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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場,或邊緣

        2018-11-15 12:44:20
        散文詩 2018年16期

        占 森

        1 像從雜貨鋪和賭場走出來,像從小煙館和老酒坊走出來,但他沒怎么被誘惑。

        對于類似的紙上江湖,對于那些喧鬧、笑話,甚至欺騙了善良病人的赤腳大仙,他始終抱有忿忿之心。

        “變壞的,肯定不是季節(jié)本身?!彼恢边@樣堅定地認為。

        像這飄飛惱人的楊絮,它的跌撞、受阻它的迷惘、毫無秩序,肯定要責怪到很多東西。

        很多東西,它們還在不在邊緣?

        他不敢確定。

        2 他和妻子都在和病情斗,和今天的苦難斗,和不敢預料的明天斗。

        寫詩,他不寫《蝴蝶》,妻子不寫《泡沫》他不愿裝嫩,妻子則更想安住下來。

        而春天:真的是一場鬼話……

        他每天都對著銹鐵、水泥和機器發(fā)呆,對著身邊越來越多的“壞脾氣”發(fā)呆,而不是對著花朵。

        懷念老舊的歌聲,懷念時空里的某次對話。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把前線的那個人換下來。

        那條本不屬于:一個老弱病殘者的戰(zhàn)線。

        足以讓他羞愧的,又一次遮雨。

        3 退場,退到邊緣??刹⒉荒茏柚癸L,不留情面地搖晃河邊已歪斜的樹。以及另一些跟風者,盲目地跑。

        不能阻止玻璃,越來越大的縫隙,和它的嗜血、模糊。

        這塊木頭啊,被利用了很多次,很多次。它的沉默,像極了一個成功的修行人,只為挑一個黃道吉日,要在最后的舍身。

        嗯……他在退,站在邊緣,這也是一種舍身。

        這頭是遠春。那頭,是突然朝塵世低了頭的——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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