年更高達1163家[3]。

學者對掠奪性期刊現(xiàn)象進行了研究。Geraldine[4]分析了掠奪性期刊的特征和危害，認為不能因有掠奪性期刊而全盤否定開放存取模式。Marta等[5]分析了Jeffrey Beall掠奪性期刊名單中的掠奪性期刊是否被引文數(shù)據(jù)庫、各學科數(shù)據(jù)庫或開放存取期刊數(shù)據(jù)庫等收錄，以考察這些期刊的學術質量和傳播力。Aceil[6]提出了應對掠奪性期刊的方法。GülPamukcu Gunaydin等[7]揭示了劫持性期刊和掠奪性期刊的特征和常用作法，提出需要注意、以防被騙的問題。Xia[8]通過出版記錄、引文情況、地理分布等研究在掠奪性期刊上發(fā)表論文的作者情況，得出其作者多是發(fā)展中國家的較年輕和沒有經驗的研究者的結論。Philips等[9]研究了掠奪性期刊的危害，以及掠奪性期刊快速發(fā)展的原因。Padua[10]提出應對掠奪性期刊的措施，包括從國家層面對科研質量進行保障、加強研究人員的學術誠信。

以上研究集中于分析開放存取環(huán)境下的掠奪性期刊現(xiàn)象及其危害、識別方法，缺乏解決該問題的研究。為此，本研究調研Jeffrey Beall公布的掠奪性期刊列表，在JeffreyBeall研究基礎上，以圖書情報(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LIS)領域的掠奪性期刊為例，分析掠奪性期刊的特點、產生原因及其危害，探討解決辦法，為學術生態(tài)和出版生態(tài)建設提供借鑒。

表1 LIS領域的掠奪性期刊表

2 研究方法

本研究以Jeffrey Beall公布的掠奪性期刊列表為數(shù)據(jù)源統(tǒng)計掠奪性期刊信息，期刊信息主要來自Jeffrey Beall個人主頁(https：//scholarlyoa.com/Individual-journals/)、期刊網頁等。截至2017年1月9日，共有1314種掠奪性期刊，其中LIS領域的掠奪性期刊21種，見表1。筆者登錄LIS領域的每種掠奪性期刊網站進行調查；以作者身份向幾種期刊投稿，以了解其運作模式。2017年1月底，筆者剛剛完成調研，Jeffrey Beall個人主頁變成一片空白。Jeffrey Beall的掠奪性期刊列表一直遭到部分出版商和期刊的炮轟，反對Jeffrey Beall將其列入名單，“威脅和政治”迫使Jeffrey Beall關閉網頁[11]。

3 掠奪性期刊的特征

3.1 編委會

(1)掠奪性期刊并沒有規(guī)范的編輯委員會；委員會人數(shù)不多，有些只有2-3人；沒有披露編輯、編委會和評審人員的學術信息。在表1中，在 ID 為 1、2、3、6、8、10、11、12、13、14、18、19、20的期刊網站上，編輯等信息只有簡單的姓名、機構名和國家名稱，缺乏學術背景、研究方向等信息；在ID為4的期刊網站上，沒有所在機構名稱，只有國別和1個編輯的姓名；在ID為9的期刊網站上，只有1個主編的名字，沒有其他任何信息。

(2)編委會委員不具備LIS領域的學術專長，難以承擔審核人資格。筆者通過對Web of Science和EBSCO兩個數(shù)據(jù)庫的搜索，發(fā)現(xiàn)只有ID為15的期刊主編發(fā)表過該領域的論文，具有該領域的學術背景。

(3)杜撰編委會名單。在ID為2的期刊網站上，編委會成員Amit Kumar的所在機構為Nanjing Forestry University，但在南京林業(yè)大學網站上查詢不到該人。ID為3的編委會名單中甚至只有1個學者的名字和1個國家的名字。

(4)一些宣稱國際化期刊的編委會成員缺乏廣泛的地域性。比如，ID為18、19的編委會成員均來自印度。

3.2 管理模式

(1)掠奪性期刊網站往往有一段文字描述開放存取運動，如ID為10、12、15、18的期刊冠冕堂皇地表示正在努力開展開放存取，實際上并非如此。掠奪性期刊的出版缺少透明度，沒有提供充分的出版信息。很多掠奪性期刊使用美國郵箱，實際上在發(fā)展中國家操作，目的是增強期刊的吸引力。

(2)關心文章處理費(Article rocessing Charge，APC)，但并不提供專業(yè)服務。ID為9、10、14的期刊向作者收取近300美元的出版費用；ID為8、11、14的期刊投稿方式特別簡單，僅需要填幾個簡單信息和上傳論文，并不需要作者注冊；ID為9、10、20的期刊網站上只顯示了1個投稿郵箱，而ID為12的期刊連投稿須知都沒有。部分出版商有基于收費的快速通道，承諾加快同行評審速度和確保發(fā)表，實際上沒有進行同行評審，甚至不進行編輯校對，就將論文發(fā)表在期刊網站上。比如，筆者給ID為18的期刊投稿，很快就收到編輯部的郵件，主要內容是祝賀稿件被錄用，告知要交納多少費用，卻沒有任何評審意見。

(3)很多掠奪性期刊并不保存文獻，也不允許搜索引擎來扒已經發(fā)表的文獻，在Google scholar上檢索不到已發(fā)表文獻。這意味著如果期刊停止運營，所有內容都將消失。部分掠奪性期刊雖然標明為開放存取期刊，但讀者想要獲取網站上的文章，仍需登錄或訂閱，甚至難以獲得往期的內容。比如，ID為1的期刊的絕大部分往期內容不對外提供，能提供的少量往期內容需要提交用戶名和密碼。

(4)向不符合資格的專家發(fā)送同行評審請求，如獲邀評審人的研究領域并不匹配被評審論文的主題。出版商甚至會邀請投稿文章的通訊作者擔任審稿人，且不會充分審查其資格。比如，筆者在給ID為18的期刊投稿后，不僅收到錄用通知郵件，還收到讓筆者擔任該刊審稿人的郵件。這樣會產生允許作者以造假的在線身份來評審自己稿件的情況。

3.3 期刊質量

(1)掠奪性期刊的刊名不足以反映辦刊宗旨。比如，ID為17、18、19的刊名中有International，但出版商和編委會均來自印度，所發(fā)文章大多來自印度，并沒有彰顯國際化宗旨。

(2)掠奪性期刊出版范圍涵蓋多個領域，而這些領域通常并不相關，旨在吸引更多的稿件，賺取出版費用。比如，ID為15的期刊包含LIS的所有方面；ID為13的Journal of Knowledge Management，EconomicsandInformation Technology的出版范圍涵蓋知識管理、經濟和信息技術等領域，這些領域的關聯(lián)性弱。

(3)掠奪性期刊往往夸大影響因子；或者宣稱期刊得到重要的影響因子服務機構重視，事實上該影響因子服務機構是偽造的；或將自己夸大為領先的國際出版機構。比如，ID為19的期刊編造了International innovative journal impact factor(IIJIF)、 scientific journal impact factor、ISI impact factor等虛假影響因子；ID為18的期刊編造了虛假影響因子Internationalresearch journalimpact factor(IRJIF)；ID為8的期刊宣稱獲得impactfactor證書，實際上是SJIF。

(4)掠奪性期刊不實地宣稱出版文獻被合法化索引或文摘服務收錄，甚至宣稱出版文獻被重要的數(shù)據(jù)庫收錄。比如，ID為15的期刊宣稱被國際索引文摘商收錄，但沒有列出具體是哪些；ID為13的期刊宣稱被很多重要數(shù)據(jù)庫收錄，但基本是開放存取期刊目錄。筆者調研發(fā)現(xiàn)，在21種LIS掠奪性期刊中，沒有1種被SCI和SSCI數(shù)據(jù)庫收錄，也沒有1種被綜合性學科數(shù)據(jù)庫EBSCO、ELsevier、Springer等數(shù)據(jù)庫收錄，甚至沒有1種被LIS領域的學科數(shù)據(jù)庫如LISA收錄；只有ID為13、14、17期刊被DOAJ(Directory of Open Access Journals)開放存取期刊數(shù)據(jù)庫收錄。

(5)掠奪性期刊出版的文獻并非都是學術論文，也不具備學術論文格式，更不具備創(chuàng)新性。比如，ID為18、19的期刊發(fā)表的文獻基本是印度作者對印度各個地區(qū)或某個機構的圖書館事業(yè)總結，缺乏學術性。

(6)掠奪性期刊各期發(fā)表的文獻數(shù)量不穩(wěn)定。比如，ID為20的期刊，多的1期有40多篇文獻，少的1期只有4篇文獻；ID為13的期刊2016年第3期只有2篇文獻；ID為12的期刊，2016年出版2期，其中1期有10篇文獻，1期有5篇文獻。

3.4 網站

(1)掠奪性期刊網站沒有提供足夠的編輯部通訊信息。有些期刊的網站有“聯(lián)系我們”的頁面，但僅僅包含1個網絡表格或email地址，如ID為10、20的期刊。ID為8、12的期刊網站只有1個填作者信息的表格。有些期刊甚至連電子郵箱都沒有提供。絕大多數(shù)期刊工作人員使用的電子郵箱地址是gmail.com、yahoo.com或其他免費郵箱，并沒有自己的服務器，如ID為12和15的期刊。很多期刊沒有說明編輯部的具體地址，有些期刊提供錯誤的編輯部地址。

(2)掠奪性期刊網站的內容往往存在突出的拼寫錯誤和語法錯誤。ID為16、17的期刊網址打不開。

(3)掠奪性期刊出版商喜歡使用Network、Center、Association、Institute等字樣，展現(xiàn)非營利性面孔，實際上以盈利為目的。比如，ID為1的期刊的出版商名字為International Information Institute；ID為20的期刊的出版商名字為The International Research Association of Computer Science and Technology。

(4)掠奪性期刊網站往往有很多鏈接，被鏈接的多是知名的出版機構、數(shù)據(jù)庫，實際上鏈接并沒有得到這些機構和數(shù)據(jù)庫的授權，往往是“死鏈接”，目的在于彰顯自己的影響力。一些掠奪性期刊未經許可和授權，在網站上非法使用知名的出版機構、數(shù)據(jù)庫的圖片，目的仍然是彰顯自己的影響力。比如，ID為8的期刊網站有60多個數(shù)據(jù)庫和出版機構的LOGO圖片，暗示期刊被諸多機構收錄，實際上是盜用數(shù)據(jù)庫和出版機構的LOGO圖片。

(5)掠奪性期刊出版商往往經營多種期刊，使用共同的模板來快速建立每種期刊的主頁，或仿照其他出版商的刊名，或復制其他出版商的“作者準則”等內容。比如，ID為3、4、5、9的期刊標題非常雷同。

3.5 中文掠奪性期刊

對照上述外文掠奪性期刊特點，筆者調研是否存在中文掠奪性期刊。筆者檢索DOAJ、Socolar和COAJ(China Open Access Journals，中國科技期刊開放獲取平臺)等知名平臺的中文開放存取期刊，發(fā)現(xiàn)尚未存在中文掠奪性期刊，這與幾個平臺收錄開放存取期刊存在嚴格的標準有關。COAJ的開放存取期刊均為中國紙質期刊轉變而來；DOAJ共收錄99種中文開放存取期刊，其中來自中國臺灣地區(qū)的期刊由知名高校或科研機構創(chuàng)辦，質量較高，也不需要繳納APC，來自中國大陸地區(qū)的期刊由中國科學院等知名機構創(chuàng)辦；Socolar的情況與DOAJ類似。

4 掠奪性期刊產生的原因

4.1 期刊管理存在漏洞

網絡的快速發(fā)展使期刊管理模式發(fā)生了巨大的轉變。開放存取期刊在網絡上發(fā)行，通過作者付費來支付論文的同行評審、編輯加工和出版等費用。這種運營模式往往存在漏洞。比如，網絡使期刊網站的創(chuàng)建變得簡單和迅速。通過復制粘貼其他網站的內容，甚至直接拷貝其他網站的腳本，往往幾個小時就能建好一個期刊網站。網站的IP地址設立神秘莫測，網站上沒有詳細的聯(lián)系地址，這使作者即便知道是掠奪性期刊也無法找編輯部維權。再如，作者通過網絡在線投稿并支付費用，期刊審稿速度得到加快，出版周期變短，但這為欺詐人員謀取不正當利益提供了便利，他們利用作者以為付費就能發(fā)文的心理，不加審核地發(fā)表文章，使期刊喪失了有效的質量控制機制。

4.2 掠奪性期刊商迎合作者發(fā)表需求

學術晉升的重要依據(jù)是論文。很多國內外的作者和科研管理機構以為國際期刊均很規(guī)范、嚴謹，并沒有要求所發(fā)論文的期刊是否被SCI或SSCI收錄，只要求同行評審期刊即可。在學術晉升的高壓下，作者有強烈的快速且大量發(fā)表論文的需求，往往病急亂投醫(yī)。在這種情況下，掠奪性期刊商為迎合作者的需求，通過不斷發(fā)垃圾郵件鼓吹自己的期刊是被專業(yè)數(shù)據(jù)庫收錄，欺騙作者把稿件投往掠奪性期刊，致使一些作者沒有核實該刊真實情況，沖動地付費投稿。

4.3 學術倫理的喪失

掠奪性期刊的繁榮是學術倫理失范的表征。學術倫理是學術人在科學知識的生產、交流、傳播以及評價過程中所遵循的內在價值關系要求，是包括學術道德在內的一切學術規(guī)范的基本原則，它決定著學術人的學術理想及行為。隨著科技發(fā)展，當科學技術研究成為一種職業(yè)后，科學技術所帶來的社會效益越來越突出，科研人員自身的生存狀態(tài)發(fā)生變化，面臨激烈的競爭。他們進行的學術研究與自身的名譽、地位甚至科研經費、崗位升遷和工資待遇等密切相關。在日益增大的科研壓力之下，一些科研人員的學術價值觀發(fā)生改變，功利主義、拜金主義大行其道，從而喪失學術倫理，這是掠奪性期刊快速發(fā)展的重要誘因。

5 掠奪性期刊的危害

5.1 損害作者利益

掠奪性期刊以謀取不正當利益為目的，在接收作者稿件后，便會向作者索要APC；作者支付費用后，卻不能達到把文章發(fā)表在高質量期刊上的目的，不僅損失金錢，還耽誤了重新投稿的機會，應影響到作者的學術聲譽，甚至學術晉升和職業(yè)發(fā)展。

5.2 影響學術界發(fā)展

當掠奪性期刊的文章發(fā)表后，讀者在網絡上就能夠查詢到這些質量不高的文章，讀者閱讀后并在此基礎上開展研究，會影響今后研究內容的可信度和學術水平。一旦讀者在同行評議期刊上發(fā)表的文章引用掠奪性期刊的論文，會損害基于引用的科學計量的有效性。另外，這種學術倫理喪失還會造成整體學術創(chuàng)新力的不足，導致學術生態(tài)環(huán)境惡化，影響學術界的健康發(fā)展。

5.3 危害開放存取運動

開放存取改變了期刊出版模式，對學術交流有著巨大的優(yōu)勢。隨著開放存取深入發(fā)展，越來越多的傳統(tǒng)期刊轉向開放存取。但是，掠奪性期刊的大量存在嚴重降低了開放存取的社會信譽，影響了開放存取的可持續(xù)發(fā)展。比如，被騙取過APC的作者對開放存取期刊存在不信任；科研管理機構對開放存取期刊的信任度大大降低，很多高校和科研機構不承認開放存取期刊發(fā)表的論文。調查顯示，9%認為開放存取期刊比傳統(tǒng)期刊質量低，46%認為同等質量，45%不確定，而沒有人認為開放存取期刊質量比傳統(tǒng)期刊高[12]。很多人認為開放存取期刊只管向作者要錢而忽視質量控制[13]。

6 應對掠奪性期刊的措施

6.1 學術圖書館提供專業(yè)服務

隨著開放存取期刊數(shù)量增多，學術圖書館要揭示掠奪性期刊現(xiàn)象，開展培訓工作，幫助作者識別掠奪性期刊。比如，根據(jù)前文所述的掠奪性期刊特點來判斷：期刊編委會學術信息的提供、期刊的收費情況、期刊透明度、期刊是否提供同行評審、期刊是否被專業(yè)領域公認的索引文摘庫收錄、期刊網站的規(guī)范度和服務的專業(yè)度。學術圖書館亟需建立一套科學的開放存取期刊遴選評價方法，篩選出高質量的開放存取期刊，向科研人員推薦值得信賴的開放存取期刊。

6.2 建立學術期刊認證系統(tǒng)

創(chuàng)立學術期刊認證系統(tǒng)，評估所有在線和紙質期刊，定期公布認證名單。這樣掠奪性期刊就難以進入認證系統(tǒng)，自然而然會被淘汰。對于掠奪性期刊，應創(chuàng)建舉報途徑，定期公布掠奪性期刊名單。

6.3 提高開放存取期刊的質量

質量是學術期刊權威性、高影響力的基礎。開放存取期刊可持續(xù)發(fā)展的關鍵的是把好質量關，執(zhí)行嚴格的同行評價制度。BMC和PLoS等開放存取期刊遵循嚴格的同行評審制度，PLoS期刊發(fā)表的每一篇論文都必須履行嚴格的高質量的專業(yè)編輯與學術編輯密切合作的同行評審程序[14]；PLoS評審體系中，科學家擔任學術編輯進行專業(yè)學術與技術把關，經驗豐富的專業(yè)編輯負責使評審程序公開和連貫一致。

6.4 改進科研評價方法

需要探索更好的評估學術產出方法，改變僅僅關注科研人員發(fā)文數(shù)量問題，更應關注質量問題。對科研人員學術水平的評估由定量評估轉為定性和定量相結合的評估。這樣科研人員就不會為湊文章數(shù)量而亂投文章，而是沉下心來提高研究成果的質量。此外，建議采用替代計量學方法(Altmetrics)來考察學術質量，Altmetrics是基于社交網絡數(shù)據(jù)的計量指標，是考察學術成果全面影響力的新型計量方法等，Altmetrics從誕生起就和開放存取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15]，可以促進開放存取運動的發(fā)展。

6.5 加強學術倫理教育

掠奪性期刊的泛濫與科研人員缺乏責任感、誠信、嚴謹?shù)让芮邢嚓P，也與相關機構缺乏學術倫理的規(guī)范與導引有關。因此，需要加強科研人員的學術倫理和科學精神教育，培養(yǎng)科研人員自身的學術規(guī)范和學術自律意識；建立健全相關的法律和規(guī)范，為科研人員的倫理構建提供制度保障。此外，還需要從制度設計、輿論引導上摒除急功近利的作法，多給學術一點時間，營造寬容的環(huán)境，讓學術人扎扎實實、認認真真地做好研究，使那些真正做學問的科研人員獲得更大的認可。

[1][3][9]PhilipsOluwaseun Ayeni，Niran Adetoro.Growth of predatory open access journals：implication for quality assurance in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 research[J].LibraryHiTechNews， 2017(1)：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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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search on Predatory Journals——Based on LIS Journals

CHEN Ming

Rapid development of open access makes academic periodicals’quality control become more and more complicated.Based on the predatory journals listed by Jeffrey Beall，this article studies the predatory journals in LIS field，and summarizes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operation modes of those predatory journals；then it analyzes the reasons for the emergence of predatory journals and their harm on readers，other periodicals，the academia and the open access movement.The article also discusses how to deal with the predatory journals and how to improve the quality of open access journals.

predatory journal；open access；open access journal；predatory behavior

格式 陳銘.圖書館情報學領域的掠奪性期刊研究[J].圖書館論壇，2018（1）：56-61，55.

*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青年項目“圖書館電子書服務體系的構建與評價研究”（項目編號：13CTQ013）和江蘇省教育廳高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項目“高校圖書館電子書的評價與利用研究”（項目編號：2013SJD870012）研究成果。

陳銘，博士，南京大學信息管理學院講師。

2017-06-07

劉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