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趙目珍
1更多的人已經(jīng)有了結(jié)局。
面對著高山密林,我們都窺視到自己的影子,只是我們不情愿將之合而為一。
這是鏡中的安放。
我們的內(nèi)心正經(jīng)歷耕種。
無可逃避。愈是不愿意承認的東西,就愈是值得深究。
2與焦慮為鄰。個我在此時此刻便成為了幻象的集成。
沒有什么比這種情緒更黯淡了。
鳥瞰百年之后,這黯淡便是不可赦的罪魁禍首。
3春天多么好。一半熱忱,一半陰涼。
無法質(zhì)問為何如此。
然而卻總有人虛張聲勢,將春天與偉大的現(xiàn)代性扯上關(guān)系。
我為這種言談的不及物性深感羞恥。
春天不僅是孤絕和飽滿的。
它苦心孤詣。它要破壞,并且重新生長出與眾不同的真理。
4和塵世一樣的雪,被我們忽略太久了。
有的“侵蝕”被封閉得太快,以至于荒蕪總成為既定的事實。
苦悶越來越宏大。離經(jīng)叛道也很難再有可能成為苦苦尋覓的知己。
沿著月色,一路向時間的深海挺進。
如果你是巖石的一層,那么請還原曾經(jīng)的方死方生。
最美麗的事物總是開著最有殺傷力的玩笑。青春剎那間便跌入荒涼的暮景。
5宣判之后的結(jié)局,空空蕩蕩。
靜止的河流重歸故里。這不是旁觀者與誰簽訂的契約。
聽石頭的人,在荒野中隱匿了自己的手掌。
風景變得更加圓潤和開闊。
6只能是以氣候來作一個交代了。
相互寒暄的人大都言不及義,并且身懷吹彈的絕技。
7無論是重新投入圖像,還是投入花朵,都已經(jīng)失去了對照的意義。
而黑色的路將變得更加漫長。
每一個震怖的傍晚,都有不盡的鐘聲出現(xiàn)轉(zhuǎn)折。
旗幟含苞待放。
最深沉的關(guān)系萬里迢迢。
其實,不過是虛度一世光陰罷了。
何必在夜奔中染上迷惘之苦,讓居所在陣陣隱風里成為孤兀的招搖?
8羞于端詳石室之內(nèi)慘刻的夭亡。羞于看見青燈委身于有重大嫌疑的教旨。
值得憂慮的太多了。
河流之子何時才能重返人間?
9這是時間所帶來,或者要帶走的。
沒有什么能夠長久??俊?/p>
在怪誕的圓圈中,你和我仍然沒有學會相互接骨。
我愿意成為你不朽的“考古”,你是否愿意成為我遺棄的一盞燈?
10只是一小塊微弱的金屬。鏗鏘之音卻沿著墻體的折射陸續(xù)返回。
在回旋中等待片刻。
仿佛只有水,老于世故。
一百年的限定,只有極少數(shù)人給了荒涼致命一擊。
這尷尬的境地如何才能破解?
數(shù)十年來如一夢,“此身雖在堪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